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考後的抉擇

時光荏苒，轉眼間今天已經是拿高考成績單的日子了。

今天的陽光很好，但鄭天凌的神情卻不怎麼好。

要知道他的成績一直都處在年級的中游，而且他上的高中也只是一個小縣城的普通高中。所以他心中十分忐忑。

鄭天凌看着四周的同學有人高興到跳腳，有些卻一臉愁容甚至有些直接哭了起來。但無一例外同學身旁都有父母陪伴着。

喜悅能與父母一同分享，悲傷也有父母安慰。

再看看自己，鄭天凌只能嘆了口氣。他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裏只有年邁的爺爺。

鄭天凌在高考前也詢問了父母是否能陪伴自己度過這短暫又重要的幾天，但是答案是讓鄭天凌失望的。

「天凌，爸爸媽媽這邊太忙了走不開，要是請假會被扣錢的。我相信你兒子，加油！」

這是媽媽在電話里對鄭天凌說的最後幾句話。

雖然爸爸媽媽回不來，但是鄭天凌也十分理解。

畢竟這個日子沒有一天是不花錢的，就像鄭天凌在高中一個月也要花一千多。

這個生活費在同學中不算高也不算低，鄭天凌在這方面也算是吃穿不愁。

「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儘力了，希望這次能超常發揮！也算是對爸爸媽媽有個交代吧！」

想到這鄭天凌收拾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往班主任的宿舍走去。

鄭天凌的高中班主任是一位數學男老師，叫程光。

程光比鄭天凌的父親年長幾歲，程光經常在宿舍里對鄭天凌一對一補課。

鄭天凌也想給程光老師補課費，但是程光老師卻回絕了。

在程光眼中鄭天凌是一個很可憐的學生。父母為了生計常年奔波在外。

鄭天凌雖然成績不是很頂尖，但是他很爭氣肯努力。而且鄭天凌身上還有着誠實善良的珍貴品質。所以程光很想幫鄭天凌一把！

鄭天凌也把程光老師看成了一位亦師亦父的角色。他不想讓父母失望，更不想讓程光老師的期望落空。

「老師？」鄭天凌走進宿舍。

程光皺着眉看着電腦上的成績單。程光看見走進來的鄭天凌緊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

「天凌，你來啦！」

「嗯，老師我考得怎麼樣？能上浙海大學嗎？」

浙海大學是隔壁省浙海市的一本大學。鄭天凌的爸媽就在浙海市工作。鄭天凌報考浙海大學也是鄭天凌的爸爸決定的。

「這個！」

「我考砸了嗎？老師？」鄭天凌本來成績就一般，浙海大學的分數線更是高達540分。

鄭天凌懸著的心更加緊張，手心直冒汗。

「老師，你說分數吧！不管考多少分，我都能接受。因為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程光拍了拍鄭天凌說道：「孩子，你這次考得真的不錯。數學滿分150分你也考到了125分。老師作為你的數學老師很驕傲，真的很驕傲。成績你自己看吧。」

鄭天凌看向電腦。語文108，數學125，英語97，物理80，化學72，生物57。總分539。

539這個分數是那麼刺眼，僅僅離浙海大學的分數線只差一分。這一分猶如天壤之別，彷彿就像老天對鄭天凌開了一個玩笑。

「天凌呀！你已經考得很好了。要不老師拖拖關係，本省的一流大學只要520分就夠了。或者咱們再復讀一年？」

程光怕鄭天凌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他知道沒想到鄭天凌會只差一分。這比考砸了還難受。

「謝謝老師，這麼大的決定我還得問問我爸媽的意見。」

鄭天凌深深嘆了口氣，看到成績后一切都放輕鬆了。鄭天凌向程光鞠了一躬。這一躬感謝老師的三年教導，感謝老師的無微不至，感謝老師的亦師亦友。

寒窗苦讀數十載，只為這一紙分數。

只差一分好像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好像又比考砸了好。

人生如戲，知足常樂。想到這鄭天凌自嘲般笑了笑。

「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撇開你爸媽的意見不談，你自己想幹嘛呢？」程光深知鄭天凌的優點很多，但是鄭天凌的缺點也十分明顯內向怯弱，沒有主見自卑。

