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恐怖游輪(終)

第74章 恐怖游輪(終)

是夜,聖佛尼號的甲板上,拓也和熊孩子正在討論案情,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對著大海抽煙,但是沒見服部平次。

「你在甲板的圍欄上發現了膠帶粘貼過的痕迹和被灼燒過的痕迹?」拓也問道。

「嗯。」熊孩子點點頭,說道:「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斷兇手做了一個簡易的延時裝置,現在所有的時間線都不可靠了。」

「那倒不是,兇手是想把鍋都甩給那個虛構的葉才三,時間線並不是重點。」

「誒?服部為什麼沒有過來,我去找線索的時候也沒看到他。」

拓也摸了摸下巴,說道:「討論案情的時候沒有出現的偵探,多半是被兇手襲擊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熊孩子激動得站了起來,看來大阪黑雞在熊孩子心中的地位不低。

「急什麼,我已經打電話給海事廳了,希望能撈個全屍。」

拓也說完便受到了熊孩子的死亡凝視。

「嘛嘛,開個玩笑啦,好歹頂著服部這個姓,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領便單了,最多是感個冒什麼的,你放心好了。」

「……」

「你們怎麼都下來了?」

正在感慨人生的鮫崎島治發現甲板上多了四個人,本來應該在房間休息的海老名稔、鯨井定雄、磯貝渚和毛利蘭都來到了甲板上。

「那個,磯貝渚小姐說她的項鏈不見了,讓大家都幫忙來甲板上找一下。」小蘭解釋道。

磯貝渚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項鏈對我來說特別重要,可能是上午在甲板上吹風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所以想讓大家幫忙來找一下。」

拓也看了磯貝渚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也不簡單,上午就埋伏筆了,恐怕把這些人當作誘餌騙葉才三出來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磯貝渚姐姐說的是這個項鏈嗎?」熊孩子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帶著小相框的項鏈,說道:「我剛剛在甲板上玩的時候找到的。誒,這個照片上為啥會有一個洞?」

熊孩子舉起項鏈,大家都看到磯貝渚的項鏈上帶著的相框是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只不過男人的頭部被人為挖空了。

「我想起來了,葉才三的衣服從海里打撈上來時,衣服兜裡面也有一張類似的照片,難道你是?」鮫崎島治問道。

「沒錯。」磯貝渚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那個大名鼎鼎天才犯罪師的女兒。」

「那今晚這個殺人案是你?」毛利小五郎問道。

「我倒是想。」磯貝渚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也是偶然在報紙上看到這個活動,就是想見見當年那些害我父親葬身大海的人。」

「我在那具燒焦的屍體上,找到一些整形用的硅膠。」拓也插了句嘴,問道:「你在船上有見過你的父親嗎?」

磯貝渚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父親整容了,你沒認出來。」毛利小五郎提出了假設。

磯貝渚白了他一眼,說道:「整容又不是換頭,再說我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我已經記事很久了,大叔,你真的是名偵探嗎?」

「……」

毛利小五郎怒吼道:「什麼叫大叔!」

得,毛利小五郎也不認為自己是名偵探。

「那你們見過那個黑皮膚的年輕人嗎?」熊孩子問道。

眾人表示從船頭到船尾都沒見過他。

「這樣好了,既然大家都出房間了,也不用回去了,先去餐廳吧,算不定還能趕上兇手的最後一次演出。」

鮫崎島治還想問點什麼,可是拓也拿出警察證晃了晃,只能和眾人一起回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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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餐廳,眾人圍坐在長條餐桌邊,說是眾人,其實也就剩下海老名稔、鯨井定雄、磯貝渚這三個嫌疑人。

海老名稔和鯨井定雄神色有點緊張,還時不時看看手錶。

拓也也不著急,手裡把玩著一個高腳杯。

「老師,我們在等什麼?」小蘭小聲地問道。

「等呀。」拓也答道:「等哪個演員先沉不住氣。」

「嗯?」

「服部不是說過,再拙劣的演員都需要觀眾,那我現在還要再補一句,再拙劣的劇情,錯過了時間就完成不了了。」

拓也話音剛落,就聽到海老名稔和鯨井定雄異口同聲地說道:「我有話說!」

海老名稔和鯨井定雄對視一眼,拓也笑了笑,說道:「不著急,一個一個來,你先說。」

拓也指了指海老名稔。

海老名稔正準備開口,鯨井定雄搶答道:「不行,我先說。」

拓也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鯨井定雄,看得鯨井定雄心裡發慌,然後說道:「那行,你先說。」

