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薄少怎麼知道,有一天送上門的不會是你自己?

番外篇:薄少怎麼知道,有一天送上門的不會是你自己?

「想要錢?」

宋浩科先是沉默了數秒,然後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的大聲怒吼道:「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你這個變態,到現在還不知悔改,你就算是再有錢又怎麼樣!老子一樣要你把牢底坐穿,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代價?

薄尊寶不屑的輕笑聲,「宋先生書說的這麼正義凌然,不想要錢的話,就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說吧,你想要多少?」

宋浩科頓了頓,好像是在做什麼思想鬥爭,半晌說:「你放屁,老子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罵你個畜生,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竟然連我這麼小的女兒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

薄尊寶發現每一次當他提到想要想要用錢來解決的時候,宋浩科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遲疑,擺明了是想要錢,但是又顧及某些因素,還要裝作正義凜然的好父親,替「受侵害」的女兒伸張正義。

可笑。

「宋浩科機會只有一次,拿著錢,在媒體面前說出事情的真相,向被你欺騙的無知群眾道歉,否則誹謗造謠加勒索的罪名,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包括你背後的人也保不住你。」薄尊寶不怒自威道。

宋浩科果不其然再次沉默了起來,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細微的交談聲,薄尊寶聽不真切,但大致可以猜到對話的兩人必然是出現了某些爭執。

「你的髒錢我一分都不會要,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兩人爭執的結果顯而易見,宋浩科選擇了聽從那人的意見。

薄尊寶對此絲毫不意外,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但是在他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但這一次不再是宋浩科,而是來自別墅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薄十安就忙不迭的開口:「哥哥,你現在怎麼樣了?」

薄尊寶笑笑,「我能有什麼事情。」

薄十安咬了咬唇,似乎在想該怎麼委婉的說出來:「……就是那個……我們看到新聞了,麻麻很擔心你……」

「爹地呢?」

薄十安悄悄的瞅了眼正一板一眼開視頻會議的薄東籬,想到他在看到新聞之後說的話,癟了癟嘴,「爹地說這次的事情就就當是你上任之前的一場考驗了,讓你自己解決,他……不會插手。」

說到這裡小公主難免對自己「無情」的爹地有些抱怨了,怎麼可以真的放任那些人欺負哥哥呢?

相對於她的怨念,薄尊寶顯得沉靜很多,「嗯,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可是……」薄十安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經被薄尊寶淡淡的打斷,「不會有事,你好好待在家裡,不要插手。」

薄十安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嗯。」

沈清淺靠在椅背上,看著手機上不斷彈出的八卦新聞,玩味的勾起唇角,前一秒還是「東尊集團大少性侵」現在已經被「東尊集團繼承人惱羞成怒毆打記者」刷屏,形式對薄尊寶越來越不利。

但是當事人卻遲遲沒有出面,按理說,這樣聳動的醜聞,薄尊寶身為東尊集團的繼承人不管是為了集團的顏面還是自身的名聲都應該再第一時間進行澄清,不然時間拖得久了,假的都成了真的,當民眾對他醜聞定型之後,那時再出來解釋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而不管薄尊寶是不是有后招,蘇清淺袖修長白皙的手指轉動著手機,「這倒是我的一個機會……東尊集團繼承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再光鮮不過的身份,也難怪當初你……那麼瞧不上我呢。」

五年過去了,當年的醜小鴨再出現在高高在上的東尊集團繼承人的面前,你又是否還會記得我呢?

僅僅兩天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在網上被傳得沸沸揚揚,甚至不少人高舉著牌子開始在東尊集團門口施威。開庭那天,大量的媒體和群眾聚集在了法院門口,薄尊寶以被告人的身份來到了現場。

「今日,東尊集團繼承人薄尊寶被起訴,受害者已經到達了現場,本台將為大家做持續的報道……」一名記者在法院的門口說道。

聚集的人群里不少人正在你一眼我一語的議論著,「某些有錢人啊,就是這幅嘴臉,自以為有點錢就可以肆意妄為,但是卻忘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打著慈善的名義,做出這種事情,簡直禽獸不如。」

「哎……還這麼小的孩子就經歷了這種事情,以後該怎麼辦啊,這會是一輩子的陰影吧……」

「……」

蘇清淺一早就來到了現場,帶著偌大的鴨舌帽聽著耳邊的議論聲,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她有一點倒是很好奇,薄尊寶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得傻子,怎麼會任由失態發展到這一步呢?

