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故

第二章 變故

入夜

夜偏涼,寒風瑟瑟,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張鷹輾轉反側並不能入眠,回想着自己今天的遭遇經歷,就彷彿人生體驗一般,有酸有甜,員外招收自己為義子,又被夫人阻礙,員外獨子變本加厲的欺侮,偶遇那莫名其妙的路人所說的話,以及當初在院中看到的那幾抹霞光。

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渾身瘙癢難耐,久久不能睡去。

我又有什麼,我還能有什麼,原本這一切本就是一個奢求,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佩戴的一塊玉石,瞬間感覺好溫暖,感覺一切的煩心之事不自覺的被這份暖意所驅走,這片暖意順着身體遊走,極其的舒服,不一會便鼾聲而起,呼呼睡去。

但是他竟沒有仔細的觀察,在他感覺舒適的時候,這玉石竟然發出淡淡的螢光,彷彿在感受着他的思想一樣。

這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這麼撫摸了,這塊小小的玉石從出生到現在一直伴隨在張鷹的身邊,聽張員外所說,當年在還是嬰兒的張鷹在襁褓里被丟在了張員外的院裏,襁褓里什麼的都沒有放,除了張鷹也就只有這一塊玉石了,也是奇怪,當初這玉石和張鷹放在一起,張鷹卻不啼哭,只是不斷的咿呀咿呀的笑着,不過張員外把玉石拿走觀看的時候,張鷹的哭啼不斷的傳來,再將玉石放入后反到哭聲又停止了,所以這塊玉石就被張員外從小佩戴在張鷹的身上。

這塊玉石大約有約半寸的大小,顏色橙色偏深一些,前方雕刻的是一團牡丹,牡丹花中之王,雍容高貴,而牡丹的正前方是一個雲字,後方竟然雕刻的不是牡丹而是一個小巧的鳥兒,其狀如雞,頭有皇冠,伸頸昂首相望,背上卻有倆扇巨大的羽翼,欲待展翅而飛,尾羽極長,這應該是一個鳳鳥的圖案,明明這玉石有一寸左右,不過這小巧鳥兒卻雕刻的極其神似,栩栩如生,彷彿就是活物一般,真感嘆這雕刻界的鬼斧神工。

也就因為張隼沒有仔細看見過張鷹佩戴的玉石,還以為就是普通的一塊,否則以小孩子的天性,恨不得早就搶下來了吧。

深夜,一聲雷鳴,風聲嘯嘯,伴隨着電閃雷鳴,大雨將至。

好一場大風,不斷的吹打着門窗,颳倒了不少瓦礫,張鷹再次驚醒,這風不是一般,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風,院子裏的守門家丁也都在不停的抱怨,這風真是邪門了,多少年都沒遇到過,還偏偏今天守夜。

或許只有雨滴聲才能鎮壓這股大風吧,風中瀰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人惺惺作嘔。

張鷹望着窗外邪風的肆虐,不禁瑟瑟發抖,一股寒意湧上心頭,風雨欲來,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只聽「砰砰「倆聲,有一個守門的家丁身軀擊打在張鷹的窗戶上,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張鷹一跳。

張鷹的房間在西面屋子,靠大門卻是很近,張鷹雖然驚慌但也認出這個家丁叫做鄭錢,平時經常逗自己,總會跟自己拌幾次嘴,不過人確實極好,此刻這個家丁渾身鮮血,雙目無神,一動不動的鑲嵌在自己的窗戶上,估計那聲聲響,是另一個守門的家丁吧。

聲音很大,不少房屋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

隨聲而至,風中夾雜着肅殺之意,張鷹何時見過這樣的狀況,一時間嚇得暈了過去。

張東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對着天空大喊:「不知道是何方道長仙臨,為什麼要對我們一院人下次毒手,我自認為救濟百姓無愧於心,我只有萬貫家財,倘若道長對財產感興趣,儘可能得拿去,但請不要傷害我們一院人的性命。「

「哈-哈-哈「只有笑聲,「我來此只想要一物,快快拿出來,否則就屠殺你們院裏的人,不光院裏還有鎮子裏,無論男女老少,寵物牲畜,盡皆難逃一死。「聲音有些沙啞,略有滄桑。

這時十多位家丁手持棍棒都附在了張東方左右,雖說很勇敢,不過一個個都嚇得腿在不停的打顫,這幫家丁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麼會有什麼道法,見到鄭錢二位家丁的死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不逃就不錯了,能手持棍棒也說明張東方平時對這幫家丁的關愛了。

