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賺富人的錢
第三章賺富人的錢
從北京飛往莫斯科，差不多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坐到屁股生疼的時候，才算到了。
兩人下了飛機，就看到一個俄羅斯美女朝著藍秋萍奔了過來，余嵐秋估計這個女孩就是安德列耶芙娃，還真是娃，這個安德列耶芙娃和俄羅斯著名的網球明星庫娃還有幾份神似。
一陣香風撲過之後，余嵐秋看到兩位美女擁抱再了一起，然後就是安德列耶芙娃站在前面打量余嵐秋。
「你好！」余嵐秋微笑著正要用藍秋萍教他的那很是拗口的俄語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安德列耶芙娃用也有些生硬的漢語和他問好，余嵐秋連忙回應了一句，「你好。」
「這是安德列大叔，嵐秋。」余嵐秋看著藍秋萍，想讓她翻譯安德列耶芙娃嘰里呱拉說了一大堆，一位高大魁偉，肚子比水桶還大的男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安德列大叔，您好。」余嵐秋禮貌的伸出手去。
安德列也嘰里呱拉的說了一大句，藍秋萍笑著和余嵐秋說：「他誇你張的精神，我們走把，大叔等下還有一個會要開。」
有兩個年輕人過來幫余嵐秋拿東西，四人上了一輛加長林肯，藍秋萍不時的給三人翻譯，不過一路上也沒說什麼，只說了一些中國和俄羅斯最近的一些新聞。
這次安德烈大叔安排兩人就住在他們莫斯科郊區到別墅里，從別墅里的擺設來看，看得出安德烈大叔是一個很簡樸的人。
剛把東西放好，安德烈大叔就和余嵐秋招呼一聲，他要到公司去開會，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聊。
送走安德烈大叔后，還沒小院子到門，安德列耶芙娃就笑咪咪的神秘兮兮的看著余嵐秋和藍秋萍，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藍秋萍拍了她一下。
余嵐秋站在別墅院子門口，看到不遠處有個肚子可以和安德烈大叔相媲美的大媽提著一個籃子走過來，從他們前面經過的時候，余嵐秋看出里有一些散裝的和包裝好的海鮮。
「這個大媽買菜回來？」余嵐秋不懂那邊的情況，問藍秋萍。
「恩，她是那邊一幢別墅人家的保姆，每天都這個時候買菜，她那買菜的籃子，還是她中國男朋友給她編的。」藍秋萍用俄語問過安德列耶芙娃，然後再翻譯給余嵐秋聽。
「她買了海鮮？」余嵐秋指著遠處的大媽說，「是安德烈他們公司的海鮮嗎？」
「是的，不過不是安德烈牌海鮮，散裝的海鮮是梅德牌，包裝的是捷娜牌的。」藍秋萍繼續翻譯。
「他們為什麼不買安德烈大叔的海鮮？」余嵐秋繼續問，住在一個小區的鄉親都不給面子，難怪銷量要下滑。
「不知道。」安德列耶芙娃直接用生硬的中國話回答余嵐秋，然後做來一個無可奈何聳肩手勢。
「這裡有大超市嗎？」余嵐秋心想你還是安德烈公司未來的接班人呢，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或者有買海鮮的市場？」
「出了別墅區，前面兩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個大超市，裡面有各大牌子的海鮮，大家都是到那裡去買。」藍秋萍奇怪的翻譯，她不知道余嵐秋問這些有什麼意思。
「我們去超市看看？」余嵐秋朝安德列耶芙娃做出要去超市的手勢，安德列耶芙娃看來一眼藍秋萍，詢問她余嵐秋說什麼。
「你要幹什麼阿？」藍秋萍翻譯來后問他，「走把，安德列耶芙娃說正好要去買點巧克力，讓你嘗試一下俄羅斯黑巧克力的美味。」
三人上來安德列耶芙娃那輛寶馬車，一路上沒怎麼說話，車開了十五分鐘就到了超市，進了超市，余嵐秋就讓安德列耶芙娃帶自己往買海鮮的貨架走去。
冰櫃裡面擺著滿目玲瓏的海鮮，和中國的大超市差不多，而且量更多，場面更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包裝上印著的都是俄文。
沿著貨架往裡走，在倒數第二個貨架，才看到有安德烈公司標誌的海鮮，余嵐秋搖來搖頭，剛才一路過來，讓藍秋萍幫自己翻譯海鮮的價錢，從這一路過來看，安德烈公司的海鮮，價錢不算最低，但也算低的，價錢最高的，還是捷娜牌的海鮮。
