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再至衡山派
第92章、再至衡山派
明心解釋道：「以你能止小兒夜啼的名聲，武功又這麼高，我如果不使點手段，那就真是傻子了。」
「你……咯……咯……你……」白板煞星艱難地崩出幾個聲音，用力仰了一下頭，然後垂落，再無聲息。
明心站着不動，過得一會兒甚至吹起口哨，笑道：「裝死啊？雖然你裝得有模有樣，而且還咳出了兩口血，但是，你受的傷並不足以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死去。老白，你是不是想着等我上前查看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啊？」
明心說完停了一下，見白板煞星還沒動靜，於是說道：「嗯，反正你脊柱斷了，就算有人救，這輩子也動不了了，我還得趕路呢，就此告辭。」說着倒退著假裝離開。
聽着明心遠離的腳步聲，白板煞星終於裝不下去了，身體動了動，一口氣泄了出來。
明心見白板煞星身體動了動，笑道：「其實，別說你沒死，就是真死了，我也會先射出銅錢割斷你的動脈之後才會接近屍體，我這人，一向是挺小心的。」
說到做到，明心再次射出一枚銅錢，割斷了白板煞星的頸動脈，看着鮮血飆出，噴紅了一片地面，漸漸匯聚在一起，淌出了一丈多遠。
看了一會兒，明心坐下運功恢復了一下內力，才起身拎着白板煞星的屍體離開。
進入遠離了田地，明心找了一大堆柴火，將白板煞星的屍體焚燒了。這樣徹底毀屍滅跡，是最好的處理方式——當初令狐沖他們處理費彬的屍體不徹底，以至於後來左冷禪用這個來要挾莫大。
守着將白板煞星的屍體燒成了灰，明心才往回趕。
玲瓏見明心趕回來，急忙問道：「受傷沒有？」
「沒有。」明心笑道，「他逃走的時候就受傷了，何況我還有銅錢在手，哪會跟他硬碰硬啊！」
聽明心說沒受傷，玲瓏才問起結果：「白板煞星死了吧？」
明心笑道：「死了，都燒成灰了！」
他能不高興嘛！雖然用了點手段，但是畢竟殺死了一個頂尖高手中的頂尖高手，說明他的實力跟左冷禪沖虛等人也只差一線了。
這麼看來，要不了幾年，他就真正可以跟他們處於同一等級了！
「死了就好！」玲瓏大大鬆了口氣，高興起來。
經此一戰，兩人都消耗很大，也不急於趕路，也沒動手打野物——因為現在剛開春，熬了一冬的野物瘦得很，沒有油脂烤出來不好吃——到一個村子買雞買魚，做了頓豐盛的飯吃了，找准方向慢悠悠地出發。
一連幾天之後，兩人才加快了速度，往衡山走去。
三月初明心兩人到達衡陽城，進城轉過兩條街道，就遇到了三個衡山弟子迎面走來，其中一人還是熟人——蔣卓。
明心叫了一聲蔣卓，蔣卓抬頭看向明心，一時間有點不敢認，明心「唰」的一下展開摺扇搖了搖，笑道：「認不出我來了？我是明心！」
「呀！原來真是明兄！」蔣卓高興地抱拳笑道，「聽大師兄他們說過，可真見了還是不敢認。」說完又對玲瓏行了一禮說道：「見過玲瓏姑娘。」
明心指了指另外兩人，問道：「他倆是你師弟？」
「是。」蔣卓介紹道，「這是馬連成師弟，這是江南湖師弟。馬師弟，江師弟，這位就是南北雙傑中的南傑明大俠！」
馬連成和江南湖忙再次行禮，口稱「明大俠」。沒辦法，「南北雙傑」的名號太過響亮，雖然這名號如此響亮是北傑令狐沖闖出來的，但作為另一個能跟令狐沖比肩的年輕人，明心的武功有多高可想而知！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明心三年前殺了飛天神鶴那樣的頂尖高手，兩個月前又殺了白板煞星，定然更會認為名副其實。
明心笑道：「不用多禮。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幹嘛？」
蔣卓笑道：「到城裏最好的酒樓等你呀！我們都來了十來天了，還有沈師兄他們，就想你一到就見到你。」
「哈哈哈，我這好吃的習慣，卻讓你們記住了。那就走！」明心笑着，和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到了酒樓前，果然，酒樓上還有衡山弟子在，正從窗戶搖手打招呼呢！
上得酒樓，又是一番見禮之後，喝了一杯坐下，接着有人敬酒，明心又喝了一杯，笑道：「都別敬酒了。我覺得酒實在沒什麼好喝的，還是菜更美味，多吃菜！」
