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孤島 第二十六章:二叔離去

第一卷:孤島 第二十六章:二叔離去

第二十六章:二叔離去

秦缺騎馬在西天城郊外行走了不少時日,手上拿著一朵花正在仔細查看,也不知這白色花朵究竟有何用處,竟惹得那巨獸如此拚命追趕,可結果弄了半天也未瞧出什麼來,只得將花朵重新塞回布袋。

西天城此時已不便進入,那大批人馬是因何廝殺,巨獸有沒有去往城內,這一切秦缺都不得知。思來想去,自己殺了烏堡的少堡主,被追查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還是決定先回家一趟,儘快找一處地將二叔好好安置,免得他受到牽連。

竹海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安靜,人煙稀少,偶爾能在路上碰到幾個莊稼漢,秦缺都一一打聲招呼。待快到村莊時,村莊傳來小孩的嬉鬧聲,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處閑聊,二叔和李熊的爹娘就在其中。有人看到騎著馬的秦缺后,驚呼著招手示意,眾人朝著秦缺聚攏過來。

「喲......缺子,你這一身行頭,看來是在鏢行里得了個不錯的差活嘛,這幾年不見人影的,變化這樣大,都快認不你來了!」人群中響起一片哈哈笑聲。

「李叔,瞧你說的,這才哪跟哪啊,這不現在回來了嘛,李熊有沒有回來看望你們?」秦缺下了馬,給眾人行禮。

「他啊,那小崽子就是個白眼狼,這麼久從未回家一趟。倒是他師父前段時日來過家中一次,匆匆說了幾句就走了。對了,你二叔也有些時日未見著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跑哪去了」李屠夫搖搖腦袋感嘆道。

「我二叔?」秦缺愣住了,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啊,我知道那老小子在鄉下一處大戶人家當馬夫,大概是半年前回來過一次,神色有些慌張,之後再沒見過他了,我還以為他去西城尋你去了。」李屠夫有些驚訝。

一聽這話,秦缺內心一陣咯噔,撥開人群就往家中跑去,看到自家竹屋無什麼異樣,稍擔憂的心又落了下來,徑直推門而入,竹屋內已有些灰塵,二叔怕是有些時日沒回家了。物品四處散落,顯然是二叔走的時候有些匆忙。桌子擺著一截細布,上面寫著:缺兒,二叔有急事外出,歸來之日尚未有定數,你好生照顧自己,勿尋!

秦缺有些心慌,不明白二叔說的歸期未定是在何時,彷彿二叔已離自己而去。

環顧家中四周,二叔的好些事物都已被帶走,整個家顯得極為空蕩蕩,秦缺嘆息一聲,就出了門將門拴上,又來到李熊家中,見到正在忙碌的李屠夫夫婦二人。

「李叔,李嬸,前段時間可有見著不是村子里的人進來過?

「沒有啊,你也知道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很少有外人進來,難道你二叔.......」?

「我二叔他走了,看離去的時間已經有大半年了,至於原因他也未曾交待」。

「走?他那老小子能走到哪去,你也別太擔心,興許過段時間他就回來了,對了,你要是回西城見著李熊,帶句話讓他回來一趟。」

「行,我記住了,我這就回鏢行去了」。

騎在馬背上,閉目回味二叔在布條上說的,一時沒有頭緒,既然二叔不讓自己找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在秦缺往西城去的同時,遠在北方大陸的一處院落里,一名中年漢子正跪在地上細說著什麼,而站在身前的另一名年輕公子則在皺著眉頭。

「你是說,那老頭不見了?也沒將東西帶回?」皺著眉頭的男子緩緩開口道。

「是,有負二公子所託,那天夜裡,我在那人家中翻來找去也沒有找著那東西,可能是走漏了風聲,那老頭竟然躲起來了。」跪著的漢子摸了摸鼻子有些苦澀。

「混賬,你既然已暗地加入我們陳家,陳某自問從未虧待過自己人,你這件事辦不好,讓我如何交差?不行!那東西我勢在必得,若是流落在外太久,難免被他人盯上。過些時日就是家中老祖的壽辰,我必須找件像樣的事物作為壽禮呈上,耽誤了我的事,你小心人頭落地。」年輕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狠狠將杯子砸在中年漢子身上。

跪著的男子顯然是被燙到,臉色都扭曲了,但還是不敢起身,只得躊躇道。「二公子勿急,那東西的下落我心裡已有數,定不會給二公子添麻煩,不過二公子答應我的事,是不是......」