余嵐秋問安德列耶芙娃這一十多個貨架上的海鮮，有多少個牌子。安德列耶芙娃只簡單的楞來一下，然後說有十二個牌子，看來業務還算熟悉。
「安德烈公司有幾個品牌？」余嵐秋繼續問，由於不認識俄文，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包裝上的意思，只能通過看安德烈公司的標誌才知道是安德烈公司的海鮮產品。
「有三個牌子，一個叫安德烈，一個叫耶芙娃，一個叫斯達。」藍秋萍翻譯的時候，還忍著笑，安德烈大叔取的這幾個產品的牌子，都和自己家裡人的姓名有關係。
「三個牌子的價格有區別嗎？」經藍秋萍這樣一翻譯，余嵐秋才從包裝上看出一點端倪，一邊問問題，一邊注視貨架邊那海鮮的俄羅斯大媽們。
「沒有，都差不多。」藍秋萍翻譯說。
「那搞這麼複雜幹什麼？」余嵐秋輕輕的嘟嘟來一下，然後指著第三個人氣很旺的貨架問，「那個貨架上是什麼牌子的海鮮，價格如何，和安德烈公司的海鮮有什麼不同？」
這兩個問題翻譯費勁來一會，安德列耶芙娃考慮了好一會。
這個產品是捷娃牌海鮮，雖然不是第一大公司，但貨卻是最緊俏的，價錢也是最貴的。
再仔細的問了一些問題，余嵐秋心裡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對安德列公司產品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回去的路上，安德列耶芙娃在開車，余嵐秋就和藍秋萍說出自己的意思，讓她晚上和安德列大叔談談。
安德列公司的三個產品，都是價格中等偏下的產品，在眾多的中等偏下產品中，沒有特別的吸引力，價格上也沒有優勢，所以銷售不會火暴。
而海鮮在俄羅斯，應該還能算是比較奢侈的消費品，除了普通老百姓偶爾購買一兩次海鮮選擇的是中等偏下品牌外。其他人選擇的都是中高檔的海鮮，這一點，余嵐秋是從大部分來買海鮮的大媽都是保姆判斷的，三人在這個超市呆了一個多小時，大部分情況都是這樣。
余嵐秋讓藍秋萍問問安德列大叔，整個俄羅斯海鮮的銷售情況，和目標客戶，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這樣，如果是這樣，那就建議安德列公司要調整銷售策略。
安德列大叔開會很遲才回來，不過還是趕上了歡迎余嵐秋和藍秋萍的晚宴。也不知道安德列耶芙娃從哪裡請來了個中國廚師，做了一大桌子的中國菜。當然，這一道中國菜後面，就夾著上來一道俄羅斯的食品，余嵐秋完全能感覺得出安德列大叔和安德列耶芙娃的熱情，不過應該說這些熱情都是因為藍秋萍。
喝著高度的伏特加，安德列大叔很高興，他雖然見過不少中國人，可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中國人，所以和余嵐秋喝酒的興緻是越來越高。人，無論是哪裡的人，無論是白種人還是黃種人，酒喝多了，話就會也跟著多起來。
藍秋萍有些翻譯不過來，因為喝酒之後，兩個男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粗野，範圍也越來越廣，有幾次甚至都聊到了軍事和歷史，害得藍秋萍很難翻譯。
到底是聰明人，藍秋萍就將白天余嵐秋說的那些話，用俄語轉述給了安德列大叔。
「安德列大叔說你眼睛很厲害。」藍秋萍等安德列嘰里呱拉的說了一大堆之後，迎著安德列豎起的大拇指說。
「嗯，那就好，你問問他，他對俄羅斯海鮮銷售情況應該是很熟悉的，你幫我問問，這樣能應正我一些想法。」余嵐秋說，「銷量最大的幾個產品是什麼，是高檔的，中檔的，還是低檔？」
「我的意思就是讓他想想，俄羅斯的海鮮是不是如中國的汽車一樣，奧迪佔住豪華車第一寶座一樣，吉利車也有很多人買，其他的中檔牌子多的去了。」余嵐秋說。
其實余嵐秋的意思，就是讓安德列介紹一下俄羅斯海鮮產品檔次分類以及銷售情況，再確定安德列公司海鮮產品的定位。余嵐秋從安德列耶芙娃的描述中，感覺到安德列公司海鮮定位很不清晰。
「你將中國的奧迪是豪華車霸主地位，佔了豪華車60％多的分額講給他聽聽。」說完這些，余嵐秋沒有繼續說，這要讓安德列大叔好好的消化一下。
等他們兩人嘰里呱拉的說了好一會，看著不聽點頭的安德列大叔，余嵐秋這才說：「現在俄羅斯的海鮮市場，是不是還是屬於比較奢侈品時代，就如當初中國汽車市場上只有奧迪、普通桑塔納、富康等少數幾個品牌的車一樣，汽車那個時候對於中國老百姓還是奢侈品，如果是這樣，那就要安德列大叔將產品走高端路線為主。」