依照他的睿智,難道不應該一早就想辦法自證清白?

「這位小姐,請問你對薄尊寶性侵的案子,怎麼看?」就在蘇清淺神遊的時候,一支話筒放到了她的眼前。

蘇清淺淡淡的擰了擰眉,說:「案件的性質還沒有定,真假也未可知,現在就給薄尊寶打上性侵的標籤未免太早了些。」

她說的話,不帶任何的立場,但凡是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就跟風判定薄尊寶有罪,但是顯然在場有理智的人很少,或者說很多人被洗腦洗的太嚴重了一些,聽到蘇清淺的話紛紛對她露出嘲諷和不屑地目光。

「這年頭就是有些人啊不明是非,被侵害的女孩才多大,會說謊嗎?真是可笑。」

「誰說不是呢,都被告到法院了,竟然還有人相信那個禽獸是清白的。」

「……」

蘇清淺垂在一側的手指微微的攥緊,即使時隔這麼多年,她還是會為了那個男人的一切而心煩意亂,就好像是現在她聽到別人對他的誹謗,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但是她卻不能,她沒有立場,也……不想要再像個傻子一樣的維護他。

「這位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認為薄尊寶會是清白的呢?」記者拿著話筒,狐疑的看著她。

蘇清淺頓了頓,濃密的睫毛輕微的眨了下,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她眨過眼睛,「我並沒有說過薄尊寶是否清白,而是更相信法庭的判斷。」

波瀾不驚的將記者踢過來的皮球又踢了回去。

但是記者似乎覺得從她的身上能打聽到什麼爆點,繼續鍥而不捨的說道:「東尊集團繼承人性侵的那件已經鬧得全網皆知,甚至出現不少匿名人士爆料他私下裡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更有人拋出了照片……可以說是人證物證都在,你為什麼還覺得這件事情的性質尚未被判定?」

不等蘇清淺回答,又繼續說道:「你認為案件尚未判定的原因,是不是說,你覺得薄尊寶是無罪的?」

記者的話帶著誘導的嫌疑,但是周圍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許這些咄咄逼人的話語,也是在場不少人的心聲。

蘇清淺揚起涼薄的眉眼,「不管是單方面的口供還是未經證實的照片和沒有實名舉報的知情人在法律上都不足以作為判定一個人有罪的證據,你是媒體人有些話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記者一愣,有些自己被眼前這個長相漂亮女孩威脅的錯覺,但是他想到自己來之前被交代的任務,即使覺得眼前的女孩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說:「如今證據確鑿,法院的判定也不過就是走一個程序……」

「既然法院已經受理,就應該以法院的判定為主,判決沒有出來之前,一切的猜測的言語都可能造成誹謗。」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人家一個好好的孩子,被這個畜生給毀了,你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有旁觀者忍不住插了一句。

蘇清淺自始自終都表現的很是淡然,但是你跟一群已經被洗腦的人講道理明顯是一件很傻的事情,於是認清了這一點之後,她不再說話了,而是選擇離開。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接受採訪的視頻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她被網友打上了腦殘的標籤。

薄尊寶的新聞不斷的發酵著,有網媒甚至「挖出」了更為勁爆的話題,說是一位曾經在東尊集團工作的員工爆料,曾經看到薄尊寶打著做公益的幌子將被救助的小孩兒單獨的待到房間里,而且一待就是幾個小時,緊閉的房門裡甚至是不是傳出孩童的叫喊聲。

此言一出,薄尊寶的名聲更是岌岌可危起來。

蘇清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翻看著網頁上的消息,然後在看到想著自己郵箱里的邀請函時,紅唇微微的彎起。

