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再見恩師

第3章:再見恩師

沈小棠拗不過母親,假藉著照顧父親的名義,帶上斗笠披着蓑衣偷偷出了門,迎面就碰上端著一鍋小米粥的張翠紅。

「嬸娘怎麼還沒歇著?」

「嬸子睡不着,給你爹娘熬點粥喝,你這黑天半夜的上哪兒去?」

「我……我去請大夫。」

張翠紅將她一把拎住:「你老實擱家獃著,大夫嬸子替你請。」

「噓,嬸娘別吵醒我爹娘,這湟源縣的大夫治不了我爹的病,得去涼州尋人,這人只我認得。」

張翠紅攔不住她,回家找了個背簍:「你這人小腿短的走到涼州得什麼時候,嬸娘背着你去。」

路上雨停,出了月亮,月光照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一片明亮。

她摟着養母的脖子,心中感慨萬千,若今生不負這生恩,養恩,也不算白回來這一遭。

「棠丫頭,你那點醫術是跟你外婆學的吧?」

外婆?她外婆會醫術?

沈小棠含糊的應下:「嗯,學了些皮毛。」

小孩子易困,她強打着精神,還是趴在養母的肩上睡著了。

陽光有些刺眼,周圍有些嘈雜,她揉着眼睛從背簍里醒來,依稀能瞧見涼州城的城門。

「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

雍涼之地素來是北御匈奴的京畿要塞,自古就是富足之地,兵家必爭之所。

她去了師傅的故居,房主是個洛陽倒貨的商人,想來他尚未定下居所八成還在軍營里。

涼州鐵騎營前,背着籮筐的婦人領着個女娃娃,探頭探腦地往裏面張望,守門的士兵登時不答應了。

「站住,幹什麼的?」

「我們是來找修文華的,麻煩官爺通傳一聲。」沈小棠忙遞了三十個錢過去,「這點兒小錢就給官爺打酒了。」

士兵掂了掂銅板的分量,又將這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尋軍醫做什麼?」

「看病。」

「你們是軍醫什麼人?」

「不相識的人,聽說軍醫外傷治得好,特來問診。」

士兵拿了錢還翻了臉,連推帶搡地將她們趕走:「滾滾滾,軍醫哪有閑工夫給你們看病。」

「你這孩子,雜這笨呢,就說是那修什麼的親戚唄。」張翠紅不甘心地說。

「不能撒謊的。」

邊關哨所不比其他地方,可疑人等一律按姦細處斬,她要是撒謊進去了,鐵定要被戳破,到時還會拖累養母殞命。

張翠紅從背簍里拿了兩個熱乎的饅頭來,遞給她一個。

「咱吃一口,在這兒等等,興許那兵爺可憐咱,就給軍醫叫來了,你別急啊。」

沈小棠啃著饅頭,眼巴巴的望向軍營,修文華是隨行軍醫裏面醫術最高的,精通各種跌打損傷,正骨之類的外傷。

當年,她走投無路尋了短見,是師傅救了她一命。

跟着師傅來了軍營,幫着抓藥、煎藥、處理病患、做簡單的包紮。時間倉促,她沒來得及將本領學到家就一命嗚呼了,如今只比一般的赤腳大夫強些。

有了,她知道他師傅最缺什麼。

她將最後一塊饅頭塞在嘴裏,解下背上的包袱跑到士兵跟前跪下。

「官爺,我爹娘昨個從山上摔下來,斷了肋骨,這十里八鄉沒人能治得好。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才七歲不能這麼早沒了爹娘啊,這沒娘的孩子日子苦得很。」

士兵很是為難:「丫頭,不是我不幫你,這軍營有軍營的規矩,不能因為你破了先例。」

她利落地將包袱攤開:「這是我家平日裏攢的藥材,你幫我拿給修老爺子,就當我孝敬他的,若是能請得動他,我願意采一千斤紅花、三七、血山草、馬錢子送到鐵騎營,報答你們的恩情。」

「大哥哥,你今個破例幫我一回,往後我採的葯一定也能幫到你,我在這兒給你磕頭了。」

還別說,他們這地兒確實挺缺葯的,平日裏大家有了小傷小病都挺著,還不是沒藥鬧的。

「成,我幫你問問看,至於出不出診就看軍醫的意思了。」

方繼楠將那包葯拎了起來,派人往裏邊遞了信兒。

修文華隨行軍醫多年,早看慣了生死,聽多了故事,對她的遭遇不痛不癢,這些人蔘、鹿茸他瞧不上,倒是那些個尋常的藥材令他頗為動心。

這些才是邊關軍營的緊俏貨呀。

「女娃娃,你說要給我采一千斤傷葯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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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空間成了前夫的心情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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