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心萌動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寒浞不知不覺已經拜師學武八個多月。
時值春暖花開,萬木復甦,多情的春姑娘把美麗的大山梳洗的更加美麗。
珠兒被迷人的春色陶醉了,忽然間萌生了游山的想法,想要藉此機會向寒浞表達自己的心思。
她悄悄地問寒浞:「浞兒,我想和你一起到山裡去打獵,你願不願意?」
「好啊,和姐姐一起游山,浞兒最開心了。」
「你又來了,我不喜歡你叫我姐姐!」珠兒裝作生氣的樣子,驕矜地說。
「是,叫珠兒!我的好珠兒,別生氣了,女孩子好生氣容易變老的!」
珠兒笑道:「你怕我變老嗎?」
「當然怕了,我希望珠兒永遠年輕漂亮!」不知何時寒浞也學會討好女孩子了。
珠兒噗哧一笑:「你以後天天哄我笑,我就不會老了。」
「好吧,那我就天天哄你笑,珠兒,笑一個,你笑哇!」
「好你個寒浞,拿我開心是不?你找打!」珠兒笑著舉起拳頭輕輕地打了他一下。
二人來見無邪師父和珠兒娘,把他們的想法說了。
兩位老人當然知道他們的心思,打獵只不過是個幌子,真實目的不言而喻。老兩口也沒有阻攔,只是叮囑他們在山上要多加小心。
寒浞和珠兒便高高興興的收拾該帶的東西,無非是乾糧和水還有兵器和弓弩。
其實,他們的家原本就住在山裡,所謂進山只是走的離家更遠一些而已。
兩位老人猜的一點沒錯,珠兒哪有心思打獵,她就是想把寒浞約出去遊玩。出了家門,她的那顆不安分的心就像鳥兒一樣自由地飛翔起來。
自從寒浞來到她家的第一天,她便愛上了這位漂亮的兄弟,他那魁梧的身材,他那勻稱的五官,他那一雙濃眉大眼和那滿頭黑髮,無處不讓她著迷。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天上掉下來一個大帥哥!她暗自打定主意,這輩子非寒浞不嫁。雖然父親讓他們姐弟相稱,但她內心卻把寒浞當成了自己的准丈夫,因此,她對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完全超越了姐弟之情。
珠兒的心全都撲在了寒浞身上,可是寒浞似乎對她的感情沒有絲毫的理會,雖然有時候語言和行為上對她也頗為親近,但卻始終還是把她當成小姐姐看待,把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當成姐姐對弟弟的關愛。她有時真想歇斯底里的喊一聲:「寒浞,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要做你的妻子!」可是她卻沒有這種勇氣。
寒浞太注重習武和練功了,完全忽視了珠兒對他的一片痴情,這讓正處於懷春階段的珠兒深感失望。她曾無數次地和他發脾氣:「練功,練功,你腦子裡除了練功就不會想些別的!」
寒浞卻總是笑著回答:「我拜師不就是為了學武練功嘛,還能想別的什麼呢?」
雖然寒浞的回答讓珠兒很不滿意,但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只好沖他說了句:「木頭,你簡直就是塊木頭!」
寒浞卻頗為自豪地說:「木頭有什麼不好,只要不是朽木,都是可用之才,木頭不僅可以製做漂亮的傢具,還可以做棟樑呢!」
你說這都哪跟哪呀!珠兒只能尷尬地一笑了之。
其實寒浞在情愛上也不完全糊塗,他也覺察到了珠兒對他的好感。只是他不想過早的涉入愛河,他怕那溫柔的河水磨去了他自身的稜角。
珠兒也意識到寒浞已經不是初來乍到時的雛鳥兒,他的翅膀漸漸硬了起來,如果自己不儘快征服他,他就有可能展翅高飛遠走他鄉,那時候,自己的一切夢想都將化作泡影。
不,這絕不是我所希望的,我要儘早明確我們的婚姻關係,要牢牢地把他拴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怎麼樣才能拴住他呢,自己對他的親昵舉動已經夠多了,可他就是沒有那個意思,這麼久了他甚至連擁抱她一下都沒有。難道他真像母親說的那樣,也和爹爹年輕時一樣什麼都不懂嗎?
她和寒浞單獨相處時,曾幾次想過像母親說的那樣,跟他主動些,可是她做不到。像母親那樣潑辣的做法,她實在做不來,她連公開在寒浞面前撒尿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好開口跟他說那種事呢?
