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去鴿子市換東西

審訊了一上午，棒梗哭的眼淚都幹了。

不過這種年紀的小偷，公安們見的多了，所以也沒人同情他。

快到中午時分，一個公安總算讓蹲著的棒梗站起來。

「把他帶回去關著！」負責審訊的公安做出判罰。

他瞪了棒梗一眼：「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反省反省，要是還死不悔改，到時候一定收拾你！」

棒梗嚇得也不敢哭了，被一名公安重新送回拘留室。

「進去老實待著！」公安把棒梗推進拘留室，再度把門關死。

賈張氏和秦淮茹立刻過來，臉上露出關切神色：「棒梗，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棒梗這時候又神氣活現起來：「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就是問了我幾句話而已。」

但他沒敢把公安們通知學校老師的事情說出來。

要是被秦淮茹知道這件事，肯定要揍他。

「這群公安，真是不講道理，我家大孫子還沒睡好呢，就把他帶出去審訊，還有沒有王法了？」賈張氏在拘留室里大吵大鬧。

秦淮茹嚇得急忙捂住她的嘴。

這可不是四合院，而是派出所牢房。

要是這些話被公安們聽到，他們一家子又要倒霉了。

賈張氏一把甩開她，瞪著眼大叫：「你捂著我嘴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你吵吵嚷嚷什麼呢？」一個公安的聲音從鐵門外面傳進來。

他透過鐵門上的縫隙，朝著牢房裡低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敢在我值班的時候鬧事！」

賈張氏嚇得脖子一縮，立刻閉上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公安聽見拘留室里沒了動靜，這才冷哼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方，就都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誰不安分，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們這群壞分子！」

等到公安的腳步聲離開后，賈張氏這才小聲嘟囔：「真是沒天理了，這還不讓人說。」

秦淮茹心裡翻了白眼：你就閉嘴吧，剛剛人家公安在的時候，看你嚇得那個樣子！

但她現在可沒功夫理會賈張氏，神色慌張地看著棒梗：「你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啊！」

棒梗想起昨晚在大院里發生的事情，頓時恨得牙根癢。

他氣憤地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臉上全是委屈的神色：「媽媽，奶奶，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樣的傢伙，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賈張氏瞪大眼睛，滿臉憤怒地破口大罵：「這個姓張的小畜生！我當初就不該收留他！」

「現在不僅把咱們一家給害了，還霸佔了咱們家屋子！」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秦淮茹撇了撇嘴：「婆婆，你是不是對不起你們家啊？所以他才這樣對我們？」

賈張氏一愣，她早年離開家的時候，確實很對不起家裡。

別人家都是嫁女兒給兒子賺彩禮，她可倒好，把家裡的錢都給捲走，搞的她弟弟後來沒錢娶媳婦。

要不是碰到個難民，人家為了口吃的嫁給她弟弟，估計她弟弟就絕後了。

「那小子，該不會是真的來找我報仇的吧？當初他爺爺，可是因為沒錢才給人家當學徒去的....」

不過她懷疑歸懷疑，這種事她可不會說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氣勢洶洶的說：「我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對家裡做壞事！」

「倒是你，肯定是你不給他好臉色，所以他才報復！」

秦懷茹要被氣炸了，心想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明明就是人家一來，你就要壓榨人家！

可賈張氏是她婆婆，秦淮茹也只能心裡想想。

棒梗一臉憎恨：「像他這樣的人，全家都不是東西！他祖上也肯定都不是什麼玩意兒！」

賈張氏和秦淮茹愣住了。

這倒霉孩子，怎麼說話呢！

你這話，不是把我們也罵了進去嗎？

棒梗說完才反應過來，總算知道把自己一家也罵進去了。

他只好翻了個白眼，氣得鼓起腮幫子不說話了。

「這個小畜生，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賈張氏張嘴就罵，唾沫星子在空中亂噴：「我們老張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白眼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秦淮茹臉色陰沉：「哼，這樣的傢伙，等我們回去就把他趕出去！讓他滾回鄉下！」

她們現在早已經把張明濤給恨死了。

恨不得現在立刻回家把他給掐死！

......

