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別碰我,臟

004 別碰我,臟

謝延舟打發走那個老總的女兒后,就讓助理去查聞柚白,很快,助理就跟他彙報,聞柚白是在明迪律所實習,來這邊工作的。

他微微擰眉,就站在會議室的單向玻璃后,漆黑的眼睛盯着在外面辦公桌工作的聞柚白,她長得好,因為工作的緣故,略施粉黛,更增添了幾分氣色,黑色頭髮半挽著,垂落了一兩縷在臉側,一晃一晃的,她身上穿着溫柔色系的粉毛衣和白色闊腿褲,明明不修身,但依舊能看出她婀娜的身段。

她居然進了明迪律所,外資律所一般對成績、個人能力和語言要求都比較高,她前幾個月的法考不還棄考了么?大學四年的成績都是勉強及格的。

身後,盛司年走了過來,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影有點熟悉,但沒認出來,畢竟他高一年就出國了,最近才回國。

他笑:「看上人了?盯了這麼久。」

謝延舟扯了扯唇角:「你覺得,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像,看着乖,但長相妖。」盛司年挑眉,「你喜歡那種長相純的,這種是你厭惡的類型?」

謝延舟不置可否。

盛司年又笑:「說來說去,你喜歡的也就只有歲歲,什麼標準都是她,跟她打算什麼時候定下來,你們倆糾纏這麼多年了,門當戶對,也不容易。」

謝延舟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再說吧。」他頓了下,又補了句,「看歲歲怎麼想的。」

「怎麼,還是歲歲不願意嫁你啊?」盛司年覺得好笑,「也就提到歲歲,才能見到我們謝少爺這麼卑微的樣子了。」

*

聞柚白給投行方發完今日的最後一封郵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律所里還有不少同事還沒下班,她收拾了下東西,跟同事告別走人,筋疲力盡地回到她住的小窩裏。

屋子裏黑漆漆的,但她敏感地察覺到,有人坐在了客廳沙發那。

她心臟一緊,燈被人一下打開。

是謝延舟,他穿着襯衫西褲,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著,靠着沙發,倒是頭髮有些凌亂,難得戴了個金絲框眼鏡,他一邊摘眼鏡,一邊捏了捏鼻骨,因為仰頭,露出了線條凌厲的下顎,以及隨着他動作輕輕滾動的喉結。

他淡聲問:「你在明迪工作了?」

「嗯。」聞柚白有些累,她彎腰脫掉高跟鞋,終於踩在平地上,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空蕩蕩的,先喝點水吧。

「餓了么?」謝延舟問。

聞柚白點了頭,要是往常,她或許就親自下廚給兩人做個愛的夜宵了,但她現在想到今天的畫面,就有些難熬,想吐。

謝延舟淡聲:「我讓人送了飯,等會就來。」

聞柚白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本來就疲倦了,心臟更像是被層層絲線纏繞着,悶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想,謝延舟是會做飯的,他以前就給溫歲做過,但他從未給她做過一次。

「我不吃。」她冷淡道,她沒去看他,端著一杯水,說完就想回房間休息,路過他的時候,她的手臂被男人忽然拽住,他的力道一點點加大,沒說話,綳直了下頷線,冷冷地凝着她。

她掙扎了下,沒鬆開。

他反倒稍用巧勁,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男人的氣息盈滿了她的鼻尖,淡淡的松香味,還有隱約的女性香水。

她想起今天那個女人如藤蔓一樣攀附在他身上,還有溫歲抱着他纏綿,埋在他的脖頸處細細吮吸,傳來晦澀不明的曖昧嬌嗔聲。

她想吐。

「你發什麼脾氣?」謝延舟嗓音冷冽,他的力道加大,拽得她骨骼生疼。

「別碰我,臟。」聞柚白擰眉,「鬆開我,我今天沒心情。」她語氣里的嫌棄意味分明。

謝延舟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冷嗤:「聞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我之間的關係?」

聞柚白原本就在情緒爆發的邊緣,她的眼睛被壓了一天的難言怒意燃得通紅,胸口隱隱起伏,下一秒,她手中的水直直地潑到了謝延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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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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