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靈魂試煉

景色變換兩人便回到炎熔秘境中，溪彩雲挺著高傲的胸脯站立在凌羽面前。

凌羽眼神沒有動蕩也沒有雜念，現在只有修鍊的決心和找到母親的意志。

「那我們就開始咯？我看你得沉淪多少次。」溪彩雲離著凌羽不到一寸，眼睛死死盯著凌羽，聲音帶著魅惑之音

凌羽目不斜視，深邃的目光與溪彩雲對視。溪彩雲雙手搭在凌羽肩膀，眼睛綠光一閃。

凌羽瞬間頭暈目眩，陷入深深的幻境。凌羽四周一片漆黑，空空蕩蕩的。

「又是這裡，上一次也是這裡。來吧，我準備好了。」凌羽望著天空中，那雙巨大的綠眼說道

綠眼一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繁星點點，有明月有雲朵。四周出現無數綉著各種花紋的屏風，裡面有著微弱的燭光。

每個屏風內都有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搔首弄姿雖然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屏風上面的人影卻十分清晰。

女子的身材卻展現的淋漓盡致，有的翩翩起舞，有的在沐浴更衣。時不時扔出一件薄如細紗的衣服，還有輕薄的肚兜。還有陣陣芳香，從衣服上傳出。

「公子，進來玩玩吧。嘿嘿嘿」

「公子，修鍊之路如此枯燥。不如來沉淪一翻，奴家會讓公子滿意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公子呢？」

這些女子用著極其溫柔與魅惑的聲音，在凌羽腦海中響起。凌羽臉色微紅，運轉龍魂壓制心底躁動的慾望。靜心打坐，聖龍緩緩在凌羽身上遊走。

「公子，是奴家不夠漂亮嗎？」一個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緩緩走出來，身上薄如蟬翼的長裙沒有遮擋一絲女子的風華，那傲人的身體一覽無餘，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堪稱完美。

凌羽緊閉雙眼，不在看女子一眼，但心底的雜念卻開始躁動，忽然聞到一陣芬芳。

「公子，你就這麼嫌棄奴家嗎？都不願意看看人家。」女子已經走到凌羽面前，低著頭看著打坐的凌羽。身上衣服緩緩滑落，露出那挺立的酥胸。話音帶著絲絲怒氣與委屈，讓人忍不住要疼愛她一翻。

女子沒有就此罷手，伸手撿起掉落的衣服輕輕將凌羽籠罩。

「嘻嘻，公子奴家為你跳一支舞如何。」女子赤裸全身，翩翩起舞。

凌羽不為所動，內心的邪念愈演愈烈。腦海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想象，與女子沉淪的畫面。凌羽身上的聖龍開始焦躁不安，衣服也被汗液侵濕。

凌羽只聽見許許多多，屏風打開的聲音。裡面走出各色傾城傾國的女子，每個人都氣質都不一樣。身穿各色的紗衣，都是薄如蟬翼，風華全露。

無數衣服飄落在凌羽身上，無數的花香侵入凌羽的鼻腔。

「公子，起來玩呀。奴家會好好疼愛你的。」

「公子，你不看看奴家的身姿嗎？」

「奴家，已經沐浴好了，等著公子疼愛呢？」

凌羽，身體里的慾望被無限放大。漸漸快要超過理智，凌羽卻一直在苦苦壓制心底的邪念，一遍一遍提醒自己這是幻境，卻收效甚微。

凌羽面色緋紅，全身青筋暴起。流出無數汗水，只感覺渾身如臨火焰世界。突然感覺到胸口被一隻玉手撫摸，仿若無骨十分細膩。在自己身上遊走，帶著微微冰涼。十分舒適，勾引著凌羽心底深處的雜念。

「公子，你好像很熱。和奴家一起涼快涼快吧，保證公子會愛上奴家的。」一個女子赤裸的貼在凌羽後背，在凌羽耳畔輕言細語的說道，凌羽都能感覺到女子呼吸，和心跳，玉手不停在凌羽身上遊走。

凌羽努力控制龍魂，壓抑自己的邪念。可感覺到更多玉手在全身各處，溫柔的撫摸。

漸漸耳邊傳來，女子嬌息和女子的打鬧嬉戲到聲音，各種誘惑的話語。那些玉手也越發放肆，在凌羽身上各處輕輕揉捏。

凌羽只感覺渾身發熱，就快與龍魂失去聯繫，快要被慾望吞沒時。靈魂紛紛被黑暗籠罩，理智漸漸消失。慾望成為凌羽唯一的念頭。

「羽兒。」腦海中炸響一道呼喚聲，聲音雄厚無比，帶著堅毅與毅力。

凌羽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入目皆是一片春色，無數傾國傾城的嫵媚女子，在凌羽面前展示著風姿。

