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他的姜自勵,就是他重生的力量

221、他的姜自勵,就是他重生的力量

三不管地帶,狂風暴雨席捲了老巫的地盤,黑夜無光,連月色和星光都不敢露出分毫。

斯南闕有力的雙腿矗立在積水中,他腳下,流淌過不少人的鮮血,混著雨水一股腥味。

老巫的三個兒子,或昏迷,或重傷,一個個倒在地上怒視着斯南闕,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斯南闕手臂受了輕傷,他指尖夾着三根纖細的銀針。

剛才如果不是這三根細小的銀針,此時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能就是他了。

「斯南闕!你個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老巫的大兒子怒吼,吼完了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

老巫的二兒子暈倒在地,就剩半條命。

老巫的三兒子如一條毒蛇,聲音沙啞的威脅斯南闕:「你敢殺了我嗎?斯南闕,你給我聽着,今天你不殺我,等我以後恢復元氣,我一定要你狗命!」

斯南闕纖長濃密的羽睫上掛了幾滴雨珠,冷冷的光線照在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和人氣,活像中世紀的吸血鬼。

他身上的破碎感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像朵長滿了刺的玫瑰,凋零了幾片花瓣。

「你們會不會死,會怎麼死,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斯南闕清冷高貴的聲音,彷彿從天上傳來,自帶壓迫氣息,聽得人渾身發冷。

說完,他看了眼手指尖的銀針,一眨眼的功夫,銀針又沒了,被他藏起來。

「你們要恨我,隨你們的便。從我處處壓你們一頭開始,我就沒想過你們會感激我。」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你們用夜七的生命引誘我來三不管地帶,又設計想殺了我,到底是誰陰險狡詐,是誰卑鄙小人。」

老巫的大兒子陰惻惻冷笑:「斯南闕,雖然你沒有中了我們的圈套,但夜七已經被我們關起來,只要我們沒有回去,或者受了傷,夜七一樣會被我的手下折磨死!」

老巫的三兒子笑道:「你知道三不管地帶的手段,就算夜七強壯如熊,一拳頭能打死十個人,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斯南闕垂下眼睫,昏暗的視線里看不清他緊咬着后槽牙,憤怒的眼神像一場海嘯,在他好看的瞳孔里翻騰。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夜七。」

老大老三對視一眼,猶豫片刻,但一想到過往被斯南闕壓過風頭的種種,他們眼底閃過一致的嫉妒。

「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將夜七交給你!你死心吧!」

斯南闕慢悠悠的點頭:「好,很好。」

說完,兩根銀針閃過,黑夜中甚至看不清人影移動,老巫的兩個兒子便齊刷刷如兩根木頭般直直的倒在地上,沒了聲音。

斯南闕闖進老巫的住所,腳步一頓,眉頭微皺,然後立刻移開了視線。

白杜若全身一絲不掛,以一種恥辱的姿態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了膠帶不能出聲。

她身上有淤青,有血跡,看樣子是經過激烈掙扎的,但是沒成功,還是被玷污了。

而老巫昏迷在床上,僵硬的手指做着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看樣子還沒開槍就被氣暈了,他的床邊是一把上膛的手槍。

這把槍斯南闕認得,這是老巫不離身的手槍。

他走過去,扯下老巫一張心愛的虎皮,看也不看白杜若一眼,扔在她身上蓋住她的狼狽。

他伸手使勁兒拍打老巫,老巫醒不過來。

斯南闕從外面拎了一盆雨水,嘩啦一聲澆在老巫臉上,他的臉色依然如水泥一般死氣沉沉。

斯南闕掄起拳頭,一拳拳奮力的砸在老巫心臟位置,砸了一分鐘,老巫醒了。

白杜若見老巫醒了,百感交集,眼淚嘩啦啦流出來,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斯南闕沒搭理她,只問老巫:「你感覺怎麼樣?」

