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贈花予卿

第十四章贈花予卿

許瑾沒再開口,皇帝也沒再說話,二人默默相對做自己的事,許瑾真的把全篇的《帝鑒》抄完,皇帝才讓他出去,臨出去前皇帝叫住了他「父皇就拭目以待看皇兒如何掌控天下」許瑾回身行禮應了聲是走了出去。

許瑾沿着太極殿後面的巷子的走着,穿過後花園在湖心亭看到了太后,許瑾悠悠過去「拜見皇祖母,後日就是皇祖母的生日,應該高興才對,怎麼皇祖母一直愁眉不展呢」

太后沒有了昨日他們一起拜見時的慈眉和睦「太子應當躬勤政事,不應整日往後花園跑,退下吧」太后看也不看的揮了揮手,手腕上的白色紗布襯著暗黃色的袖袍尤為刺眼。

許瑾看着太后的手腕,太后看過去「太子」

許瑾回禮道「孫兒只是看到湖裏的錦鯉將小魚都圍在自己的鰭下,想到了一則感人至深實際引人發笑的事,相傳西晉時期,官不作為,民不聊生,顆粒無收,餓死的大有人在,但就有這麼一戶人家的務農女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小嬰兒,看他可憐,硬是活生生靠自己的血肉將他餵養長大,人們都說血濃於水,不是親生的尚且如此,若是親生的還不知道得怎麼疼愛,但事實真相是那務農女知道那嬰兒父母並非常人,養着他往後能夠得到賞賜罷了,甚至不惜自己的孩子被活活餓死」

太后皺眉「太子這是在取笑本宮如那務農女一樣!只是貪念榮華富貴所以才將親子扔在一旁」許瑾忙作揖道「孫兒不敢,只是突然想到並未有影射他人的意思」。

太后冷哼一聲拍桌而起「若是養子知書達禮,溫柔良善,親生兒子殺人不過頭點地,如財狼虎豹般令人覺得可怖,你怎麼抉擇,未知全貌不予評判,哀家一介婦人尚且知曉,太子多年的書終究是白讀了,就跪在此地一個時辰想清楚再起來吧」

說完拂袖而過,留許瑾一個人跪在這裏,許瑾跪在原地側耳聽着腳步聲遠去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有點難辦啊」

回到了昨晚居住的宮殿天已經黑了,許瑾才進入內殿太子妃就粘了上來「太子殿下」說着又要嚶嚶嚶,許瑾掃了一圈「將軍夫人呢?」三皇子接上「我們自早上就沒有看見過她了」許瑾拉下臉來,拂開太子妃「我出去一下」三皇子拉住他「現在天已經黑了,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許瑾自顧自的走出去,三皇子掃視了周圍一圈不想搭茬的人,跟着許瑾出去了,太子妃和將軍對視一眼「傻子」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內殿中沒有一人說話。

許瑾走出去掏出懷中昨天撿的瓶子打開,裏面剩餘一點點的味道,許瑾把最後一點倒在自己嘴裏,果然是血,伴隨着眼睛一陣刺痛再睜眼巷子的兩邊全是各種各樣的鬼,有宮女和太監,也有一些大臣抱着自己的頭漫無目的的晃悠,看來大臣們還是砍頭的比較多,宮女太監們就各式各樣了,有渾身青紫柔弱的被打死的,還有渾身血痕的,還有渾身焦黑的,毫無神情的或矗立在宮門口,或打掃著巷口。

林彥召就在許瑾的耳旁拚命說着人丟了人丟了,許瑾看着「還活着,你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哪裏」林彥召領着許瑾往前飄着,三皇子跟在許瑾身後,飄到了四皇子夫婦的屍體旁「我們就是在這裏,她說害怕不敢走閉着眼睛讓我帶她,我在前面帶着帶着突然感到一陣寒冷,等我緩過神她就不見了」

三皇子知道許瑾在跟什麼人說着話,在一旁靜靜等待,三皇子本身是個書獃子,不太擅長推理,但他懂得看人,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好過跟那一堆人卻沒一個有用的人在一起。

聽完林彥召的話,許瑾帶着林彥召過去,林彥召剛飄到那邊,整個鬼就開始扭曲,青紫的臉也開始變黑,林彥召拚命往後退,臉色慢慢轉青,許瑾往前走了幾步,這一片地方最為寂靜,實質上的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如果不是這片地方連鬼都嫌,那就是這裏有更厲害的東西,許瑾覺得後者是對的。

許瑾一個人往前走,看了看那座荒廢的宮殿的牌匾「你知道這裏以前住的是誰嗎?」林彥召離得遠遠的答道「這是皇貴妃的宮殿,小時候的皇上和三哥住這裏,後來皇貴妃母家謀反,皇貴妃被囚禁冷宮,這座宮殿就沒有再住人了」