「父親!!」凌羽大喊一聲，身上龍魂大盛，四周妖嬈嫵媚的女子瞬間飛灰湮滅。凌羽雖然不記得自己的父親，但心底卻明白那就是父親的聲音。

四周景象夜隨即消失，變成一片漆黑。巨大的綠眼再次顯現「還是勉強，你現在靈魂的可以抵禦一般的魅術。但遠遠不夠，準備好馬上開始下一次試煉。」

凌羽緩緩起身，身上濕漉漉的。背後的龍魂也強大了一倍，凌羽已經能初步看出聖龍的形態。

凌羽調整好心態，準備下一次試煉，不一會四周景象變換，自己也昏昏沉沉頭暈目眩，一頭栽倒。

不知過了多久，凌羽緩緩睜開雙眼。卻看見帶著面具的溪彩雲，正蹲在草地上看著自己。四周皆是高山，無數的樹林。天空有著三個太陽，時不時還有各種異獸飛過。

凌羽緩緩起身，頭疼感消失但身體卻十分虛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眸光有些渙散。

「你還是失敗了。」溪彩雲冷冷的說著，眼神帶著失望的看著凌羽。

凌羽如同被雷擊一般，震驚問道「怎麼可能，我明明通過了第一關怎麼可能失敗。」難以置信的看著溪彩雲

「不可能？感受一下你的龍魂，看看有沒有被摧毀。」溪彩雲轉身喃喃說著，有些厭惡的說著

凌羽試著感應龍魂，無論凌羽怎樣呼喚龍魂都沒有反應。心情瞬間跌落至冰點，一臉絕望。

「哼，廢物一個。為了救你犧牲了整個天狼家族，魔界最強戰神也隕落了。卻是一個無用之人。」溪彩雲冷冷說著，拿出金色婚書瞬間化為虛無。

溪彩雲化為黑煙，不見蹤影。空中回蕩著她失望的聲音「既然你馬上就會化為傀儡徹底消失，所以我就幫你帶回了神界。接下來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可沒時間陪一個廢人。」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凌羽不死的一遍又一遍呼喚著龍魂，依舊沒有一絲回應。

凌羽閉上雙眼，進入靈魂世界。靈魂世界中也沒有了聖龍的蹤影，就連金書都已經支離破碎。

唯獨那個天狼夜君靈魂還在，四根巨大的石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七彩光芒已經十分微弱。鐵鏈已經布滿裂紋，隨時都會崩斷。金光銘文已經十分暗淡，整個陣法已經失去威壓，在崩壞的邊緣。

天狼夜君帶著冷笑看著凌羽，凌羽沒有任何神情，眼神十分空洞沒有一絲光芒。

事已至此，憤怒不甘悔恨有什麼用，只能靜靜等待消散。

凌羽默默退出，雲淡風輕的看著遠方，一切這麼真實，又如此虛擬。

漸漸天空開始陰沉，下起蒙蒙小雨。凌羽抬起頭望著，黑壓壓的烏雲

凌羽緩緩起身，在雨中徒步前進。冰冷的雨水拍擊著凌羽的臉龐。凌羽沒有一絲遮蔽，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不知何去何從，心魂無比安靜。沒有一絲雜念，難得的清靜。

漸漸開始起風，天空一道道閃電劃過。一片樹葉飄落在凌羽頭頂，凌羽輕輕拿下樹葉喃喃自語「落葉的一生，就是為了歸根嗎？」

時間無聲的流逝，凌羽的世界始終一片灰暗。現在的我，還擁有什麼？

生命……

生命又是什麼？

我們為什麼存在，過著短短的一生，又匆匆離去。來時不帶一物，走時也帶不走一物，最終化為一捧塵土。

究竟是為了什麼，這短短的一生，有什麼意義。

凌羽將樹葉扔下，在昏暗的樹林中，不停的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漸漸前方出現一點亮光，凌羽看著亮光，鬼使神差的緩緩靠近。

漸漸光亮越來越多，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小城鎮。在灰濛濛的天氣之下，就像黑暗中的一座孤島。

凌羽來到城門處，一大群人把告示牌圍得水泄不通。凌羽淡淡從旁邊走過，卻聽到讓他心底重新亮起一道光的消息。

「魔界天狼一族，突襲明神城被正神盟全殲。生擒魔界第一魔女歐陽慕容。」

「此時魔界內亂，正神盟準備大舉進攻魔界。消除魔界異類，明日午時在明神城處決魔女，鼓舞軍心。」一個老人喃喃念道

「太好了，這群魔人終於活到頭了。」

「無惡不作的魔人，終於迎來審判了。」

凌羽擠進人群，看著熟悉的畫像。也確定了正是自己母親，兩眼通紅帶著憤怒抓旁邊一人，大吼著說「明神城，在哪裡？」

「他，他是天狼魔神的兒子。」旁邊一人驚呼著逃命一般的跑開，四周的人皆發出驚恐的聲音，四散奔離。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公示處幾息時間就剩下凌羽與一名瑟瑟發抖的男子。

