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拔魔+溫馨

13 拔魔+溫馨

皇宮早朝大殿

皇上似乎下了決定要整治芮親王,他竟然當着芮親王的面,讓眾位家眷受擄的官員一家團圓。

「爹……」佟祓兒奔進了她老爹的懷裏,淚兒唰唰的落。

「祓兒,怎麼就你們?威兒呢?」佟元帥發現人群里沒有兒子的身影。

「對啊。玄兒呢,奶娘?」水大人急問。

「爹,放心。大哥他們很快就回來,少群哥哥已經去救人了!」水柔在她爹懷裏眨著水靈的大眼說。

「果然是那小畜生!」芮親王聞言臉色鐵青的想。

「爹,他打斷了姐姐的腿,要不是峰哥哥救了我們,虎兒就見不著您了!」柳將軍的小兒子扯着他爹的衣擺告狀。

聞言殿上,皇上面無表情,但一雙有神大眼裏怒火衝天。「芮親王,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朕!」

「待我不薄?你坐的皇位本該是我的,你這個私生子憑什麼坐!」芮親王臉色猙獰,「皇位你跟本王爭也就算了,為什麼……為什麼連本王的女人你也要搶!你知不知道,若沒有你的出現,林玉燕她是本王的王妃!」

「可她心裏從來都不曾有你,是你一廂情願!即使如此,她也無法成為你造反的借口!」皇上勃然大怒。

「是嗎?」芮親王抬眼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說:「趙胤龍,你不要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只要本王一發令,整個金羚都將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聞言趙胤龍劍眉微蹙,「什麼意思?」

「北倉是本王的地方,若托駁大軍從北倉入侵……你認為你的江山還能保的住嗎?」

「什麼!」大殿上嘩然。

這時卻有一聲嬌喝:「當然能保的住!」薺娟、佟亦威、水允玄等人在方天成的帶領下步入大殿。

「娟兒,你胡說八道什麼!」芮親王厲聲道。

「義父,看在你養我多年的份上,娟兒勸你還是收手的好。」

「收手?」芮親王覺得好笑,「一切早就覆水難收了,托駁大軍就要攻城了!」

「可是密謀詔書被調包了,攻城的戰書已經變成了議和。若兵部尚書杭之衡不是飯桶的話,爍北戰事不久就可休戰,百姓安居樂業。」

薺娟的話不止震撼了芮親王一個人,朝上大臣無一不面露驚色。

「不可能的!有魔君在,杭之衡不可能得逞!」

「若他服了七日斷魂的話,他已經死了兩天了。對於三天前出發的杭大人是絲毫沒有阻礙的,義父。」

「七日斷魂?」方天成聞言心裏一突,「這不是瑞盈研製的毒藥嗎,解藥都還沒配製好呢!」

「這跟方瑞盈又扯的上什麼關係,那時候她不是已經被抓了嗎?」皇上聽的一頭霧水,「薺娟,你把事情說清楚。」

薺娟聞言看着芮親王緩緩道:「在你把她打入水牢之前我見了她,和她達成了一個協議。我要方瑞盈保住我這顆腦袋,不會牽進九族之內!」

「你……」芮親王聞言氣的指著義女的手都在顫抖。

「聽我把話說完!」薺娟聲音不響,但氣勢不弱,「方瑞盈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聰穎。她讓我偷詔書,連夜送到杭大人手裏,說他兒子林少妙筆生花,臨摹別人筆記可成九分。因此戰書成了議和,我不算立功,但有苦勞,罪孽再深也不用死那麼難看!而她的唯一要求就是殺魔君,報廢武之仇!」

聞言芮親王連退三步,面如死灰,處心積慮的一切一朝盡毀,那打擊自然小不了。「死得好!早就跟他說殺了她,非說什麼廢了她更能折磨她……哈哈……死得好!不死也沒用了!」芮親王望着殿上的皇上道,「趙胤龍,你聽好。本王沒有輸,因為你永遠治不了我的罪!呵呵……」大笑着,眼裏充滿的都是淚光,他的嘴角溢出了黑色的鮮血,他服毒了……

將軍府

胡太醫為瑞盈把著脈,那紅腫異常的手讓他這久經醫場的老頭也不忍看。

「太醫,我娘到底怎麼樣啊,你這樣坐着很久了!」少群急的跳腳,看着太醫不溫不火的樣子快氣炸肺了。

「顏夫人眼睛和臉上的傷都有毒,這些毒老夫都解不了,因為沒有天蠶為藥引。」胡太醫說着起身從藥箱裏拿出了幾瓶葯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矯正她錯位的手指,還有身上的鞭傷、烙傷,一旦感染就是有解毒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說着把兩瓶紅色塞子的藥瓶遞給了顏浩烈說:「這白瓶是擦鞭傷,印花的擦烙傷。現在你幫我按着她別亂動,矯正指關節呢是很痛的,十指連心嘛

