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鐵三角江邊行惡 白袍人婚禮鬧戲

第一回 鐵三角江邊行惡 白袍人婚禮鬧戲

一名男子突然從天而降,說降?卻不是那種飄逸自然,身輕如燕的姿態,卻是如同落石墜崖於萬丈深谷,所以與其說是降,還不如說是墜下來,或說是讓人拋下來。

就在江的西面,那名男子掉下來的山崖的上邊,卻有一處火光,三人圍着篝火席地而坐,談笑着。

面江而坐的一名中年毛邊鬍子道:「這下,就算你那一掌沒有打死這小子,他一定也活不成了!」

坐在中年毛邊鬍子左側方向的一名消瘦青年男子道:「就算不被淹死,也喂江魚去了,哈哈……!」

「哈……哈……!」三人得意的大笑起來。

中年毛邊鬍子的眼珠子突然一轉,停止了笑,緊接着又轉了轉眼珠,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道:「這小子……會不會……?……下邊若不是金沙江,倒是也好,可下邊偏偏是江水,也許……」

坐在中年毛邊鬍子右側方向的一名略胖的青年男子道:「大哥,不會吧,我已經在他酒里下了毒,李鶴這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肯定是活不成了!」

瘦子道:「哈哈,還是三弟機靈,從此江湖上便就少了李鶴這小子了!」

胖子道:「別說什麼江湖了,最實在的是咱們鏢局裏,從此少了眼中釘,肉中刺了!」

瘦子道:「對,省得這個禍害在一天,處處與我兄弟三人作對,我兄弟三人就不能出頭一天!」

胖子聽瘦子這樣說來,興高采烈地道:「對呀,論武功,論才智,這小子都在我三人之上,今天要不是大哥英明,弄死了他,大哥還能成為咱們鏢局的下一任總鏢頭嗎?」

「哈……哈……!」瘦子和胖子不約而同的得意的大笑起來,只有那中年毛邊鬍子右手托著下巴,低着頭,聽到二人笑聲,突然小心地道:「哎,二位賢弟,還是謹慎些好,這下邊是江水,小心使得萬年船,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要是這小子大難不死,我兄弟三人就大事不妙了!」

胖子道:「唉,大哥想的也太多了,這小子絕對死定了!」

瘦子道:「唉,大哥說的也是,凡事不能說絕對,三弟,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這時,胖子有些不耐煩而卻又胸有成竹的道:「大哥,二哥,你們也太那個了,擔心這樣那樣的,怕什麼?就算沒摔死,這小雜種,已經讓大哥弄成了個廢物,又讓二哥刺了他一匕首,大哥又點了他的幾個大穴,還中了我下的五彩蜘蛛毒,再喝上兩口江水,就算不被嗆死,大冬天的,也被凍死,就算真的沒死,依現在的情況看,就算他武功再好,憑我三兄弟聯手,殺了這小雜種,不就是像殺死一隻小雞一樣嗎?」這胖子雖然長得不是十分的好看,但也白白凈凈,眉清目秀,做事卻一點也不文雅,反倒粗魯不堪。

中年毛邊鬍子小心翼翼的道:「三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三弟呀三弟,要真是你說的那樣,也便罷了,他要沒死,殺他確實也不難,但,只怕萬一他真的沒死,走漏了風聲,那就麻煩了。」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瘦子道,「萬一走漏了風聲,不但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打水漂了,反倒會毀了咱們三兄弟的名聲,以後怎麼還能在江湖上立足?」

瘦子緊接着又道:「就算,三弟你和我不要緊,那大哥怎麼辦?」

「胖子聽后馬上緊張的跳起來,慌忙道:「那……那……那……,這……該咋辦?這……這……」

瘦子道:「三弟,這事,我們再急也沒用,天黑找不到船,今夜我三兄弟先打個火把,在江邊睺睺,明天再砍些山竹,扎個竹筏,順江而下,只要不見他人是活的,應該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瘦子說完,三人又沉思了片刻,卻也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依了那瘦子的辦法。三人在岸邊搜了一夜,到了天明后乘竹筏又搜了一日,未見異常,方才罷了。

據這三人所言,李鶴必死無疑,他們如此小心,其實沒必要,人若是腦子裏沒「水」,卻也罷了,可這三兄弟的腦子裏偏偏卻就有「水」,而這「水」卻又入不得川河湖海,見不得光,這「水」反而偏偏就起作用了。看這三人,其實是做賊心虛,固成戲態,自我安慰罷了。

常言道:「惡有惡報,善有善終!」可老天爺有的時候卻也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按理說,這三人,做了如此的勾當,絕對不應該有什麼好的下場。可事違天願,這三人反倒很是順利,那中年毛邊鬍子果然順利的成為天遠鏢局的總鏢頭,其他兩位也自然就成為了副總鏢頭,這應該又是常言說的「時辰未到」吧?

