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夜談

「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給彼此一個機會。」淵辰撒嬌道。

「……」雲舒用沉默回答。

「那你去我家？」淵辰道。

「不去。」雲舒糾結死了。

「那要不，今天都別回家了？」淵辰想到一個地方。

「？啊？」雲舒眼裡寫滿了那去哪裡？

「跟我走。」

被淵辰拉著走了，雲舒終於知道他的意思了，因為淵辰對小二說：「一間上房。」並且帥氣的丟了銀子給小二。

「淵辰。」雲舒很是無奈。

「這樣你總能答應了吧。」

「唉，好吧。」雲舒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反應。

進去房間就有些尷尬了，當然那是雲舒，淵辰嘆了口氣走近他：「放心，我不做什麼。」

「我知道。」這一點信任還是有的，淵辰雖然桀驁霸道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而且他相信淵辰不會傷害他。

淵辰抱著他兩人聊了很久，雲舒越發糾結了，抱著淵辰慢慢睡著了，淵辰看著懷裡的人，絞盡腦汁的想他對自己的喜歡是多少，怎麼才能讓他答應自己，然後在幻想和雲舒在一起的美好生活中淵辰攬著雲舒沉沉睡去，什麼都沒做。

「小紫，什麼時間了？」墨婉睡不著，突如其來的思緒萬千。

「主人，現在丑時過半了。」

「都這會了，我還睡不著，為什麼？」

「主人你現在不是肉體凡胎了，睡不著很正常，不影響的，你隨便，我睡會兒哈。」小紫說完又在它柔軟舒適的鳥窩睡著了，還從它自己的小空間里拿出一個枕頭。

「……」

行吧，墨婉想起在空間里練過的東西，出去關好門讓小紫好好碎覺，她自己直接飛到房頂上坐好，一伸手，就從空間里取出一瓶酒。

喝了一口就皺眉了，果酒也是酒，太難喝了。

「不會喝酒就別喝。」

「鵝，嚇死我了。」墨婉害怕。

「是我，怕什麼。」玄墨也坐在她旁邊。

「你怎麼來了？」墨婉問，絲毫不擔心空間暴露，因為修真者可以修鍊出儲物空間，玄墨也有，只是她沒有修鍊，所以沒有，就算是修鍊出儲物空間也會和空間融為一體的，現在只要她自己不突如其來的消失出現就沒事。

「不能來嗎？」玄墨自然的坐在她旁邊。

「能，但是你一直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和離開嗎？」墨婉捏著酒瓶看著他。

「當然不是，我只是難得遇到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就想看看而已。」這個不是修仙的世界，他當然看不見。

「修真者很少吧，遇不到很正常。」

「是啊。」

「玄墨你多大了？」

「大概快兩百歲了吧，記不得了。」玄墨這話里多了孤寂。

「你一直是一個人嗎？」墨婉問。

「剛開始不是，我的朋友很多，後來，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我從剛開始的痛苦到麻木，後來的朋友都是泛泛之交而已。」玄墨道，剛開始他的朋友有凡人也有修真者，凡人的死亡，修真者的隕落，讓他在痛苦中麻木。

這些修真的知識點小紫給墨婉科普過了，他們這個世界修真者本來就很少，能飛升上仙的更是寥寥無幾，後面就不用說了，更少甚至沒有。

「一定很痛苦吧。」墨婉自己不也是有這樣的擔心所以一直猶豫要不要飛升嗎？所以有些同情他。

玄墨：你一定要說出來嗎？「小孩兒，給瓶酒。」玄墨沒有回答她的廢話，看著遠方，語氣飄渺，墨婉不知道他想到什麼了，反正不是開心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有酒？」墨婉問。

「你的酒是儲物空間的吧，既然有就不可能只有一瓶。」玄墨道。墨婉鬆了口氣，空間沒暴露就好。

「給你，叫誰小孩呢？」墨婉又取了一瓶酒遞給他道。

「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孩兒，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麼機緣飛升了，但被我遇到了就是緣分。」在玄墨眼裡，看出來她沒有修鍊，但她飛升了，自然是機緣巧合了。

「你不好奇嗎？」墨婉問，好奇她也不會說的。

玄墨輕笑出聲：「我活了一百多年，雖說沒有看過滄海桑田，可時過境遷還是有的，我不知道的多了，有時候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洒脫，透徹。」墨婉誇他。

「是無奈。」玄墨自嘲，苦笑一下。

墨婉也輕笑一聲，聽不出情緒，看著看著遠方，任思緒飄搖。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不是自來熟的人，卻不覺得尷尬。

墨婉捏著酒瓶，竟然慢慢的喝了小半瓶，抬眸看向玄墨，不得不承認玄墨很帥，而且完全長在了墨婉的審美上，還有，身上有種瀟洒淡然與世無爭的氣質，就是很仙氣飄飄的那種。

「小孩兒，別喝醉了。」

墨婉撇了他一眼，笑了：「看不起誰呢？」

玄墨沒說話，抬手往墨婉酒里放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樣會好一點。」

「謝啦，這是什麼？」她不覺得玄墨會無緣無故給她下毒，還這麼光明正大。

「這是靈氣凝結的，就是濃縮的靈氣。」玄墨解釋道。

「知道了，撕，這麼會照顧女孩子，你以前不會是妻妾成群的吧？」墨婉故意逗他。

玄墨好笑的看著她：「想什麼呢，我一直潛心修鍊，沒這想法。」墨婉知道，小紫告訴她了，只是玄墨這麼多年女朋友都沒一個，異性朋友都很少，墨婉懷疑他不行。玄墨看出來了，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還真是個孩子：「我一直修鍊，無欲無求很正常。」重點是沒遇到讓他心動的人，所以他也沒別的想法。

「知道啦。」墨婉沒忍住笑出聲了。

「不過你剛剛飛升，不會迷茫嗎？」墨婉問。

「不會啊，小孩兒你要是迷茫我給你指明方向？」

「不用了，我從來不會迷茫，能做的事很多。」墨婉道，這是真的，但確實還有正事沒完呢，不知道沈清安進度怎麼樣了。

「小孩兒你很聰明。」

「小聰明罷了。」墨婉不在意道，比她聰明的人多了。

「你接下來準備幹嘛？」墨婉問。

「我不準備繼續飛升了，幾乎沒什麼希望，就保持住現在的修為，慢慢修鍊就好了，然後吃喝玩樂，看看這個世界。」玄墨道。確實是他們這個世界上仙已經是鳳毛麟角了，繼續往上修鍊是不太可能了，他選擇放棄，或許是好事。

「呀，所見略同啊。」墨婉道。

「逍遙自在的活著。」玄墨道。

「吃喝玩樂，看看世界，無拘無束的活著。」墨婉道。

兩人相視一笑，聊了很久。

……

兩人看了日出：「我走了，一會兒見。」

「再見。」墨婉也飛下去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