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第5章：紅眸少年
雖在九重天上，可亦有白晝黑夜之分，只不過九重天上的夜晚沒有星星。
楓晚坐在床榻之上，依舊是那副蜷縮的模樣，惹人戀愛，那精美的下顎線微揚一個角度，看着那一片深藍無星的神界夜空，空洞無神……
「楓晚～楓晚～」一個聲音回蕩在楓晚耳邊，「嘖嘖嘖嘖——好歹也是狐族公子，竟會落得個這般家破人亡，孤零零的下場。」
楓晚神遊天外……
「楓晚～狐族依附白若神尊幾百年，對其忠心可謂是天地可表，日月為鑒，而白若神尊卻狐族的罹難這般視若無睹，若非狼族狼子野心波及其它族群，白若神尊又怎麼將曾經依附於他的狼族趕盡殺絕，在這其中，白若神尊也有着推卸不掉的責任，間接導致了狐族的覆滅。」那聲音在楓晚耳邊說個不停。
那聲音提及白若神尊，心中本就對白若神尊有恨，此刻內心稍有波動。
「你是何人？」楓晚丹唇微啟。
「我就是你，楓晚！」
楓晚或許是最近疲憊，對於那個聲音說是自己並未有太大的反應，甚至臉上都未出現表情的波及。
「如何證明？」楓晚異常鎮定，就像一個成熟的男子一般，絲毫沒有少年該有的慌張和疑惑。
「鏡子！」
楓晚明其意思，久久之後起身來到了鏡子前，俊郎的面容映在鏡中，如一朵凌霄花。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就是你！」鏡中映出了一個紅眸少年，嘴角掛着一絲邪魅笑意，那眉、那眼、那臉簡直一毛一樣。
「你可聽說過一身雙魂？」
「沒有。」楓晚搖頭道。
「沒聽說過也沒關係，不過我可以幫你報仇！」鏡中紅眸少年說道。
一聽到報仇，楓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問道：「你要如何幫我？」
「第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第二，韜光養晦，以待來日。」
「他這般虛偽的嘴臉，想要我委曲求全實在是做不到！」楓晚說道。
「先當孫子后當爺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楓晚一想的確也如此。
「只要能殺了那虛偽善人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楓晚此刻恨透了白若。
「白若神尊修得是海棠九神令，恰好在閣樓里有本風語殘花咒，可破其破功力，而且白若神尊並不知曉其存在。」
這人的話是明擺着點他，也正好，可遇而不可求。
次日，儒竹閣
「弟子楓晚見過師尊。」楓晚磕了三個響頭，經過一夜，先當孫子后當爺，這道理不錯。
白若微睜水眸。
「你能這般甚好，你既拜如我門下，從今日為師便教你修仙。」
驗靈石上，淡藍色的微光閃爍，恰是風木屬性。
白若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你不僅有和為師一樣的木屬性靈根，而且還有風屬性靈根。」
「為師所修海棠九神令，你若修此法，為師定會傾囊相授，不知你意下如何？」白若盯着楓晚。
修你大爺！
修海棠九神令修得和你一樣無情無意，冷酷絕情。
再者，海棠九神令和風語殘花咒本就相剋，修得和你一樣，我還怎麼修殺你之術？！
「弟子愚鈍，自不可與師尊修相同之法。」楓晚直勾勾地看着白若，眼神里裝出來的柔意無暇。
「悅花如何？很適合你，淵風經也適合你。」白若推薦道。
方才驗靈石上楓晚看得真切，木屬性要比風屬性更強，修仙自然是始終如一方可精益求精，自然楓晚也想着留下風屬性修風語殘花咒。
「弟子愚鈍，若修雙法雖廣泛，但卻不能登峰造極，所以弟子想如一選擇悅花。」楓晚這冠冕堂皇的話說服了白若。
白若聽得內心也是微微顫動，好一個登峰造極，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心思，將來大了可了不得。
「你既有選擇，為師便依你，《悅花》在藏書閣內，你自己去拿吧。」白若說道。
楓晚心中一亮，風語殘花咒也在閣樓的藏書閣內。
楓晚在其一通翻找，只找到了《悅花》，並未見《風語殘花咒》。
「喂？你說的風語殘花咒究竟在什麼地方？」楓晚這話很顯然是對另一個自己說的，可是卻是那麼尷尬，我不理解。
「風語殘花咒本就不在這裏，昨晚只是先安撫你罷了。」楓晚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紅光。
「不在這？那在何處？」楓晚顯然有種被耍了的嗔怒之意，問道。
「在這裏！」只見楓晚眼眸赤紅，嘴角上揚，手中化出一顆珠子。
楓晚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現在手裏的珠子，方才短暫的失憶，有些迷糊。
楓晚看着那顆珠子，問道：「這要怎麼做？」
「以血引之，方得其中之法。」
君蘭閣內
楓晚盤膝而坐，雙手拈花，氣息微弱，道道青光環繞其周身。
只覺得氣海之中盈盈靈氣不絕，自氣海充盈滿溢緩緩進入周身經脈。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仙似神，如一根羽毛落在水面之上，又如一陣風拂過海棠花蕊一般。
輕盈，這是悅花帶給楓晚的第一感覺，楓晚緩緩睜開星眸，果真修仙是要講方法的，只是自己在狐族之內，修仙雖有白瀲大姑姑在旁指導，但一直是止步不前，連一條尾巴都未化出。
自己因此也曾傷心過，但每每傷心之際，白瀲大姑姑總會鼓勵安慰自己，但只有白瀲大姑姑一人知道他是不可能化出狐尾的。
悅花第一重花——南摘，楓晚輕而易舉地便通過了。
心情大好，心中不禁自信起來，但轉念想到白若那張臉，心中的快樂便被自己的師尊給煞得個乾淨。
「嘔～」楓晚竟作嘔了起來。
「想起來白若那虛偽的臉，我都噁心！」明明噁心排斥白若，可他又偏想白若那張臉。
拇指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唇，少年的半熟加上幾分獸/性，萬分魅惑。
轉手便拿出了風語殘花咒，按照方才修鍊悅花那般修鍊風語殘花咒。
可自身本就一個氣海，已經容納了悅花，容納不下第二個了。
「怎麼？氣海不夠了？」
「嗯。」
「你就好好地歇歇吧。」話音剛落，楓晚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邪魅的紅眸少年。
玩意一笑，那紅眸少年便開始修鍊風語殘花咒，雙魂，自然是有兩個魂魄元神，兩種意識和形態，氣海也不例外，並且靈力還是互通的，隨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