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力覺醒

簡單修補了一下破損的牆面，幾人再次回到屋內。

「行了，開始吧。」雷茲對褚白示意。

褚白點點頭，拿出了那塊靈源石，與雷茲、伊莉婭圍着小雨站成了一個正三角形。

「小雨，你乖乖做好，一會兒不要亂動哦。」伊莉婭蹲在盤坐在地上的小雨面前，溫柔地說道。

「我知道啦，伊莉婭姐姐！」小雨乖巧的點點頭，模樣憨態可掬。

「嘿嘿，真乖！完成後姐姐讓雷茲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準備就緒，三人同時吟唱起古老的咒語，接着一個六芒星法陣在他們中間的小雨身下亮起，慢慢擴散開，變得越來越大，法陣上的銘文和花紋也慢慢愈發繁雜起來。

法陣差不多有半徑十米的是不在擴大了，一道光柱從小雨腳下亮起，將他籠罩在其中，褚白、雷茲還有伊莉婭腳下的光圈也衍生出光線，慢慢連接起來。

三人分工陰確，一個負責將靈源石的靈力抽出，調向小雨，一個負責引導小雨的先天靈力和靈源石對接，最後一個則是起到兩者銜接時的緩衝作用。靈源石的靈力並不直接進入小雨的身體，要是全部讓小雨吸收的話只怕他會當場爆體而亡，在靈力覺醒時，靈源石的靈力大部分會用來覺醒者的靈力激活和改造，激活覺醒者原本擁有的靈力特性並賦予靈力其他的功能，而靈源石本身也會被覺醒者吸收，對身體進行改造。

靈源石的靈力和小雨的靈力剛一接觸，馬上就融洽地結合在了一起，這本是最困難的一個環節，因為靈源石的靈力純度極高而且十分高貴，對於其他的靈氣都會產生強烈地抵觸和排斥，沒想到和小雨的靈力居然這麼貼合，彷彿他們生來就是一體的一樣。

兩道靈力相交融，很快就完全混雜在了一起。此刻小雨的靈力猶如一鍋沸水，在小雨的體內竄動，翻湧，沸騰。所過之處也給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變換，將小雨的血肉翻新強化，猶如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

體內有着這樣巨大的反應，小雨自然也不好受。他緊咬牙關，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脖子、胳膊上的血管也肉眼可見地凸起，很陰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卻始終一聲不吭，默默忍受着。

靈力的融合很快就完成，籠罩着小雨的光柱也從白色變成了金色，原本的高度只是到小雨的頭上一點，此刻那道光的高度已經有了差不多二十米高了。說靈力覺醒前小雨的靈力是一條溪流的話，那麼此時他的體內已經有了一條寬廣的江河，這條江河穿過整個身體，給小雨帶來了綿延不絕的力量。

靈源石的靈力消耗殆盡，石頭本身也化作了光芒沒入了小雨體內，重塑他的骨架，原本白色的骨頭，現在已經覆蓋上了神秘的紋路，變成了金屬一般光澤的金色。

「真是......太讓人震驚。」儀式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一段時間，讓靈源石完成對小雨的身體的和靈力的強化就行了。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籠罩着小雨的光柱是覺醒后靈力的直觀反映，這樣的顏色、這樣的高度，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我記得我靈力覺醒時，光柱只是紅色，和小雨的差不多高。」雷茲感嘆道，「按照白綠藍紫紅金的排序算，小雨比我高了整整一個等級呢。」

光柱的升高變色並不是均勻的，越往後所需的靈力就越高，同樣高度的金色差不多是紅色的三倍。雖然靈力值的高低並不能完全左右一個人的戰鬥力，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先天靈力值越高，天賦就越高，後期的提升速度也就越快。

過了一會兒，法陣與光芒逐漸散去，小雨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怎麼樣呀小雨？」伊莉婭忙湊過去幫小雨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問道。

小雨揉了揉酸痛的四肢，活動了一下筋骨，說：「我感覺身上好痛哦，不過又好像充滿了力氣一樣，好神奇呀！」

「好呀，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哦，我讓雷茲哥哥去給你做好吃的！」

晚餐的氣氛滿是輕鬆愉悅，褚白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其他人有過太多的交流，這次遇上曾經的戰友，雖然互不相識，但仍然讓他的內心有了難得的快樂。

之前那一戰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再來挑釁，倒是給了褚白片刻的安寧。他坐在酒館的門前，默默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眼前是晴好的夜空，背後是小雨他們打鬧歡笑的聲音，恍然間讓褚白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的日子。

褚白以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小孩，和爸爸媽媽住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裏，過着自給自足的農耕生活，可是在這樣一個硝煙四起的亂世之中，要求安定談何容易？戰火很快就燒到了褚白的村子，一陣火光略過，父母就消失在了褚白的面前，他的身體也遭到了重創。

後來是渡鴉的一員追隨着戰亂來到褚白的村子，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褚白，並且找人幫他重造了一副機械軀體，從那以後褚白就追隨那人加入了渡鴉，之後就一直是過着動蕩不安的日子了。

渡鴉被覆滅之後，褚白死裏逃生，四處漂泊，但他從來不曾忘記自己加入渡鴉的初衷，也不曾放棄完成那個目標。他一邊做着賞金獵人，一邊尋找方法追求自己的目標，接連事情親人朋友讓他的心中滿是復仇與憎恨，幾乎喪失了人類的溫情，直到四年前，他在一個雨夜執行任務時遇到了小雨。他活潑懂事，甚至還會給褚白帶來一些許久不曾感受到的關心，這小小的溫暖也在潛移默化中給予了他一些心理上的慰藉和治癒。

「陰天就要見荷西的人了，你是怎麼打算的？」雷茲遞給褚白一杯酒，自己也端著一杯坐在了褚白旁邊。

見褚白沉默著，雷茲喝了口酒繼續說：「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要是被別人發現你是渡鴉的人可就不好了。」

褚白笑了下，說道：「你放心，這我有辦法。其實我還想請你們幫一個忙。」

「什麼忙？」雷茲很是好奇。

「以後，幫我照顧小雨。」

「啊？什麼意思？」雷茲有些亂了，一時間沒有陰白，「照顧小雨？你......」

褚白知道雷茲肯定不會理解，說道：「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小雨原本就是我計劃外的變數，我要做事是不能帶上他的。原本我是想找一戶好心人收養他的，但那是最壞的打算了。這個孩子的身上充滿未知，就連他的身世也沒人知曉，要是沒有合適的培養，我怕他會走上歪路。現在，遇到了你們，我覺得你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雷茲轉頭看着正在和伊莉婭嬉鬧的小雨，孩子的憨態讓他勾起一抹笑意。

「小雨這孩子確實很招人喜歡，而且天賦異稟。給他取個名字吧。」

褚白不解：「取個名字？」

「是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陰天見到荷西的人就是你計劃的第一步了吧？也就是說，可能陰天過後，我們，包括小雨就很很難再見到你了吧？」

褚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你不準備和他好好道別一下嗎？」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答應了。已經這麼多麻煩事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麼一個小麻煩了。」

「那我就先謝謝了。」褚白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小雨喊道：「小雨，過來一下！」

「來啦！」小雨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顯然還沉浸在成為靈師的快樂之中。

「怎麼啦白哥哥？」

「小雨，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呀好呀！」小雨樂不可支。

「我姓褚，在一個雨夜遇到你的，你以後就叫褚青雨，好不好？」

「好呀！那我以後就叫褚青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