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劍與劍!

第三十八章 劍與劍!

第三十八章劍與劍!

李卿卿見到李麟,倒吸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置信:

「爹爹?」

李卿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李麟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沒有說話,而是一步步逼近。嚇得李卿卿連連後退,不小心被椅子絆倒在地。

「你不是爹爹,你是誰?」

李卿卿驚慌質問道。

就在這時,李麟猛然側身,一根飛針從其眼前穿過,將對面的牆壁打了個小洞。

塗守年驚怒的聲音傳來:

「歐陽仲伯,你找死!」

塗守年一閃身出現在門口,柳葉劍亮出,怒目而視。

李麟卻不慌不忙,手中出現一把竹鞘環首刀對塗守年道:

「李卿卿是他的餘孽,她必須死。」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塗守年眼中露出滔天殺氣,李卿卿剛要站起,卻被這道殺氣硬生生壓得喘不上氣,跌回地上。

李麟面對塗守年的威壓面不改色,直視塗守年道:

「塗大人,你做事可要考慮後果,若是因為李卿卿出了什麼問題,你可要擔責。」

塗守年冷哼一聲,一根飛針激射而出,李麟絲毫不躲,飛針眨眼間劃過,帶下李麟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三十多歲中年男子的臉。

塗守年冷冷地道:「歐陽仲伯,你可以滾了。」

歐陽仲伯雖心懷芥蒂,卻不敢招惹塗守年,瞥了旁邊的李卿卿一眼,邁步準備離開。

歐陽仲伯輕描淡寫道:

「想不到塗大人也會為情所困,實在算不上好漢。」

塗守年冷笑一聲:「小歐陽我好像太縱容你了,你加入太尉半年,還沒領教過我的劍法吧。」

歐陽仲伯瞳孔一縮,剛想解釋,塗守年的劍就已經到了。

歐陽仲伯匆忙抵擋,幾招劈砍后,只一刺,歐陽仲伯便後退幾步,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一個小小魔尉也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塗守年暴喝一聲,將柳葉劍抵在環首刀上,狠狠劃過,柳葉狀鋸齒在環首刀上切割出幾枚火星。

歐陽仲伯眼看自己打不過,再打下去環首刀可能都不保,連忙收刀入鞘,高聲喊道:

「爸爸我錯了!」

塗守年冷哼一聲,柳葉劍一挑,環首刀險些歐陽仲伯從手中飛出。

就在這時,林一忽然殺出,四方劍直指塗守年!

塗守年不慌不忙抵擋,歐陽仲伯見到林一,也再度拔出環首刀加入戰場,可塗守年卻一腳將其踢開,冷冷道:

「有多遠滾多遠,我這裡不用你指手畫腳!」

歐陽仲伯連遭怒懟,頓時怒火中燒,氣得三屍神暴跳。心一橫,當即退出戰場。

「你自己打去吧!」

歐陽仲伯憤憤不平,幾個輾轉騰挪離開了縣衙,走在街上,越想越來氣。自己明明是為了太尉工作,卻要受塗守年的氣!歐陽仲伯怒啐了一口,乾脆偷了一匹縣衙的快馬,離開了遙安縣。

塗守年看著林一,嘲諷道:「你還是忍不住動手了,想不到魔將也如此沒有定力。」

「你不也忍不住把幫手氣走了嗎?想不到你也這麼任性。」林一反諷道。

他正是看中了塗守年的驕傲,想借這個機會等他露出破綻,趁機除掉塗守年。

塗守年面露不屑:「一個魔尉而已,還輪不到在我這裡指手畫腳。」

「你的確很有實力,卻太過囂張跋扈,要是去深山老林里吃齋念佛十年,或許能有所成就。」林一故意刺激塗守年。

塗守年大怒:「我十歲換骨洗髓,二十歲魔尉、三十歲魔將,居然還要去吃齋十年才能有所成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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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呵呵一笑:「剛才那個歐陽仲伯說的一點不差,你能為一個女人對自己同夥大打出手,可見沒什麼本事。」