憑藉着天遠鏢局在江湖上數十年的威望,江湖上的各路英雄都留有些面子,這走鏢的生意確實好做,三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三位總鏢頭誰也不敢輕易觸碰那件事,江湖上的人,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了些什麼,只知道三年前天遠鏢局的老總鏢頭歐陽天遠過世后,他的四徒弟李鶴也從此退隱江湖了,而且就連他的大師兄也無法知道他的行蹤。人們就算是有些疑惑,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鏢局的日益興旺以及三位總鏢頭「毛邊流星槍」楊驚濤、「開山萬力掌」宋兩全和「白面秀青虎」田俊海的名聲越來越大,武功越來越高強而漸漸消逝了。至於李鶴為何隱退,大家都在冥冥之中,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看法,可能真的就是歐陽老總鏢頭過世的原因吧!

這天是天遠鏢局總鏢頭楊驚濤的大喜日子,江湖上各路英雄都大給面子,千里迢迢來到南詔的葉榆城中,為之祝賀。

按常理,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便就算完婚了。可,就在正要送入洞房的那一剎那,一個黑影劃過禮堂,落地不到眨眼的功夫,提起新娘,只「呼」的一閃,便就已經出了禮堂不見了。眾人驚詫間毫無主張,回過神后,紛紛各自追出堂外,可別說打鬥的機會,就連再看一眼那黑影的機會,都已經沒有了。

白面秀青虎田俊海大聲叫道:「快追,快追,不能就這樣壞了我大哥的喜事!」

「追,笑話,還追個屁,可憐天遠鏢局,名震江湖,卻連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真是天大的笑話,笑話」。只見一名青年男子手搖摺扇,語意中帶有幾分挖苦的笑道。

這名青年男子,小巧玲瓏,一身白袍,手搖一把水墨丹青摺扇,面目清秀,細皮嫩肉,如同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但看穿戴和氣質卻更像是一位俊朗的少男。

看樣子,眾人似乎都不識得此人,田俊海怒道:「你是什麼鳥人,敢笑我天遠鏢局,敢笑我大哥,看老子宰了你。」

田俊海邊說邊揮舞手中長刀,越到半空,向那白袍人頭頂後上方用力劈下。白袍人不慌不忙,待長刀離自己頭頂不到三寸之時,將手中摺扇不慌不忙的橫一架打,再將身體輕輕一轉,轉向了側面,順勢抽出摺扇,田俊海用力過猛,重心失調,在空中失了態,身體向斜前下方掉了下來。白袍人不慌不忙,待田俊海離地不到三寸的時候,將身體略向後一仰,伸出左腿輕輕一架,正正的架住了田俊海的腰部,再輕輕用腿向上一拋,將田俊海扔出了一丈有餘,正巧落在了照壁下的花台之中,連造型都沒變。這花台中,種有各類花草,又有鬆軟的紅土,再說田俊海也非泛泛之輩,所以這一拋,絕對不可能傷得了他。田俊海落下后,將身體滾了半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腳尖點地躍起,飛身蹬了一腳照壁,從半空中橫向用長刀刺向那白袍人,白袍人只將身體一側,在用半開的摺扇輕輕往田俊海的屁股上輕輕的向下一拍,田俊海用力過大,一時難以收拾,就著那力量向斜前方一個狗搶屎摔於地下。白袍人趕上去,用左腳在田俊海側身就地一搓,狗搶屎立即成了四腳朝天的蛤蟆,右腳趁勢踏在了田俊海的胸口,「啪」的一下將摺扇打開,馬上又「啪」的一下合上,用摺扇指著田俊海的鼻尖道:「好卑鄙的小人,在下已經手下留情,你卻起了歹心,看你生得白白凈凈,心地卻如同虎狼一般,還敢問我是何人,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嗎?」

眾人看那白袍人的身手,這哪裏是打架的樣子,猶如舞蹈一般,像扶風擺柳,又像鶴舞溪石,可見功力非常,無不驚嘆。

眾人看到田俊海被踏於足下,礙於面子,想去幫忙,卻又心中為難,在這兩難之間,這些老江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遲遲未動,都想先看看天遠各鏢頭鏢師的行動,再作打算。

