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禍起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程風也原來也是不信的，直到他遇到了周大小姐。

可是現在程風也也不大相信自己的心了。

因為他又一見鍾情了！！！

辛楓看到這裏的時候都震驚了。她用力的拍著來鬼的肩：「哥們，我猜你這輩子轉生之後應該叫黃鶴吧……」

來鬼也難堪道：「我也……不知道。」

「好嘛！」這民國三角倫理大戲，辛楓表示這瓜應該吃的爽。

然後，程風也對小姨子一見鍾情之後：就……離家出走了。

辛楓捅了捅來鬼的肚子：「出息……你應該對周家夫婦和妻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知道娥皇女英的偉大！」

然後，辛楓又看着周二小姐周木青在相思的苦難中也成功離家。

不過這兩個人一個南下，另一個北上。背到而馳，大約形同陌路了。

接下來就是漫無天際的黑暗……

「你這是……醉生夢死？」辛楓遲疑道。

來鬼苦澀回應：「……應該是吧……」

程風也北上北平，又重操舊業依舊在街上擺攤算卦。

辛楓此時才意識到不對：「你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了？！」

「我……」

「那周大小姐呢？她是你的妻子，還有你剛剛出世的孩子！」

「我……不知道。」

辛楓瞪着眼睛瞧著來鬼，重重呼出一口氣，顯然氣憤急了，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能不停的搖頭。

緊接着，畫面里出現了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邊走邊乞討：「給點吃的吧……」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議論著：「哪哪哪又失守了……」

程風也聽后正在收拾的手重重一頓，他聽到了什麼？饒城？失守？

來鬼恍恍惚惚道：「……什麼都完了！」

辛楓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戰爭！可怕的戰爭！

程風也連夜趕回饒城。他越靠近饒城越絕望。

北平通往饒城的路，越靠近饒城路上也就有越多的屍體……

辛楓緊緊抓着來鬼的袖子，悄悄用力咽下口水。

程風也沒日沒夜的趕迴繞城之後，回到自己的家——只餘下滿目瘡痍。

自己家中只剩下一個瘦骨嶙峋的忠伯。

「太太呢？」

忠伯的眼睛已經被害瞎了：「太太，被人拉去勞……勞軍了，一個月才被送回來。回來就……就已經瘋了……第二天，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已經跳進井裏了……」

程風也頓感天旋地轉，半晌才顫抖著問：「小少爺呢？」

「小少爺？小少爺餓死啦……」忠伯說着，竟笑了起來，陰揣揣的格外滲人……

程風也來到周公館，只見原來繁華的公館里，如今也是滿目瘡痍了。

程風也從路旁的乞丐處得知，周先生周太太應該是逃出去了。

程風也徒然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子。

偶爾身旁有人路過，也只是木然道：「又瘋了一個，這世道啊……完嘍……」說着，又木然的前行。

程風也瘋了嗎？

辛楓沉默：「你……」

來鬼靜默良久道：「……還沒完……」。

是啊，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