「我自曝,我就是二十年前的劫匪之一,龜田招吉和蟹江是久也是,我們約好二十年後,過了追訴期再碰頭,去銀行取出到手的四億日元。只是沒想到,會發生殺人案這種事情。」

「那報紙上的謎題,是你發的?」鮫崎島治問道。

「不……」

「嗯?」拓也側目。

「是我發的,我招募十個人,只是想做找幾個做掩護,沒想到上來了都是狠人……」

「砰!」餐廳外又傳來一個響聲。

「是槍聲,在船尾!」毛利小五郎出聲道。

可以,拓也很奇怪,毛利小五郎是怎麼判斷出來是槍聲的。

不過拓也還沒來得及問,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就跑出去了,而他們正好出門,又一個響聲,把餐廳外船尾的燈給熄滅了。

毛利小五郎用手電筒一照,發現一個疑似拿著槍的人影坐在船尾。

「砰!」又是一聲,當眾人的注意力被餐廳外的槍聲吸引的時候,轉過頭,看到鯨井定雄正捂著自己的胳膊,發出痛苦的叫聲,鮮血不停地從他胳膊流出。

熊孩子疑惑地看向拓也,拓也攤攤手,指了指餐桌底下,示意熊孩子下去找東西。

船尾那邊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看見許久沒有槍響之後,跑去船尾查看了一下,發現了頭部太陽穴中彈的蟹江是久,蟹江是久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手槍。

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面面相覷,蟹江是久不是死了嗎?

餐廳里,拓也看著小蘭去船員那裡找來急救箱,幫鯨井定雄包紮好傷口,而這個過程中,鯨井定雄一直保持著驚恐的表情。

「哦累累,這裡怎麼有一個網球?」

拓也聽到熊孩子的聲音,知道自己裝逼的時刻到了,隨手扔了一個硬幣,擋住熊孩子射向剛走進餐廳的毛利小五郎的麻醉針,然後說道:「鯨井先生,演技不錯嘛~」

「拓也先生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鯨井定雄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說道。

「船尾那個人我都不用去看,肯定是蟹江是久。」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毛利小五郎問道。

「比起這個,我更想確認一件事,毛利叔叔。」拓也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分辨出來,這幾聲都是槍聲的?」

毛利小五郎撓撓頭,回答道:「我不知道啊,但是冥冥之中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那就是槍聲,怎麼,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毛利小五郎嘛,刑警嘛,聽成槍聲很正常,看來這個副本的Key就是毛利小五郎,被主神投射了。

「這個很簡單,因為我知道,兇手最終的目的就是想把蟹江是久做成最後的兇手,所以只能是蟹江。」拓也接著說道。

「那你的依據是什麼?」鯨井定雄問道。

不過鯨井定雄問完之後,發現場面有些冷清,畢竟他之前的各種行為確實不作好,再加上拓也這麼一說。

不過場面上還是有明白人的。

「正常來說,不應該推理是蟹江是久害怕鯨井定雄暴露自己的身份,就選擇槍殺鯨井定雄,最後沒有得手,選擇了自殺,鯨井定雄傷手臂上的傷口可以證明。」鮫崎島治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鮫崎島治身旁的毛利小五郎連連點頭。

「那你還不如推理蟹江是久想獨吞那四個億,所以燒死了龜田,準備槍殺鯨井。」熊孩子吐槽道。

「這個也對,對對對。」目暮警官不在,毛利小五郎化身捧哏。

「那他為什麼要自殺?自殺的話,那四個億不都留給了鯨井定雄嗎?」磯貝渚問道。

好的,磯貝渚把球又傳回到了鯨井定雄這邊。

鯨井定雄忙揮揮手,示意自己不想接鍋。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拓也看了看時間,說道:「海事廳已經打電話給我了,剛剛被你推下海的那個年輕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可是親眼看到了你掛在逃生繩上的蟹江是久。」

