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向何方

李唐說完話之後又與李智和李根出了李府。

李非見李唐走了，自己做到上位，拿出一張輿圖說道：「現如今諸侯紛爭，中部地區戰亂不止，在中部有張、劉、周三國盤踞，而這三國一樣是被貴族主導朝政，所以這三國斷不可去，萬里長河以南有許多蠻族，語言不通，即使水草豐美，恐怕也難以立身，而且西南部也是叢山峻岭，千里黃江以北，主要是中央所在地，西北是荒漠，東北是叛軍……」

李根的四兒子李毅站起來打斷道：「哎呀你就說要去哪裡嘛！磨磨唧唧的，你當我們這幾個人都是專門研究地理的么？你自己懂得多就不要老是在那瞎顯擺了好不？」

李凡伸出手示意李毅坐下，然後說：「喔喔喔，不要傷了和氣，毅弟弟消消火，現在是非常時期，暫且聽你哥講完好吧。」

李非好似目空一切地回答說：「自己不會就說我瞎顯擺，愛聽不聽，你要不想走就留在這裡。」

李軒心想：「被別人揭穿了還說人家無知，還真的就是在顯擺。」

接著李非把手指指向千里黃江源頭附近的西部地區，然後興奮地說道：「這個地方絕對是最好的去處。」

李平眉頭上抬不解道：「大哥你為何要去這蠻荒之地啊？？？」

此話一出，弟弟們又紛紛討論起來。

李安心想：「去那種文明都沒有開化的地方哪裡能買的到書啊？」

李堅心想：「蠻荒之地肯定沒有什麼人，怎麼做生意賺錢啊？」

李皓心想：「去那好啊，地勢險要，是一個建國的好地方，創業順利便能統一天下！！！」

李非吼道：「都別吵吵！聽我解釋！」

他解釋說：「父輩萬一真的沒做好，我們李家肯定會遭到追殺，對於周順王朝中央地區躲得越遠越好，斟酌損益，看向未來，西部最好，為什麼呢？要去到廣闊的西部，我們必須要逆流而上渡千里黃江，然後進入漢谷關，這漢谷關十分兇險，千軍萬馬都難以攻打下來，再逆流而上就是廣闊的西部，這裡位於千里黃江中游，興修水利之後，亦可以創造出萬畝良田。」

李凡誇讚道：「大哥這地理可學的不錯啊！」

李皓一語道破：「看來大哥胸有大志，欲在西部立國！」

李非笑道：「哈哈哈，知我者，皓弟也！不僅如此，我還要統一中土！」

李皓邪惡一笑，心想：「還『知我者，皓弟也』，啊呸，你要是當王當得不好我就政變把你拉下來。」

李凡站起來作揖喊道：「我願追隨大哥左右！」

其他兄弟隨後也作出同樣的動作，說出同樣的話，儘管心裡不是那麼想的。

內集完畢之後，大家又回到書房，準備收拾東西，因為整個府邸裡面，最難收拾的就是書籍。

李凡把書桌上的書都疊好放進一個箱子，而他的同桌李軒也是一樣。

李凡問李軒說：「你所有書都要帶走嗎？」

「那當然不，有些沒用的書就留在這裡好了，畢竟帶過去也是一種累贅。」

「那麼在你眼裡，哪些書沒有用呢？」

「蠻夷的語言書。」

「這就不太對了吧，你要知道西部可是和很多蠻夷部落接壤呢，如果你不會他們的語言，怎麼跟他們交涉？」

「那哥哥你會蠻夷部落的語言嗎？」

「當然還不會，但是這方面的書我是絕對會帶的，到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既然這樣，我就不帶了，對了，你武功那麼厲害，尤其是彎刀和長矛，為什麼不跟李唐伯伯一起去鎮壓松江國呢？」

「他說我沒有半點實戰經驗，如果去衝鋒絕對會死在戰場上。」

「哎，你的武功在我們兄弟之間排第一的好不，真是的，但是我最近看你很少練武了，你在幹嘛？」

「學著鍛造武器唄，你呢，你這個專門搞工部事務的人。」

「學一些地理知識。但是我真的不想去旅行啊，我要待在金京，金京有最繁華的街市，最平整的街道。」

「如果你想死在這，你就留下吧，在路上我們得研究點東西，所以你就拿上一些工類的書籍吧，地理什麼的路上根據需要再買吧，畢竟我們現在對於西部所知甚少，也沒有那邊的地理書。」