唯有宋兩全不忍,飛身舉起雙掌向白袍人頭頂劈將下去,此人在江湖中,掌力也是舉足輕重之輩,許多人聽到「開山掌」三個字都談虎色變,此掌法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勁道猶如力壓山頂,中掌者五臟劇烈,玉石俱粉。而他的武功又在田俊海的數倍之上,眾人都以為,這一掌下去,白袍人必遭劫難。卻沒有想到的是,這白袍人只向後一坐,輕輕鬆鬆的一個后滾翻避開了,而這一掌正好向田俊海劈來。宋兩全在半空中下意識的收掌,但哪裏還來得及呢?田俊海本能的用雙腿去擋,可他這毫無準備的雙腿,哪裏能招架的住這開山掌的最後一勢「掌壓泰山」,只聽「咔嚓」的一聲,接着慘叫一聲,便昏厥了過去。

宋兩全立馬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誤傷了三弟,可哪裏還能回頭呢?立馬抱起三弟便衝進了屋內。

這白面秀青虎受了這二哥「恩賜」的一掌,估計死是死不了,但也絕對是夠嗆的了,若不是二哥那下意識的收掌,恐怕就不會是斷腿這樣簡單的事了。

看這楊驚濤,是個夠穩重的老江湖,按他的性子,一般喜歡找一個不動武的法子,再說,走鏢的生計,靠的就是各路英雄豪傑賞臉,所以一直不作聲色,靜觀其變。但此時此景,按常理,哪裏還能容得下他多想,可他的內心卻還在暗暗地思索:如果這一刻再不出手,豈不是讓人笑話,好不容易在江湖上混了個「毛邊流星槍」的威名,又豈能甘心就這樣顏面掃地呢?不過,江湖上稱自己兄弟三人為「鐵三角」,若是此時連自己三弟的仇也不敢去報,今後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想到了這裏,他終於提起流星槍,來取白袍人。

那白袍人見那流星槍一條線向自己胸膛刺來,將身子一側,打開摺扇一擋,閃了過去。楊驚濤驚道:「好身法!」變動步伐,用力將槍尾做一個回點,白袍人見了,一個蛙柱下腰,又避開了,楊驚濤順勢用槍作棍,用槍尖向白袍人掃來。白袍人就地輕輕一彈,一個燕子翻身,從槍上面滾了過去。楊驚濤再次驚道:「好身法,真是好身法!」他話音未落,只見白袍人已經左腳飛起,正向他的臉頰劈來,他接忙用槍桿一擋。由於此時,雙方力量旗鼓相當,站着的一方,便不由自主的向後搖晃了數步,而空中的一方,向後一個空翻落地后,也不由自主的向後搖晃了數步。

楊驚濤此時發現,這白袍人雖然一時也占不到自己的便宜,但自己也討不到半點好處,在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便道:「我等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如此欺我門下,還打傷我賢弟?」

那白袍人笑道:「是呀,在下本來也只是提醒,你等無能,追不到那黑衣人。」

楊驚濤怒道:「豈有此理?有如此提醒法嗎?聞所未聞!」

白袍人笑道:「你天遠鏢局無能,這也是事實,怎麼?楊總鏢頭狹義之名威震江湖,連事實都不敢承認嗎?」他接着又道:「再說你三弟是你二弟自己打傷的,與本公子何干?」

楊驚濤道:「你……!」

這二人說不出個名堂,再次打了起來。先是楊驚濤長槍搶出,白袍人將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槍,「嗖」的一下,向前兩步,楊驚濤手中長槍失力,白袍人就勢將其手一拉,接着再補上一掃腿。楊驚濤雖然失了步伐,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勢魚躍向前,一個前滾,翻將起來叫道:「眾位英雄快來助我,拿下這賊人。」

眾人聽他叫請,礙於面子,推脫不得,便一哄而上。白袍人見眾人一擁而上,知道自己雙拳難敵四腿。笑道:「想不到天遠鏢局,名震江湖,卻喜歡人多欺負人少。」話音未落,他已經雙腳躍起,跳上屋頂,掉頭便走,眾人各自追趕,輕功稍好一點的可以看到,此人雖然不像那黑衣人一般神奇,卻也輕功了得,在一看,這哪裏是一般的輕功?簡直是身輕如燕,姿態優美,猶如嫦娥奔月,仙女駕雲。那被袍人直往鏢局屋后的松林飄去,眾人追到後山的一處林子,不見蹤影,只好無功而返。

大家回到鏢局后,眾人先是一起看望了田俊海,楊驚濤雖然失了顏面,讓人壞了好事,卻只能壓着心情,款待眾人,不在話下。安排好群俠后,獨自一人來到三弟的床前,見三弟依然未醒,大夫不停地的捋著鬍鬚搖頭。

