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魔黨獻祭(下)

第四十章 魔黨獻祭(下)

第四十章魔黨獻祭(下)

刺眼的光束一下子就將張著血盆大口準備躍躍欲試的魔黨吸血鬼們從空中轟落,無數巨大的黑色身體重重的砸向地面,發出驚人的轟鳴之聲。見光死,這是所有黑暗種族都不能夠克服的缺陷。

泰然天戲謔的望向自己身前的無數坑洞,冷哼一聲道:「哼!四十五度,拋射。」

一時間,不計其數的白色羽芒帶著凄厲的尖嘯聲紛紛落向教堂大廳之中還有些渾然不知所出的吸血鬼們!濃濃的帶著腥臭的血腥味道也迅速在神聖的紐約大教堂之中蔓延開來。

這樣的戰略效果顯然讓泰然天很滿意。泰然天微微揚起自己的杏眉,略帶著欣賞的神色注視著這場戰鬥。不過泰然天很快的俏眉緊鎖,讓他意想不到的,血族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已經到一種無私防禦的程度了。

面對著這樣的陣仗漢斯非但沒有一絲的緊張和餘悸,甚至泰然天在他的眼中還看到一絲輕蔑。很紳士的伸過自己粗壯的臂膀,漢斯一把抓住了一支飛落的劍芒,細細的打量了片刻朗聲笑道:「冰芒神箭!!」

「的確,這正是傳說中的冰芒神箭。今天我就用這傳說中的利器送你們這些可惡的吸血鬼下地獄。射!」泰然天激憤的叫囂道。

不過漢斯卻依然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的從容和淡定。靜靜的凝望了一眼泰然天嬌美的眸子,漢斯苦嘆一聲說道:「尊敬的泰然天殿下,我想您真的誤會我的來意了。這次前來請您,雖然冒昧,但是也是迫於無奈!我只是想和您合作而已!」

「合作?」泰然天先是一詫異,不過很快變再次恢復那冷冷的口氣說道:「我泰然天和你們這些骯髒的吸血鬼有什麼值得合作的,我代表教廷,而你們代表黑暗,我們與生俱來就是不共戴天,你和我之間根本就沒有合作可言!」

「噢?是嗎?可是我並不這麼認為,尊敬的泰然天殿下!我並不認為你代表的是教廷,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這種狀況您又作何解釋呢!同樣我也不認為我們血族就是黑暗,只不過由於教廷的強勢我們不能夠行走在陽光之下罷了!」

漢斯點起一支雪茄,眯起眼睛不以為意的說道。

「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上你這條駛向黑暗的船的。受死吧!」泰然天怒斥一聲:「冰雨箭隊,掩護。冰之守衛,格殺!」

一聲令下,瞬時間四五十身著鎧甲,手握長劍的衛士從大廳四周的暗道中涌將出來。他們面色冷峻,眼神中帶著莽莽殺氣,手中長劍戰慄顫抖,嗡嗡作響。

「想不到為了對付我魔黨,泰然天殿下居然將整個冰島流的精銳都搬過了過來。」漢斯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不過泰然天看得出來,漢斯在驚訝之餘還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和興奮!這讓泰然天渾然不解。

冰之守衛和冰雨箭隊是冰島流的兩大王牌戰力,也是冰島流對抗亞特蘭蒂斯和太陽神家族的主力。他們的裝備和戰鬥力可以和任何一支s級別的傭兵團相比擬。其中自然也包括傭兵王者,滅世。

只不過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過於稀少,要不然亞特蘭蒂斯早就成為傳說了。即使是這樣,這支不足百人的冰島流精銳依然將亞特蘭蒂斯壓製得死死的,更加讓太陽神殿的長老們不敢踏足神殿外一步。

這樣的一支精銳出現在關鍵時刻的戰場之上足可以改變整個戰局。冰之守衛手中的長劍已經開始飛舞,帶著無比的冰寒不住的劃過血族的身體,留下一道道猙獰的血痕。

有冰芒神箭的掩護,冰之守衛可謂是所向披靡。戰局開始向一邊倒的方向發展了,血族雖然生命力和恢復力無比強大,但是也不可能在冰之守衛面前支撐過三分鐘。

在這場動人心弦的戰鬥中,有兩個人卻一直沒動,泰然天和漢斯。眼望著自己的屬下,魔黨的孩子們不斷的跌倒,犧牲。漢斯不為所動,還是那樣悠閑的叼著煙捲,神態說不出的淡然自若。