薄尊寶……我們果然是到了該見面的時候。

蘇清淺驀然抬起頭看向浩遠的天空,精緻無華的面容上盡顯凌厲與鋒芒。

東尊集團會議室內劍拔弩張。

「薄少,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公司的股票已經連續三天下跌,這件事情如果在不解決,我們一個個都要喝西北風了。」公司的高層股東們一個個面容緊張,「薄總怎麼也不出面給我一個交代?」

「還有你們公關部門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一個小小的爆料都壓不住,還弄到了現在人盡皆知的地步!」

「依我看,現在我們要做的是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道歉,將損失降到最少。」

「……」股東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而坐在上位的薄尊寶自始自終都是面容沉靜,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所有的輿論都是一邊倒,不管我們說什麼都容易引起激憤,依我看現在的情況還是請薄總出面……」

「父親外出,集團內部的一切事宜都由我來處理,張總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打擾我父親?」一直沒有說話的薄尊寶忽然就開了口。

被他點名的張總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很是生硬:「薄少你雖然有能力,但總歸是太年輕,集團如今面臨信譽危機說白了也是由你造成的……你是薄總的兒子,我們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但我們都是入了股的,現在公司股票下跌,我們想要薄總出面來挽回敗局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張總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是啊,這件事情不能再發酵下去,我建議……咱們還是庭外和解,將損失和影響降到最小。」

「庭外和解?」薄尊寶玩味的品讀著這幾個字,「你們是想我默認了性侵的罪名?」

被他這樣直白的問出來,提議的人有些尷尬,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都是拿著大把錢的入了顧的,這件事情一天不解決,他們的錢就沒有任何的保障,咬了咬牙,說:「既然現在沒有自證清白的證據,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我們這些股東總不能為了一個人的錯誤買單。」

「對啊,就這幾天集團的股票下跌的幅度就夠我們喝一壺了,再這麼下去,這不是要我們看著自己的錢打水漂?」

「及時止損才是聰明的做法……」

所有人都在附和,沒有人關心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們關心的只有自己手裡的股票是漲了還是跌了,甚至不少人的言語里都透露著對於薄尊寶的不滿,不滿因為他的原因造成自己的損失。

但是他們卻忘記去思考,為什麼薄尊寶會在即將接管東尊集團的關頭被人這樣攻擊。

「我們要求薄總儘快回到集團,薄少最近還是在家裡避避風頭的好……薄總沒有回來之前,我提議張總暫時接管公司的事務。」

張總聞言連忙笑著擺手,「這我哪裡能啊,一切還是等薄總回來解決的好……我可擔不起大任。」

「張總您太謙虛了,東尊集團除了薄總就是您的威望最高,現在小一輩的闖了禍,總是要您這做長輩的來出面挽回敗局……」溜須拍馬者順勢而上。

薄尊寶靜靜的坐在會議室里聽著,薄涼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他冷眼看著眼前這群人,時不時的看兩眼手錶,似乎再等什麼人。

張總被眾人的奉承聲說的合不攏嘴,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但表面的功夫卻還是要做的,於是他故意的咳嗽一聲,對著薄尊寶說道:「薄少,這件事情還希望你早一點作出決定,不要讓對你寄予厚望的薄總失望……」

張總盛氣凌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會議室的門被忽然打開,穿著一身米色格子西裝外套暗紅色襯衫,身材窈窕,塗著艷麗紅色口紅氣場全開的女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蘇清淺微微勾起唇角,露出弧度完美的笑容。

即使是見慣了不少美人的股東們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有種眼睛被晃到了的感覺。

但是,當他們緩過神來之後,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就有些不滿了,其中尤其以張總最甚,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你是哪個部門的,誰允許你進來的?」

蘇清淺笑容不減,不緊不慢的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蘇清淺,薄少新聘請的公關部總監,負責這次大家正在商討的性侵案的公關工作。」

張總看著她年輕的面容,神情滿是懷疑,「你?」

「我。」面對周圍質疑的目光,蘇清淺表現的很是淡然。

張總眼神閃了閃,略帶警告的說道:「你能有什麼辦法?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蘇清淺笑笑,「這位董事,據我所知現在東尊集團還是薄少當家,薄少還沒有說話,你卻在這裡旁若無人的指手畫腳,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