「大叔說是的。」藍秋萍翻譯了之後，安德列大叔不停的點頭說。
「安德列公司有三個品牌，現在的定位一樣，我覺得完全可以選一個品牌，將它打造成奧迪這樣的高檔品牌，其他兩個牌子，可以打造成中檔品牌。」余嵐秋說。
「怎麼打造呢？」藍秋萍沒給安德列大叔翻譯，直接問余嵐秋。
「這個你不要問我，安德列大叔肯定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可以找莫斯科的營銷策劃公司，我對俄羅斯的促銷方式不熟悉，關鍵一點是他認同不認同我這觀點。」余嵐秋笑著說。
當天晚上，藍秋萍翻譯的嘴巴皮都破了，余嵐秋和安德列大叔一直聊了一個晚上。
到第二天早上，安德列大叔決定吸收余嵐秋的建議，將斯達作為高檔品牌樹立，兩人還詳細的商量了品牌營銷的一些方法。
從和安德列大叔的一夜交流中，發現安德列大叔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所以他能抓住機遇從軍官的崗位上離職，將一個沒人要的國有海鮮產品公司弄了過來自己經營，由於在軍屆和政屆有不少關係，所以他這個公司通過五六年的辛苦打拚，也成了俄羅斯第六大水產品公司。可余嵐秋感覺安德列大叔不怎麼懂營銷，所以三個品牌定位一樣，並且一直定位模糊。
沒想到安德列大叔也是個急性子，早上決定了，中午就要開始干。兩人一個上午談好，安德列和余嵐秋合作打造斯達這個俄羅斯未來高檔品牌。
產品實行從俄羅斯出口優質原料海鮮，再由余嵐秋進行深加工出口到安德列公司。
安德列大叔的意思，余嵐秋不但要給他進行來料加工，而且還要余嵐秋對斯達品牌的運作進行全程跟蹤和指導，並提議兩家公司在中國和俄羅斯都設立一個合資公司，專門做斯達這個產品。
這倒是余嵐秋沒想到的，兩人本來還想去聖彼得堡，現在既然定下來那就趕快回國去做準備，儘快和安德列大叔在俄羅斯推出斯達品牌，當天下午就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機票。
安德列大叔下午去了一趟公司，晚上又和余嵐秋詳細的商量了合作的具體適宜。對於自己資金緊張，余嵐秋也直言不諱的提了出來，沒想到安德列大叔很爽快的說資金讓余嵐秋不用擔心。
後來在飛機上，余嵐秋這才從藍秋萍嘴裡了解到，安德列大叔的生意不僅僅只有水產品，還有石油等其他生意。藍秋萍甚至懷疑安德列公司最初的起步，就象俄羅斯許多的富豪一樣，是吞併了大量的國有資產，只是這幾年下來沒有發展起來而已。
回到華州，余嵐秋就讓藍秋萍辭職，既然要在中國設合資廠，那自然要有一個懂俄語，又能信得過的人來負責公司，那這個人自然非藍秋萍莫屬。
辭了職，藍秋萍和余嵐秋就分頭忙起了合資公司和俄羅斯水產品深加工的事情。藍秋萍負責兩邊合資公司的註冊，以及將安德列大叔答應的一千萬美金合理合法的轉到余嵐秋的帳戶上。
余嵐秋自然是忙著對加工廠的改造，畢竟斯達定位是高檔產品，和金光公司要的初加工產品還是有區別的，這就涉及到要將一部分的生產線進行改造。
這一點，李旦倒是派上了用場。
有了安德列大叔的一千萬美金，余嵐秋底氣足了許多許多，和海州章秘書長和張書記交換了意見之後，決定還是對海州華海水產品公司沒用起來的那部分生產線進行改造。
由於要成立中俄合資公司，海州市政府在土地稅收等政策上再次給予了優惠。有政府支持的項目，進展就要快很多，一個月的時間，改造好的生產線就開始試生產，余嵐秋將俄羅斯進來的小部分貨、從歐洲、從阿拉斯加、從美國、從日本進來的一些海鮮進行試加工。
經過緊張的試驗后，將一批試驗品通過特殊的途徑運往莫斯科交給安德列大叔去試買。
本來還有些擔心，可一個星期之後，安德列大叔就很高興的打來電話，對余嵐秋送來的十六個品種的海鮮贊口不絕，而且還和余嵐秋商量，暫時先推出六個品種的海鮮，這裡有中國產的鮑魚、有阿拉斯加的三文魚和俄羅斯那邊料加工的另外四個產品。
在產品一切手續辦好，第一批產品運往莫斯科之前，余嵐秋就飛抵莫斯科，和安德列大叔商量斯達品牌營銷的事情，經過俄羅斯式的營銷，斯達品牌六種產品上市一個月後，貨物就買得脫銷了。
而讓安德列大叔笑得合不攏嘴的是，這斯達品牌六種產品的利潤，可是公司另外兩個品牌產品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