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櫻花 共枕和霧天狗(下)

第18章 櫻花 共枕和霧天狗(下)

第二天一大早,柯南睜開眼,摸起枕邊的眼鏡戴上,他昨晚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通兩年前那個事件的手法是怎麼實現的。

可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小蘭姐……

柯南轉頭看向旁邊小蘭的被褥,沒有人,視線再向拓也那邊偏移一點,看到了兩個距離不到十厘米的頭。

「你們!冗談じゃない!」柯南指著兩個人,氣急敗壞地喊。

小蘭被柯南的叫喊聲驚醒了,好不容易抽出手,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昨晚睡的真舒服,老師的……等等。

「啊!」

「發生什麼事了?」被小蘭的叫聲吸引過來的是早課結束的木念,他隔著房門問。

「沒事,不小心夾到頭髮而已。」早就氣喘收拾好的紅菱回答木念。

「這樣啊,幾位施主,早膳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洗漱之後請來前堂用餐。」

房間里,剛剛醒過來的拓也,戲謔地看著小蘭,身後的紅菱也是同樣的表情。

「老師,你們這都什麼眼神嘛,都怪你,柯南還是孩子,怎麼能夠在他面前這樣!」

小蘭被他們看得無所適從,想要離開被子,又捨不得,畢竟在她看來,發生昨晚那種事情,她和拓也之間已經算確定關係了,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什麼,小時候我還幫你洗過澡呢。」拓也滿不在乎。

「你還說!」

可憐旁邊的柯南君兩眼失神地看著在被子里大鬧的兩個人,一陣陣酸楚湧現心頭。

我這算是失戀嗎?呵呵,最多也就算是暗戀無果吧。

柯南心想,可惜面前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前堂——

小蘭殷勤地幫拓也擺好餐具,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新婚妻子,拓也則理所應當地享受著,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完全沒有他想象的那樣,要歷經千辛萬苦,消滅掉小蘭心中的工藤新一的影子,然後再把她追到手。

呵呵,拓也這廝完全不承認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光源氏養成計劃。

而旁邊,紅菱把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柯南拉到自己身邊。

「你是不是不甘心看到少爺和小蘭小姐在一起?」

柯南搖搖頭,說:「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不,你只是從來沒有注意過小蘭看你時候的眼神和看少爺時候的眼神的區別。」

其實從小到大,柯南一直在避免自己去想這種事情,總是安慰自己說,他們只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卻不得不承認,每一次小蘭提起與拓也有關的事情時,臉上的那種笑容,只會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出現,可能自己真的僅僅是個青梅竹馬,而青梅竹馬並不等同於戀人。

「拓也和小蘭在一起了,那你呢?」

柯南抬起頭看著紅菱,眼神彷彿要刺進她的心裡。

紅菱笑著搖搖頭,說:「你不用試探我,我是不會嫉妒小蘭的,我和她不一樣,我是少爺的侍女,永遠都是。」

「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那個傢伙。」

突然,前堂的門被人拉開,屯念進來問:「幾位施主,你們看到天永師傅沒?」

拓也幾人搖搖頭,秀念笑著說:「大概又是晚上喝酒喝多了,沒起來吧。」

屯念搖搖頭,說:「我去師傅房間找過了,他不在。」

木念說:「奇怪,我做早課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師父,這種事情,只有兩年前忠念師兄……」

拓也和柯南對視一眼,起身出了房間,跑向昨晚談及的那個監禁室。

「果然。」

拓也指了指監禁室橫樑上的吊著的天永,對柯南說:「你應該聽我的建議,以後少出門比較好。」

柯南沒有理會,只是仔細地查看著房間牆壁上的破洞,而後,跟隨兩人進來房間的寬念等人也發現了天永的屍體。

「和兩年前忠念師兄死的時候一模一樣,果然是霧天狗,又出現了,它又出現了……」被眼前一幕嚇到的木念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句話。

雖然小蘭不知道兩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前的屍體和木念口中的霧天狗,足以讓她死死地抱住拓也的手臂。