「可我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確實是剛剛流血的狀態,如果按照老師的推理,他的槍傷應該是提前製造的,那他的傷口也應該早就流血了呀?」小蘭疑惑地問道。

「是用網球啦。」熊孩子舉著網球,說道:「如果是腋下夾著一個網球的話,可以阻斷上肢血管供血,傷口就不會流血了。」

「哇,柯南,你竟然懂這個?」小蘭摸了摸熊孩子的頭。

「當然……」熊孩子看著小蘭閃著光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當然是拓也哥哥教我的。」

「怎麼會這樣。」鯨井定雄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這明明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比二十年前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也不差,但是為什麼所有和二十年前相關的人都在船上。」

「古川大這個名字是誰定的?」鮫崎島治問道。

「葉才三提的,他經常用這個化名,所以我們就用了這個名字,龜田拿印章,蟹江拿鑰匙,我負責簽字,這樣才能把20年前那筆錢取出來。」

「哈哈哈哈哈,真是諷刺,直到今天,你們還在被那個天才犯罪師戲耍。」鮫崎島治笑著說道:「看來我之前的感覺是對的,命運女神始終會給出最好的安排。」

「不!來不及了!」一直在旁邊看時間的海老名稔大聲說道:「炸彈快要爆炸了。」

「你說什麼!」毛利小五郎怒吼道。

「我是說,我帶上船的炸彈快要爆炸了。」海老名稔重複說道。

「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鮫崎島治揪起了海老名稔的衣領。

「還不是因為你的無能!」

海老名稔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生生把鮫崎島治的手掰開,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這麼多年,我辛辛苦苦找尋線索,終於上了這艘游輪,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給美沙報仇。」

「你是那個在美沙葬禮上大哭的男人?也是美沙那天準備帶我去見的人?」鮫崎島治驚訝地問道。

「是的!」海老名稔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你那天遲到了,美沙就不會出事了!」

「我很抱歉。」鮫崎島治鞠了一躬,然後笑著說道;「如果按你現在的表現,我肯定會答應你和美沙交往的。」

「喂喂!」毛利小五郎著急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炸彈嗎?」

毛利小五郎發現所有人都不在意炸彈這個事情,只是單純地看向拓也。

拓也指了指遠處一艘走遠的救生艇,說道:「你們看,救生艇上的那個行李箱,像不像海老名稔帶來的那個箱子。」

「這麼遠,誰看得到。」毛利小五郎小聲吐槽道。

「砰!」

只見那艘救生艇瞬間爆發出火光,衝擊波把游輪的推得有些晃動,拓也趁機把小蘭抱在了懷裡。

「剛剛忘了說,我抽空去了海老名稔的房間,把那個行李箱處理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海老名稔問道。

「一個破行李箱,拿得那麼小心翼翼,還不停地看時間,我能不去看看,忘記你帶的是T病毒怎麼辦?」

「……」

「好嘞,各位,我宣布,游輪案結束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有興趣的話,還可以去甲板上,等等我們的關西名偵探王者歸來。」

拓也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先去睡覺了,好睏,不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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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佛尼號的甲板上,只有熊孩子站在那裡,等著披著毛毯登船的服部平次。

「什麼?你說拓也先生已經完成了推理,順便解決了爆炸物?」服部平次打了個噴嚏之後問道。

「對對對,我都說了兩遍了!」熊孩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好歹也換身衣服再趕過來吧。」

「換衣服就來不及推理了。」服部平次沮喪地說道:「我還是高估自己了,有拓也先生在,我就算不要毛毯,也來不及。」

「我早晚都會超過他的!」

「我說工藤。」服部平次認真地說道:「我勸你不要把拓也先生當作自己的對手,你的人生還能稍微快樂一點。」

「可是蘭……」

「你確定蘭是真的喜歡你嗎?」

「……」熊孩子心裡怒吼道:「可是我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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