老巫動了動他乾咳的嘴唇:「南闕……」

斯南闕拿了杯水遞給老巫,老巫沒力氣喝,斯南闕只能用勺子一口口喂。

過了許久,老巫緩過來一點:「我那幾個兒子,他們……」

一提到三個不爭氣還謀反的兒子,老巫差點又背過去。

斯南闕按住他心臟:「你先告訴我夜七在哪裏。」

老巫艱難的搖頭:「我不知道,真,真不知道……」

斯南闕眼神如暗夜中的火炬,直往人心裏燒。

「你們父子連心,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會把人藏在哪裏?」

怎麼說夜七也是老巫收養的義子,不是毫無感情。

老巫想了想,乾澀的聲音說道:「我會把他,跟人頭關在一起。」

人頭,斯南闕怎麼把人頭忘了。

「人頭」是老巫養的所謂的寵物,是一匹狼。

他沒時間管老巫,抓起地上的槍去找夜七。

果然,父子連心,黑心爛肺是遺傳的。

斯南闕在關着人頭的籠子裏找到了夜七。

夜七被砍掉了一條手臂,鮮血淋漓,人頭聞到血腥味就興奮,撕咬夜七的皮膚。

夜七雖然能打,武力值很強,但是被斷了一條手,身體非常虛弱,又與一頭雄性成年狼搏鬥,無法佔上風,被撕咬的很慘。

斯南闕面色震怒,眼神如鷹,舉起槍對準人頭,砰砰砰五聲槍響……

人頭中了兩槍后已經死透了,但斯南闕尤不解恨,又對着人頭的屍體來了三槍,把人頭打飛了。

夜七虛脫無力,跪倒在牢籠邊。

斯南闕打開籠子門,夜七爬出來,抱着斯南闕的胳膊一個勁兒說:「快走!你快走!他們要殺你!」

斯南闕抱着夜七的脖子,眼底滿是猩紅。

他身上沾滿了血腥味,已經分不清是敵人的血還是朋友的血。

「我知道……我已經把他們解決了。」

夜七忽然嚎啕大哭起來,他本來就是智商發育不全的人,情緒說來就來。

「南闕哥……我的胳膊,疼,疼!」

「放心,我會給你再生一條手臂。」斯南闕扶起夜七,拍打他的臉:「振作起來!」

夜七擦了擦臉上的血和淚:「南闕哥,你要我怎麼做?從今往後,我只聽你一個人的!就算為你死我也心甘情願!」

斯南闕的眼神如山巔的雪,冷冽又穩重,堅定又有力量。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大雨沖刷著整個三不管地帶,像是要衝刷乾淨這裏一切的污.穢。

斯南闕給夜七處理好了傷口,夜七沉沉睡去,斯南闕一個人坐在兵器庫里。

這裏有老巫所有的秘密武器,用來對付所有外侵敵人。

但他低估了自己三個兒子的野心,低估了他們對權利和女人的渴望,低估了他們對斯南闕瘋狂滋長已經變態的嫉妒。

所以還沒來得及動用這些武器,老巫就被氣暈了。

他呵護了那麼久的白杜若,也被三個兒子輪番玷污了。

斯南闕欣長的手上沾了血,殷紅的血跡顯得他的冷白皮格外禁慾。

他摸過那些冰冷的武器,是如何也捂不熱的冷。

他坐在地上,靠着牆壁,仰頭尋找縫隙里一點點光,但他找不到,他深陷無邊黑暗。

對於黑暗的恐懼再次爬上心頭,他非常想姜自勵。

斯南闕揪著自己的衣領,將頭埋進外套里,呼吸艱難。

黑暗中,他顫抖的手給姜自勵打電話,電話沒人接,自動掛斷,斯南闕閉了閉眼。

小時候,斯明濤為了折磨斯南闕,逼他做傀儡,去涼島認回外祖父,從外祖父那裏騙錢給斯明濤使用,就曾用過銀針扎穴位的方法對待斯南闕。

曾經斯南闕那般痛恨斯明濤,如今他彷彿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用斯明濤的方法對付老巫的三個兒子,讓他們下半生都將是癱瘓的人。

斯南闕躲在暗處,渾身顫抖,他太想姜自勵了。

他需要她,非常需要,像溺水瀕死的人需要救生圈。

可是姜自勵沒接他的電話,他不怪她。

因為斯南闕太愛她了,愛到不忍心怪她。

她此時應該正和姐妹們看咸粽的比賽。

他願意守護姜自勵的歲月靜好,哪怕他是個惡魔,也想奢侈的守護天使。

斯南闕打開相冊,裏面有幾條視頻。

音樂噴泉廣場,姜自勵赤腳跳舞。

五彩的燈照在她身上,她笑靨明艷,如萬里陽光。

她全身濕透,水柱落下濺起滿地的水,可姜自勵笑的那麼開心,什麼煩心事都不放在心上。

斯南闕跟着姜自勵的笑,漸漸放鬆身體。

那次在音樂噴泉廣場的約會,斯南闕對姜自勵徹底打開心房,給他看手臂上醜陋的紋身和傷疤。

如今,他藉著手機的光,摘了手套,再次看向那些屈辱。

可斯南闕不再皺眉,慢慢舒展了俊朗的笑容,與自己和解。

如果手臂紋上一株繁盛的開滿了果子的荔枝樹,一定很好看吧?

他的姜自勵,就是他重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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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首富前夫后,她征服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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