張總惱羞成怒:「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蘇清淺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緩慢的走到了薄尊寶的跟前,清冷的眸子帶著琉璃的光芒,說道:「薄少,覺得我是否有這個能力?」

薄尊寶波瀾不驚的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將人挖了過來,就是看中了她的能力。

蘇清淺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有些晃神,但也只是一瞬,快到沒有讓任何人察覺,「那我可要多謝薄少的信任。」

薄尊寶看著她張揚自信的眉眼,隱隱覺得似曾相識,但是仔細看過去,卻記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於是收斂了思緒,公事公辦道:「這件事情多久可以解決?」

蘇清淺默了默,「五天,五天之後,我保證薄少的名聲不會有任何的污點,相反因為這次醜聞而下跌的股票也會因此創造新的記錄。」

面對她的自信,薄尊寶饒有興趣的看了她兩眼,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手段,他甚至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在信口開河,創造新的記錄?

她還真是敢說。

「當真?」

「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面對蘇清淺的言辭鑿鑿,張總等人的臉色變了變,指著蘇清淺說道:「小姑娘話不要說得太滿,你的上一任公關部總經理是怎麼被下放的你知道嗎?」

蘇清淺微微一笑,轉頭,紅唇輕啟,說:「因為……無能。」

張總被她的話噎住,轉而對著薄尊寶說道:「薄少,這個女人資歷尚淺,年紀輕輕的就滿嘴胡言亂語,你不能信她。」

薄尊寶起身,不在意的整整衣衫:「人是我找來的,有什麼事情我一力承擔,就不勞張總費心了。」

張總兩頭不討好,憤然的坐在椅子上,怒火滿滿的掃了一眼蘇清淺,「咱們走著瞧。」現在局勢一定,他不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真的可以用五天的時間扭轉局面。

蘇清淺微一聳肩,「拭目以待。」

「蘇總監,跟我來一趟。」薄尊寶將蘇清淺叫去了辦公室。

剛才還不將任何人,任何話放在心上的蘇清淺頓了頓,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飄忽。

辦公室內,薄尊寶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散發出與會議室內截然不同的慵散,「這五天有任何需要協助的地方,我會全力支持你。」

蘇清淺看著他微敞的衣領,露出的性感喉結,眼神頓了頓,才說:「不用協助。」

薄尊寶拿著咖啡杯的手滯了一下,英俊的眉眼中帶著遲疑:「不用?」

此刻的蘇清淺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波動,「對,薄少看戲即可。」

這話說的過於張揚了寫,即使是薄尊寶招來的人,他此刻也不禁有些遲疑,她這樣言論,在很多人眼中都絕對屬於囂張的範圍了。

但是薄尊寶一向信奉的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然有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間,「好,說說你的條件吧。」

「事成之後,除了薄少答應支付的傭金……」她看著他,「東尊集團公關部總監的位子,我覺得坐坐也不錯。」

這在薄尊寶眼中算不上什麼條件,如果她能處理好這次的事情,那這樣貨真價實的人才,東尊集團自然是求之不得,「沒問題。」

他答應了,蘇清淺的眼神深了深,她用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他身邊,「……第二個條件,聽說薄少在驪山路有一套房產?」

薄尊寶略略揚眉,「想要那套房子?」

蘇清洛眼底閃過一道幽芒,「不,我要它對面的那一套。」

薄尊寶一怔,凌厲的眸子看著她數秒,然後忽的就笑了,「蘇總監,你想要的有些多了。」

住在他的對面,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蘇清洛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神色平靜道:「薄少難道是怕了?」

薄尊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的意思,還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面前這麼跟他說過話,不……

他的神情頓了頓,不能說沒有,記憶中在幼年,倒是有個髒兮兮的鼻涕蟲說過同樣的話。

「我不喜歡送上門的東西。」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蘇清洛不在意的聳聳肩,「薄少怎麼知道,有一天送上門的不會是你自己?」

她在影射,他會對她痴戀到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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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新妻:hi,總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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