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機械星雲

那一眼，朦朦朧朧得。

淡紫色的月光下，紫色蝴蝶在冰藍色的山川之上找尋着猩紅的地獄之花，黑髮散開，顧成朝滿嘴苦澀，他說不出話來，望着那穿上白色外套的少女，不知從何而來的悔恨湧上心頭，自己就像是那苟且偷生的螻蟻，沒有拼盡全力去做那渴死在路上的夸父，只有聲名狼藉。

如果這是我的使命，我想我做到了；

羽翎閉上雙眸，漆黑的過道中秋裳睜開眼眸，他走了，少帝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為了紀念那偉大存在的離去，給予某種程度得緬懷，作為帝國的最高意志、殷墟的偉岸大帝，她轉身回到了深邃的漆黑甬道之中，劍魔是來看戲得，不過沒有坐席，因此看不懂其中的紛紛擾擾。

「女王陛下，這條路很難走，與廠公決出勝負，對於您來說，很重要嗎。」

「再遇見她之前，我還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如你所說，找尋碎片，也是一條必須要走完的道路。」

「您的提線木偶還在羽翎的身上。」

「玫瑰不也長在紅土之上嗎。」上將望着對面的牛皮執劍者，如果說此前秋裳的容顏就像是被冰封在深海的話，那麼如今她的美，已經開始釋放屬於自己的魅力，作為被着重描寫容貌的偉大存在，冥冥第一序列能夠作為團結祖境的集合凝聚點，這位跟酆澤堃、宣緣並稱的少女，在灼羽舉足輕重，哪怕如今十不足一，但那氣息已經超越絕代，登臨天同層次。

「冒昧了。在下有所疑惑，請問鯨魚座，未來會走上一條怎樣的道路。」

「理想主義者，下一刻便不知會倒在什麼地方。蓋亞星前進的步伐，拼盡全力，我們需要更多領袖，團結更多的力量，讓文明存續時間延長，只有這樣，才能看到遙遠的微弱曙光。」

「很榮幸，m77星雲能夠迎來您這樣一位至高統治者。」

劍魔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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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久留，秋裳回到天際，恍然，悵然若失的情緒在她心中瀰漫。

就這樣吧。

她離開了冰原，卻是不知羽翎的那眼，看見了什麼。

是的，少帝很美。

沉淪深淵，回到倒懸海，這次，羽翎要給自己一個結局。

念都睜開眼，他看着自己心臟處那悅動的淡紅色光芒，對此羽翎有所察覺，或許對方的徹底復甦，需要自己以死亡為代價。

我的結局，已經被書寫好了嗎。

羽翎喃喃自語，他很明白，在這片世界，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復活的執念，他需要場解脫。

守規矩去？

聶都……

倒懸海中鯨魚骨架輕柔得晃動着，天光大亮，那淡黃色的柔軟光暈驅散了冰冷的海水，填充了周圍那空缺的生態位，隨後光芒中緩緩浮現出簡約、強硬的大理石建築，它們在羽翎的視線中緩緩清晰，隨後他的意識被抽離身軀，陷入昏睡之中。

醒來之後，會看到新世界吧；

羽翎期待着，似乎無所畏懼。

做好迎接我的準備吧！

冥冥之中，宸恢睜開眼，畢竟聶都是他的主場，裏面有很多自己沒有理清的關係。

久等了；

另一邊，行詔文明上劍魔擦了擦自己的佩劍，神情專註：他是絕代，之所以來天驕的遊戲，就是為了等羽翎，畢竟他碰見那黑衣少年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來借勢，來獲得權勢，既然不是這場試煉者遊戲，那麼，便只有對方手握的三張副本了。

請君入甕？

牛皮少年一刻不敢小瞧身為祖境的懷刺，尤其是他如今的存在感，已經走上了統一的道路上，他儘管在赴秋，但鯨落的威力，不是自己可以左右得。

當然，聶都這場遊戲他期待了很久，總不能不參與。

舊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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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它們對這片遺失場域的稱呼，在羽翎來之前，這裏被混亂法則已經經營了至少數十億年，其中已經誕生了五大文明，分別是四個角與中心區域，分別命名為紅、藍、黃、綠、灰，其中四色由四位執棋者主導、統帥，爭奪最高席位，而無色則由之前隕落於聶都的孤魂野鬼佔據，會對四色造成領土破壞；

當然，除了四位棋手以外，它們最多還能召喚四位棋子，劍魔來這麼早，就是不知道，舊大陸上面還有沒有自由席位，對於它這樣四處流浪的天驕而言，自身境界的強大才是根基，儘管位序比不上祖境，但隨着境界的突破，成為像易鯨那樣的超脫者，也只有這樣才能鯉魚化龍。

風起雲湧，沙霧被吹起，昏黃大漠中黑衣少年聽着遠方的駝鈴聲，緩緩睜開那漆黑的瞳眸，此刻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守歸時，穿越斷橋所來到的那片地界。

不去猜，不去想，去做。

抽出守歸的大刀，但現在的它不再是最初的形狀，從那逆光處走出來的少年神情冰冷，此刻他的精神狀態臨近崩潰的邊緣，猩紅的眼眸不斷掃視四周五顏六色的不死者，他掌心粗糙，煩躁的氣息與涌動的血液讓他看起來極為恐怖，恐怖的力量不知於少年的何處傾瀉．出來，他站在了舊大陸的世界上空，感受着自己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孤獨得行走……

烏鴉在漆黑的枯木上吟唱，聶都城的廢墟上，念都聽了個真切。

我回來了，渴求殺戮，渴求死亡。

宸恢殘忍一笑，此刻的他，就像是從不可名狀的深淵中爬出來的扭麴生命，他的視線由毀滅構成，不斷傷害著四周那穩定的時空，緩慢跳動的重子如心跳般在少年的胸腔處，充滿了狂暴的熱量。

請告訴我，你把我的心臟藏在了哪裏……

如果看見了，記得告訴它，我來找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