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給別人當了擋箭牌

紀嶺換了身裝扮，帶著高帽上樓。

他一屁股坐在熊勝身邊，煞有介事的問：「可想好了？」

對面桌上坐著一個雄壯高大，身上肌肉線條流暢近乎似雕塑一樣完美的男人。

「你呢？」

「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主意？」

熊勝轉過頭，一雙虎眼犀利的盯著紀嶺。

「我說的都是實話。」

「所以你臨時換了託詞。」熊勝反問。

「是的。」

沉默了一段時間，熊勝回答：「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的目的，只在街角上的那個身影。

......

廟會上，徐善伽被唐似男牽著和蔡家小姐互相行禮。

蔡小姐見到徐善伽的時候還有些驚愕，在這之前，她還沒有見過眼睛這樣晶亮的小娃娃。

蔡妍只覺得，徐善伽沖她甜甜一笑的時候，自己立刻就被這個小姑娘俘虜住了心靈。

此時兩人並排走在各種的攤位中。

徐善伽抄著自己的小奶音，萌萌的問：「蔡姐姐，平時你在家的時候都做什麼打發時間？」

蔡妍笑著回答：「沒事的時候看看書，綉點小東西，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徐善伽記得，當年自己嫁給陸肆元的時候，蔡府曾送過賀禮，是綉著牡丹花和繁花似錦的雙面綉屏風。

那手藝精巧，配色新穎。

曾經在京奉城傳為一段佳話。

徐善伽試探的問：「蔡姐姐，我想看看你繡的東西可以嗎？」

蔡妍聽后先愣了一下，可轉眼看見徐善伽真誠的大眼睛，又收起心中的疑慮。

這樣奶萌的小傢伙，能有什麼壞心眼。

「給你。」蔡妍摘下身上的荷包遞給徐善伽。

徐善伽只看了荷包上面的走線，就知道當年的雙面綉一定出自蔡妍的手。

她抬頭打量起蔡妍。

蔡妍生了一張細白的鴨蛋臉，臉上是秀目黛眉的杏眼，配上飄逸的濃髮，看上去清水芙蓉般的姿色。

不妖媚卻十分有風骨。

蔡妍察覺到徐善伽的目光，低下頭看過去。

徐善伽的意圖被人發現，不僅沒覺得尷尬，反而燦爛一笑。「蔡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大哥，你說蔡姐姐是不是像是話裡面的仙子一樣，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徐善伽這樣的小娃娃說什麼自然是童言無忌。

可徐純化已經過弱冠，被人冷不丁這樣問，突然有些局促起來。

他轉身看向蔡妍的時候，一下子紅了臉。

徐善伽看著自己木訥的大哥，和臉紅的能滴血的蔡妍，心中滿是歡喜。

唐似男敏銳的察覺到兩人的情緒。

她早就聽過別人對蔡妍的好評，今日一見，更是滿意。

要是兒子將來能找一個這樣的兒媳，一定是一樁美滿的姻緣。

這樣想著，唐似男立刻開始助攻。「善伽，那面有小兔子的面具，你喜歡不喜歡？」

徐善伽點頭。

「我喜歡。」

唐似男牽著徐善伽的手就走，一下子原地只剩徐純化和蔡妍兩人。

徐純化：「你喜歡小兔子面具嗎......」

蔡妍幾不可見點了點頭。

唐似男和徐善伽回頭看著木頭一樣的兩人，心裡樂開了花。

之後他們又在好幾個攤位前面逗留。

唐似男：「這胭脂的顏色真好看。」

徐純化等老娘和妹妹走了，就掏錢買了一盒一模一樣的。

徐善伽：「這糖人長得好像蔡姐姐。」

徐純化再度掏錢。

唐似男：「這花露的味道可真好，要是每日放在洗臉水裡面，一定會洗的皮膚又嫩又白的。」

徐純化在人走之後，直接塞給老闆一錠銀子，抄起桌上的幾瓶花露就走。

等幾人已經走累了，徐純化的手裡也裝滿了禮物。

身旁的蔡妍早已經臉紅的看不了，看著兩人的樣子，徐善伽滿意點頭。

她走到徐純化的身邊，指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具問：「哥哥，這面具是買給我的嗎？」

「可我已經有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了。」

徐純化黝黑的臉此刻都肉眼可見的泛紅。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妹妹要是喜歡......我再去買一個。」

徐善伽怎麼會不知道徐純化的心思，她直接拿過徐純化手上的東西就往蔡妍丫鬟的懷裡塞。

「這都是我娘和我還有我哥哥的心意。」

「你幫你們家小姐收著。」

若是說徐純化的心思，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嗎，徐善伽才不會對自己未來嫂嫂做這種事情的。

說完她又拿起那個兔子面具。

「蔡姐姐帶上，一定和我一樣可愛。」

說著她墊著腳尖，用胖嘟嘟的小手將面具遞給蔡妍。

蔡妍雖然害羞，還是被徐善伽打動，她鬼使神差學著徐善伽的樣子帶上面具。

同樣櫻粉色的裙衫，同樣的雙髻，現在又帶了一樣的面具，遠遠看去，徐善伽和蔡妍除了個頭很難分辨。

幾人已經走出很遠，馬車去停在街角。

蔡妍的丫鬟馬上就要抱不住懷裡的東西。

徐善伽體貼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哥哥，你不如送蔡姐姐回去吧。」

徐純化聽后愣了一下。

徐善伽指著東西，「東西太多，他們怎麼拿得了。」

唐似男這時候也搭腔，「就是就是。純化，你怎麼能讓人家一個小姐干這些粗活。」

徐純化被兩人套路，也不拒絕，直接搶過東西就往回走。

蔡妍見狀，嬌羞的跟唐似男道別，就要跟上去。

徐善伽趕忙拉過老娘，「娘，你陪著去吧，人家畢竟是姑娘，這種事情被人知道要說閑話的。」

雖恆國民風開化，可要是有心人想要造謠，也讓人難看。

唐似男猶豫了一下。「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吧。」

徐善伽實在是走不動。

她這兩雙小短腿，可架不住這樣的折騰。

「我就不去了，我已經走不動了。」

唐似還在猶豫。「這裡人太多了。」

徐善伽指著身邊的兵卒。

「有他們這麼多人保護我還會有什麼事情。」

唐似男看了眼自己帶來的士兵，想了想也是。

這些都是她親自調教出來的，除非真的遇見絕頂高手，否則不會出事。

決定后，唐似男囑咐了兩句，就跟了上去。

徐善伽周圍一下子清凈下來。

她找了個台階坐著，雙手拄著下巴。

乍然一陣異香飄過從徐善伽眼前飄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腦已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