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陰陽臉再現

第50章 陰陽臉再現

季羽瞳不知道楚臨淵在搞什麼飛機,她也不想知道。

說完這句話她便直接走人了,壓根就沒有被戰王這一番強勢表白所感動到一絲一毫。

季婉芸在台上氣得牙痒痒,下台之後便走到她面前紅着眼質問道。

「瞳兒,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戰王是因你而受的傷,就該由你負責,你難道不知道戰王他一直不允許宮女為他包紮,反而一直用清水沖洗傷口嗎?」

季羽瞳沒明白季婉芸是以什麼樣的立場過來質問她的,遂反問道。

「你希望我去給他包紮傷口?」

她說完這句話便笑了,因為季婉芸已經無話可說了。

只要是女人都看得出來季婉芸喜歡楚臨淵,她過來質問季羽瞳也只是因為心疼他而已。

但是論立場,季婉芸絕對沒有任何立場,再者說了,就像她現在被季羽瞳一句話給問住了一樣,季婉芸肯定是不願意季羽瞳去幫戰王包紮傷口的。

「呵呵,大姐,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侯府嫡小姐,內定的太子妃,這樣關心戰王不太好吧?」

季羽瞳最討厭像季婉芸這樣的女人,一邊抓着不想要的身份地位不想放手,一邊還想去佔有她喜歡的男人。

如果她不是這麼綠茶,專心致志的只喜歡戰王,只追戰王一個人,季羽瞳可能還不會像現在這麼瞧不起她。

可她並沒有,季婉芸不僅想抓住太子妃之位,又想追求戰王的心。

季羽瞳打心底里噁心她。

「該我上台唱歌了,麻煩大姐你讓讓好嗎?」

見她還杵在自己面前不讓,季羽瞳皺眉想要從她身邊繞開。

可突然間,季婉芸猛地身子一歪,明明沒人推她,她卻帶着季羽瞳一起摔到了旁邊的酒桌上。

這個摔倒外人看起來十分的尋常,就像腳滑了一樣,可季羽瞳卻只覺得胳膊上一緊,緊接着她便是想保持站穩都沒辦法,直接被扯著胳膊摔到了桌上。

「嗷~」

季婉芸很聰明,摔倒的時候還把她壓在下面。

季羽瞳的腰硌在桌上一時間疼得沒能起來,就在這時,她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隨即臉上便被潑了一臉冰涼的液體。

酒香四溢,兩人都一身狼藉。

「我靠!」

到這時季羽瞳要是還不知道季婉芸拉着她假摔是為什麼那她就是個傻子。

「季婉芸你真有兩下子!」

她抓住季婉芸趁著亂偷偷在她臉上不停擦拭的手,眼神凌厲如刀。

季婉芸被她看得心中一慌,但她反應也快。

就著季羽瞳抓着她的手,她連忙痛呼一聲,擠出眼淚痛哭道。

「瞳兒,對不起是姐姐沒拉住你,你捏痛我了,別害怕,別害怕,姐姐幫你把臉遮住,不會有人看到的。」

季婉芸的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季羽瞳的身上,季羽瞳這個姿勢根本不好起來。

可她還故意趁著大家都圍過來幫忙的時候拚命的將她寬大的衣袖往季羽瞳臉上蓋,臉上的表情還很驚慌,彷彿生怕被人看到什麼似的。

季羽瞳被她那又薄又寬大的袖子糊住臉怎麼都扒拉不開,腰還被懟在桌上,疼得她簡直想罵娘。

可巧就巧在這裏,她怎麼動都起不來,季婉芸裝作要幫她遮醜的樣子用力的撲在她身上,早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楚臨淵也直接跨過整個會場走到她們面前。

「怎麼回事?季婉芸,你為什麼遮住她的臉不讓她起來?」

這個姿勢一看就不舒服,特別是季羽瞳還一直不停的掙扎。

楚臨淵眯着眼,眼看着就要上前動手將人扯開。

可季婉芸卻連忙一臉驚慌的攔住他。

「別,戰王殿下,瞳兒她......她的妝容被撒出來的酒水洗掉了,您還是不要看的好。」

雖然看起來季婉芸是在保護季羽瞳,可就這麼一句話,頓時就讓所有人都想起了最開始初見季羽瞳時受到的驚嚇。

「陰陽臉啊......」

「原來是臉上塗了東西,我說怎麼看起來跟以前不一樣呢。」

「我還以為她的臉好了呢,原來沒好啊?那不還是跟以前一樣丑......」

眾人的討論聲越來越惡劣,楚臨淵皺眉,直接喝止。

「都閉嘴,你讓開,讓她先起來。」

這個姿勢,被大家說了半天季羽瞳都沒吭聲,應該是硌到哪裏了。

楚臨淵目光森寒,季婉芸不得不遵從。

可她仍舊是故作姿態,緩慢的先站起來,再慢慢將蓋住季羽瞳臉的袖子拿開,心中竊喜。

「哎呀媽的,勞資的腰!」

季羽瞳可沒空管別人的驚呼聲和議論,終於站起來之後她第一時間便捂住腰部,表情痛苦的揉了揉。

再抬頭,只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眼神或厭惡或害怕或嫌棄,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比表情比較惋惜。

