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腥賣弩（上）

生產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大家才停下來，李凡去看李若雲都做了些啥。

李若雲說：「我用邊角料製作了一些髮髻等等大家常用的東西，然後我挑好的木頭做了一些木雕，還畫了一些版畫。」

這些木雕版畫罔不因勢象形，裡面的人物各具情態，栩栩如生。

李凡很感興趣，問她：「我可以拿來看看嗎？」

於是乎他拿起一張版畫，上面的人國字臉，體型瘦高，左手拿著鎚子舉起來，右手拿著鐮刀指著前方，整個版畫是在畫這個人的側臉。

李凡越看越奇怪，這版畫確實畫的栩栩如生，但是怎麼看都很像他自己。

李若雲在一旁看他注視這個版畫那麼久，她也臉紅起來，因為畫的就是他，此外，同樣的姿勢，李若雲還分別做了一個木雕和浮雕。

李凡把版畫放下，李若雲還在努力完成她的下一個作品，李凡說：「唔，不錯，你這麼心靈手巧，為什麼一直待在驛館呢？畢竟這些東西也能賣個好價錢的，如果有識貨的收藏家，他們說不準就會開高價買下來。」

李若雲心想：「嘻嘻，這傢伙還挺實在的，不過後面這句話簡直就是隱晦的誇讚啊。」

「我之所以能做這麼好是因為工部提供了工具，這些工具都非常昂貴，我根本沒有本錢，而且我已經是被我爸媽賣到驛館裡面的，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就得在驛館待到老，然後流落街頭，或者待到驛館破產。」

「這也太悲涼了吧，哎，在這個社會，人會因為經濟因素被迫地去干一些道德淪喪的事情啊！」

「是啊，說來話長，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無論如何，我十分感謝你的收留。」

「哦，沒關係，你這個版畫我能買下來嗎？」

李若雲兩眼發亮，然後看著她問：「你喜歡？送給你了！」

李凡連忙掏出10兩銀子遞給他然後說：「不行不行，這畢竟是你的作品，怎麼能說送人就送人。」

李若雲心想：「我的心意他用錢來買啊……有點小失望，果然是直男。」

接著李若雲把版畫遞給他，那種兩眼發亮的微笑消失了，這些都被李凡發現了。

李凡心想：「哦豁，給錢反而不舒服了，看來她不是那麼物質的人，看中的是心意啊。」

接著他說:「咳，隊長不讓我亂花錢，我就直接收下了。」

李若雲把版畫遞過去，微笑又重新在臉上浮現。

他說：「時候不早了，該去吃晚飯了，走吧。」

李若雲便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邊說：「好啊。」

在路上，李凡情不自禁牽起了李若雲的手，這無疑讓李若雲臉紅。

李凡看著李若雲的手然後說：「這雙創造藝術的手真是給人帶來不少溫度啊。」

李若雲聽了臉簡直紅透了，說：「你這雙粗糙的匠心之手給我帶來了一腔熱血。」

「哇，那不錯，就這樣牽著好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什麼女孩，成天都是在府邸裡面跟我的兄弟們一起生活，今天我見識到了，原來女孩的手這麼細膩。」

「這麼說你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什麼女孩子？」

「是啊，對於女孩們的了解，只能聽大哥李非轉述，我們李家大哥是富養，父親每個月給他幾十兩銀子，我們一個月都是5兩銀子，這些錢最多讓我們弟弟們買點好吃的什麼的，至於書什麼的都是去圖書館借，大哥就不一樣了，直接去買。他除了用錢去買書以外，還去桑下酒館，那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他的閱歷比我們多，見過的女孩就自然比我們多。」

「這樣啊。」

李若雲心想：「富養窮養，過猶不及，果然這方面還是要剛剛好。」

「你是我見過的第二位女孩子，在我看來，你就像仙女一般。」

「哈哈，那第一位是誰？」

「商隊長的秘書陳璐，護衛總督說她和大哥兩個老是卿卿我我，不幹正事，不過講真我也不知道卿卿我我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李若雲心想：「啊這，好單純啊，什麼都不知道！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和他不就在卿卿我我嗎？」