他焦急的問道:「前輩,我三弟的傷勢如何?」

那大夫邊搖頭邊道:「回楊總鏢頭,田鏢頭雖然性命已經無憂,但宋鏢頭的一掌,力道無窮。斷了腿不算,更不妙的是,宋鏢頭的掌風已經震傷了令弟的心脈,不過好在老夫剛才已經給他服用了些藥丸,性命已經無憂,幾個時辰后自當醒來,但是……」

「但是什麼?」楊驚濤緊張的問道。

「恕老夫無能了,這腿……」

「啊?這腿怎麼了?」

「這腿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骨折,其實經脈俱斷,骨碎成渣,恐怕令弟以後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大哥,是我害了三弟,唉!都怪我!都怪我!」坐在一旁的宋兩全自責道。

宋兩全又接道:「三弟是個武痴,這可比要了他的命還……都怪我,都怪我!」

楊驚濤轉了轉眼珠道:「二弟,你也不是故意的,怪你也沒用,要怪就怪那個白袍人,現在關鍵是如何治好三弟。」

宋兩全緊咬牙齒,緊握雙拳道:「我要去殺了那瘋子,為三弟報仇!」

楊驚濤道:「殺?可你知道那瘋子是什麼來路嗎?該殺誰報仇嗎?。」

「那大夫聽后道:「楊總鏢頭,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驚濤道:「前輩有話,不必見外,儘管道來。」

那大夫道:「老夫雖非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險惡,莫非楊總鏢頭,你等……得罪過何許人也?」

楊驚濤道:「在下行走江湖,以走鏢為生,說沒有得罪過人,那時欺人之談,但在下總是遇事以和化解,江湖上的各路英雄或多或少都會給在下留些情面,難道……?」他馬上接道:「哦!」「不入流的小毛賊,也倒是的確收拾過幾個,但這等鼠輩哪有如此好身手?」

那大夫搖頭答道:「哦,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技高不在身價,難道……?」

宋兩全突然想到什麼?道:「大哥,那些小毛賊,絕對不敢如此狂妄,難道是……?」

楊驚濤聽到宋兩全話中的「難道」,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事,可又不敢多想,心中暗自有些惶恐,卻又想把事情弄明白,問道:「難道……難道……什麼?」

宋兩全此時心中也隱隱暗恐,慌忙的回道:「哦,我說難道……難道是那些小毛賊中,的確有如此的好身手?」

楊驚濤此時心中的暗懼,才隱隱的放下一半,但又害怕觸動那段鮮為人知的往事,馬上轉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關鍵是三弟的傷和內子的下落。」

那大夫聽完話后,道:「田鏢頭的腿,老夫真的是無能為力了,不過……不過希望也不是沒有。」他馬上接道:「只是……」

楊驚濤眼珠一轉,道:「莫非老前輩有辦法?」他立馬又接道:「哦,請老前輩指點!」

宋兩全立馬道:「對,請老前輩指點,我等兄弟將會永遠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那大夫道:「久聞天遠鏢局,行俠仗義,今天又找到老夫為田鏢頭效力,說起來也算有緣,但能治此傷者,天下恐怕僅有一人,但此人性格怪癖,又隱居多年,恐怕……」

楊驚濤道:「天下唯有……,莫非老前輩說的是,神醫段天涯嗎?」

那大夫激動的道:「正是此人!」

楊驚濤是個「聰明人」,此時他已經聯想到了些事情?接道:「莫非老前輩就是……?」

「實不相瞞,段天涯正是老夫的師兄,老夫就是中原謝無崖,三十年前至今,隱居於此。」

楊驚濤道:「哦,原來老前輩真的是謝神醫。」

「正是,不過請二位鏢頭,一定要為我保密,老夫退隱已江湖數十年,不想再踏足半步。楊總鏢頭的英明,婦孺皆知,老夫今日有緣相逢,才破例一次,望二位不要把此事說出去。」

楊驚濤道:「哦,那是應該的,應該的,請老前輩大可放心,我兄弟二人定會守口如瓶。」

謝無崖道:「老夫相信楊鏢頭及鐵三角的為人,老夫現在就給師兄修書一封,請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趕到老君山,找到我師兄隱居之所,田鏢頭的腿可能就有希望醫治了。」

謝無崖馬上又囑咐道:「我師兄,性情怪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說話不留面子,二位千萬不要頂撞於他,哦,二位還要趕路,老夫這就告辭了。」

這「鐵三角」兄弟三人,上老君山求醫結果如何?楊夫人下落如何?那一黑一白的神秘人,究竟是何來歷?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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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傷劍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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