第16章 東方金字塔

()說時遲那時快，前邊的蛇還沒看清楚，後面的羅圓圓又傳來一聲驚叫。我回頭透過月亮的微光望去，羅圓圓所在那邊的車窗，又出現一條倒掛在玻璃外邊的蛇。緊接著，我車前擋風玻璃竄下來幾條同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今夜的蛇，有意與我過不去？為了安扶羅圓圓，從前座移到後座的我，屁股還沒坐下，眼睛卻從車窗外蛇體的特徵上認出這種蛇叫蝮蛇。蝮蛇別名是土公蛇，我們老家叫它草上飛。蝮蛇是我國各地均有分佈的一種小型毒蛇，除食用外，有很高的醫藥價值。蝮蛇體長60～70厘米，個別地區也有100～180厘米的。蝮蛇頭略呈三角形。背麵灰褐色到褐色，頭背有一深色「∧」形斑，腹麵灰白到灰褐色，雜有黑斑。

蝮蛇多生活在平原、丘陵及山區，棲息在石堆、草叢、水溝、墳堆、灌木叢及田野中。短尾蝮的洞穴多在向陽的斜坡上，洞口直徑為1.5～4.5厘米，洞深可達3米左右，大多利用蛙、鼠等挖鑽的舊洞。蛇島的中介蝮多棲息在石縫、草叢及樹枝上，靜止不動，頭部仰起向著天空。當小鳥停落在它附近時，即迅速向小鳥襲擊。

眼下能看到的這幾條蝮蛇中，我已經至少看到了兩條大約有180厘米的蝮蛇。剛剛坐下來的我，見面色蒼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流光的羅圓圓。也顧不上羅圓圓會不會反抗，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別怕，咱們這是在車裡，就算是在車外，我也不會讓它們傷害到你的。」

「放開我，」或許是我摟得過緊，或許是其它原因。誰料到，這句話一出的羅圓圓。那對原本驚恐萬狀的眼睛，頓時更是黯淡了起來。但推我的小手兒。卻有些無力地放了下去。

我依舊是死皮賴臉緊緊地摟著羅圓圓細細的腰身，握著她微微有些發晾的小手，我們倆一句話不說，隱約的感覺到對方心跳的頻率。我感覺到羅圓圓有些微微激動。柔和的月光下，我看見她的臉兒泛著紅暈，雙目微垂，呵氣如嵐。我沒有想到平時工作硬朗幹練的大女人，也會變成一個柔柔如水的小女人：「羅老師，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男人比車外的蛇更恐怖。羅老師若不怕我，就不應該怕車外的蛇。」

「我才不怕你呢，」或許是我剛才幾句話講得頗為誠心，羅圓圓的哭泣聲小了許多，哽咽著點了點頭，將眼淚擦乾了些。臉紅脖子粗道：「輕點，你把我抱疼了。」

羅圓圓沒在反抗了，彷彿一下子有股說不出來的輕鬆和解脫。我沒有鬆開她，也從她剛才的話中，隱約猜出了這羅圓圓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一是剛剛和男朋友吵了架，二是跟她男朋友並非情感深厚。加上與男朋友吵架產生的逆反心理，這樣的行為倒也在情理之中。但這些事情，我卻是不管的。再怎麼說，自己和這羅圓圓不過是個師生關係。加上兩人年齡相差太大，性格差異和代溝恐怕不比她和她男友之間來得小。更何況這盜墓回到北京后，兩人也會從此各奔東西。

明知道可以趁虛而入大獲全勝搞定大女人羅圓圓的我，僅僅是強迫性的親吻了一下羅圓圓的嘴唇。沒有翻臉的羅圓圓，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臉色紅撲撲的，顯出了那種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澀，這樣的神情，讓我更加情迷意亂。或許是年齡相差太大的原因，原本已經伸到她胸前準備去解開上衣扭扣的手，心不甘、情不願地收了回來。

我這下意識的動作，令我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大女人羅圓圓心事看來來得快，去得也快。見我沒有令她進一步的恐怖動作，很快就表面上就恢復了常態。軟綿綿的身子纏在我的懷裡，口齒模糊不清道：「進寶，那個……那個出現這麼多的蛇，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害我們？」

「這個……」這種事我怎麼知道。正準備在記憶中尋找答案的我，忽然發現車前擋風玻璃上，兩條蝮蛇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這種現象相信成年人都能理解。眼直的我咽了下口水，讓那乾燥的喉嚨好受了些。又是強自吸了一口氣，將往下壓了壓。