明心是實話實說，他不怎麼喜歡喝酒，甜米酒（醪糟）倒是經常喜歡來上兩碗。
沈風說道：「好，那就吃菜！」
邊吃邊聊，半個時辰后大夥才吃完，然後簇擁著明心往山上走去。
雖然莫大先生管理門派的能力不行，但是沒有了嵩山派這座大山的壓制，衡山派這些年還是有了新氣象。
衡山派雖然死了劉正風，但剩下的上一輩高手還有不少，現在其實力僅次於嵩山派。泰山派原本高手也不少，但是貪心華山山洞的劍法，半數死在了山洞裏。至於恆山派，上代倖存的高手更少，通元谷里那些人幾年前就離開了大部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在令狐沖卸任掌門之後離開了，而不戒和不可不戒，嚴格來說也不是恆山派的人。
門裏有不少高手，莫大先生又得了衡山五神劍，武功又有進步，照理說是用不着請明心指點門下弟子。不過莫大先生也有想法，那就是讓明心露露身手，激勵門下弟子努力修練！
在這方面，明心的作用顯然比令狐沖大得多。因為令狐沖的內功並不是勤修苦練得來的，而明心的內力是自己一點一滴修練得來的，最有說服力。
到了衡山派，住進客房，明心沐浴收拾了一番，莫大先生帶着幾個師弟來訪，明心跟他們聊了好半天，才送走他們休息起來。
第二天一早修練過內功起床，洗漱過後練了一會兒招式，就有人來送早餐了。
明心聽着蔣卓的聲音，打開門笑道：「怎麼你來送早餐啊？隨便讓個廚子什麼的送來不就行了。」
「順手，順手而已。」蔣卓笑着說道，「我也正好趁此機會向你請教。」
明心說道：「請教什麼啊。不就是多想多練嗎？想像別人從各個方向攻來，自己如何應對，見的招式多了，應對的經驗就會豐富起來。」
說着明心打開食盒，將早餐取出，叫玲瓏開飯。
其實明心說的只是招式層面，還有另外一層，則是跟內在精神、思想有關，即氣勢和意境，要掌握點皮毛不難，但要掌握核心真意非常難，明心自己現在懂得也不多。
但對於現在的蔣卓，研究招式層面最有用。明心自己就是個例子。他師父無難對拈花指的真意掌握比他強，他對拈花指真意的理解大半得歸功於他師父的言傳身教。但內力和招式上他師父無難卻又差了不少，因此他的武功勝過了師父一截。
一邊吃着，明心一邊隨口講著如何多想，如何多練。多想就是琢磨應對之法，能想出幾種更好，想不出來也不要緊，每天腦子裏過上一遍，時間長了也就熟練了，甚至靈光一閃會有更好的應對之法。而多練，並不是一味苦練，內力使用多了，對修練內功沒好處，練的時候盡量少使用內力。
說着話吃完飯，來到練武場，衡山派弟子已經差不多到齊了。跟馮江河他們說着話，沒一會兒莫大先生帶着老一輩人物登場，請明心和玲瓏也坐到位置上，然後莫大先生宣佈比試開始。
衡山弟子兩兩上場，一共上了六人，三場比試同時進行，比完之後各自點評。
一直到午時，吃過飯後休息半個時辰，比試繼續。
一天下來比試，武功好的當然還是年紀大的，二十三四戰勝三十多歲的就沒有，天才，哪是那麼容易有的？明心不是天才，令狐沖也不是天才，他們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各有機緣。
明心每個人都招式都說了一下，每個人聽到明心指出的破綻和應對之法，都有恍然大悟之感。
第二天，玲瓏就不再到練武場了，她覺得彆扭。
一連三天下來，比試的弟子都有了一些變化，有些人甚至在嘗試不嚴格按照招式來了。
第五天，由莫大先生和明心切磋諸弟子觀戰。
明心用的是天河劍法，雖然他沒再練天河劍法，但是這些年來他的劍法同樣增長不少。
跟莫大先生切磋起來，衡山眾人只見明心左一劍右一劍，沒有成形的招式，卻總能擋開掌門的劍招並不時反擊。
莫大先生的劍法迅速，虛虛實實籠罩的範圍很大，但明心的劍也快，格擋時總是斜切一片，自能擋架。
莫大先生從普通劍法換到劉正風整理的劍法，再換到迴風落雁劍，再到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這些劍招明心都挺熟悉，應對得比較輕鬆。
最後，莫大先生使出了衡山五神劍。衡山五神劍威力確實強大，明心應對得有些吃力，但並沒有施展施展輕功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