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襲

第十七章 遇襲

夜晚,夏軍營

軍營里自不比夏王府中,也比不得周王宮,顧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反倒是周染濯睡的安穩,顧允什麼時候把燈熄了都不知道。

「陛下……」顧允拍了拍周染濯,沒有回應,「大表哥……」

「你要幹嘛啊……」周染濯迷迷糊糊的回了句,眯著眼看了看四周,又問道:「你把燈熄了?」

「嗯……」顧允應了句,準備好挨打,叫周染濯之前居然忘了把燈點著!周染濯可怕黑怕得要命啊!

「哦。」周染濯破天荒的沒害怕,只應了一句就又睡了過去。

顧允心裡頓時一喜,趕緊去翻騰周染濯:「少主!你不怕黑啦!」

「你再大聲點兒全軍營的人都能聽見。」周染濯拍開顧允搭在他肩上的手,「我今天追著夏景言跑了一天,骨頭都快累散架了,哪有那力氣害怕。」周染濯的聲音異常疲憊。

聽到「夏景言」三個字,顧允突然有點失落,本來夏景言確實該是周染濯的獵物,但他就是聽不慣。

顧允心裡憋悶的慌,他上前從背後抱住周染濯,抱的緊緊的。

「大膽刁民!竟敢用抱著朕來勒的朕喘不上氣的方式謀害朕!」周染濯說著戲言,不出他所料,剛說完就聽見顧允笑了,抱著他的兩手用力也輕了些。

周染濯伸手朝後拍了拍顧允的肩膀,輕聲說了句,「你愁什麼呢?有什麼好愁的,趕緊睡吧」。

顧允沒了聲響,應是睡著了,周染濯也安心了,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起

「起床啦小豬!你可真是晚上不睡早晨不起的典範!」夏景宸拉著夏景言往榻下拖,「今天可睡不起,咱起兵打仗了!」

「嗯!打仗!」夏景言瞬間清醒,「真的嗎?帶我去?」

「你想的美!」夏景玄在夏景言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我們打,你在營地里呆著,我留趙且臣來陪你。」

小姑娘家家的打什麼仗啊?萬一受點什麼傷出點兒什麼事不得把這幾個哥哥心疼壞了!

「我就知道……」夏景言滿心的失落,小姑娘是要溫良的,不可打仗。

夏景言爬出被窩,從榻上跳到夏景玄懷裡去,壓的夏景玄差點兒把腰閃了。

「整軍前進!」兵將首領令眾軍向前,馬車不便,夏景玄便帶著夏景言騎著馬行至前端,身側跟著夏景宸和周染濯。

「夏景玄在旁邊,我不好下手啊……」周染濯始終找不到任何與夏景言交談的空子,無奈的小聲與顧允說著。

夏景玄防他比防賊還緊!

按夏景玄的內心想法就是:「誰也別想跟我搶我妹!」

「放心吧大表哥,我安排了人,跟著隊伍前進,等到軍隊一停歇,夏景言有離軍之際時,立刻出人刺殺。」顧允壞笑著回應。

「那我呢?」

「英雄救美啊!」

「又是這招!」周染濯一陣鄙夷,顧允是想不到別的招了嗎?

「這招兒雖俗但好用啊!」顧允回應著,猶記上一回,夏景言可是直接撲倒了周染濯還親了一口啊!雖然不是故意的。

「行吧。」周染濯應了句,畢竟他對愛情也毫無概念,要不然就不用請教顧允了。

兵馬持續前進,行過半日才停了一陣。

不出所料,夏景言果然貪玩離了軍隊,一名死士也應勢而動。

明明連一片兒樹葉都沒帶動啊!連周染濯和顧允都沒意識到自家的死士來了,夏景言居然在死士出劍的第一刻翻身閃躲。

在外人看來,這一定是夏景言「武功高強」,實話說就是……死士的劍有點兒反光……

周染濯立刻反應過來,拔劍挺身而出,結果他的劍身還沒碰到死士,就……

「你閃開!」夏景言一把推開了周染濯,順便還搶了周染濯的劍,腿迅速朝後一踹,死士倒飛出去,夏景言緊抓劍柄,將劍作長槍一樣扔出去,正巧刺中死士的衣領把他釘在樹上。

夏景言雖是夏王府郡主,可同別的貴女不同,出於興趣,夏景言自幼習武,夏景笙也就依了她的想法,不僅請京城的各路高人來教夏景言,還特意騰出時間親自陪夏景言習武,至今日尋常的刺客早已傷不到夏景言了。

周染濯都沒來得及動!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內心無數次發問:「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等周染濯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是夏景言在拍他的時候了。

「嘿!你沒事兒吧!嚇傻了?」

「啊!」周染濯一下驚醒,給夏景言嚇了一跳。

「吶,還你。」夏景言手裡提著死士的衣領子,另一手拿著劍還與周染濯。

「嗯……」周染濯接過劍,還陷於驚魂未定的狀態。

天啊,這夏景言還需要他保護?