由於我咽口水的動作，令懷中面對面的羅圓圓看得是清清楚楚。好奇心的她，回過頭去一看，剛剛因我撩起的火到現沒消散呢，哪裡受得了這種誘惑，當即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來。心知肚明的她，一抹嬌柔羞赧淡紅蔓延上了如凝脂般細膩的雙頰上，或是心頭上羞意的驅使，直讓她躲開我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一顆急速跳動的芳心如懸在半空中般，蕩漾而不著力。忽而又是想到了電影中男女之間那些私房話兒，一時間雜念紛亂，嬌軀發軟輕顫。

「我想起來了，每年的5～9月份，是蝮蛇的繁殖期，」誰料到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心頭沒來由的湧上了一股甜甜溫馨暖意的我。張了幾次嘴，卻沒有在繼續把話說下去。猶豫了好半晌后的我，才神色頹然，四肢無力的鬆開了已經裸開上衣扭扣的羅圓圓。其實羅圓圓也知道我因年齡與師生的關係，我未必能把她怎麼樣。要是換作其他男人，今天的情況說不定更糟。再說，羅圓圓也是隱約的記得，是自己恬不知恥心甘情願與我前往古蘭尋寶。孤男寡女同居一處，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真的把自己吃了，也是自己活該。

「我要睡覺了，」重新坐好的羅圓圓，尷尬的咳嗽了幾下。整理了一下睡衣，已經敞開的衣扣，並沒有在次扣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者是心神未定，或許是后怕不已。

見倒下去的羅圓圓，我起身跨回前面駕駛座上靠在車椅上，懶懶的點上了一支煙，苦笑著看了看身後睡下去垂手可得的羅圓圓。紅潤的嫩臉兒，在睡著的時候顯得格外清純。不得不承認，這個大女人的五官十分精緻可愛。這是自己，若是碰到別的男人，說不得今天就出麻煩了。

我熱她也熱。半天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羅圓圓，睜大眼睛的時候，傳了一聲嘆息聲：「好熱呀……」

「我給你開一下空調，」沒睡著的我，閉著眼睛簡單明了地回了一句。車廂里是熱，別說她沒睡著，就算後面沒有美女相陪，就我一個人，也未必能睡得那麼快。

「不用了，」翻了一下身的羅圓圓歉然道：「發動機運轉時產生的廢氣中含一氧化碳，千萬不能停車關窗開空調睡覺。」

原來羅圓圓比我懂得還多，我很是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道：「那我給你放歌聽？」

「算了，明天還得趕路呢，」羅圓圓似乎被我戳穿了用心般的尷尬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道：「高進寶，能說說你是怎麼想著報考咱們這考古系的？據我所知，凡報考咱們這種考古系的學生，都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往事。能說說你嗎？」

「我是被逼無奈，才報考這考古系的，」說起學考古學，並非我內心的意願。上高中時，我的自向是準備想報考一所解放軍院校，這樣一來，即可以解決父母為我付出大學幾年的全部生活費，又可以做到畢業不失業的關鍵問題。我出生在吉林省通化市集安東北約四公里的龍山腳下，這裡有很多的文物古迹。就拿我們家前面那些陵墓來，其造形頗似古埃及法老的陵墓，因此被譽為「東方金字塔」，推算為公元四世紀末五世紀初高句麗王朝第二十代王長壽王之陵。整座陵墓呈方壇階梯式，高13.1米。墓頂面積270平方米，墓底面積997平方米，全部用精琢的花崗岩砌成。墳階七層，每層由石條鋪砌而成，每塊條石重達幾噸。第五階有通往墓室的通道，蓋棺石板重50多噸，每面三個護墳石各重10餘噸，其勢宏偉壯觀。

那座方「壇階梯石質」古墓，採用精琢花崗石砌築，共七階，第一階為四層石條鋪砌，其中最大一塊長5.7米，寬1.12米，厚1.10米，重約32噸左右。其餘六級，每階皆由三層石條砌成。整個陵墓呈正方形，底部面積997平方米，頂部面積為270平方米。在陵墓的第五階正中，有早年打開的閑道，可通墓室。墓室呈方體，邊長5米，高5.5米，四壁用6層石條砌築，墓頂覆蓋一塊巨大而完整的石板，平面達50餘平方米，重約50多噸。墓室內的地面上並排置放著兩個石棺床，棺木及隨葬品早已蕩然無存。墳的上下到處都是巨大石條，光是墳的外緣石條就用了1100多塊。在墳的頂端，四邊的石條上留有排列整齊的圓洞，墓頂的積土中有板瓦、蓮紋瓦當和鐵鏈一類構件，可以看出是亭閣建築的遺迹，這與北方其他民族的喪葬習俗極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