珠兒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征服他,要讓他學會打洞。一想到打洞她臉上就開始發燒,眼前老是出現爹和娘在一起打洞的情景。她想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不然爹和娘都已經老了為什麼還在做,而且樂此不疲呢?只可惜寒浞這個木頭什麼都不懂,讓我等待了這麼久。
他們走了一程,前面出現了一座很高的山峰,山頂上怪石林立,十分險峻。
珠兒眼珠一轉,忽然有了主意,便笑道:「浞兒,你的武功雖然能和我打個平手,這爬山你恐怕就不行了。」
「那未必!」寒浞向來爭強好勝,哪裡肯認輸。
「你如果不服,那我們爬山賭輸贏好不好,看看誰能最先爬上對面的山頂!」珠兒建議道。
「好哇,你說賭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就送給你一件最貴重的禮物。如果我贏了,你要滿足我一個要求!」珠兒笑著說出了比賽的籌碼。
「行,一言為定!」寒浞也沒細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兩個人立刻束緊鞋子,紮好腰帶,各自施展本事爬起山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珠兒首先爬上了山頂,而寒浞和他只差幾步之遙。
珠兒坐下,用手指著寒浞笑道:「你輸了,這回你服不服?」
「這次是意外,如果我中途不是摔了一跤,肯定搶在你的前邊。」寒浞依然不肯服輸。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拿得起放的下,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借口啊!」
「好好好,我認輸,你想讓我做什麼就說吧!」
「我,我,我說出來你可不能拒絕!」珠兒很在乎面子,她怕遭到拒絕自己難堪。
「怎麼會呢,這是你的權力,我沒有資格拒絕。」
「那好,我讓你親親我!」珠兒鼓起了最大的勇氣,紅著臉小聲說。
「這……」寒浞深感意外,猶豫了一下。
「你不願意?」珠兒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她害怕寒浞會拒絕她,那樣的話她不僅僅是眼前的難堪,而是她的整個精神世界就徹底崩潰了。
「我還以為讓我做什麼赴湯蹈火的大事,原來卻如此簡單。」寒浞突然間輕鬆地笑了笑。
「那還等什麼,來親我呀!」珠兒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紅著臉催促道。
寒浞走到珠兒面前,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
珠兒猛地攔腰把她抱住,撒嬌說:「不行,這太簡單了,你得接著親!」這一吻她可是足足等了八個多月,怎麼著也得瘋狂一些。
「還親哪裡呀?」寒浞有點兒不知所措。
「眼睛、鼻子、臉蛋、嘴巴,所有該親的地方都要親!」珠兒倚在寒浞的懷裡,仰臉看著他那英俊的面容,柔聲說。
寒浞笨拙地用溫熱的唇吻著她的眼睛、鼻子、臉蛋、嘴巴……當他吻向她美麗的雙唇時,她突然緊緊地摟住他,熱烈地回吻起來。讓寒浞感到意外的是,她竟將小巧的舌尖頑強地送入他的嘴裡,弄得他有些神魂飄蕩了。
珠兒意猶未盡,但是寒浞卻沒有繼續的行動,身子漸漸地離開。
「珠兒,你幹嗎呀?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咬下來當了點心!」寒浞推開珠兒,笑著說。
「好嗎?」珠兒笑吟吟的看著他,輕聲問。
「不好。」寒浞笑著回答。
「為什麼?」珠兒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弄得我心裡痒痒的。」寒浞笑著說。
「你在想什麼?」珠兒用期待的目光深情地看著寒浞,希望他能說得更粗野些,更刺激些,更挑逗些。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完全放鬆自己了。
「沒想什麼呀!」寒浞隨意地吐出了五個字。
「木頭!」珠兒好失望。
「你怎麼總叫我木頭,我和木頭有什麼關係嗎?」寒浞感到奇怪,忍不住問道。
「木頭是死的,什麼都不懂,你就和木頭一樣!」珠兒刻薄地說。
「我不是木頭,我什麼都懂!」寒浞心想,我是天下最精明的人,怎麼會是木頭呢!
「那你懂得……」她想說你懂得打洞嗎,但話到舌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什麼呀,你都說呀!」寒浞不曉得她說的是什麼,追問了一句。
「算了,你不明白就算了!」珠兒有些不高興。
寒浞看見珠兒臉上沒了笑容,有些莫明其妙,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小姐姐,她怎麼突然生起氣來?
二人好半天沒有說話。
沉默了片刻,珠兒突然又笑了。
「浞兒,你不是不服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咱們繼續爬前面的那座山,如果你贏了,我一定送給你一份最珍貴的禮物!」珠兒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好哇,比就比,這次我一定會贏你!」寒浞信心十足,心想:這份禮物我是志在必得。
於是這對少年情侶又開始了第二次爬山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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