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邪神教
雨之國,雨隱村。
熟悉的花團小店角落,卡卡西笑著接過了紀子遞上來的飯糰。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店內的客人並不多。
雖然客人很少,但卻並沒有如以往那樣與卡卡西攀談,只是帶著禮貌的笑容,將食物遞給卡卡西后,便匆匆返回到了櫃檯後面。
對於的疏遠,卡卡西並未在意。
因為此時的卡卡西穿著一身普通的雨隱居民裝束,面貌也做了一定的偽裝,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作為雨隱村居民,面對陌生的面孔總是謹慎且帶有敵意的,紀子能夠面帶笑容已經是其所展現出的最大善意了。
接過飯糰,卡卡西並沒有立即開動,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橙色的小人書。
將小人書展開,卡卡西這才拿起了一個飯糰。
不過卡卡西的注意並沒有完全放在手中的書或者糰子上,反而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店內角落的一個相貌平凡的大叔。
大叔同樣穿著一身普通的雨隱居民裝束,但從店裡的客人對他明顯的疏遠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名外來戶。
大叔桌上擺滿了空酒瓶,顯然他很早以前便來到這了。
瞥了一眼后,卡卡西便轉頭來,將注意放回到手中的書上。
卡卡西如此關注一名醉酒大叔,以及以這身打扮來到這家店的原因,還要從一周前說起。
從岩之國回到雨隱村后,組織內的任務便告一段落了,卡卡西也得到了久違的休息時間。
於是,回到村子的第二天,許久沒有放鬆過的卡卡西便一身便裝的走在村子的大街上。
恰逢晴日,村子街頭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走在人群中的卡卡西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接著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卡卡西的身旁響起:「年輕人,信教嗎?」
卡卡西轉頭望去,卻發現是一名相貌陌生的醉酒大叔。
大叔並非忍者,除了臉色更為蒼白一些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當時卡卡西雖然穿著普通的便服,但臉上還蒙著面紗,顯得很是神秘。
這名傳教大叔似乎也察覺到卡卡西並不尋常,因此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快步想要走開。
「等等。」卡卡西反應迅速,未等他離開,反手便抓住了大叔的胳膊,臉上流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
被抓住的大叔明顯做出了掙扎的動作,但並未能擺脫。
大叔的掙扎卻讓卡卡西眉頭一皺,因為從這名大叔所傳出來的力量要遠比一般普通人要強的多。
而這樣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面前這個被酒氣掏空身體的酒鬼所能具備的。
酒鬼大叔被抓住的瞬間,臉上明顯流露出些許的慌亂。
作為一名來到異國傳教的人,當然知曉當街傳教的風險。
讓他如此大膽原因,很大一方面則是源於他那強於常人的力氣。
自從習慣了強大的力量帶給他的自信,驟然遇到一個力量強於他的人,讓他不由感到十分的不安,有些結巴的說道:「怎怎麼了?」
「沒事。」卡卡西眉頭一挑,便決定放線釣魚,觀察一下,於是便鬆開了手,放任醉酒大叔離開。
當然標記已經做好了。
卡卡西沒有再理會踉蹌離開的醉酒大叔,而是思索起醉酒大叔以及他口中所提及的宗教。
宗教,作為人們尋求慰藉,寄託心靈的一種形式。
在戰爭期間出現過許多,但大多數宗教總是打著和平的旗號行招搖撞騙之事。
更惡劣的是一些本身目的就不純的邪教。
這些邪教往往對人們造成很大的傷害。
卡卡西也曾在木葉暗部時期處理過幾宗火之國境內的邪教事件。
現如今戰爭已經結束,許多宗教也相繼銷聲匿跡。
卡卡西沒想到,居然在雨隱村內遇到了一個宗教士,而且看樣子極有可能是個邪教徒。
作為一個經常在死生中拼殺的卡卡西,對於宗教的興趣並不是很大。
而卡卡西如此關注這位醉酒的傳教士,主要是因為他本身,準確的說是他身上帶有的一絲微不可覺的奇特氣息。
這股氣息十分微弱,即使以卡卡西現如今的感知,如果不是醉酒大叔主動搭話,卡卡西還未必能夠洞察到。
最主要的這股奇特的氣息,和大天狗帶給他的感覺有些類似。
既然能夠遇到與大天狗類似的氣息,卡卡西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洞察大天狗秘密的機會。
因此為了能夠釣到其背後可能存在更大的魚。
卡卡西特意偽裝了一下,換了一個身份,然後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以一個偶然的機會成功與其搭上了線。
再經過幾次接觸和試探后,卡卡西這才終於獲得了他的信任,然後被約在小店見面,似乎事關入教之事。
於是便有了如今這個情況。
這段時間,卡卡西除了親自與醉酒大叔接觸意外,還充分發揮了自己在暗部的能力。
以各種身份,各種面貌出現在醉酒大叔身旁,近距離觀察他的傳教行動。
本來卡卡西以為在雨隱村想要發展宗教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畢竟雨隱村已經有一個神了。
但事實卻有些出乎卡卡西的預料,醉酒大叔的傳教活動十分順利,短短一周時間便發展了數十人。
不過令卡卡西失望的是,除了醉酒大叔外,他還沒有看到另一個身負奇特氣息的人。
應該說除了醉酒大叔身上的氣息,卡卡西沒有再獲得任何與大天狗有關的信息。
這很是不大符合卡卡西的預期。
雖然近些天下來,卡卡西的收穫遠不及自身的投入,沒能如願獲取更多與大天狗有關的信息。
但至少還是獲得了醉酒大叔的信任。
只能希望入教后,會有收穫吧。
隨著飯糰一個個的落入到卡卡西的肚子中,店裡的客人也走了差不多了。
然後就聽見一聲飽嗝從小店角落響起。
呃。醉酒大叔似乎已經喝足了,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只見醉酒大叔結過賬后,一副醉酒的樣子,踉蹌著朝著卡卡西走了過來。
醉酒大叔並沒有在卡卡西的桌前停留,只是在他路過後,卡卡西的桌子上多出了一張紙。
卡卡西沒有再去理會離開的醉酒大叔,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桌上的紙上。
在這張紙上,除了一個日期和地點外,赫然寫著三個血紅的大字,邪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