「你的心情我又如何不理解,無非是想離仙道近一步,成為修行中人,可是這其中的難處你可清楚?」年輕公子蹲下身子看著下跪之人,搖了搖頭。

「這個二公子早有講過,能不能成為修行中人,必須要有那臨門一腳的輔助之物---藍沙草。若是能顯出靈根,那便是天道垂憐;若是無法顯出靈根,自然也就與修行無緣。話雖如此,若不是上一次出海走鏢,看到天上飛來飛去那幫修行者,我又怎會如此心癢難耐,只可惜那藍沙草一直沒弄到手,如今只能仰仗公子了。」漢子恭敬請求道。

「哈哈....藍沙草,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可真有些捨不得哩,它可不僅僅是簡單的輔助之物,更是練就魔蘊丹的三味主葯之一,你知道魔蘊丹有何作用嗎,那可是蘊養神識的靈丹,萬金難求。若不是你提起的那把靈劍,這藍沙草怎會落到你頭上,可如今你也沒將劍帶回,這可讓我有些難辦咯!不若這樣,你把這顆毒丹吞了下去,若是你能相助我完成另一件事,本公子不是不能在老祖面前替你求情一番,當然,如果因為你的無能誤了事,那你的小命算是賠給本公子了。」年輕公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扔給了下跪之人,就這麼赤裸裸的直視著。

下跪的中年漢子沒有猶豫,抓起藥丸往嘴裡一塞,咽了下去。見此,年輕公子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示意下跪之人可以走了。

下跪之人見二公子已不耐煩,只好站起身就朝外走去,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心中極為惱怒,暗道:

「哼......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大戰已經開始,我也只是想保全性命,求條生路。那小子竟然背著我偷偷將馬老頭的劍換去,害我空歡喜一場,實在可恨。既然你忘恩負義,就算是我半個門徒,若是不識抬舉,也只能一刀殺了。只是那馬老頭倒是聰明,身上秘密怕是不少,也不知在哪處角落躲著。」

秦缺沒去西城,而是朝著老馬曾與他約定之處行去,正是當初他們進入虎跳峽的那處高地,離約定的時日還差些時日,秦缺將那本得來的《五行法術基礎大全》拿出,準備先行練習辟穀術,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要靠它撐過去。

秦缺看的很是認真,一字一句的細細揣讀思考,手上捏著一個奇特姿勢,照著書籍上所說慢慢調整,只感覺丹田內的真氣有一絲緩緩朝腹部游去,但無論秦缺如何用功,那真氣就是沒有到達位置。

一次次的練習,手指上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就在秦缺又要放棄時,那絲真氣「嗖」的下就溜了過去,呆在腹部一動不動,雖然秦缺能感覺到腹部那一絲真氣正在緩緩消散,那也足夠撐過一個時辰了,這終於讓秦缺有了點寬慰。

接下來的時日,秦缺一直在反覆練習辟穀術,直到馬老頭鬼魅的身影出現,秦缺腹部的真氣已壯大了些,看那樣子撐個五天時間完全不成問題。

見馬老出現,秦缺才緩緩收功,睜開眼睛看著馬老直樂:「我說馬老,這才秋末時節,你就身披棉襖了」?

「還不是你這小子惹的禍,若不是老頭我夠機靈,這會恐怕已經小命沒了」馬老將身上的棉襖重重一摔,恨恨的坐在地上。

「是是是,是小子不對,這不專程來給你老送玉牌來了嘛」。秦缺將懷中的玉牌拿出扔向馬老。

「喲.....今兒個咋這麼會說話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擔心老頭騙你么。怎麼,那把劍的秘密被你發現了?快些說說......」馬老將身子往秦缺身前挪了挪,一副急迫的樣子。

秦缺見狀,站起身來,悠悠說到:「不不不,這事是一件歸一件,馬老你要的是玉牌,我要的就是這把劍,至於秘密什麼的,那肯定是另外一說了,不知馬老用何事物來交換啊」?

「什麼?還要做交換?那算了,老頭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哎!說到這個,我現在越想越覺得虧得慌,如今大戰已起,就是晉身鏢師又能如何,頂多讓我再去挑一門武技,月銀多了一些,更別說現在還被人盯著,四處東躲西藏。」馬老有些懊惱的說到,同樣站起身就準備走。

秦缺卻伸手將他攔住,從懷裡拿出兩枚金葉在馬老眼前晃了晃,馬老伸出顫抖的手準備去拿,秦缺卻雙手握住他的拳頭,在他耳邊細說了幾句,然後笑嘻嘻的直盯著馬老的眼睛。

馬老看懂了秦缺的心思,抓過秦缺手中的金葉:「成交,我帶你去那處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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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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