泰然天則是一直盯著漢斯,怕他突然發難。要知道,漢斯領主的修為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是自己的老師苦修士馬丁在鼎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夠阻止一位血族大領主的瘋狂。

不過泰然天並不是干站著,她多次示意手下箭手射殺漢斯,但是每每都功敗垂成。似乎漢斯每次都能夠提前預知危險,漢斯之聲輕彈手中煙灰就一次又一次的輕鬆破解了所向披靡的冰芒神箭。

戰鬥總是殘酷的,片刻,整個紐約大教堂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濃的都有些化不開了,不過這濃郁的血腥之中卻夾雜著一股讓人頭暈目眩的腥臭,每呼吸一口就讓人感覺到一種暈沉,幾乎就要倒地的感覺。

數個呼吸之後,泰然天才暗自驚呼:「不好!」

泰然天不禁發現這場戰鬥似乎永無止境,大量的吸血蝙蝠不停的湧入紐約大教堂之內,他們低低的嘶吼聲已經超出了人體承受的極限。初步目算一下,如今的戰鬥,一名冰之守衛要面對上千的吸血鬼。

就算這些吸血鬼一時間無法攻破他們的冰之鎧甲,但是這樣的戰鬥還能夠持續多久。

「該死!」泰然天暗罵一句,他不明白為什麼漢斯能夠調集這麼的吸血鬼,難道教廷傳來的信息有誤不成。不過泰然天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說魔黨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那麼魔黨早就能夠一統血族了,又何必要和自己合作呢!

「泰然天殿下,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合作?要不然的話,您和您冰島流的精銳今天就要全部葬送在這裡了!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冰島流想想!如果冰之守衛真的回不去了,那麼亞特蘭蒂斯,太陽神殿他們會放過冰島流和你的家人嗎?」

漢斯的聲音再次在喧鬧的教堂之內響起,每一個字彷彿都有著攝人心魂的力量。直直的擊打在泰然天的心頭之上,泰然天不禁有些遲疑了。

確實,漢斯說的也是泰然天心中所擔心的。眼下的情勢今天就算能夠獲勝,那冰島流精銳也將損失殆盡,面對著亞特蘭蒂斯和太陽神殿的反撲,冰島流再無自保之力。

「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王子殿下,我看中的並不是你泰然天而是整個冰島流的實力。一旦你手中這股力量蕩然無存的話,那麼就算你跪地求我,我漢斯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這一點你要想想明白!」

見泰然天臉上已經露出了猶豫之色,漢斯想乘熱打鐵。

「不!」泰然天決然道:「我泰然天絕對不會和你們這些骯髒的血族為伍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你殺了我之後一定會有人來守護我的家人,為我報仇的。他是戰無不勝的神,在他的面前,你們這些可惡的吸血鬼根本就是爬蟲一樣!哼!」

漢斯陰冷的笑聲,讓泰然天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是泰然天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感動,那是一份足可以融化所有的柔情。想到他,想到那張俊秀的臉孔,泰然天心中釋然了。因為她知道無名的力量,她也了解無名和太陽之子的交情,她可以肯定就算今天自己和所有冰島流精銳覆沒於這裡,也沒有人敢挑戰冰島流的威嚴。

這一切只是因為有他在。這是一份信任,一份無比的信任。這也是一份感情,沉重如泰山的情感。

沒有人知道在泰然天眼神迷離,透著無比堅定和些許淚光的同時。紐約大教堂最陰暗的角落裡面,有一個人透漏著和泰然天同樣的神色,只是這目光更加的淡然和哀傷。

「傻丫頭,既然你對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此執著堅定,又怎麼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孤獨的人世間呢!」

