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請病毒師出馬
這兩天，菜農老周很發愁，愁到白頭髮都要多了起來。
原因么，不是小孫子哭鬧得厲害的事，也並非兒子和兒媳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事，而是自家蔬菜種植大棚出問題了。
是大問題！
要命的問題！
原本，不出意外的話，長勢最好的一批蔬菜，7天後就能夠正常上市。
老周種出來的蔬菜，早就談好了批發出售渠道，直接供貨給城西本區的樂福超市。
只要能如期出貨，光是這一批蔬菜，老周自己粗略算過，就能收回近2萬亞元。
而且，接下來每一天，都能採摘一定數量的蔬菜批發出去，每天都有收入。
這樣持續到下個月底，等到種植園裡的成熟蔬菜都採摘過一遍，全部出售後，總的銷售額應該能接近二十萬。
扣除大棚維護、種子菜苗、肥料、防病毒農藥和人工等等所有成本之後，老周估算，自己應該能凈收入4萬左右。
但偏偏，沒有人禍，卻出現天災。
種植大棚里，竟然被多種超級病毒入侵，感染毒害他辛苦種植出來的蔬菜。
老周身為菜農，也算有經驗了，只是在大棚里轉了一圈，就認出了幾種超級病毒——有害於農業的特殊超級病毒！
譬如，枯葉病毒——很容易就能讓原本生機勃勃的葉子枯萎，掉落。
腐變根莖病毒——能讓蔬菜等植物的根和莖在短時間內病變，繼而腐爛。
還有老周知道，但不太了解的葉綠素病毒、維生素病毒、纖維素病毒，等等。
於是，老周的蔬菜種植大棚里，僅僅過去兩天，就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芥菜的葉子，黃了，乾枯了。
蕃茄的根莖，爛了，株苗倒伏在地了。
蔥蒜苗的綠色，一點點變淡，嚴重的甚至已經全部消失，變得半透明了。
原本長勢最好的那一批蔬菜，現在已經有超過五成被毀掉！
而其它還沒成熟的蔬菜，也開始被這幾種超級病毒蔓延，感染。
照這個蔓延速度，根本等不到7天後上市，那第一批蔬菜就會被徹底毀掉，顆粒無收。
而其它批次的蔬菜，也會在三五天之內，被毀掉七八成以上。
如果不及時止住這種勢頭，到最後，整個大棚里的蔬菜，肯定都不用再採摘了，只能爛在地里。
而且，菜地被超級病毒感染過，如果還想繼續種植，那整片菜地都必須先進行徹底的消毒，殺毒。
那成本，那損失，更會大到足以讓老周吐血。
還有，因供貨不及時而違約，他還要賠償給樂福超市一大筆錢。
真到了那個地步，老周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會血本無歸，而且要欠下一屁股債。
到時，欲哭無淚算什麼，全家人不餓死都算好的了。
這些，都是超級病毒惹的禍，種的孽！
按照正常應對辦法，老周只能使用防病毒農藥去處理，或請病毒師直接出手消災。
然而，防病毒農藥是不用想了，目前有錢也買不到。
因為，就恰恰在五天前，全市最大的農藥經銷商的倉庫，突然失火，其中儲備的防病毒農藥正好被燒得一乾二淨。
於是，其他渠道的防病毒農藥，很快就被搶購一空。
目前，全市的防病毒農藥依然處於斷貨之中！
故而，老周只剩下一個辦法——請病毒師！
其實，兩天前，老周就已經急急通過多種途徑，提出自己的聘請需求，包括直接貼出了自製的廣告。
昨天，就有一個病毒師來應招，並且很快談妥了價錢。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那病毒師居然反悔了，推掉了老周這邊，而去了價錢更高的另一家！
老周十分氣憤，可也十分無奈。
萬惡的超級病毒！
萬惡的時代！
老周站在自家種植大棚邊緣，時不時低聲咒罵幾聲，又時不時抬頭，看看自己要等的人來了沒有。
他等的是第二個來應招的病毒師。
約好了現在過來談價錢的。
「千萬不要反悔！千萬不要！一定要來啊！一定要來！」
老周低聲念叨著，神情卻越等越焦急。
終於，有人往這邊來了。
老周細細一看，跟電話里聽聲音聽出來的一樣，來人是個年輕男子。
兩人一見面，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很快就直入正題。
老周問年輕男子，有沒有病毒師專業資格證。
這算是對他有沒有能力消毒殺毒的初步判斷，並且，也關係到出場費的多少問題。
得到肯定的回復后，老周便提出想當場看看。
結果一看，是學士級的，而頒發的機構是嶺南武道大學的超級病毒學院！
雖然是剛獲得學士證不久，應該還沒有積累到經驗，但老周想來，應該有能力幫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
兩人談到出場費。
年輕男子開口就要價：「5萬！」
老周頓時皺了皺眉，這價高了啊。
他對病毒師出場費的行情，也是有所了解的。
剛剛取得學士證的病毒師，沒有經驗，一般出手一次的出場費，是3萬亞元。
要積累了一定的經驗，獲得一定的資歷后，才能提升到5萬亞元。
——當然，這些價都只是起步價，實際上最終支付的，還要根據病毒師消毒殺毒過程中付出的成本有多高來計算。若因難度大，超出正常的成本付出，那還要加價。
「3萬就行了吧？」
老周打算先壓低一點，等對方討價還價之後，再答應升到自己的預想底價4萬。
「哈哈……」
未等年輕男子提出反對，就已經有一道洪亮的聲音插了進來，「老周啊，你這就太吝嗇了！人家可是名校出來的！」
話落，一個中年胖子就已經笑呵呵地走到近前。
「3萬這麼低，怎麼對得起人家的身價啊，老周？討價還價也不能這麼過分吧，是不是？」
中年胖子說話毫不客氣，直接嘲諷起來。
不等老周說什麼，中年胖子就換上滿臉熱情笑容，對年輕男子說：「一看小兄弟，就知道你是名校出來的高材生，我只還價1萬，比老周出多1萬，4萬請你幫我的忙，怎麼樣？」
老周首先就變了臉色，怒道：「肥佬衛！你——」
而年輕男子，瞄了老周一眼，再望了望肥佬衛，沉吟著，卻一時沒給回應。
顯然，他想趁機自抬出場費。
對此，老周和肥佬衛自然看得明白。
巧合的是，其實兩人預想的底價都是4萬。
只是，現在被肥佬衛首先叫價4萬，老周已經失去先機，如果再在此基礎上加價，就會超出預算了。
老周猶豫起來。
而肥佬衛也在猶豫，心裡實在捨不得再提高價碼，不由得暗恨年輕男子。
但，兩人的處境都相似，各自的蔬菜種植大棚的情況都很危急，再不及時消毒殺毒，三五天後就會血本無歸。
刻不容緩！
正在此時，又有一個年輕人來了。
是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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