許瑾看着宮殿門口斷掉的鎖,冷笑道「看來,一直住着的,就是不知道是人是鬼了,你就在這裏守着,如果將軍夫人一個人出來了,你就帶着她去太極殿找皇上」說完看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才恍然這句話是跟他說的,點點頭,許瑾緩步進入了宮殿。

門口正對着的是一座很大的宮殿,左右兩邊是稍小一些的宮殿,左邊的又要比右邊小一些,許瑾看了看,轉身進了左邊那座小宮殿,裏面房間很小最多的就是學習的東西,所有東西保存完好而且乾淨整齊一塵不染,書桌上的硯台掛着的毛筆,雖然有些舊了但還是好好的擺放在書桌上,書桌後有一大書架上擺放着一些四書五經、《呂氏春秋》、《戰國策》、《史記》、《資治通鑒》等一些治國之道的書。

許瑾轉了轉走了出來去到了最右邊的宮殿,這一座宮殿都荒廢了,裏面破爛一團,但是通過裏面的桌子和床來看,不難看出以前是怎麼的金碧輝煌,許瑾略看了一眼,找出了書房的地方,不出意外,這裏面也是價值連城,就連普通的一隻毛筆也能看出價值不菲,但現在只是蒙在灰塵之中,桌子後有一個小書架,上面也有一些《孝經》、《莊子》、《老子》、《孫子兵法》等一些書。

許瑾拿過一本《孫子兵法》翻開裏面竟是《碧玉樓》話本,許瑾翻著其他書,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在古代被禁的言情話本被一些史書封面包裹住,許瑾拿着手裏的書怔愣了一會兒笑笑,把書放了回去不再查看,走進了中間那座最大的宮殿。

那座最大的宮殿裏面大氣奢華,不難想出以前這宮裏的主宰是多麼備受寵愛,許瑾剛一走進,身後的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上了,手上的燭燈也被那門風熄滅,一聲女人的輕笑從後殿傳來,許瑾緩慢往前走着似是沒有看到從頭頂的橫樑處慢慢伸下來一根白綾,眼看就一步許瑾就要將頭就要穿過那根白綾。

他停下了腳步,笑了一下,從胸口處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燭燈,將眼前的白綾燒斷「這些小把戲還是省省吧」後殿沒有了聲音,許瑾也停在原地屏息等待。

許久內殿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悉悉索索的在地上摩擦著,只一息功夫就從內殿中爬出幾個黑漆漆的沒有小半身的人在地上緩慢向許瑾這邊移動着,許瑾吹滅燈,就夜晚看不清的環境靜靜站在原地,等他們快要爬到許瑾身邊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衣擺,許瑾閃身跑進了內殿,地上的:「······」。

喬霜又不是她,衣着暴露的躺在床上看着許瑾「怎麼了,太子殿下~~~」許瑾看着側卧在床上的喬霜「出來」喬霜慢慢坐起身,緩緩走到許瑾身邊摸着他的臉「這個小姐可是自願的,和奴家沒關係,要怪就怪你自己讓人家傷心了」

「我們之間的事也與你毫無關係,不給你的二皇子好好打掃房間來這裏做這些勾當,不怕你的二皇子生氣嗎」喬霜立馬直起身「你去啊,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殺了她」看許瑾不說話,喬霜以為握住了他的把柄又放鬆下來「去啊,怎麼不敢嗎?」

許瑾靜靜的看着然後笑道「本來我還不知道左邊那座宮殿到底是誰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喬霜轉身看着許瑾「還真是很聰明呢,難怪把人家小姐耍的團團轉,為你出生入死,你卻拉着別家的小姐先溜走了」

許瑾不說話,喬霜看許瑾臉色變了笑道「從你們進宮我就在觀察你們每一個人,你是這裏腦子唯一清醒的,你很聰明所以我也不敢隨意行動,本來我是想帶你的太子妃來的,但是據我觀察,你好像並不喜歡你的太子妃,反倒是在看不見的地方時時看着這位將軍夫人,真是有趣,所以我賭了一把你敢不敢為她來,事實證明我沒看錯你,我要你把太皇太后帶來此處,用什麼方法隨你,但是我要見到人」

許瑾笑笑「就這麼簡單?」喬霜「簡單嗎?那就請吧」「我憑什麼相信你?」「你不信也得信!」

許瑾拉下臉「我要你現在放了她,才答應你的要求,否則,今日我一定拚死救出她」許瑾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能辦成這件事情的人,要不要隨你,對她的事情,我沒有耐心,你最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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