「你這老頭真是羅嗦!」少群聞言快抓狂了。

「少群!」子峰看着躁動不安的弟弟,乾脆把他帶出了門。「少群,冷靜點!誰都不願意她變成那樣,爹的心比你我更難受。」

「大哥,你說我們該怎辦?現在她昏迷著也無所謂了,萬一她醒了呢?或者等她的外傷、內傷都好了呢?她的臉,她的眼睛,瞞得了多久!」少群說着一拳砸向廊柱道。

「這個……你也不用急成這樣,大外公不是已經派人去請那個苗疆管家了嗎?他會有辦法的,勁衣樓的實力深不可測,娘的手下不會全是飯桶對不對?」子峰拍著兄弟的肩膀安慰。

「嗯,這個比較可信點。」少群側頭看着大哥,揚了下嘴角,隨後兩兄弟望着那藍藍的天發起了呆。

送走胡太醫,顏浩烈擰了方巾來到床邊,看着那柳眉緊蹙,香汗淋漓的丫頭心都快碎了。輕輕為她擦去額跡汗水,浩烈眼中已是淚光隱現。

深深的吸了口氣,浩烈拿起床頭椅子上的兩瓶葯望着丫頭自語:「瑞盈,我幫你上藥好不好?」知道她一直在昏迷,浩烈痛心的閉了閉眼,緩緩扯開了染血的腰帶。

浩烈伸向丫頭衣領的手顫抖著,雖然他們有了夫妻之名,但並沒做越軌之事。這樣的肌膚相親,瑞盈會接受嗎?可是她的傷不能再拖了,想着浩烈也顧不得太多了,用力撕開了衣襟。

正想掀開衣服與肩頭傷口黏合處的衣物時,瑞盈受傷甚是嚴重的手無力的推拒著,「不要碰我……不要……」

「瑞盈,你醒了!」浩烈聞言不禁露出了笑容,可是不讓上藥……

「瑞盈,你的傷不能再拖了,要不我讓丫頭來幫你擦藥好不好?」浩烈退而求其次道。

「你……為什麼還在……,我什麼都毀了……你不知道嗎?」瑞盈睜著雙眼卻沒焦距,只是晶瑩的淚順着眼角滑落。

「知道。」浩烈輕輕握著那纏滿繃帶的小手說,「你武功沒了沒關係,我是你夫,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子峰、少群敬你如母,也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什麼都看不見,臉上好痛……什麼都沒有了……」瑞盈哭了,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

「瑞盈,我就是你的眼睛啊!」浩烈為她擦乾眼淚道,「大伯已經去請管家了,他會治好你的。」

聞言,床上的瑞盈激動的心情似乎平息不少,「我……都忘記有個……怪胎管家了……」

「那你現在該好好聽話上藥才是。乖,我叫丫頭來幫你好了。」浩烈想暫時還是這樣好了,敏感時期,一切謹慎。

「不!」瑞盈突然伸手抓住那抽離的大手,卻引來指關節的陣陣劇痛,「啊!……」

「瑞盈!怎樣,痛的厲害嗎?我給你叫大夫!」浩烈緊張道。

「不用了……」瑞盈疼的冷汗直流,柳眉緊蹙,她顫抖著唇說,「我不想……別人看到我……我的狼狽……」

「瑞盈,等你傷好,你願意跟我重新拜堂嗎?」顏浩烈不敢冒險寫休書再迎娶了,因為他的新娘已經脆弱的經不起任何刺激了。

聞言處在黑暗中的瑞盈愣住了,「為什麼……」

瑞盈不明白,自己眼睛失明了,毀了臉,廢了武功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他還提出這種要求?可憐我嗎?

「當我揭開你的紅蓋頭,你的魅力就吸引了我。你雖然都是老姑娘了,可心思還天真的可以。你善良,溫柔卻不失跋扈,從裏到外我都喜歡。」

瑞盈聽着,思緒也回到了那夜的洞房花燭。俗話說春曉值千金,可他們卻在磨牙中度過。往日與那些小鬼吵吵鬧鬧的情景再次的浮現,往日的快樂不知道還能不能持續。

「可是……萬一那怪胎……治不好怎麼辦?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瑞盈說着眼淚又滾了下來。

