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是有病
門，呼的一下子被我拉開。
鄒苗苗猝不及防，差點栽倒。
「說！你幹什麼去了？」
見我眼珠子血紅，鄒苗苗嚇一大跳。
「陳陽，你這是怎麼了？」
「快說！你、你幹啥了？」
我嗓門瞬間抬高了八度。
直覺得嗓子發乾，嘴唇發抖。
我能感覺的到，此時我面目猙獰，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豹子。
「不是對你說了嗎，徐悅剛從國外回來，我找她聊天去了。」
很快，鄒苗苗就恢復了平靜，表情看上去很自然。
「還撒謊？！」
我惡狠狠瞪著她，「我剛剛給徐悅打電話了，她根本就沒見過你！」
「你大驚小怪個啥，」鄒苗苗邊換鞋子，邊不以為然道，「我是要找徐悅來著，可走到半道接了一電話，今晚初中同學肖慧結婚，於是我就過去了。」
說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陳陽，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對我這個態度說話？」
「初中同學結婚？哈哈！」
我仰頭狂笑一聲，隨即語氣冷的嚇人，「恐怕是你結婚吧？」
「陳陽！」鄒苗苗變了臉色，「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
我打開手機，指著抖音視頻中的截圖，「你自己看吧！！」
這是我保留好的證據。
本以為鄒苗苗啞口無言的。
不料，她臉上露出氣憤的表情，「無聊！」
無聊？
什麼意思？
「你不會說這不是你吧？」
我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不錯，這女的是我。」
「可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抖音視頻是合成的。」
「合成的？」憤怒中的我，不由一怔。
「現在電腦手段很先進，相片能合成，視頻也能合成，不信你看…」
鄒苗苗說著，白嫩的玉手很熟練地操作了幾下。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只見截圖中的男主角變成了我。
「黃鵬太無聊了！」
她氣憤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黃鵬是誰？」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冤枉鄒苗苗了，語氣一下軟了下來。
「以前追我的一個男人。我和你結婚那天，他還發簡訊騷擾我。現在居然弄這樣的視頻自我安慰，真是有病。」
「好了老公，別胡思亂想了！」
「今天晚上肖慧的婚禮很熱鬧，去了不少老同學，我喝了好幾杯紅酒，頭有點暈。我去洗澡了。」
鄒苗苗換了睡衣，去洗刷間洗澡。
嘩嘩的水流聲響起來。
水霧中，妻子朦朧的身影隱約可見。
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陳陽，你太神經了。
我暗暗自責。
新婚妻子還沒出蜜月期，怎可能瞞自己老公去和別人結婚呢。
還是那句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時，我目光無意中落到妻子的包上。
包開著，手機露了出來。
出於某種心理，我把手機掏出來，想看看有沒有曖昧之類的信息。
手機卻被密碼鎖屏了。
我略一怔。
結婚那天起，我和鄒苗苗就互相發誓，夫妻之間沒有秘密，手機可以共用。
才過了幾天，她就對我設防了？
恰在這時，鄒苗苗沖完澡從洗刷間出來，見我拿著她的手機，下意識叫了一聲，「你幹嘛？」
一下衝過來，把手機奪了過去。
馬上，她就知道自己失態了，隨即撒嬌般對我解釋，「人家剛換了新屏幕，你可別弄壞了。」
真的剛換了屏幕嗎？
我正要湊近端詳時，她將嘴唇湊近我耳朵，小聲說：「快去洗洗，我在床上等你。」
說完，不由分說把我推進洗刷間，「洗乾淨點啊，今晚給你原裝。」
對方眼神嫵媚，又是剛剛美女出浴。
頓時，我荷爾蒙暴漲。
老婆的手機很精緻，她一向很在乎。
也許真的剛換了屏幕呢。
我不再多想。
匆匆沖了幾下后，我猴急地竄到卧室…
雲雨過程中，我卻明顯感覺不對勁。
她在敷衍我！
跟剛結婚那些日子截然不同，沒有絲毫激情，如一根木頭。
完事後，她說了一句，我累了，明天我還要上舞蹈課。
然後背對著我就睡了。
我也累了，卻睡不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我悄悄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客廳，點上一根煙。
我想理理頭緒。
可是我一連抽了三根煙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覺得腦子亂的很。點上第四根煙的時候，我腦子忽然一閃。
鄒苗苗不是說今晚參加肖慧婚禮了嗎？
和肖慧核實一下不就得了嗎？
雖然我不認識肖慧，但可以側面打聽一下。
比如，通過徐悅。
重新回到床上時，鄒苗苗已經睡熟了，打起輕微的鼾聲。
我再次懷疑自己疑心疑鬼了，如果妻子做了對不住我的事的話，怎麼能坦然入睡呢。
換做我，絕無可能。
難道，是裝？
「苗苗！苗苗！」
我偏頭過去，邊輕聲喊，邊留意對方的眼睛。
如果對方裝睡，聽到我的喊聲，至少會有所反應。
比如，眼皮會動一動。
可，對方仍然很均勻地打著鼾聲。
原來，我真的多疑了。
我心徹底鬆了下來，很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飯後，鄒苗苗和往常一樣對我說了一句「拜拜」就出門了。
她在星辰舞蹈學校擔任舞蹈老師，上午和下午分別兩節課。
我見過她跳過舞，跳的芭蕾，氣質高雅，舞姿動人。
從認識她到結婚，她都讓我引以為驕。
我曾對她信誓旦旦地說我要給她幸福的生活，可現在，我卻感覺無能無力。
雞湯店垮了，我身無分文不說，還負債幾十萬，我靠什麼給鄒苗苗幸福啊。
我不能吃軟飯！
考慮長遠太渺茫，總得先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吧。
我已經沒有心思找徐悅打聽肖慧。昨晚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夢，肯定是我誤會鄒苗苗了。
找個什麼工作合適呢。
我剛想打開五八同城看看有哪些招聘啟事時，手機響了。
電話是柳曉婷打來的。
曾經馮氏雞湯店的服務員，雞湯店出事後，她不辭而別。
「陳哥，你在哪裡？」
「家裡。」
「你馬上來趟西西咖啡館。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重要的事情？」我不以為然地搖下頭，臉上帶著苦笑。
我現在已是廢物，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是關於馮氏雞湯店出事的事情。」
「什麼？」我大腦激靈一下子，「你等著，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