「硌到腰了?」

楚臨淵反倒是所有面色各異的人中唯一一個沒什麼表情的人,哪怕頂着季羽瞳這張可怕的陰陽臉,他仍舊態度如常。

季羽瞳心中一動,「嗯」了一聲,隨即便冷眼看向旁邊佯裝緊張的季婉芸。

「姐,你幹嘛一直按住我不讓我起來?我沒說疼嗎?」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婉芸,可現場的氣氛卻越來越怪。

就因為她現在頂着這張陰陽臉,不少人都開始重新回到季婉芸的陣營了。

「季羽瞳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她這不是怕你的樣子被大家看到太着急了么,明明是為你好,你可別再怪她了。」

「是啊,都說人美心也善,季婉芸小姐一向是溫婉得體的,今天這麼驚慌,也全是為了不讓你的臉被人看到,你怎麼能怪她呢?」

「.......」

之前還一直指着她的作品瘋狂吹捧的人們,現在就因為看到了她的臉,全部倒戈。

季羽瞳只想呵呵。

再看向季婉芸,果然這個女人正一臉委屈無處訴說但又欲言又止害怕傷了她心的表情。

天知道她心裏是不是早就高興地快飛起來了。

季羽瞳冷笑,「姐,我問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她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頓時便引來了那些人更大的不滿。

季婉芸也適時地露出個蒼白的笑容,努力的解釋道。

「瞳兒,對不起,是姐姐的處理方式不對,可姐姐也是怕你遭人白眼,心中不高興。」

「遭人白眼?呵。」

季羽瞳嗤笑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無所謂道。

「我怕遭人白眼的話早就在三歲那年就羞憤自盡了,我這張臉誰沒見過,現如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也就姐姐你那麼在乎了,我季羽瞳還真不怕別人白眼。」

說着,她又看向圍着她們的那些人們,嘲諷道。

「再說了,難道比才藝還要看臉?咱們今天比的可是腦子,不是臉。」

她推開仍在故作姿態的季婉芸,隨手抹了下臉上的酒水便直接穿過人群走到了台上。

「戲也看夠了,等我唱完這首歌,你們要是覺得比不上季婉芸用臉唱的那首歌,我季羽瞳願意甘拜下風,今生都不再去爭這所謂的第一才女之位。」

驕傲,霸氣,哪怕千夫所指,她也傲然立於場中央,哪怕頂着一張一般惡魔一半天使的陰陽臉,那雙靈動的大眼裏綻放出來的自信光芒也無法令人忽視。

楚震對這突發的情況也是有所震驚的,可他心裏更多的是對季羽瞳的惋惜。

見她絲毫不為自己的臉而自卑,他對這個渾身都充滿自信的光芒女孩好感度頓時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好了,都靜下來吧,季丫頭說的沒錯,今天比的是才藝,其他事情等比賽完了再說。」

皇帝都開口了,那些仍在議論紛紛的人自然也只能各回各位,心思各異的看向季羽瞳。

楚臨淵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卻隱晦的往季婉芸那裏看了一眼。

畢竟這一次摔倒還恰好撞到酒水,酒水還恰好潑到了季羽瞳的臉上,整件事情太過巧合。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兩人撞到了肩膀不小心一起滑到了,可他一直盯着季羽瞳,可以肯定的說季羽瞳沒有故意去撞季婉芸。

而且季羽瞳被季婉芸遮住臉的時候一直在掙扎,分明是不害怕臉被人看到想先起來。

可這季婉芸卻一直故意把話題往她的臉上扯......

正思索著,季婉芸突然抬頭羞澀的對他笑了笑。

楚臨淵一怔,立刻皺起眉頭,轉而看向正在跟那些負責奏樂的樂隊交接譜子的季羽瞳。

恩,果然還是她看起來順眼一點。

季婉芸不知道楚臨淵腦內的想法,她只知道戰王偷偷看她了,而且因為不好意思,還故意錯開了視線。

這說明楚臨淵還是對她有意思的。

而且見他看向季羽瞳的時候眉頭仍舊皺着,她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做的那件事實在是太對了。

親手撕開了季羽瞳的假面,讓所有人包括戰王在內全都重新體驗了一把季羽瞳的丑顏,實在是太好了!

她正竊喜著,台上的季羽瞳已經準備好了。

悲壯的樂聲響起,台上的季羽瞳也很快進入了狀態。

她重新披上了黑斗篷,散下滿頭墨發,曼妙的身影消失,披頭散髮的季羽瞳靜立於台中央,更像是一個滄桑的回望者,伴隨着那古箏緩緩開口,訴說着那千古扼嘆的愛情故事。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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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我家王妃是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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