鄭天凌思考片刻后回答道：「老師，我想出社會打工。我不想給家裏增加負擔！」

「雖然這個想法不可取，但是你有這種就是想法而且能夠說出來。老師很欣慰。」程光對鄭天凌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有個同學在浙海市一所大專里做副校長，他那裏可以勤工儉學。你可以一邊完成學業一邊兼職。你可以和家裏人商量商量！」

「謝謝老師！」

「去吧！」

程光看着鄭天凌的背影，在太陽的照射下越行越遠。

鄭天凌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村裏，他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對爸媽說分數的事情。

「天凌哥！」

鄭天凌聽到有人喊自己才回過神來。

「小雅，你準備出去旅遊嗎？」

江雅是鄭天凌同村的小夥伴。江雅比鄭天凌小兩個多月，所以江雅一直叫鄭天凌叫天凌哥。

只見江雅大包小包的行囊，累得江雅是氣喘吁吁。臉有些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太陽照得還是累的。雖然神態略顯疲憊，但是依然散發着少女氣息，加上江雅長得小家碧玉的，這模樣煞是好看。

「我高考沒考好，媽媽讓我出門跟着爸爸打工。」江雅笑了笑。

鄭天凌看着江雅苦澀的笑容，他知道江雅就算沒考好上個大專也綽綽有餘了。

江雅爸媽不讓江雅上學的主要原因還是江雅還有一個正在讀高二的弟弟。

農村總是有些思想老舊的人貫徹著：重男輕女，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

「這樣子呀！我幫你拿到村口吧！」鄭天凌也很無奈，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可況他自己的家務事還沒理清楚。

鄭天凌幫江雅拿着行囊拿到村口。

「天凌哥，謝謝你！」

「沒事，舉手之勞！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鄭天凌有些不好意思。

江雅看着害羞的鄭天凌捂嘴偷笑起來。

江雅「突襲」在鄭天凌臉上親了一口。

鄭天凌也是沒想到江雅會「偷襲」。鄭天凌剛想說些什麼江雅的母親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

「死丫頭，車都已經快到了。還不快準備好上車！小凌也在這，剛好小雅行李比較多你等會幫忙拿上車一下。」

江雅的母親沒看到江雅親了鄭天凌一口，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好的阿姨！」

「弟弟呢？弟弟沒來嗎？」江雅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怎樣連忙轉移話題。

「你弟弟在家看電視呢！」江雅的母親邊啃蘋果邊說。

江雅回了一聲「哦！」。她也只是轉移話題，她對弟弟這種漠視親情的行為早己見慣。

在說話時分，公交車已緩緩駛到。

鄭天凌幫江雅把東西拿上車，江雅的母親只是在一旁啃著蘋果。就像離別的人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江雅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開窗戶。

公交車即將發動，江雅母親在一旁囑咐到：「到了中南市要好好聽你爸爸的話。多掙點錢，你弟弟上學還要花很多錢呢！」

江雅回復了一句「知道了！」隨後看向鄭天凌。

江雅頭髮扎了個馬尾辮，臉上很乾凈沒有任何化妝品塗抹過的痕迹。櫻桃小嘴張了張想說着什麼最後又閉上了。

公交車緩緩駛離，車上的江雅眼含淚水揮手告別。

誰也不知她揮手告別的親人朋友還是青春，誰也不知她的眼淚是離別家鄉親人還是愛情！

鄭天凌最後想說點什麼，但是公交車早已駛離。想說的話也咽了下去

愛情的種子還沒發芽就與這公交車一起駛向遠方，隨風飄散。

「小雅已經去打工了，考得好的人接着上大學。每個人高考之後都有自己的抉擇，我的抉擇又是什麼呢？」鄭天凌懷着對未來的迷茫踏向了家的方向。

PS：《我的妖孽人生》作為我的第二部小說，都市文。我會把它寫得更富有張力，更有深度。大家有好的想法可以私信我，我們一起探討探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