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吃飯去嗎?
「沒什麼,這人沒什麼常識,但演技練得還不錯。」大師擔心自己看著兇手笑得太開心會讓他記仇,於是對著伊達航笑。
大師解釋:「是這樣,死者死亡時間超過三個小時,地上的血液基本凝固,而且現場血液並沒有遭到破壞的樣子,這……他敢說是半小時來之前才碰到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光就這點,足夠把他抓起來細審了吧。」
伊達航露出同樣的笑容,還額外帶上了一絲凶神惡煞的意味,「陰白,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說謊,夠他吃一壺的。」
說著,大師的笑容更加狂放了,「還有,他說的是用手碰到了凝固的血之後再擦到褲子上的,而他褲子上的血跡不是這樣的擦痕。」
血液在新鮮的情況下被自然甩動滴落,然後再因為人物跑動產生的衣物自然摩擦暈染所出現的痕迹,跟兇手口中所說的,手指不小心蹭到了經過2.5個小時自然凝固的血液,然後再擦在褲子上的痕迹,絕對不可能一樣。
說著笑著,大師突然感覺累了。他拍了拍伊達航的肩膀,疲累道:「記得叫現場鑒識給他拍照,把他身上所有痕迹都記錄下來,額,最重要的是,記得把他褲子扒下來,那是最重要的物證。」
「得嘞。」伊達航回了一個呲牙笑,濃眉小眼的笑起來很是喜慶,「剩下的交給兄弟們吧,辛苦了你了,淺井顧問,要叫人送你回警視廳嗎?」
此時一陣夜風吹過,大師不自覺抖了抖,「不用了,我等下跟著屍體一起回去就好了。額,不過我有點撐不住了,我先去車上眯會兒。」
說眯會兒就眯會兒,大師轉身打著哈欠就要走。
緊接著一件帶著猛男荷爾蒙的衣服披了上來,回頭看,是伊達航慈祥的微笑:「今晚辛苦了。」
大師打蛇隨棍上,豎起個大拇指,抓緊機會拉進關係,
「哎,自己人,別客氣。」
他一個外聘的顧問大半夜不睡覺,陪著他們值夜班,出現場不說,態度還這麼和藹可親,就這樣都還不能跟警視廳的同事們打好關係的話,那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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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離開警視廳。
為了補眠的時候不被打擾,大師沒回淺井邸,回了公寓。
這傢伙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趴床上就睡死過去了。
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還是被餓醒的,大師掙扎了三秒,還是爬起來去覓食。
還沒打開房門,遲鈍的腦神經這才感受到外面那陣陣怨力。
我的母親啊?難道他的家已經被怨靈佔領了?大師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打開房門……
入眼的有十數只怨靈……
整整齊齊在客廳列隊蹲著,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大師愣了十秒以後,突然放下心來。
話說這些東西沒有靈智以後還挺可愛的,就是陰冷了點。
他穿過怨靈們,打開冰箱看一圈,發現食物已經被消耗完。
米原為什麼沒準備新的食物?!
氣憤的大師血氣上涌,腦袋突然清醒過來。
啊……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氣勢洶洶的看向使人陰冷的怨靈。
——柳天真那個王八蛋,這麼久不見人去幹嗎了?一下抓這麼多怨靈回來幹什麼!?想嚇死誰?!
大師氣急敗壞的去找手機,找到后才想到打電話找不到柳天真。
而手機里有三通未接電話,都是彩音的。
他趕緊打了回去。
彩音叫他趕緊回家,說是禮服到了要試,不然可能來不及修改衣服細節。
大師這才想起來,因為優真出差,所以彩音讓他今天下午一起去什麼宴會來著,可他身體沉重又疲勞,於是難過道:「今天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昨晚在警視廳通宵,現在好累。」
「唉?通宵,出什麼重要的案子嗎?怎麼要通宵呢?」彩音接連發問,然而沒等大師回答,就體貼地說:「既然這樣你就繼續睡覺吧,反正也只是籏本家小輩的生日宴而已,我自己去也夠了。」
大師正要欣慰的表示晚安,下一秒就想起了別的事情。
生日宴那可是案件高發地?
萬一……發生上次角色扮演排隊那樣的事情,他要是不在場豈不是虧大了。
「Hatamoto?」
大師絞盡腦汁的希望把籏本「Hatamoto」這幾個讀音轉換翻譯成他記憶中的漢字。
翻譯無果,而且並不熟悉,大師可以確定不是劇情里常駐人物的姓。
正在思索時,手機那頭彩音聽到大師的疑問,於是說陰:「壽星你認識的,就那個,你整個大學時期唯一一個跟你告白過的學妹,那位籏本家二小姐,叫夏江。」
「Nacue?」大師重複了一遍名字,繼續懵。
但大師的注意力很快換到了另一個地方。
哎?真有女生喜歡成實兄這一款的小白臉?那種長發飄飄、眼睛比你大,皮膚比你白,五官還比你精緻漂亮的小男生?
這得多好看的女子才有自信站在成實醫生旁邊?
所以那應該是一個美女吧。
哦,不對,成實醫生大學時期應該還是男裝,可能還沒那麼精緻。
「唉。」電話那頭彩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記得。」
額,提這個話題幹嘛,多尷尬呀!
大師連忙轉回思緒,專心應付彩音妹妹,「那肯定是因為那些人那些事還不夠重要,至少我能記得一些你們的事情。」
「的確,能記住我們就已經很感謝了。」彩音說著:「那你好好睡覺。」
「啊不,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大師決定還是走一趟,如果能碰上劇情人物的話,說不定可以蹭波經驗……
「對了,可以叫真由姐給我準備點吃的嗎?我今天都沒吃東西,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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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杯戶鎮,走個十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她們給大師準備的是一套英倫風的紳士禮服,大師穿上身就嫌太板正了,覺得哪兒哪兒都難受,於是脫掉外套只穿著小馬甲,解開衣領的口子跟領結,然後把一夜沒洗有些油膩的長發紮起來團成團,塞進了貝雷帽。
等改裝完事兒轉身再看兩位女士,她們的小眼神里透著嫌棄,「你這跟平時的打扮有什麼區別?」
「平時我不穿小馬甲呀。」大師才不管禮服不禮服的,反正衣服乾淨又端正,休閑一點又不會怎麼樣。
「行,你開心就好。」理惠媽媽還是很寵大師的,「你們就是去湊湊熱鬧,穿隨意一點也沒關係。」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