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前傳之九

張燕前傳之九

歷練進階

「張純,你沒事吧?」

確認張玉宇離開后,張晨這才收斂氣息,立刻上前查看她的情況,之前張純一直在外敵面前憋著股氣,加上吸收了張玉宇大量的能量,因此倒是讓她給強撐了過去。

等到張晨這個隊友來了,下意識一放鬆,整個人立刻就昏迷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已經身在張晨的營地中。

「安壯~~~」

張純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卻發現坐在床邊的不是這些天一直相處的安壯,而是風度翩翩的四公子張晨。

「你醒了,來吧!先把這些東西吃了,另外這瓶葯對傷疤有奇效。」

說話的人一看打扮就是荒民,只是並非安壯,從裝飾來看,甚至不是陽斗部落的。

見張純盯着他看遲遲不肯吃東西,那憨厚的荒民頓時比手畫腳的笑道:「沒毒,我,教他狩獵,他,放我回去,我們,朋友,嘻嘻嘻。」

張純看着眼前的荒民,那種與安壯一樣的樸實感讓她倍感親切,當下便大塊剁耳起來。

不過她卻沒有接過那瓶葯,張晨擺了擺手,那荒民便自行離去,留下兩人在帳篷中相處。

「你睡着的時候叫了這個名字很多次,他是什麼人?」

張晨語氣平和,但此時的他,總讓人感覺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卻又一時無法說情。

張純吃的是一個叫狼吞虎咽,別說女子的矜持了,那神態動作簡直跟街邊吃魚蛋的混混沒分別。

不過她也知道如今張晨這邊是必須要打交道的,何況人家才剛救了她,因此也不拖沓,用手指挑了下牙縫裏的肉絲說道:「他是領地外進來的荒民,之前救過我。」

「就這些?」

「就這些,不是我說你問那麼多幹嘛呀,他跟我什麼關係與你無關吧!話說他現在人呢?」

張純這說話方式平日裏沒少得罪人,但張晨卻始終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反感或者怒意,頂多就是被她的這些反差萌雷到而已。

稍稍擦了下額前的冷汗,張晨端正坐姿,嚴肅的說道:「抱歉,我只帶了你回來。」

張純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肉食,也顧不得此時身上殘留的那種虛弱感,就要衝出帳篷,卻被張晨一把攔住。

「你先聽我說完,我也察覺到其他地方有人在戰鬥,但在我救你之前,那邊就已經沒有動靜了,我擔心是張玉宇的援兵,因此就直接帶你離開了。」

「你這傢伙說話老是慢吞吞的,煩死了,話說你怎麼會在那裏出現?」

除了安壯以外,張純對其他人還是有着極強的戒備心,哪怕是同樣來自主家的張晨,這是她父親多年培養的成果。

「如果我說是碰巧的呢?」

「你當我傻啊,這領地那麼大,你就偏偏在那個時候走到那個地方碰到我和張玉宇打起來?」

「好吧!我也不瞞你,我有派人查你們的行蹤,湊巧的是張玉宇幾天前離開初始點,而且他的路徑跟你們很是相似,所以我推測他要去找你的麻煩,這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說到這裏,張晨不禁心中暗嘆。

「要不是張玉宇那傢伙佔了情報上的便宜,恐怕還真的會栽在她的手裏。」

「這麼說來,你用我做餌,卻又沒有對張玉宇下手,是為什麼?」張純吃完后,打了個飽嗝。

張晨微微搖頭,不作回答,她立刻就嗔怪道:「你這人真的好煩,總是說話慢吞吞的,懶得離你,不管怎麼說,這次謝啦!我先去找人,有緣再見。」

張晨也不挽留,就這麼獃獃的看着她遠去,然後一道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樣真的好嗎?她可是相當優秀的戰力呢?」

「她心裏如今只有那個荒民,我強求又能怎樣呢?」

張晨自嘲了一番,那聲音也看得出他很是在意那個叫安壯的人,接着說道:「你會不會想多了,那傢伙可是個荒民,她要是敢跟荒民通婚,她爸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想到這次聯姻的詭異,張晨忍不住嘀咕道:「和山姑父向來都是支持大哥的,為什麼偏偏這次歷練前讓敏華姑姑來跟我娘提親呢?」

「應該是想讓你在這次歷練多關照一下她吧!」

「關照?你覺得以她的實力需要我關照嗎?多的不說,她變異化前是源士階六段,但變異后卻直接飆到了八段上下的水準,這樣幾乎提升一個大段位的能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那聲音又說道:「要我說你才最恐怖,就算沒有變異都已經源士階7段,加上你爹給你鍛造的『銀影』,簡直無敵了。」

張晨沒好氣的笑了笑,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要是我真的無敵,也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和山姑父不惜背叛大哥站到我這邊來,說明這次歷練裏面還大有文章在,讓兄弟們都小心點吧!」

「好嘞,費腦袋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個慢慢琢磨吧!對了,你讓我偷學的我都學得差不多了,真的要放他走嗎?」

張晨突然冷漠的說道:「放他走?讓他把禁地的所見所聞說出去,你覺得陽斗部落還能與我們主家合作嗎?」

「我看你老這麼跟他說,我都以為你說真的呢,行啦!那我這就去做掉他。」

「乾淨點,至少讓他走得舒服些。」

他收回視線,緩慢的回到帳篷中,最後只聽見裏頭傳來一聲嘆息。

而張純回去尋找一番后,最終還是沒能找到安壯,而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恐怕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糟糕,因為地上有兩條明顯的拖行痕迹。