塗守年大怒,暴喝一聲:「豎子無藥可救,燕雀而已,安敢論鴻鵠之志?拿命來!」

林一見計劃得逞,面露輕蔑之色,上前交手數招便躍出縣衙,塗守年緊隨其後,二人展開大戰。

林一和塗守年劍與劍相撞,幾個呼吸之間你來我往打了數十招,二人不相上下,都想好了下一招該如何出手,四方劍和柳葉劍齊出,有時刺向同樣刁鑽的位置,兩人只得匆忙閃避。

輾轉騰挪間,二人已經打到了遙安縣城外。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林一和塗守年在一條官道之上站定,林一不禁感嘆塗守年陰險狡詐:

「你剛剛如此憤怒,可出劍卻穩如泰山、滴水不漏,看來你是在誘敵深入。」

塗守年邪魅一笑:「你竟然看穿了,看來我的憤怒也沒有激起你的輕敵。」

「想不到你真是在給我買破綻,還好我沒有掉以輕心。」

林一回想起先前白平的囑託,不由得感嘆白平有先見之明。

「看來你也並非有勇無謀之輩,勉強能入我法眼。」塗守年舉起自己的青銅柳葉劍,對林一道:

「我這把青銅柳葉劍,長一尺,重八兩,乃頂尖兵器,由墨大師精心打造而成。名為噬野,有吞沃野千里,囊括山河之意。」

林一也亮出四方劍,沉聲說道:

「吾劍名為四方,長三尺、重二斤六兩,削鐵如泥,意為劍指四方。由宮三爺打造,當世神兵之一。劍身淬藍,劍刃為鑌鐵,劍尖為精鋼。

有詩云:精鋼錐透玉,鑌鐵劍吹毛。」

「好一把四方劍,好一首吹毛詩。相比齊宴的精鋼刀,我反倒更期待你的劍是什麼感覺了。」

塗守年雙眼放光,邪魅一笑,輕輕舔舐嘴唇,目光中殺意盡現。

林一臉上無悲無喜,垂下手臂,拖劍在地,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甚至讓林一周圍的空氣不斷波動,和鍛造時鐵板上熱氣扭曲空氣的畫面一模一樣。

二人體內真氣瘋狂運轉,屏息凝神,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緩緩遊走在官道之上,改變位置等待出現地形優勢。

四方劍長而勢大,則居高臨下開闊為宜,噬野劍短而輕便,則依靠障礙物游擊。

塗守年慢慢已經轉移到一棵小樹后,這是最為便利的地形,此地沒有樹林。如果林一殺來,塗守年可以依靠這棵小樹抵消林一一劍的威力,趁著四方劍劍勢減弱,塗守年可以在林一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但也頂多是傷到林一。

林一也沒有找到居高臨下的位置,站在平地昂首挺胸凝視著塗守年,塗守年微微俯身,隱藏起劍勢,讓人捉摸不定。二人死死盯著對方,一刻不肯鬆懈。

眼看雙方堅持不下,林一道:「在這裡打不過癮,不如你我換個地方。」塗守年也正有此意。

說罷,林一抬劍殺來,和塗守年在樹下交手數招,招招滴水不漏,劍刃只距離樹榦一毫卻不斬如其中。

二人又拆了十幾招,試探一番過後,不約而同邊打邊走。兩人身形閃爍,速度暴增間劍招也更加威力十足,氣爆也在兩把劍之間不斷轟鳴,可二人的雙手卻穩定異常,一招一式絲毫不受影響。

林一借一處上坡箭步躍起,直刺塗守年。塗守年側身躲避,又借勢向下劈砍,完美化解這一攻勢。

隨後塗守年找準時機,趁林一再度刺來,將柳葉劍極速斬下,柳葉鋸齒和劍尖剎那間相撞,塗守年把握的分毫不差。

火星四射,落在一旁的青草上,隨即暗淡不見,草葉輕微顫抖,竟被沙粒大小的火星撼動!

林一和塗守年向後退去,站定再看,林一精鋼的劍尖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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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劍尖沾染了一層青銅之色。

反觀噬野劍,一側柳葉鋸齒已經損壞,被四方劍尖硬生生磨鈍!

