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琴棋書畫，我牌最強

「好了，讓我們有請下一個節目，由施禾與唐小可聯袂演出的《窗檯》！」

隨著主持人洪亮的嗓門再度響起后，等待區的施禾渾身一震！

「來了！」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邊的唐小可已經牽過了他的手，很自然地走上台去。

這次，是她先主動的。

「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

前者是學生們歡呼的呼喊，而後者則是雷鳴般的掌聲。

再然後，是一片噓聲！

因為這時候，唐小可是牽著他的手的。

其實施禾也理解這種心情，假設自己是觀眾，看到一位學校出名的漂亮女生竟然跟一位平平無奇的男生握手，自己心裡也會不舒服！

「或許，從今晚之後你們會改變看法。」施禾心裡默念。

「轟隆！」

諾大的舞台只有他們兩人，而耀眼刺耳的聚光燈降落在他身上，此時的施禾宛若成了寂滅的萬家燈火中那唯一的光。

當真正地踏上這一座舞台時，施禾心中的緊張卻如潮水退散般消失不見，只剩下手心還未消散的冷汗。

「學長！」

唐小可彎著月眉，對施禾露出淺淺的笑容，好似春風拂起楊柳，吹皺一汪碧湖。

施禾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唐小可，美得很好看。

施禾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於是唐小可笑得愈加燦爛。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台下的學生們卻安靜不下來！

因為，唐小可越好看，襯托出來的就是施禾越加普通！

「我不能接受，那男的是誰啊？！」

「趕緊開始啊，不說話在裝什麼逼，他真的好欠揍啊！」

「他笑起來真的很狡猾的樣子，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

無視台下同學不滿的聲音，施禾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一步步走向唐小可。

「卧槽！」

「情況有變！」

「癩蛤蟆要吃天鵝肉了！」

「吃屎了嗎！滾啊！趕緊滾啊！」

台下的同學好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事，嘈雜不滿的聲音更大了！

「似乎是一出好戲。」

路虎翹著二郎腿，神色悠閑。

學校的任何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小打小鬧罷了。

柳依依皺眉看著舞台上方，不明白自己的前男友究竟是要做什麼。

自取其辱么？

而台上，唐小可也紅了臉蛋，不可置信地看著施禾，雙手捂住了嘴巴！

學長……這麼突然嗎？！！自己該不該接受？如果接受的話會不會顯得很不矜持？！

這一刻，唐小可的心亂了。

這短短的幾秒鐘，對她來說無比漫長！

終於，施禾走到了女孩面前。

「讓開點。」

施禾溫柔地說。

「？？！」

「嗯，學妹果然長得很高，硬體設備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了。」施禾滿意地點了點頭，稍微將話筒的位置往上拔了一些。

「咳咳！」

施禾咳嗽兩聲，讓原本有些吵鬧的場館瞬間安靜下來。

唐小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滿臉問號！

這下子把燈光師給整不會了，按道理說現在的聚光燈應該是全部都要在女方身上才對，但此時是南方站在舞台正中央。

「今天，帶來一首我自己創作的曲子，《彩虹》，謝謝大家。」

面前烏漆嘛黑的一片，還有一兩句罵聲穿進耳朵，施禾心如止水，他看不清觀眾的臉龐，乾脆就閉上雙眼，想象著這只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演出。

「燈等燈，燈等燈……」

吉他的弦樂開始，一個個零星的音符如毫無序章的文字般，可在施禾手上變成了一串動人傷感的旋律。

施禾終於開始唱歌了！

一瞬間，施禾的聲音透過麥克風蓋過了整座場館！

「哪裡有彩虹告訴我

能不能把我的願望還給我

為什麼天這麼安靜

所有的雲都跑到我這裡

有沒有口罩一個給我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許時間是種解藥

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

簡短的一句又一句歌詞，配合上傷感的旋律，這一刻的施禾完全沉醉在演唱之中。他採用了與周杰倫一模一樣的閉喉式唱法，在異世界中完美演繹了這一首《彩虹》！

「你要離開，我知道很簡單。」

「你說依賴，是我們的阻礙。」

吉他與施禾的聲音在場館里緩緩迴響，除此之外寂靜無聲，所有人安靜地看著舞台上的施禾，他是在唱歌，也似乎是在唱著一個他愛而不得的人。

身邊的唐小可此時也紅了眼眶，但這並不是感動的淚水，而是傷心的眼淚。

「你的舊情郎似乎對你痴心不改。」

路虎把手搭在女生大腿上，戲謔的說道。

柳依依臉色複雜，沒有說話。

就算有時候的靈感一現，終究沒有辦法打破社會的現實，不是么？

「就算放開，但能不能別沒收我的愛。」

「當做我最後才明白……」

最後，施禾的尾音處理得極好，淡淡的哭腔能將那種隱而不發的情緒恰到好處地展現，而低顫音伴隨著吉他聲更是帶著同學無限的遐想。

在故事的結尾，又究竟是什麼？

一曲畢，施禾睜開了眼睛。

場館，寂靜無聲。

對他不滿的聲音，消失得一乾二淨。

「三。」

「二。」

「一。」

「嘩啦啦啦啦啦！」

場館掌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