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風波漸起

6風波漸起

身着青袍的歐陽鋒邁步朝着張牧走了過去,距離張牧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高傲之色顯現在英俊的臉龐之上,冷聲道,「小子!看到我,你便離死不遠了!」

張牧眉頭微皺,他不知道眼前青年為何對自己殺意如此之大,自己初來此地,並未與誰結仇帶怨。

歐陽鋒看了一眼躲在林棲者身後的黎兒和柳婧,不禁讚歎起來,臉色流露着濃濃的別樣意味。

「世間竟有如此女子,小生名為歐陽鋒,乃李周王朝歐陽世家二公子,家父官至上博侯。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說着,他竟朝着柳婧微身施了一禮。

柳婧白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別處,儼然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張牧看到這裏,心中疑惑打開,敢情你小子是看上我的人了。不對,是看上我的婢女了嗎?

「哦?你想殺我?那你怕不怕我滅了你全族?」張牧眼神中透著殺氣,但並未出手,穩立於泰山一般。

「還穿着粉色的內甲,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歐陽鋒最看不慣你這種陰陽不明的人了!青藏,給我現!」

歐陽鋒突然斷喝一聲,手掐劍訣,青色源氣周身涌動,一柄小拇指長的青色飛劍透體而出,盤旋於頭頂之上。

名為青藏的飛劍青光大盛,宛如滅世青燈一般,滴溜溜飛速旋轉起來,一股恐怖氣旋瀰漫開來。

四周草木被連根拔起,連同周邊地面青石不斷的被捲入到氣旋之中,威勢愈發猛烈,嚇得遠處地瓜群眾不停後退。

「這一劍式名為洞物。納萬物於其中,挪其根,動其體,風捲殘雲!去!」

歐陽鋒說完這話,猛然單手一點青藏飛劍。

一道青光直奔張牧太陽穴而去,滾滾而動的巨大氣旋卷著青石草木也向著張牧飛涌。

「啪!」

一聲巨大的聲響傳到眾人耳中,學院弟子們興奮的呼喊起來!

「不愧是歐陽學長,只出一劍,便是絕學。真穩啊,有此天驕,我院何愁不興!」

「可不是嘛,畢竟去年院中大比之時,鋒哥一人連敗場中八十六人,那絕世風姿,今日亦讓我為之感嘆!」

「不對啊,那少年怎未倒去!」

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句不和諧的聲音,眾人透過塵埃望去,只驚得面容失色。

但見張牧完好無損立於場中,腳下踩着一男人的臉,那人正是歐陽鋒。

歐陽鋒英俊的面龐此刻滿是灰塵,儘是不解之情,嘴角的鮮血不停滲出,鼻樑骨斷了一大截,與剛才大放厥詞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你!你!怎會這樣?我的青藏配合洞物絕學,你怎會安然無恙,這不可能?」歐陽鋒大聲喊道。

「你管這叫飛劍?也太短了一些吧!姑娘家繡花用倒是還差不多。另外,我最煩別人對我的衣着指指點點了。偏偏不喜歡什麼,你就說什麼!」

只見張牧一手把玩著暗淡無光的青藏,一隻腳還在不停的變換著角度,狠狠的踩着歐陽鋒的臉龐,特別是說道衣着的時候,明顯下腳的力度加重了幾分,疼的歐陽鋒嗷嗷大叫。

被踩的臉越腫越高,愈發一副豬哥模樣。

「我就是想來見見院長,送個書信!何必為難我呢!先是不讓進,然後要殺我?好氣派啊!」

張牧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而後眼神漸漸冷了起來,頭頂烏黑長發烈烈,腰間衣袂飄飄。

「劍去!」

一聲低喝從張牧嘴中發出,他兩指併攏,從丹田引出一縷源氣,如龍出海一般,隨着手指向上方頭頂指去,這道滾動的源氣從指尖透體而出。

飛劍青藏突然發出比之前還要強上百倍的青芒,如同遠古巨獸復甦,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之音,猛的向高空中飛射而去,消失不見。

「我的本命飛劍?我怎麼感受不到了?小王八蛋!你可知後果?我老師是不會放過你的,定會把你斷骨,抽筋,剝皮,點天燈!」

張牧腳下的歐陽鋒面目猙獰的說道,眼睛裏滿是血絲,如同瘋魔了一般。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歐陽鋒竟氣的暈死了過去。

「這個也不能打啊!你們,是不是沒吃飯啊!不能打,就別擋着我的路!」

張牧收起了腳,在地上蹭了幾下,彷彿剛剛踩了幾下歐陽鋒,髒了鞋子一般。

一直之間,再無一人發聲。

眾人疑惑滿滿,想不明白。眼前少年明明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除了小臉漂亮點,看起來瘦瘦弱弱的。