無名很輕很輕道,這聲嘆息細微的連他自己都無法聽見。

不過哀傷和心痛只是一瞬之間,轉瞬,那張微微冷漠的臉上再次洋溢起一絲笑容,那是運籌帷幄的笑意,那是決勝千里的從容。揮揮手,無名不管風鈴兒和荊遠傑的怪異的眼神,對著黑暗命令道:「好了,你可以華麗的出場了,將我交代的事情辦理好,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看見漢斯,也不想在聽見魔黨!」

「是,屬下這就去辦!」

和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一樣,一個暗黑的身影轉瞬即逝,風鈴兒和荊遠傑這樣的大宗師也只是凝神回眸,才察覺到一絲幻影而已。如此詭異的身法不禁讓風鈴兒和荊遠傑大感吃驚。

「三兒,那是....?」荊遠傑小聲問道。

無名輕笑一聲,說道:「他是我的影子,一個血族,不用太在意。這樣的場面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當年這些外國人喜歡以華制華,我只不過是學習學習他們的經驗而已,用血族去打發血族豈不好!」

聽了無名的話,風鈴兒和荊遠傑頓時無語。對於血族他們並不是不了解,相反風他們很了解,甚至於比無名更加了解。因為風鈴兒麾下兩元大將都是出自於血族。血族之中血神和魯賓遜親王都屬於異類,他們的力量並不是來源於本身修鍊,而是通過後天學習所得,所以實力強勁。

但是就算是這樣,面對今天這樣兇險的場面他們也不可能能夠單挑過一個血族大領主和一大群嗜血的血族小嘍啰的。這樣的場面他們上去也很難輕鬆取勝。

此刻他們不禁在猜想這個站在無名身後的影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傳說中的級別?要不然更本就無法解釋無名對於他的自信來自於何處!

風鈴兒和荊遠傑都不自覺的帶著詢問的目光望著無名,無名只是淡淡道:「不要著急,看下去,靜靜的看下去你們就會明白的!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始上演啊!」

無名不肯透露,風鈴兒和荊遠傑也很識趣的不再詢問,只是將目光再次投向聖殿之上的交鋒。此刻,荊遠傑的目光不斷的掃過漢斯那張有些抽搐的臉龐,而比起荊遠傑來,風鈴兒更加註意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的泰然天,雖然泰然天一身男人妝扮,還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但是這又怎麼能夠逃過風鈴兒的眼睛。

對於泰然天,風鈴兒越看越順眼,不僅僅是因為泰然天的容貌標誌。更加重要的是泰然天倔強的脾氣,不服輸的性格和不拘一格的頑皮,和當年的自己簡直太像了。當年是自己也正是在女扮男裝的情況下遇到了這一生的所愛,無名的父親,荊遠揚!

看著泰然天,風鈴兒不禁有些痴了。

有自己在這裡,無名顯然對於泰然天的安全並不擔心。但是無名心中卻始終有一個結沒有解開,從忽然聽說教皇潘多拉的死訊,再到忽然出現在多倫多的馬丁和血神傭兵團還有自己的母親,到現在紐約大教堂驚現出冰島流冰芒神箭,無名感覺到一股陰謀的味道,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布置。如果說有人用如此大的手筆布置這一切那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隻手將所有人都算計其中,包括教皇潘多拉,包括泰然天,包括馬丁,甚至包括漢斯和自己。似乎所有人的算計似乎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潘多拉的突然死亡,馬丁帶著苦修士出現在多倫多,還有血神傭兵團和自己母親風鈴兒的出現,以及泰然天的冰島流........

無名有些不敢想象,一身的冷汗淋濕了後背。

就在此刻無名心頭一動,神識之海瞬間鋪展開來。猛然,眼眸凌厲,心中冷笑道:「果然是他!我說這個世間誰有如此的手筆,作出這樣驚人的舉動,除了他,沒有第二人了!」

似乎發現了無名情緒上的波動,荊遠傑問道:「怎麼了?」

無名淡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到了附近,有些激動。我想想,我和他有多少年沒見面了?」說著無名故意掐指,片刻再次意味深長的說道:「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沒有看見過他了!」

說著無名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荊遠傑和風鈴兒,兩人情不自禁的為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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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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