「一切有我,你什麼都不用怕。我永遠都會守護在你身邊,因為你是唯一能偷走我的心、為我付出的女人!」

「烈……」瑞盈閉上了眼,腦子被感動的空白一片。可自己好像被扶起來了,「烈……」

「弄疼你了?」浩烈攬著丫頭的脖頸扶她坐起靠在自己肩頭,感到肩上的腦袋搖了搖才道,「既然你不想被別人看到,那還是相公替你服務好了。」說着伸手緩緩褪下外衫,雖然有些黏住了傷口,但還算好解決。

浩烈扔開外衫,看着那底衣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好多都黏住了傷口,「瑞盈,你忍耐一下啊。」

「啊……」瑞盈仰頭呻吟,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痛苦之中。分不清是淚是汗,滾落浩烈肩頭。

「乖,再忍一下!」浩烈用濕布一點點的化開粘黏的傷口,嘴裏不住的安慰,可他的男兒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瑞盈咬牙承受一切,全身都叫囂的疼痛。浩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底衣也褪了下來,看着那白皙無暇的後背此刻卻遍佈傷痕,左肩還有一方形烙痕,「瑞盈,疼嗎?」

瑞盈沒有回答,只是用傷痕纍纍的胳膊,緊緊的環住了浩烈的腰,把臉埋入了他的胸膛。

上藥的過程很痛苦,瑞盈疼的難忍時就會勒緊浩烈的腰,幾番折騰差點沒把驍勇善戰的大將軍給勒死。

當夜三更剛過,方天成就把卓溪和哭紅了眼睛的美瑩給帶了回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將軍府來了六位怪客,三男三女。少群一出大廳立刻認出了他們:「爹,他們是娘親的人。在荒宅,對我有救命之恩。」

「是嗎?你們是誰?沒什麼影響啊。」方天成看着他們的打扮有些疑惑。這女娃吧,那腰鏈純銀的假不了。但這三小鬼怎麼都是白色長袍,搖扇、持笛單、手負立像是欠他錢一樣。

聞言帶頭者單手負立,欠身道:「在下姓古,方瑞盈正是家師。」

「娘親的徒弟?那我不就是你們師弟嘍!」少群大眼一亮,以後不缺兄弟玩了。

「少主客氣了,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帥哥搖著扇子笑道。

「那麼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浩烈不動聲色的說。

古老大聞言笑了下說:「麻煩將軍把這封信交給家師,跟他說一聲事情辦妥了,我們先行迴風谷鎮。」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交給了顏浩烈。

「好。」浩烈酷酷的接下。

「那我們先行告辭了。」說完六人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顏浩烈看着這幫怪胎心裏想不通瑞盈怎麼會收他們為徒,進了門也不想見見師父的面,難道他們還不知道瑞盈受傷?

房裏,瑞盈醒來發現身邊沒人,獨處黑暗不安的心理使得她身邊不能離人。浩烈才離開一會,她的情緒就相當緊張。

顏浩烈進門的聲音讓瑞盈驚慌起來,只是虛弱的身體還動彈不得,「誰!」

「是我!」浩烈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床邊,「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

「你不要說了……烈,抱我!」瑞盈的情緒相當不穩,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好。」浩烈輕輕托起她的頸項,把人攬入懷中竟然發現她在發抖,「乖,我回來了,不怕啊乖……乖……」

「烈,我好冷……抱緊我……」

浩烈摟着丫頭心裏明白,她是因為看不見,心理在害怕而導致的,「瑞盈,我有辦法讓你摸到陽光喔。你等一下啊。」

「不要離開……」

「噓——放心,我不離開這個房間。」浩烈讓她靠在床柱上,便忙了起來。

瑞盈聽着搬動物體的聲音,好奇的問:「烈,你到底……想幹嘛?」

「好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浩烈說着笑了下,扯開嗓門喝道,「來人,把這床榻搬出去,把我書房裏的搖椅搬來。」

「是!」

瑞盈似乎知道他想幹什麼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瑞盈。」浩烈來到床邊,撫順她的長發說,「我帶你摸陽光。」說着用被子包起了她,輕輕的放入搖椅里。

浩烈扶著瑞盈的小臂伸向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說:「怎麼樣,摸到了嗎?是不是暖暖的?」

瑞盈失明,感官就異常的敏銳,「真的暖洋洋的……」感受到手上的溫度,瑞盈揚起了受傷后第一個笑容,「好棒的感覺……」

浩烈望着那笑容不自覺的也跟着笑,她的瞳在陽光的照射下成了金褐色,「瑞盈,你說我把書桌搬來房裏一起曬太陽好不好?這樣,我即可以陪你也可以辦公事了對不對?」

聞言瑞盈朝着大概是浩烈眼睛的方向望去,笑着說:「嗯,不錯的主意。」

「只要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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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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