拓也拍拍小蘭的肩膀,說:「放心好了,不是什麼霧天狗,只是手法比較巧妙的殺人事件而已。」然後轉身對紅菱說:「去通知警察吧,但願來的不是目暮警部。」

說完拓也摸摸了鼻樑,這種可能性基本上沒有,山泥寺在東京境內,發生了命案,作為搜查一課主力boss的目暮,肯定會到場的。

「你們先跟我回前堂,免得破壞了現場,等刑警們來了再說,留這個小鬼在這裡折騰吧。」

拓也指揮山泥寺的修行僧們離開了現場,而柯南已經爬上了房間的橫樑。

兩個時辰之後,三輛東京警視廳的警車停在了山泥寺門口。

「拓也君,你不是說要閉關創作嗎?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

來人果然是目暮警部,一來就質問他為逃避幫他查案找的理由的真實性。

「呵呵,警部,閉關哪裡能有什麼靈感,這不是出來散心嘛。」

拓也訕訕地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

「不說這個了,警部,還是看看案發現場吧。」

目暮警部帶來的搜查人員依然是那麼的敬業,半個小時之後,向他彙報結果。

「這次事件和兩年前基本一致,橫樑上沒有爬過的痕迹,牆壁上也沒有架過梯子的痕迹,牆壁邊上的洞的尺寸和兩年前也差不多,初步定性為自殺事件。」

這時候,目暮警部看向拓也,說:「拓也君,我記得你在聽完兩年前的事件后,說結論是錯的,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現在你又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應該已經知道手法了吧?」

經歷過這麼多時間之後,目暮基本上已經把推理之神和拓也等同起來了。

拓也笑了笑,說:「是的,我已經知道手法了,而且,我也知道怎麼能夠找出兇手,不過,有人應該也知道了。」

拓也指了指房間上面通風口探出頭的柯南。

目暮問:「你是說柯南君?」

拓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上面傳來拓南的喊聲:「警部,小心……」

「嘩~」根本來不及反應的目暮警部被淋了一身,而且水還沒有停下來的意向。

「柯南君,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的行為,不然我不會應該你是一個小朋友就手軟的。」

看上去目暮警部很生氣,也對,畢竟誰像這樣,莫名其妙被人淋了一身水,都不會很開心。

「對不起,警部,我不知道你在下面。」

其實柯南是準備淋拓也的,只是拓也站的位置基本避免了這個問題,只能說目暮被連累了。

「其實我是在演示兇手的作案手法。」

「作案手法?什麼意思?」目暮警部果然是專業人員,不再追究剛才的事,拿手下遞來的毛巾擦著頭髮,開始問有關案件的問題。

「手法是這樣的,當房間的門被鎖上,牆壁的洞沒有出現的時候,整個空間的密閉的,這是給了兇手發揮的機會。」

「哦,然後呢?」

其實柯南就是毛利小五郎,既然有毛利小五郎這個逗哏在,目暮警部很自然地就進入了捧哏的角色。

「然後就像我剛才這樣,用高台上這塊被貼上膠帶的木板,把水倒灌進房間,再把天永大師的屍體放在橡皮艇上,等房間的水位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很從容地把天永大師的屍體按霧天狗的傳說擺好。」

「這個方法倒是很奇妙,但是房間的水又是怎麼排出去的?」

「這個方法也就是牆壁上那個奇怪的洞形成的原因,就像裝滿水的氣球一戳就會爆掉一樣,只要在房間外的牆壁上開一個洞,整個房間的水產生的壓強足夠把牆壁破壞成那樣一個洞,水也就自然地排出去了。」

「這麼說,倒是很有道理,那柯南君,兇手又是誰呢?」

「警部有所不知道,這牆壁因為兩年前被破壞過一次的原因,是被木念師傅用木板補好的,這木板想必會有些縫隙,兇手為了不讓那些縫隙破壞整個房間的壓強平衡,肯定會像高台上的木板一樣用膠帶粘起來,警部派人去瀑布的下游找一找被破壞的木塊的碎屑,然後對比一下碎屑上膠帶的指紋就能知道誰是兇手了……」

目暮警部的一個手下突然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秀念,你跟兩年前死去的忠念是親兄弟對不對?」

秀年沒有想到目暮警部會突然發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警方能夠在兩年前能夠發現這個手法,我也不用自己來報仇了。」

目暮警官的臉色變得有點尷尬,但秀念沒有理會,繼續說:「反正之後的指紋確認也會發現,沒錯,忠念是我的哥哥,天永也是我殺的。」

「秀念,你為什麼,難道忠念師兄的事情,是師傅做的?」木念問。

「呵呵,那個老傢伙,一年前,我察覺到哥哥死亡的蹊蹺,就換了姓名來到寺裡面修行,順便調查他的死因,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在寺廟的倉庫里找到了橡皮艇,在天永喝得有些上頭的時候質問他,想不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就因為哥哥和他孫女菊乃有私,而菊乃又跟另一個大寺廟的繼承人有婚約,他就認為哥哥阻礙了他的錢途,把哥哥殺了,你說他應不應該死?」

秀念大聲地問,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他。

目暮警部默默走上去,說:「那就請你跟我去警視廳接受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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