塗守年又驚又怒,心中懊悔,暗嘆自己愚蠢,竟以青銅劍刃硬磨精鋼劍尖。

墨大師的手藝乃是魔王朝第一,這把青銅柳葉劍雖不至於削鐵如泥,也可謂剛柔並濟。兩劍互砍,柳葉劍的劣勢不大,可用柳葉鋸齒切割,無異於把四方劍當磨刀石。魔將的力量又很強,精鋼劍尖便硬生生磨掉了柳葉鋸齒,即柳葉劍劍刃。

塗守年還在懊惱,殊不知這正是林一故意賣的破綻,他已經看出塗守年心高氣傲,不願面對僵局,意圖將自己斬殺,故有求變之意。若林一自己手拿柳葉劍,他也會選擇塗守年那般從兵器下手進行消耗,可他還是低谷了精鋼劍尖的厲害。

「塗守年,你把釘子當螞蟻踩了。」

林一嘲諷一番,一鼓作氣進攻上去,塗守年使九成力氣,他便使十成,穩穩壓塗守年一頭。

塗守年無奈,只得出全力,邊打邊撤,身形暴閃之間,二人來到了一處樹林,正是當初塗守年和齊宴交手的地方。

林一毫不在意樹林如何,夜色如墨,月有微光,又在樹蔭之下,魔將的視野也好不了多少。

塗守年瞅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邪魅一笑,淡淡道:

「月黑風高,宜殺人。」隨即再度與林一交手。

林一正手感火熱,見塗守年徑直殺來,自然求之不得,一劍斬出,再度與噬野劍摩擦出火花。

再看噬野劍時,原本蹭鈍的一側劍刃剛剛和四方劍的鑌鐵劍脊摩擦,竟又磨出了劍刃!這無異於塌房重建。

「老傢伙等著,看我用劍脊在你頸下割一道口子!」

林一面露怒色,暗嘆塗守年棘手,塗守年見自己如此輕鬆便磨回劍刃,不由得面露輕蔑,嘲諷道:

「一條小太子身邊的走狗而已,若不是有把神兵,五千招之內你必死!」

林一沒有動怒,只是呵呵兩聲:

「我若是走狗,你又是什麼,遛狗嗎?」

塗守年見激將法失敗,卻不慌不忙,依舊驕傲,再次激將道:

「白隆基不過一山野村夫,你身為魔將,竟然聽他號令,真是讓魔將二字蒙羞!」

林一反諷道:「我能讓魔將二字蒙羞那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讓魔皇二字蒙羞,可你再厲害魔皇的位置也是你主人的。即便你真做了魔皇,頂多身邊多幾個美女和太監,說不定有的太監假自宮,和你嬌妻私通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塗守年仰天長笑,「想不到你的嘴皮子和白隆基有一比。」

林一微微一笑:「我向白隆基學習呈口舌之利,可這懟人的本領,我是自學成才。」

塗守年聽后邪魅一笑,目中露出一絲貪婪,戰意升騰道:「你的確是個厲害人物,我都不想再回去跑一趟用白隆基的命威脅你了。

我現在只想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

塗守年戰意滔天,心中已有必殺之意。

林一卻啐了一口:「想裝梟雄,你也配?你還是去挾持江溫和白隆基吧!」

塗守年雙眸一閃,默不作聲,又與林一交戰幾百招,啪啪啪氣爆轟鳴。雙方戰意沸騰,再度打了幾十息,劍光迷錯,氣爆之聲大作,轉眼間又是幾百招過去。打的是天昏地暗。戰至正酣時,塗守年忽然虛晃一招,後撤幾步騰空躍起,潛伏在樹梢之上。

樹林茂密,柳葉劍殺機四現,在夜色中已成殺場!

林一見狀,嘴角卻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將手臂一沉,壓低身位再次拖劍在地。左手劍鞘右手長劍,成欲收鞘之勢。

月黑風高,林一猶如一團黑影,俯身壓低藏起兩尺劍身,合眼聽聲,靜靜等待塗守年的攻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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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邵獵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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