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子不能勞累但我能啊

第6章 世子不能勞累但我能啊

算了算了,今天不跑路了,先把嫁妝拿到手再說。

宴蓉將她印象里的嫁妝都列了個單子,列到一半,嘴角勾起個微笑。

不是喜歡跟她搶東西么?

現在她好容易有人撐腰了,也要讓這些人嘗嘗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雕金桃形紅珊瑚步搖、銜珠蝶形瑪瑙釵……」

這些有什麼好寫的?她筆下一頓,決定寫幾個大的上去。

「朱雀街珍寶閣地契、南樓巷染花布行地契、宣德樓地契……」

「好了!」宴蓉洋洋洒洒寫了一大頁,這才把單子遞給一旁的丫鬟,讓她交給王氏。

王氏離得不遠,在她寫這些東西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如今看到單子,臉都綠了。

然而有段景蘅在一邊看着,她也只得陪個笑臉:「蓉兒啊,你再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記錯了?」

宴蓉得意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母親雖然過世的早,但她曾留過一份清單給我。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她留給我的嫁妝。夫人可是覺得哪裏不對嗎?」

王氏咬牙切齒,死丫頭,仗着自己嫁了人,有人撐腰,居然這樣戲弄她!

難不成她從前柔順委屈的樣子都是裝的?

王氏看着一旁負手而立等著給宴蓉出氣的段景蘅,他再護短,也不能不講道理不是?

「旁的也就罷了,」王氏咬牙,好聲好氣道:「這紅珊瑚步搖,可是彤兒去年生辰時,你父親送給她的,你怎麼能說是你的嫁妝呢?」

「還有這些個鋪子,地契商契上寫着的,可都是我和你父親的名字,你憑什麼說,這是你的?」

宴蓉看着她,忽的冷笑一聲,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娘留給我的單子上就是這麼寫的。」

隨即,她又回頭看向段景蘅,努力擠出一汪淚水:「夫君!她們要搶我的東西!你要替我做主呀!」

段景蘅一怔,她這是做什麼?又學會裝柔弱不能自理了?

未等段景蘅開口,王氏已經率先道:「世子爺明鑒,蓉兒說這些東西是她的,總該有個憑證才對。總不能她空口白牙,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吧?」

一時間,室內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段景蘅身上。

就見他唇邊勾起一絲微笑:「夫人說的也有道理。」

王氏和宴彤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或許世子只是不希望落人口實,才裝着替宴蓉出一出氣。如今遇到問題了,他便將宴蓉交出來,任人宰割。

可下一句話卻讓她們來松的那口氣又提了回去。

「不如等會兒見了岳丈問問他好了。」段景蘅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蓉兒母親留下的東西,他總是知道一二的。」

「若真是不知道也無妨。」段景蘅堵死她們的退路:「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家中財產清點一遍,看看哪些是該給蓉兒的。」

「尤其是珍寶閣和琉璃齋,這兩處可是生意極好的鋪子。地契上是誰的名字,有沒有經過轉手,每月入賬流水多少,可得辯清楚了。」

宴彤沒想到段景蘅居然真的要替宴蓉出頭,她一口氣湧上來:「辯就辯,這鋪子分明是我爹的,難道還……」

「彤兒!」王氏立即將她拉住,拽了回來。

宴彤有些不解:「娘?」

卻見王氏臉色蒼白,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都是婦人間的小事,就不勞煩我家老爺了。蓉兒寫的這些東西,我這就讓人查查去,我年紀大了,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世子莫怪。」

宴蓉不知為何事情突然迎來轉機,但白給的好處,不拿白不拿,她立即道:「無妨!夫人現在就去查,我在這裏等著!」

宴彤又要上去罵:「宴蓉!你當你自己是哪根……」

又一次被王氏拉了回來,還一把被堵住了嘴。

王氏面上陪着笑,心中卻慌亂無比。

這些年她管着尚書府的內院,宴尚書從未過問。

漸漸地,她也就膽子大了起來,雖然老爺不讓她跟嗜賭成性的弟弟來往,但她暗地裏還是拿了不少錢財補貼他。

其中挪用財務最多的,就是珍寶閣和琉璃齋這兩家!

真要是讓老爺帶人去查,別說鋪子保不住,她的掌家大權恐怕也要被收回!

她寧願吃了這個啞巴虧,也萬萬不敢將這些事情讓老爺知道!

然而她還是憤憤不已的瞥了段景蘅這個病秧子一眼。這麼私密的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好了,蓉兒。」王氏又恢復了她剛進門時那番虛假的做派:「咱們先回去吧!等下人們清點完畢就給你送來。」

見宴蓉不動,她又朝段景蘅道:「世子,時候不早了,您也去前廳吧。」

段景蘅微微頷首,伸手摸了摸宴蓉的腦袋:「好了,去吧。若有什麼人為難你,儘管跟我說,切不可像以前一樣委屈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朝王氏看一眼。

明明是一張虛弱的臉,卻直看得王氏脊背發涼,手心冒汗。

宴蓉被摸頭,知道他是有意要護著自己,秉著有靠山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她連連點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不知為何,就讓段景蘅想起了自己從前養過的那隻哈巴狗。

段景蘅忍住笑,跟着帶路的小廝往前廳的方向走。

而宴蓉則被她們帶去了內院,一群婦人們圍坐一旁,見她們進門,先是給王氏請了安,又臉上掛着笑朝宴蓉:

「蓉兒回來了,這兩日在王府過得如何?」

她們早就聽說宴蓉不得王府中人喜愛,此時問出這話來,是等著看她笑話呢。

果然,宴蓉隨意點點頭:「過得還不錯。」

一群人互相看一眼,能信就見鬼了,她肯定在說謊呢!

宴彤裝着同情,聲音柔弱:「都是自家人,姐姐何必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呢?世子身子不好,今日見到他,連走路都有些勉強,又如何能給姐姐幸福?」

她說得不夠直白,但宴蓉卻聽得很明白。

不就是明裏暗裏可憐她嫁了個不能同房的人嗎?

宴蓉清了清嗓子,道:「妹妹這話可就錯了,世子雖然不能勞累,但是我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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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病殃子王爺后,不孕不育的我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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