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統
在行政科的萬科長給徐永凡的領導綜合辦張主任打過電話后，張紀雄才總算弄清楚了徐永凡撲街倒地的原因，特許徐永凡在上班時間下樓吃過午飯後，這件小事也就揭了過去。
倒是徐永凡大難不死，心裏越發地痒痒起來。
命運大輪盤，聽這個名字，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更重要的是，幾分鐘前，徐永凡又收到了來自命運大輪盤的提示，說自己的絕對體力又增加了1%。
徐永凡又查詢了一下，發現絕對體力的意思就是——不需要鍛煉天生就存在的體力，而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弱。就好像有些人生來就跑不死、累不垮一般。
這樣一來，徐永凡的精神頭就徹底上來了。
但是礙於還在上班，而且張紀雄剛剛才放過自己，徐永凡也不好太過於思想開小差，只在短暫的走神后，就強忍着進一步查詢系統的衝動，埋頭幹完了自己手上的活。
一直到了下午5點，張紀雄離開，徐永凡這才有了機會。
「徐永凡，以後可不要餓著肚子上班啊！今天要不是張主任把你從樓下『救回來』，我們綜合辦的面子可就丟光了！聽說你當時是趴在地上了對嗎？廣東人好像把那姿勢叫撲街啊……」
王紅璐大笑着徐永凡一邊往外走，她的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門外。
徐永凡有些尷尬地撓著頭向王紅璐點點頭，又有些羨慕地看了她年輕帥氣的老公一眼，忙不迭地說道：「王姐，你們先走吧，我留下打掃一下衛生。」
王紅璐與辦公室里另外兩個老人相繼離開后，徐永凡立馬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不過倒也沒有反鎖，生怕有人臨時找到，明天又被人說三道四。
關上門后，徐永凡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有些迫不及待地查詢起這個神奇的系統來。
「為什麼給了我1%的永久體力獎勵？」
「命運大輪盤，每次出現共有三種形式的選項。第一種為即時強效型，但是該能力多一次性功能。第二種為即時中效型，但是可能對使用者造成傷害，而且不保證可以最終達到效果，所以作為補償，命運大輪盤將給予身體屬性的獎勵。獎勵的屬性，視使用者的遭遇而定。第三種選項為長期長效性，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但是可以通過長時間努力逐漸產生效果。命運大輪盤，推薦在不緊急的情況下選擇第三個選項，這樣有助於你快速地掌握各種技能，從而達到徹底改變命運的目的。」
徐永凡道：「但是……大多數麻煩，不都是出現得很突然，並且需要馬上解決的嗎？」
「是否需要馬上解決，取決於使用者的心態。」
徐永凡想了想，又問道：「那好人點是什麼東西？」
「好人點就是對你行善積德的統計。命運大轉盤分手選和機選兩種模式，手選的時候，就需要耗費好人點。當你的好人點耗盡的時候，命運大轉盤將自動為你隨機抽取選項。所以如果你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好人吧！
你的每一次善行我們都會記錄在案，只要有人真心對你說『你是一個好人』，好人點就能增加一點。如果你做了一件對很多人有利的大好事，命運大輪盤將酌情獎勵你更多的好人點。每次的獎勵上限為10點。當然，命運大輪盤絕不希望你將好人點都用光，我們會祝願好人一生平安。」
徐永凡點點頭，最後問道：「請問，是誰生產了你？」
安靜一陣，命運大輪盤卻沒有回答。
不過已知的答案，也足夠徐永梵谷興的了。
徐永凡從位置上起來，拿起簸箕和掃帚開始打掃衛生。
原本非常厭惡工作的他，突然變得熱情飽滿起來。
「我給別人打掃多久，才能獲得好人點？」
「那要看他人什麼時候真心感謝你對他們的付出。」
「這樣啊……那今晚就來個大掃除吧！」
徐永凡打量著辦公室四周的衛生死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
就在徐永凡拿着抹布前前後後擦著灰塵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領頭的人五十齣頭的樣子，戴一副金絲眼鏡，穿着乾淨的白襯衫，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的身後站着鎮長秘書王冬梅。
徐永凡見狀，趕緊從窗台上跳下來，緊張地問候王冬梅道：「王……王秘書好！」
王冬梅笑笑，指著自己跟前的老男人道：「小徐，這是我們蔣鎮長。」
「鎮……鎮長啊？」
徐永凡拿着抹布和清潔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蔣光貝見徐永凡這副又驚又恐的樣子，內心的虛榮心不由得到了極大了滿足。他笑着道：「小徐同志，你怎麼這麼晚還不下班啊？」
「我……我留下來打掃衛生呢！這些天早上我過來得太晚，沒能把角落打掃乾淨。我看今天是星期五，過兩天再來辦公室里又得沾上好多灰塵，所以……所以就……」
徐永凡連比劃帶說的，把清潔液撒到自己臉上了也不自知。他只覺得站在鎮長面前彷彿有着無限大的壓力，一張嘴彷彿都不能自己了。
「小徐，你是個好同志啊！」
蔣光貝從外面走進來，拍拍徐永凡的肩膀，樂得徐永凡頓時就忍不住地咧開嘴道：「那個……就是……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都是我應該乾的！倒是鎮長您辛苦了，也工作到這麼晚……」
王冬梅道：「蔣鎮長和我今天是來突擊檢查衛生了，下個月我們市裏要搞衛生運動，考察組第一站就先來檢查機關大院的衛生情況，然後是各個事業單位、私營企業、道路衛生，雖然時間還早，不過蔣鎮長說我們要提前進入狀態。小徐啊，要是我們每個鎮政府每個辦公室里都能有一個你這麼勤快的同志，這件事情我們還真就不用操心了！」
徐永凡被誇得暈頭轉向的，正要回答，卻聽蔣光貝吩咐道：「小徐啊，你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徐永凡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蔣光貝和王冬梅，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他連忙將手裏的傢伙事兒放好，拿起自己的包就跟兩人匆匆而別。
蔣光貝一直站在綜合辦門口，看着徐永凡走進電梯徹底消失后，一本正經的表情才漸漸消失。接着他快步走回辦公室，將門一鎖。
王冬梅問道：「走了嗎？」
「走了。」
蔣光貝喘著粗氣，將王冬梅壓在了牆上，一隻手從她的領口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