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舊時代的故事

第二十二節 舊時代的故事

貓人女孩是幸運的,她在危險的基因崩解中倖存了下來,甚至因此得到了外交官的寵愛,但她也是不幸的,外交官越來越殘暴的性格,讓她長期處於體無完膚的狀態。

外交官每天都會抽取一個情人,將她們和相應的動物關在一起,每一次一關就是一整天,運氣好的安靜的呆在裡面,擔驚受怕一天也就出來了,但他的變態心理,與他的體重似乎掛鉤了,隨著他越來越龐大的身體,他的變態性格也是越來越殘暴。直到有一天,有個變成蜥蜴的情人被外交官命令扔進了鱷魚池,這些鱷魚還故意的餓了好幾天,這突然進來的新鮮血肉立馬就激起了他們的凶性,鱷魚沼澤里血肉翻飛,在鐵籠外觀看的眾人都是臉上慘白,只有外交官一個人興奮的大叫這,他甚至一口咬在貓人女孩的肩膀上,一大塊血肉被撕扯下來,吞進腹中。貓人女孩越是反抗越是痛苦。

當晚貓人女孩和其他的情人們組織在一起。原本的她是這些情人們極度仇視的對象,現在大家卻是統一戰線。

她們僅僅是一個下午就組織起來了一個嚴密的計劃。當天晚上外交官就死在床上,情人們用錢和身體買通了外交官的僕人與保鏢。將外交官的屍體丟進了他自己最喜歡的鬣狗群里。鬣狗的柵欄外還寫著他自己的話。

「鬣狗是這個世界最膽小的卻最貪婪的動物,只有擁有這樣的精神才能在這個資本至上的社會,謹慎行事,抓住機會,就能一舉成功,無論手段如何。」要知道自然界中很少有像鬣狗這樣通過掏肛來狩獵的,他們總是團隊出動,他們沒有獅子的強大力量,也沒有獵豹的驚人速度,但是他們憑藉著膽小和貪婪,弄得獅子都只能退避三分。這不就是和那些邪惡資本家一樣嗎?膽小又激進,為了利益卻不惜冒著觸犯法律的手段。

情人們在他的莊園里生活了一個月,最後還是害怕事情暴露,一個個的選則了跑路。要知道外交官放下自己的工作,不代表他拋棄了自己的地位。他的死總會被外人發現。在他們這個國家裡沒有一個窮人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哪怕是在這個社會動蕩的情況下,那些資本家更需要那些膽敢觸犯他們威嚴的人的血來表明自己的權力。

貓人女孩逃到了德魯伊聯合王國,那時候的聯合王國的軍閥們剛達成一致,聯合在一起。正是社會不穩定的大環境,全國上下雖然是其樂融融,但是卻異常敏感。一切外來者都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棋子從而被調查。

貓人女孩的身份自然禁不起調查,所以她選擇了偷渡,她很輕鬆的就穿過了哈里斯帝國,此刻的西境征服者,正在與老牌帝國,高盧的雄雞,法蘭西帝國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領地爭奪戰爭。此刻的帝國疆土還不是現在的帝國疆土,此刻的哈里斯帝國鑄造者,西境征服者還只是一個突然崛起的傳奇領袖。他靠著老牌帝國境內的些許矛盾正在穩步崛起。他曾僅僅靠著個人魅力,就降伏了老牌帝國安插在他身邊的二十三位刺殺者。

就連童遙都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魅力,他帶領著哈里斯帝國走向了昌盛,他讓自己的帝國誕生於老牌帝國的灰燼上,但是他卻是愛民如子,他說過自己只是王朝更替,他要做的只是推翻腐敗,他對待舊帝國的反叛者是無情的。但是舊帝國的權臣的子嗣他卻是善待,因為他的仁政,那些意圖推翻他統治的組織經常自己從內部瓦解。

回到故事,貓人女孩來到聯合王國是很輕鬆,但是卻是很難長久呆下去,上岸后,一直住在一個沿海的簡陋房子里,這裡是貧民區,由一些本地人建造,用來給偷渡客暫住。每個月都需要交付三百聯合幣,實際上雖然大部分偷渡客都會提前兌換好聯合幣。但是貓人女孩卻是沒來得及,她一路逃亡十分匆忙,身上只有舊帝國聯盟幣,聯盟幣在哈里斯帝國以及大陸架以北的北大陸都是可以通用的,畢竟舊帝國可是加入了北大陸輕重工業一體聯盟,而統一的貨幣就是聯盟加盟國的福利之一。