夏景言卻不把這當回事兒,提著死士的衣領走了,不遠處,夏景玄和夏景宸竟在原地看戲,還朝夏景言招了招手!

「我改計劃了。」周染濯鐵青著臉對身後的顧允說著。

「怎麼改啊?」顧允問了句。

「還是英雄救美,改成她保護我。」

「啊?」

周染濯早收了劍走人了,只留顧允愣在原地。

按照他們所想象的,夏景言作為一個高門,還是郡主,定是個嬌里嬌氣的知書達理的小姑娘,沒想到啊……

終於知道夏景笙為什麼敢放夏景言出來打仗了,三招干廢一個死士,這也太猛了!

軍隊繼續向前,夏景宸絲毫懶的去討論戰事問題,都不知道夏景玄在那兒說了個什麼勁兒。

這次本意就是出來遊玩的,不然哪家皇室除個山匪還同請將軍與侯爺啊!實在是王府悶得慌,找個理由出來透口氣兒罷了。

夏景玄本也就是當找了個樂子,他哪是在討論戰事,明明是在聽兵將閑聊。

聽說這山匪頭子是劫了齡沅山莊做了據點,那兒本住著一個自稱「仙人」的白鬍子道士,整日忽悠著山下百姓算卦買符,倒是沒造成什麼影響,官府也就沒管他,本過的好好的,山匪一來,這「老神仙」嚇得當晚就捲鋪蓋跑了,據說又到了下一個城中傳道,過的悠閑著呢!這也算是件趣事兒。

行至齡沅山莊近處,知此地寬闊,茅屋比先前「老神仙」在的時候多了幾十間,糧草垛有幾十垛,還算豐盈,唯一的怪事兒就是:

這兒作為老巢,留守的山匪前去偵察的士兵左數右數都不過五十人,還不如先前偷襲的人多!

「果是山間粗野莽夫,絲毫不通兵戰之數,還好意思自成一派。」夏景宸一陣鄙夷。

「將軍,侯爺,臣帶人進去除了吧。」趙且臣說著。

「不必。」夏景宸驅馬向前行了一步,「本將去即可,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你且留下看著言兒,我自去助景宸。」夏景玄交待了趙且臣一句,也驅馬沖入山莊。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總不能無所收穫吧?

兩支人馬,近三十來人隨入山莊。

山莊中傳來血腥氣,內中定是一場撕殺,趙且臣見夏景言掩鼻直想作嘔,便驅馬擋在山莊與夏景言中間。

「言兒,不如你先回營吧,軍中之事我來管制就好。」

夏景言搖了搖頭,趙且臣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擋著不讓她見血腥。

周染濯看著兩軍撕斗,突然又念起前塵往事來。

夏家軍屠奕河時也是這個場面吧,一人不留,血雨腥風,過了有十幾年了,奕河的河水至今還泛著紅。

夏景宸在陣中殺個痛快,但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打下的至少有十個人,夏景玄也是如此,同行的士兵殺的也有數十,可山莊中明明只有五十人,這怎麼越殺越多啊?

回頭一看夏景玄,他也是同樣疑惑的看著山匪,兩人都在心間思索著,瞬間意識到:得!中計了!

正當夏景宸思慮之時,地下的山賊也已準備完畢,秦算坐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抬眼看著這個有趣的場景。

恐怕周染濯也沒想到,自己朝中的這位「好丞相」秦算又來刷存在感了,一天天沒事找事。

秦算擺了擺手,所謂的「山匪」會意,從周圍的茅屋,水缸,甚至是地底奔涌而出,一個「山賊」從夏景宸面前的樹上跳下,不等夏景宸反應過來,他手裡的刀已經刺進戰馬的脖頸,戰馬嘶吼著倒下,夏景宸也摔了下去。

「景宸!」同樣意識到中計的夏景玄驅馬趕來,可惜未曾注意前方的絆馬繩,他也掉下了馬,還好反應快,借著馬鞍平穩落地,不然摔斷脖頸必死無疑。

「哥!」夏景宸摔得不重,迅速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夏景玄立即會意。

兩兄弟衝到一起,都握緊對方的手發力躍起,擊退奔涌而上的山賊。

「小樣,還挺會用計!」夏景宸冷哼一聲,與夏景玄背靠著背,只待下一波山賊到來,兩人相背著殺出去。

只要實力頂尖,無戰馬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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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吃軟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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