張東方抿了抿嘴,雙手對空抱拳:「不知道長看上了什麼寶物,如果我有我定當雙手奉上,還望道長現身相見。」

黑暗中,緩緩從天上飛下一個一身黑杉男子,身體修長,雖然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額頭順着眼角滑下,非常的明顯,手上拿着一個類似小鼎一樣的東西,微微的泛著藍光。

伴隨着黑杉男子降落,風漸停止,腥臭的味道也逐漸消失,想必這般腥臭之風是從這個小鼎里發出來的。

「哈哈,整整十年了,終於又讓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這回不會再讓它再從我的眼前溜走了。「頭也不看面前這數十個揮棒的人,感覺在自己的面前彷彿螻蟻一般。

口中微微念詞,從鼎中不斷發出紅色之光,紅光匯聚在一起行成光圈一般,像眾人飛去,紅色光幕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撞向眾人,光幕碰觸到眾人瞬間將眾人籠罩在紅色的光幕中。

只輕微的晃動下小鼎,紅色之光瞬間消失,張東方他們數十人的魂魄飛向了這座藍色小鼎中,只頃刻之間,彷彿沒有發生一般,張東方及數十位家丁全部四仰八躺的倒在了地上,沒有鮮血流出,如死屍一般動彈不得。

他瘋了般的尋找,院內不斷傳來哀嚎之聲。

忽然黑衣男子發現了什麼,直奔張鷹的房間,發現暈倒的張鷹,單手抓起張鷹,口念有詞,手中的小鼎發出陣陣藍光,慢慢的變大,黑衣男子腳踩鼎爐,踏空而去,只留下藍色的餘暉緩緩消失在遠方。對於這院子其他人的生死也不在理會。

東屋內,床底下,一個胖胖的孩童瑟瑟發抖,恐懼和驚嚇也讓這個少年,昏睡過去。

蒼陽鎮四面環山,內有大湖,被包圍其中,也算罕見的世外桃源。

山腳下

黑衣男子把玩着手裏的一塊玉佩,不去管地上昏死過去的張鷹,喃喃道:「果然這就是溫香暖玉,看來有了它我的功力提升定能突飛猛進了。「

「閣下,真是歹毒,為了一塊玉佩,竟然要了張家數十口人命,也着實可惡啊。「

千里傳音,黑衣男子面色一緊,這是一個高手。快速將暖玉藏於身體內,同時也祭起了自己的法寶那個小鼎,周圍藍光閃爍,處處提防著四周。「什麼人「

一個青色光芒劃破長空,是一柄仙劍,一位白衣中年男子站在劍上,雙手合十:「如此狠毒作風,閣下定是魔教中人吧,一來這位小施主與我有緣,二來你殘害生靈,我們正教定與你誓不倆立,閣下不用手下留情,出招吧。」

如果張鷹若是還清醒的話,仔細觀察這位白衣男子就是白天見到的那位路人前輩,此時一身白衣,雖似頭髮仍有些凌亂,不過模樣到顯得更加精神了,不似白天時那般邋遢模樣。

剎那間,狂風亂做,電閃雷鳴。

漆黑的夜晚,在藍青這倆個法寶的照射下反倒更加的明亮,青芒揮過,劍氣猶如一條銀蛇,在這孤僻的深夜中劃過。青芒照射在黑衣男子的臉上,額頭上的那道傷疤被此刻也顯得分外明亮。

「呵呵,「凄慘的笑聲傳來,黑衣男子自凄道:「好一個正教,好一個正魔誓不倆立,來吧,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力。「

「聚「黑衣男子念念有詞,只見那座小鼎騰空而起,腥臭之風在次放出,有無數鬼魅哭嚎之聲由鼎內傳來,鼎四周圍飄起一層血霧,血霧中無數的鬼影在裏頭張牙舞爪,再配合著藍色異光,很是恐怖。

法寶本身多為天地間罕見的材質鍛造而成本身就具備靈性,並非常人所用的刀劍一般,因為能驅動法寶的人自身修為也是極高,修為低的人容易被法寶反噬,還有一些法寶,原本只是凡物,只不過跟着修鍊者的日子久了,也會有不少的靈性。一個人一生也僅僅只能修鍊一個法寶,像這座小鼎這般模樣,想必這黑衣男子必定殺了不少的人才修鍊到如此程度吧。

「這法寶難道就是?「白衣男子失聲道:「好好,原來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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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弈蒼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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