「好吧，路上我們最好能研發一種武器，可以遠程致命打擊敵人，這樣我們就能保護我們自己全身而又能殺敵了。」

「想法不錯。經過這次長途旅行，你搞不好會因此愛上旅行。」

1021年5月22日，這一天剛好是李家府邸的賣出之日，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來，瞬時間本來沒有那麼擁擠的李府變得空空蕩蕩，那些搬出來的東西整整裝了四輛馬車，一輛馬車裡面都是書本，一輛馬車裝糧食，一輛馬車裝銀子，還有最後一輛馬車裝人，除此之外，很多東西仍然堆放在家門前。大家都在發愁怎樣把他們運走，很明顯，這四輛馬車完全不夠，更何況這還是最大號的房屋式馬車了，長三丈，寬兩丈，裡面裝上床、書桌、柜子，就能為四個人提供非常好的住宿條件了，奈何東西太多。

金京的清晨，府邸外車水馬龍，這也不乏一些中央政府監察的官員，所以李唐府邸門前的這些東西引起了巡邏兵士的注意。

那巡邏兵士腰間纏著白玉腰帶，手上又有很多華麗的手鐲戒指，他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問李唐說：「相國大人，門前這麼多馬車，有何貴幹啊？」

李唐說：「我的幾個孩子已經大了，他們想要出去旅行，我就為他們準備一些東西，好讓他們歷練歷練又不會出事。」

「原來如此啊，那行，我先走了。」

李唐這一下被嚇出了冷汗，不過是虛驚一場，

李非看了心想：「這些個巡邏兵士這麼奢侈，哎，都是民脂民膏！」

不久后那位商賈就過來了，這位商賈叫作黃元。

不久后黃元就拉著幾馬車的金銀來了，李唐作揖迎接道：「黃元老兄好久不見！」

黃元，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身上有著和巡邏兵士一樣華麗的裝飾，他從車上下來，一邊作揖一邊說道：「哎呀，真的是好久不見啊，兄弟要保重啊，不要讓我們以後再也沒法相見啊！」

「噓……小聲點，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的府邸，就賣給你了，然而我在李家府邸附近還有一塊地，上面有間小屋，這三個月我先暫時住在府邸裡面，應該沒有問題吧，事情結束我就搬到那邊去住。」

「好好好，你這府邸好啊，我想要把這府邸改造成一座酒樓，」黃元隨後招手示意李唐請點金銀數目如何，「你看看這些錢，有沒有給你少的，你這可是整個周順王朝最大的府邸啊！」

李唐隨後和兒子們一起清點，草率地看完之後，對黃元說：「我難道還會信不過你嗎。」

「看來您沒有因為我姓黃而對我心生疑心啊，這裡面有20萬兩銀子，還是要清點的。」

李唐隨後拍拍李非的肩膀說道：「現在我們父子要分別了，保重吧，你把你的幾個弟弟都叫過來。」

李非又喊道：「內集內集！」

接著八個孩子，三個爸爸和三個媽媽都聚集在一起。

李唐對大家說：「李非，是你們的大哥，他們是最有能力成為你們的領導人的，所以以後你們要多多聽他的安排，然後李非，你作為一個領導者，必須要了解你的手下，那我想問問你，你對你的弟弟們，了解有幾何？」

李非這一下還真被問住，他從來不可一世，很少去關注他的弟弟們的生活，接著支支吾吾地說出來：「不……不多，李凡武功高強，李軒會做一些木工……」

「嗯……看來了解還要深入一點，你對社會上的和人心上的一些不好的東西總是提出批判，這很好，說明你清楚這個世界是有問題的，我也相信你想要改變這一切，但是記住，不要活成你討厭的樣子……你上車吧。」

李軒看著他一副意氣風發被人潑冷水的樣子，心想：「爸爸真會看人，真就他媽長子有光環。」

父輩三人都沒有掉眼淚，因為掉眼淚沒有用處。

三個大男人紛紛和他們的兒子們告別……

「凡兒，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但是要知道老實人容易被欺負，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要因為有人害過你，你就變壞了，老實人壞起來還是很可怕的！」

「軒兒，你心靈手巧，愛發明創造，做人也很踏實，要是能少發點牢騷就更好了！」

「皓兒，我知道你有遠大的理想，說難聽點是有極大的野心，所以不要再追夢路上不擇手段！」

「平兒，繼續正直下去，但是也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安兒，鑽研文書雖好，但是也要多運動。堅兒，你愛財，富有商業頭腦，但是千萬不能讓金錢高過心靈！毅兒，做事要耐心，焦急只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