所以貓人女孩需要錢來維持生活,但是這個貧民區的存在就是當地人用來剝削外人設立的。在貧民區里兌換貨幣,貓人女孩要虧死,所以她準備先將身上的財物全部兌換,搬離這個貧民區。

但就在自己好不容易聯繫到了一個貧民窟外的兌換人時,卻再一次遇上大搜查,整整三十個彪型大漢闖入貧民窟,這其中就有電視劇里的那個硬漢牛先生,但實際上的牛先生並非使用了稀釋過度藥劑而變異的牛頭人,他原本應該是一個標準的北愛爾蘭大漢的形象,北極嚴寒的風霜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難以消除的深刻皺紋,淺紅色的大鬍子與頭髮都是標誌,哪怕是注射了基因藥劑后的他的鬍子依舊不曾褪色。

三十個全副武裝的彪型大漢闖入貧民窟,可怕的氣勢從他們身上發出來,防爆盾與警棍無情的橫掃,虛弱的人被警棍撂倒,伸手抓起來手銬隨手銬上。貓人女孩還沒反應過來,兌換錢財的那個奸商閃電反射,看起來瘦弱卻是一隻手就將貓女手裡的錢財搶了過來。

貓女可是有著貓科動物的反射神經,迅速反應過來,就向著奸商追去。

貓女的強壯動物身體很快就追上了奸商,一把就將財物搶回來。但是這一行為也是很快就引起了武警的關注。牛先生與德魯伊女孩就這樣第一次相遇了,兩個人展開瘋狂的追逐,德魯伊女孩靠著身貓科動物的強大反射神經與貓女的漂亮流線肌肉穿梭在貧民窟瓦礫中,但牛先生卻也是非常專業,剽悍如同老虎的強大身軀,左撲右跳,經過了時間與汗水沉澱的肌肉又豈是尋常的變異可以抹平的。不管德魯伊女孩如何跑,始終甩不掉這個執著的男人。

在後來記者的採訪里,牛先生說自己當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個逍遙法外的人繩之於法,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腰上已經被貧民窟的碎石瓦片給切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他們的追逐已經從貧民窟轉移到了郊區,郊區里沒有了違章建築的阻擋,盡然讓牛先生將這個距離拉進了。

跑在前面的德魯伊女孩也發現這一點,她很機警,找准了一個旅館,向著樓頂一躍而上,她以為自己這樣可以輕鬆甩掉這個執著的警察,她上了樓頂也是想好好休息,她明顯的感覺自己的核心體溫已經快要突破閾值了,她靠著露台的牆休息著,卻突然聽見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原來是牛先生已經緊隨著她的腳步跳上了樓頂。

牛先生的這個操作卻是,震驚到了德魯伊女孩。

她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的叫喊到:「著這個固執的傢伙,有必要這麼拚命嗎?這裡可是五樓呀!」

她大聲的叫喊雖然壓在兜帽里卻也是用盡了力氣,但是她卻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了,只能認命了。

牛先生牽強的笑道:「在我的詞典這裡沒有法外狂徒」這一句話就像是他對自己的正義宣言,聽到德魯伊女孩耳朵里卻像是變成了無意義的嘲諷。

此刻的天空下起了雨,小雨唏唏幾滴,轉瞬就變成了大雨。北極次大陸的天氣就是這樣,不然德魯伊王國首都為啥會有著北國霧都的稱呼。這裡的人出門常常會帶著一把雨傘,既可以當做手杖,也可以為女士撐傘來彰顯自己的風度。

德魯伊女孩看著自己的一隻手被眼前這個男人拷起來的一瞬間,她敏銳的擦幻覺到了鼻間的鐵鏽血腥味道。牛先生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到在她的身前。女孩先一愣神麻木充斥在臉上,隨即眼睛睜大,驚喜的表情就像是剛剛雕刻在臉上,但又看到自己和他拷在一起的手陷入了懷疑。

她看著牛先生腰間的那道深刻的傷口正在孜孜的往流淌著鮮血,她一下子又像是聽到了這男人剛才的話「我的詞典里沒有法外狂徒」

「真是個執著的憨貨。」

德魯伊女孩兜帽下的瞳孔閃爍著星空般的美麗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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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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