「額……就是男女之間特別親昵，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到了這個歲數，也很正常。」

「噢！這樣啊。」

「我問你，你會歧視我嗎？」

李凡聽了感到很詫異，用很平和的語氣回答：「我不想回答你，因為怎麼回答都沒有用，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最討厭假惺惺的回答，行動是對承諾最好的兌現。」

李若雲心想：「好實在啊，應該不是滿嘴甜言蜜語的男孩。」

晚飯過後，商隊浩浩蕩蕩，前往夜市販賣商品，江北城的夜市很熱鬧，市場里的人們摩肩接踵，揮汗如雨。攤位的價格也是異常地高，工部的人非常不容易地租到了一個一晚上20兩的攤子，這才痛快地叫賣起來，而熱門產品不需要說，就是非凡弩。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高科技，高科技，殺傷力極強的新型武器！獵戶們，大兵們，如果想要提升自己戰鬥力就不要錯過！」李軒叫賣道。

這讓街上的壯漢都圍了過來，他們都問：「新型武器？我要看看！」

隨後李凡把非凡弩拿了出來，現場演示給這群壯漢。

「你們可看好了，」李凡用一個機械把弩弦拉到位置上，雖然非常吃力，但是只用了3秒鐘，接著迅速裝上弩箭，扣動扳機射了出去，直接打中300步開外的靶中紅心，那些壯漢紛紛鼓起掌來。要找到這樣一個擁有開闊靶場的攤位簡直是難上加難，但是他們運氣好。

其中一個壯漢誇讚道：「小兄弟技術可以啊，這麼遠都能射中紅心。」

「不是我技術好，」他手指指向弩后側的望山，說，「這，是望山，上面標了刻度的，你們在射的時候目測距離，然後按照望山上的刻度來調整角度，就可以遠程打獵，而且我發明的裝彈機械將裝箭速度從半分鐘減少到5秒鐘，熟練的人3秒就可以完成。它的殺傷力可以將獵豹、熊等猛獸一擊斃命。」

有一個壯漢說：「我打了這麼多年獵，就沒有見過誰用一箭在不集中要害的情況下幹掉一隻老虎的，我不信！」

「不信是吧，我就證明給你看。」李凡走到三百步開外的靶子上，把草墊做的靶子取下來，給壯漢看，說：「自己看看，直接扎進厚三尺的草墊，而且扎的足足有兩尺深，你說威力是否大？」

「草是草，肉是肉，這怎麼能相比呢，你現在給我打一隻老虎看看。」

「你怎麼能這麼軸呢，大晚上的，去哪給你打老虎？」

「我才懶得管你，我就是不相信。」

「不相信是吧，那我問你，人的肉跟熊的肉相比應該比草和熊肉相比相似度高吧。」

「是的，難不成你要在這裡殺一個人來證明這弩的威力？」

「這江北城怎麼能隨便殺人，我證明給你看。」

「什麼？」

「李軒！拿著弩，對著我的上臂射！」

這一下直接把壯漢們驚呆了，有一個壯漢大喊道：「小子，你不要玩命啊！」

李凡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三百步之外，喊道：「不會的，我弟射的很准!」

李軒屏住氣，利用望山瞄準，朝著李凡的上臂射過去，一下正中手臂的肘關節附近，所有壯漢都被嚇到了，李凡感覺跑過來展示，那弩箭直接射穿了他的左手臂上臂，只有弩箭的中間留在李凡的手臂上，其他部分都是血淋淋地暴露在外面，李凡咳嗽了一下走過來，滿頭都是虛汗，用比較正常的語音說：「這下信了吧，100兩一把，弩箭一兩一隻，不要想著用別的箭代替，別的箭沒有這般的殺傷力，這個箭也是我自己精心設計的，如果想試射的，1兩20次，旁邊還有賣彎刀和矛戟，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