凌羽抓住的男子，身體如同篩糠一般急忙求饒「神人，你就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凡人，殺了我也沒用，我家裡還有年幼的孩子，八十的老人。」帶著哭腔乞求著凌羽。

「我問你，明神城在哪裡？」凌羽凶神惡煞般的看著男子。

「明神城在距離這裡數萬里之外，是人界與魔界的交界處。」男子不敢隱瞞如實回答

凌羽一時失神，放開男子苦笑著後退幾步「哈哈哈，我就是一個廢人有什麼用。數萬里之外，哈哈哈哈」

「你這個狗老天，為什麼讓我大難不死。卻又讓我等死，哈哈哈哈」凌羽大笑著跪在地上，無力的捶打著冰冷的地面

「把他給我拿下!!!送往明神城聽候發落。」一聲怒斥在半空響起

凌羽生無可戀的抬頭看見，數百穿著金色盔甲的士兵懸浮於半空，眼神卻閃過驚喜之色。

為首是一個紅色盔甲，面帶怒氣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柄利劍指著凌羽。

身後士兵手持長槍，飛向凌羽。凌羽沒有反抗，被幾個士兵用長槍貫穿凌羽四肢。凌羽沒有痛苦的模樣，眼神也未動分毫。

一個士兵對著凌羽的脖頸就是一手刀，凌羽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娘，我來找你了。等著我，我陪著你一起去找爹。」

明神城城外臨時處決處……

凌羽被吵雜的聲音喚醒，睜開看到一個閃耀著光芒鐵籠，自己則被關在裡面。

外面人山人海，天空中漂浮著無數戰艦。凌空著許多衣著各色不同的人，每個人都帶著冷笑看著高台中心處。

一個白衣女子，渾身多處是血。雙手被兩個鐵鏈拴著，跪在地上雙眼無神。

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女子，走到白衣女子身邊，一隻手抬著白衣女子的下巴說道「魔界第一魔女歐陽慕容，你對突襲明神城一事可有異議。」

凌羽突然心驚，那是母親，看著母親就在面前。凌羽抓住鐵籠，卻被鐵籠上面的陣法擊飛。

「母親，母親。」凌羽雙眼通紅大喊著，但鐵籠帶著隔音結界。凌羽不甘心的一拳一拳打在鐵籠上，四肢傳來的痛楚渾然不顧。

凌羽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到母親身邊保護母親。

「給我開，開啊。」凌羽雙手崩裂，鮮血直涌缺還是一拳一拳打擊著鐵籠。凌羽雙眼布滿血絲帶著深深的煞氣。

凌羽只看見，白色盔甲女子手一揮。天空中烏雲密布一道道雷電劃過蒼穹，轟擊在歐陽慕容身邊。

「不要!!」凌羽全力一拳打在鐵籠之上，只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手臂失去知覺癱軟的垂在一旁。凌羽又舉起另一隻手臂，又是全力攻擊鐵籠。

還沒碰到鐵籠，靈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天狼夜君的靈魂在此時突破了封印，開始吞噬凌羽的靈魂。

凌羽只感覺靈魂越來越虛弱，眼前也開始模糊，變得暗紅起來，對身體的感知也開始變弱。

「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凌羽不甘的怒吼，看著不遠處行刑的母親。

「沒有龍魂又怎麼樣，我是凌羽!還有至親在等我，我不服輸。你給我滾出去!!」凌羽的靈魂對著鋪天蓋地的暗紅色氣體不屈的怒吼道

一隻巨大的暗紅色天狼出現在凌羽面前，目光帶著冰冷的殺氣看著凌羽。

凌羽這次沒有恐懼，只有憤怒與不屈。如同厲鬼的眼睛，向著天狼奔去。猛然跳起向著天狼一拳打去。

突然天狼化成一個黑衣女子，凌羽沒有遲疑一把抓住女子的脖頸。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向著女子打去。

女子伸手就接住了凌羽的拳頭，凌羽看著那綠色的眼眸，一驚急忙收手。

「恭喜你通過第二關。」溪彩雲看著凌羽喃喃說道

凌羽則有些不甘心怒吼「為什麼是幻境，為什麼你要拿我母親來騙我。」凌羽怒目圓睜的看著溪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