張明濤離開軋鋼廠后，在大街上騎著車。

如今的四九城不像前世那樣繁華，整個街道上都有些冷清。

張明濤騎著車閑逛，路上連行人都很少，而小汽車更是一輛都沒看見。

畢竟在這個年代，基本上沒有私家車。

大家都為了填飽肚子，整日奔波，很少有閑暇的時候。

張明濤看見路邊的一間副食品店，想起來上古秘境里還有不少副食品票，不如趁著這個時候買點好吃的帶回去。

他鎖好自行車，走進店鋪。

整個店鋪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一個店夥計之外，就沒其他客人。

店夥計一看見張明濤進來，立馬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您要看點什麼？」

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平日里填飽肚子都成問題，根本沒有閑錢來買副食品。

而就算是那些有錢的人家，也很難得到副食品票。

這玩意兒，平常只有一些大單位里的領導們才有資格得到。

能進副食品店的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店夥計對張明濤的態度十分客氣。

張明濤淡淡一笑：「有沒有糖果和牛奶之類的東西？」

「有的，有的。」店夥計急忙點頭。

本來副食品就稀缺，糖果和牛奶更是罕見。

店夥計一看張明濤開口就要買這些，心裡篤定他的身份不一般，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勤。

「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拿過來。」店夥計點頭哈腰，轉身就去後面的倉庫里拿來不少糖果和牛奶。

張明濤在店裡轉了一圈，沒發現其他值得買的東西，副食品的種類也不是很多。

他指著店夥計拿出來的糖果和牛奶：「這些，我全都要了，你算算吧，要多少票和錢？」

店夥計不敢讓張明濤久等，很快就算好了賬。

張明濤十分爽快結賬走人。

張明濤回到四合院，先把牛奶送給了聾老太太：「老太太，我今天特意給您買了牛奶，您嘗嘗。」

聾老太太震驚的下巴都要砸地上：「牛，牛的奶啊？我的乖乖，我還從來沒喝過呢。這，這很貴吧？」

她在大院里住了這麼多年，平日里都是她接濟別人，從來還沒人送過她東西呢。

而張明濤才來幾天，居然送了牛奶這麼珍貴的東西，讓聾老太太心裡感到十分溫暖。

張明濤淡淡一笑：「您別跟我見外，以後您要是喝完了，我再給您送過來。這是人家領導獎勵給我的，多的很呢！」

「好孩子，好孩子。」聾老太太眼角都濕潤了：「回頭，我給你納鞋。」

他和老太太又聊了兩句，隨後就回了家。

剛進屋，他就發現小當和槐花姐妹倆已經寫完作業，兩人正在勤勞的打掃衛生。

兩人看見張明濤回來，老老實實的站好。

但兩隻眼睛，全都在他手上的袋子轉。

張明濤笑眯眯地舉著手裡的袋子：「過來吃吧，是好吃的！」

兩個女孩滿臉驚喜，可是又不敢過去。

張明濤心裡嘆息，看來平日里有好東西，賈張氏都給棒梗了。

畢竟女孩子，在這個年代不受待見。

他擺在桌上：「來，吃吧，大哥命令你們！」

這下，兩個女孩才過來。

看著袋子里滿滿都是吃的，尤其是奶糖，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但直到現在，她們依然不敢伸手。

「大哥，真，真的可以吃嗎？」小當小聲的問。

張明濤點頭：「都是你們的！你們以後好好聽話，還會給你們帶的！」

聽到這話，小當才拿了兩顆糖，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顆。

但兩人已經開心的滿臉都是笑。

「謝謝大哥！」

隨後，兩人拿著糖到了角落，撕開外面的紙，直接丟進嘴裡慢慢的讓紙化掉。

感受著糖紙上的甜味，兩個女孩笑的無比開心。

張明濤看著她們，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這個年代，奶糖雖然少見，但並不是沒有，他就見過院子里有孩子吃過。

但小當和小槐花明顯是沒吃過，這才如此的珍惜。

想想賈張氏和棒梗養的肥頭大耳的樣子，張明濤心裡就來氣。

「只要你們以後好好的，大哥不會虧待你們！」張明濤心裡暗暗的說。

張明濤隨後躺在床上，不斷思索著以後的規劃。

現在他已經算是站穩了，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就算有人查他也不怕。

下一步，就該好好想想以後怎麼生活。

那麼多物資放著不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既然上天給他這個機會，他就該好好逍遙的生活。

忽然間，他的眼睛亮了。

他現在有不少憑票，這些東西一個人十年也用不完。

但等到以後新時代來臨，這些憑票可就都作廢了。

不如趁著今天有空，去鴿子市換成錢。

想到這，張明濤也不休息了，起身就推著自行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