憑藉『鬼神附體』的能力,她能輕鬆分辨出地上的血跡歸屬,從那出血量,以及地上的痕迹來看。

顯然安壯在受了重傷之後,還堅持爬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才遇到從正前方過來的張玉宇,然後被他給拖走了。

「你這傻瓜,都傷成這樣了還顧着我。」

張純止不住淚目,雖然她知道托得越久,安壯就越危險,但眼下自己的情報已經被對方知曉,而她卻還沒摸清對方的真正實力。

貿然出手的話,別說報仇,恐怕連她自己都得搭進去,她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憤怒,最後還是回去了張晨的營地中,再作打算。

一周后,歷練結束日...

「你確定嗎?張玉宇那傢伙不殺人了?」

「真的沒殺,現在張晨也在初始點,大家都在等著指導員來結算呢。」

「太好了,終於結束了,嗚嗚嗚,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別興奮得太早,現在離指導員預定的時間還有幾個鐘,誰知道張玉宇那個傢伙會不會突然又發瘋,我可是聽說了,他在分家的時候也沒少殺人呢,不過都被海鵬部長給壓下來了而已。」

經過一個月的歷練,當初進來的九十多人還活着的只有四十齣頭,其中以張晨為代表的主家一派有十六人,以張玉宇為代表的分家一派有二十七人。

諷刺的是,除了張恆這個主家子弟外,分家幾乎沒有人願意靠近張玉宇,開玩笑,之前想要投奔他的分家子弟們,全在旁邊那深溝里呢。

所以張晨這一派雖然人少,卻是齊心協力,反倒是張玉宇這邊成了眾矢之的,一旦真的打起來,恐怕分家的子弟沒有幾個會上來幫忙。

然而這個煞星卻若無其事的在那裏『集源』,絲毫不懼任何人挑戰,此事他沒有在先前的位置盤坐,而是換到了深溝的屍體堆上,那些被冰封保存好的屍體,被疊得像是金字塔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默默等待城防晶壁開啟的時候,一個女子的喊聲卻直接打破了這片寧靜。

「張玉宇,我來要人了。」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張晨的方向,只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臉上帶有傷疤的女人,那疤痕一看就是新的,還呈現出紫紅色。

張玉宇沒有睜開雙眼,只見他的氣息突然變得更加深沉而穩定,一呼一吸之間彷彿將這片區域的空氣都給吸了去,就像是一個無敵黑洞一樣,隨着他這麼一吸,整個天空的氣象都在發生著變化。

周圍人的臉色頓時大變,特別是張晨。

只見一向不溫不火的他,一出手就變得盛氣凌人,他手中那突然出現的銀色長劍釋放出了驚人的威力,竟將包裹張玉宇的螺旋狀氣旋都給破開了去。

只可惜他的劍氣還不能破開那氣旋就已經消失殆盡,而且張恆也出手阻攔。

「恆,你給我滾開。」

張晨怒目而視,他這番模樣着實罕見。

「晨哥,主家有你四公子在,什麼才輪到我發光發亮,反正我早晚都是要進政部的,現在跟隨大人,也不過是早做打算罷了,你又何必如此動怒呢。」

「傲族歷練,規定源士階中段到末段的人方可參與,可張玉宇現在卻想要突破進階,他分明就是巔峰實力者,隱瞞實力已是死罪,何況他這麼做,必然會暴露領地,這是要毀我們主家的根基啊!你難道還看不懂嗎?」

「那隻能說明,大人是不惜捨棄領地也要培養出來的絕世天才。」

張恆已經無法回頭了,從他一開始選擇好站隊之後,主家就再也沒有他的位置,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只見他輕蔑的一笑,隨後右手暗中鎖定張晨便是一擊『冷凍射線』。

然而沒等他的攻擊使出,一陣光影閃過,他的雙手就直接被切割了下來。

「啊~」

「留你一命,回頭執法大老自會找你算賬。」

張晨說完后再次想要破開那氣旋,只是現在的氣旋比原來的要強上許多,天空中也出現了不少的烏雲,顯然馬上就要下雨。

「你們還看什麼?張玉宇一旦突破,勢必會連累到我們,再不出手,大家都要遭殃。」

隨着他這麼一身高呼,眾人都紛紛出手,對準張玉宇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可他卻已經變成了『修羅金身』的狀態,而且還是十米多的高度,這樣的體型下,他們想要達到傷害效果,就必須加大耗能,出更狠的招。

但此時這片區域的遊離能量全都被突破的人所佔據,其他人一旦耗干能量,就只能進食補充了,但現在又有幾個人還留着多餘的食物呢。

「不行的,他現在突破超凡階,身體將會變成大熔爐,任何屬性的能量都會被強制吸收用來錘鍊身體,而且看樣子還會出現天劫,外放系的攻擊只會白送能量給他吸收,只能是內煉系或者感染流的上了,要麼就等他突破完成後的虛弱期出手。」

「誰知道他突破後會不會虛弱,他那金身要是扛得住天劫,即便突破有所損耗,也絕對不是我們這些源士階中段可以比的。」

就在這話說完沒多久,張晨和張純兩個人化作一支利箭直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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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生浮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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