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是個盲人

第一章 他是個盲人

「葯已經喂下去了,你們什麼時候到?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們好處!」女人的嗓音充斥着不耐與狠辣。

盛長歌剛從萬箭穿心的劇痛中緩過來,難耐的燥熱感又爬遍全身,一股陌生記憶隨之而來,她驚疑不定的睜開眼,與一名打扮怪異的女子對上視線。

盛欣語一驚,迅速鎮定下來,「那麼大的劑量,你竟然醒這麼快?也好,姐姐花那麼大價錢為你準備的禮物,睡着才是浪費。」

盛長歌沒說話,眯著的眸中裹挾一抹精光,根據記憶,她領兵戰死沙場,眼下又活到一個叫現代的同名女人軀殼裏。

面前這個妝容妖艷,穿着清透的女人,就是她這具身體異父異母的姐姐——盛欣語。

一個外室上位后帶來的拖油瓶,庶出都算不上,竟敢下藥算計嫡女清白,家風如此不正,莫怪要靠聯姻才能維持家族生意!

「別這麼看我,只有毀了你,程家婚約的對象才是我,」盛欣語紅唇扯出一抹得意輕笑,「不是姐姐心狠,是你擋了姐姐的路。」

盤算的甚好,可惜……她不是弱不禁風的原主,盛長歌垂眸掩去眼底嘲諷,加大力度按了一下左手虎口某個穴位。

看時間差不多,盛欣語轉身就往門口走,為避免被人拿到把柄,她並不打算跟那群鴨子打照面。

勝卷在握,放了松心神的她並沒發現,剛還癱軟在床上的盛長歌已經悄無聲息跟在她身後。

以至於她剛按完密碼打開門,就被身後伸來的纖細手臂勾住了脖頸,無法呼吸的同時,一股劇痛從后腰襲來,隨即整個人被重重掀翻在地。

頭部咚的一聲嗑在地板,盛欣語哭都沒來得及,兩眼一閉,直接暈了。

鎮守邊關近十年,深諳一擊即中有多香的盛長歌:「???」竟弱的這麼不經打!

她按下這個外室繼女的人中穴。

「嗯……」盛欣語吃痛悶哼一聲睜開眼,對上盛長歌漆黑沉寂的雙眸,順着她眼睛下方猙獰疤痕聯想到此刻詭異反轉……

盛欣語登時慌了,「你要做什麼?盛長歌你快放開我!」

「讓你享用自己花錢買的禮物,」盛長歌學着她先前模樣一笑,手上動作不停,抽了她腰帶就將她雙手反鐧捆住。

意識到事情走向,盛欣語驚恐不已:「你TM瘋了嗎!快放開我,不然……」

「噤聲!」盛長歌起身朝着她屁股狠狠踹了一腳,冷聲打斷她:「不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豈有浪費之理!」

「啊!你竟然敢踢我、踢我屁股……」盛欣語驚聲尖叫,爬不起來還拚命掙扎的動作倒像個蠕動的大蟲子。

「以下犯上、目無尊卑,我殺了你都是應該!」冰冷如霜的聲音配上盛長歌眼底憾人的狠厲,極具震懾力。

盛欣語嚇得當即閉嘴,剛才那瞬間,她真的覺得盛長歌敢動手殺她。

外室女果然上不得枱面!

盛長歌諷嗤,轉身離開,身上異樣感越發強烈,虎口穴位只能用一次,她現在四肢開始發軟,剛找到記憶中名為電梯的東西,緊閉的鐵板中就傳來男人說話聲。

可能是盛欣語找的野男人到了。

為了不和他們碰面,盛長歌身影一閃靠在旁側房門上,可後背剛碰上門,她便猝不及防摔了進去。

這間房門沒關門,聽到外邊細碎腳步聲,盛長歌果斷伸手將房門推上。

「噠——」不情不重的一聲落鎖響后,一道清冽嗓音從身後傳來。

「誰?」

房內有人!

盛長歌撐著牆起身:「來避一陣,待會就走,叨擾了。」

「滾出去。」男人聲音不大,語調卻格外冰冷。

還挺不近人情!盛長歌轉過身,發現那人一身黑衣坐在沙發上,正扭頭戒備的盯着門口這邊。

容貌極俊,眼神卻根本不對焦,盛長歌驀然反應過來,他眼盲。

短暫寂靜,空氣中微弱的血腥味傳到她鼻端,盛長歌緩步上前:「你受傷了?」

男人仍舊沒動,只是擱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滾。」

他是不會好好說話?盛長歌皺眉,她現在這種身體情況,出去是不可能的,「你讓我躲一陣,作為交易,我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不管他想法如何,湊上前抬手要探他脈搏。

可指尖剛搭上他手腕,男人便掌心一翻,攥住她手將她扯入懷中。

他皮表溫度燙的她瑟縮一陣。

他也和她中了同一種葯?

……

活了二十五年,身為凰天朝的女將星,盛長歌久戰沙場,殺人如麻,但她還從未體驗過這種親密事。

未曾想上天給了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就這樣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

「叮咚。」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按響門鈴,已經宣洩完的男人抽身整理好衣服,摸索著拿起毛毯將昏死過去的女人蓋住,這才起身走向房門。

他對酒店的格局一清二楚,即便看不見,也如履平地。

門打開,楚曜擰眉:「傷哪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去車上。」他平靜道。

楚曜不理解,明明就在房間門口,為什麼還要去車上處理?

他剛要問,就發現男人空洞無神的墨眸,大驚:「你眼睛怎麼了!」

「車上說。」

盛長歌醒來時,房間空無一人,她去沖了個澡,熱氣瀰漫的浴室內,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微眯起眼。

光看五官,精緻、端正。

輪廓深邃立體,是這個時代所謂的濃顏美女。

可她不能稱之為美女。

鼻樑兩側的臉頰上,佈滿細小的疤痕,顏色深淺不一,瞧著猙獰無比。

原身的記憶中,年僅八歲的盛欣語將她按在桌角,拿着圓規腳在她臉上胡亂地划。

大人發現的晚,傷口處理過後,留下了永久性的疤。

盛長歌眸光一寸寸涼了下去,她穿戴整齊后離開房間,進電梯時,朝盛欣語所在的房間冷冷掃了眼。

回到盛家麗灘別墅時,天邊已經拉上了灰色幕布。

剛走進玄關,裏頭就傳來盛國華的怒吼:「盛家的臉面全被你丟光了!」

隨後是盛欣語帶着哭腔的聲音:「爸,我是受害者!這事怎麼能怪我?是盛長歌!她把我綁在那裏的。」

盛欣語剛說完,盛國華就瞧見站立在門口的盛長歌,臉色如潑了墨般:「盛長歌!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盛長歌神色自若,趿著拖鞋走進客廳。

見她一副誰也沒放眼裏的樣子,盛國華怒火更旺:「你毀欣語清白,我把你告上法庭是可以定罪的!」

盛長歌只悠悠望向眼睛都哭腫了的盛欣語,語調淡淡:「告我上法庭?她敢就行,我無所謂。」

盛欣語哭聲一頓。

她當然不敢,人是她找的。

盛國華自然不清楚,但他也沒真想上法庭。

盛氏在海城現在處於上升性階段,任何閑言碎語都會令股市下跌。

除了全面封鎖消息,什麼也不能做。

他似乎又想起什麼:「上午程氏去公司取消聯姻了,盛長歌,你真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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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寵妻日記:夫人又拽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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