為何把四方境後期的歐陽鋒打成這樣,竟還斷了其飛劍聯繫。

要知道本命飛劍對於修士而言,其重要程度堪比第二生命,一旦失去,此後基本等同於廢物一個,別說仙門無望,原本修為都難保住。

難不成真的是絕世妖孽,或者天上某位仙王轉世不成。

有此想法的人旋即搖了搖頭,世間怎會存有如此妖孽,除非是仙王轉世。

他們哪裏知道,張牧如果不是為了凝練體內源氣,洗滌全身各處靜脈,才刻意壓制修為境界。

畢竟自己所修的自在九死功才第一重天,想要突破到第二重天,所需源氣實在是多的驚人。

九死便意味着每一重天突破之艱難,猶如人之一死。任你是人是仙是魔是鬼是妖,凡修行此功法者,欲成自在,皆需破九死重天,由此方見功法之霸道。

這也就是張牧才敢修此等功法,若是旁人,怕是一輩子到死也就卡在第一重天,不得進展。

要不是為了衝擊第一重死關,入到第二重天,張牧怕早就破元丹而凝元嬰去了。

在上林院眾學子噤若寒蟬之際,胯下騎虎夔的中年男子縱身躍下,他拍拍了虎夔的大腦袋瓜,大貓伸出來猩紅的舌頭在他臉上舔了幾口。

然後戀戀不捨的扭動着肥碩的身子向著上林院院內而去,頗有出嫁的女兒一樣,時不時還用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回看一眼中年男人。

送走大貓,男人伸手取下背後長槍,而後從中一折。

「咔嚓!」一聲,只見男人雙手各持一柄短槍,一柄顏色花白,一柄烏黑髮亮。

「我本命之物便是這兩桿槍,一桿名為樺木,取上古靈木芯蕊所煉。另一桿名為溝土,取天外烏金所鑄。小友當心,此槍一出必定見血才歸!你若現在退去,也算為時不晚!」

中年男人其聲也如本命之槍一般,沙啞而有力,仿若金鐵交鳴一般。

「這難道是號稱魔道劊子手的王二老師,已有二十餘年未曾見到了,傳聞魔道門派被他屠戮了個七七八八!」

「聽說當初魔道排行第四的人物好女色,排了個大夏胭脂榜,王二老師的道侶被排在第二,還出言調侃,說這女子雖老矣,風韻猶存,若能成一夜露水之恩,雖死亦足!」

「這小子死期到了!快哉!」

門內學員好像已經忘卻倒在地上的歐陽鋒了,個個滿臉笑容,好像張牧已然喋血當場一樣。

眾人議論紛紛,不可開交。此刻王二便動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張牧走了過去,腳下每踏出一步,地面上便出現一個深深的足印。

名為樺木的白色短槍綻放着白色光芒,拖着一縷白色尾線,周身電光繚繞,滋啦作響,奔著張牧凌空射去,眨眼之間已到張牧身前,沖着眉心扎去。

張牧取下背後菜刀,左手之上雙指併攏,輕輕一點,巨大菜刀如同盾牌一般,與樺木短槍碰在了一起。

剎那間,兩件寶器交鋒數百次,無論樺木如何攻向張牧,都不能觸碰到張牧的身體,菜刀飛速旋轉,形成一道光罩蓋在張牧頭頂,如同仙鍾護體,萬物不侵。

周圍的商鋪再也抵抗不住如此厚重的源氣波動。

「轟隆隆,轟隆隆!」連着幾聲巨響,瞬間便到了一大片房屋,宛若千軍萬馬踏過一般。

張牧冷冷看着對面男子,心中雖有些佩服,小小星球能出如此人物已屬實不易,但是修為也就至此了。

想到這裏,張牧動了。

雙腳猛踏地面,凌空飛起,周身源氣透體而出,光華綻放,猶如戰神附體般。

雙指成劍狀,丹田內源氣滾滾而動,運至指尖,雙指變成金色。

剎那間,金色的指尖對上白色的槍尖,形成一股巨大的源氣風暴砰然炸裂,向著四周波流涌動,竟讓空間都扭曲了起來。

令眾人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白如閃電的樺木短槍竟然在與張牧的金色手指碰撞之下,被指甲生生震碎,周身砰然間寸寸斷裂,而後化為白色粉末,隨風揚起,徹底無形。

「啊!這,怎麼可能?」王二剛毅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不解,張目結舌,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來話來。

這肯定不是誰家的花花公子,如此年輕,又有如此修為的,整個大夏星球怕也難找出第二個,況且修士竟能以指破我樺木,肉身之力恐怖如斯,此星絕無僅有。不,是不可能會有。

想到這裏,王二面色一冷,狠著勁咽下體內湧上來的鮮血,沒有讓它吐出來。

嘴中大喝一聲,「起!」

但見他腳下泥土猶如黑龍破土而出,從地下不斷湧出,如同巨浪從海中涌動而出,直衝雲霄,王二踏着這泥龍直奔張牧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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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抽到個仙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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