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命門
這場由檢閱部長發動的叛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下載樓.)早在兩個月之前，檢閱部就預定了要在海尼森舉行大規模的軍事演習，軍部方面的各種文件和手續也都辦得非常妥當。所以當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帶着重武器在首都各條街道行進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後勤部、情報部、首都星防衛司令部……各要害部門一一落入叛軍之手。同盟軍各級官員根本沒想到穿着同樣制服的同僚會把槍口指向自己，很多人直到被限制了自由都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高評議會同樣是叛亂軍的目標，執掌同盟最高權力的委員長們大都在自家的宅邸里遭到了逮捕。但是讓救*事委員的幹部們憤怒的是，特留尼西特議長並沒有被成功捕獲。議長大人的豪宅里人去樓空，連宅子裏的保安和清潔人員都不知道議長大人去了哪裏。
叛亂者們的麻煩還遠不止這些。宇宙艦隊司令部雖然在第一時間就被控制住，比克庫司令也被成功的拘禁起來，進攻統合作戰本部的部隊卻遭到了頑強的抵抗。面對突如其來的叛軍，已經將警戒級別提到最高的本部長大人果斷的調集守衛部隊進行了堅決的反擊。應該說庫布斯里上將的應變能力還是非常靠譜的。救*事委員會安插在本部大樓里的內線被識破，裏應外合的計劃破產。當兩具被槍決的屍體從樓上拋下的時候，勸降的軍官停止了喊話。雙方開始大打出手。
由於早有準備，守衛本部的士兵陣容整齊，而且一直處於待命狀態。戰鬥一打響，他們就如同從籠中衝出的猛獸一樣給叛軍來了一個重重的下馬威。激戰一晝夜之後，叛軍在本部大樓前丟下了幾百具屍體之後狼狽撤退。
由於通訊系統被叛軍掌握，本部長大人實際上已經與外界失去了聯繫。同盟軍的最高指揮官只能依靠手邊不多的部隊來捍衛自己的法定權力了。雖然暫時擊退了叛軍的進攻，對於防衛部隊來說，食品、飲水各方面短時間內也無需擔憂，然而一股難言的恐慌情緒卻開始悄悄的在士兵間蔓延開來。
「聽說叛軍已經控制了海尼森！」
「我們的家人不知道如何了？」
「真是讓人擔心啊。」
……
這時候再去探尋是否有對方的姦細在散播流言已經完全沒有意義，庫布斯里看着下屬疲憊的神情，實在不忍心再去苛責什麼。
雖然不知道外界的情況發展到何種狀況了，庫布斯里部長的決心並沒有動搖。無論如何，作為軍方最高權力機構的統合作戰本部大樓如果尚未陷落，發起叛亂的救*事委員會就不能說自己已經取得了完全的勝利。
「這肯定會讓叛軍非常的不舒服，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堅守下去。」庫布斯里右手握拳在額前劃過。一整天的激戰讓他非常疲倦，然而現在的情況，他又如何能去休息呢？
「閣下！叛亂軍發出了最後通牒！」副官的急報打斷了本部長的思緒。
副官急步衝到窗子前，慌張的拉開了窗帘，他的動作太大，窗帘上的掛扣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庫布斯里蹙起了眉頭，越是嚴峻的時刻越是要保持冷靜。副官的慌亂讓他有些不滿，但他還是按照副官的示意走到窗前朝街面上望去。
「這，這是？！」本部長看着眼前的龐然巨物，突然有些瞠目結舌的感覺。
在本部大樓配置的火力夠不著的街道遠角上，叛軍士兵正在從重型運輸車上將uc—07重炮卸下來。這種武器通常佈置在宇宙中的補給站，作為攻擊敵方艦船的有效打擊手段。本部長視線所及之處，一共是10台運輸車和數不清數量的圍着它們忙碌的叛軍士兵。
「大樓的背後也有10台運輸車在運作，上面搭載的同樣是uc—07重炮！」副官擦了頭上的汗水，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庫布斯里沒有說話，他冷冷的看着正在佈置重炮的叛軍士兵。過了一會，他用平靜的語氣吩咐副官，「告訴叛軍，讓他們的領袖來見我。」
救*事委員對於本部長給出的答覆無疑非常的重視。雖然目前諸事纏身，格林希爾主席的專車還是在一小時之後出現在本部大樓前。
本部長的辦公室里，昔日的上官和下屬沉默的看着對方。庫布斯里讓副官上了茶，不過顯然兩人都沒什麼興趣解渴。
茶杯上的熱氣蒸騰讓庫布斯里不太看得清格林希爾的面容。他到現在都想不通這個一貫穩健甚至可以說圓滑的老上司會成為叛軍的首領。
「總參謀長~」依舊沿襲了舊時的稱呼，庫布斯里嚴肅的看着格林希爾，只是口氣里再無一點尊敬的成分，「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格林希爾上將並沒有直視對方寫滿了質詢的雙眼，這個昔日熟悉的稱呼讓他伸向茶杯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下。前參謀總長沉默的放下杯子，左手食指優雅的彈了下右手手背，幾滴滾燙的茶水划著弧線離開了業已有些潮紅的皮膚，在空氣中飛快的散發着已經不多的熱量。
「現在的政局已經腐爛透頂，政客們早已將國父的建國理念丟棄至黑洞深處。」
「這就是你發動軍事政變的理由？」
「我們要用自己的雙手來拯救這個國家。」
「現在的你們又能拯救什麼呢？」庫布斯里毫不客氣的戟指對方，「用非法的手段將國家權力攬入懷中，誰又來監督你們不會墮入*的深淵？！」
「我只是主席，並不能大權獨攬。」
屋裏的空氣流通裝置漸漸的驅散了茶杯上的熱氣，格林希爾上將臉上寫滿了堅定和自信。庫布斯里突然覺得，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至少在這一刻，格林希爾是真誠並忠實於自己的信念的。
「說實在的，我不認為現在是做這件事情最好的時機。」
出乎庫布斯里意料的是，格林希爾居然點了點頭，「您說的對，現在我們並沒有十成的勝算。」
「這樣的無謀之舉並不像您一貫的風格。」
「但是年輕人們已經等不及了。」格林希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揉搓了一下眉心，「如果我不出來主事的話，就沒有人能制約他們了。」
庫布斯里盯着格林希爾的臉，認真的審視着他的雙眼。前參謀總長的眼神非常的清澈，並沒有任何大權在握的狂熱。
「至少有我在，事情還不至於太出格。」格林希爾看着庫布斯里略略低了些的額頭，知道對方至少已經部分已經認可了自己的說法。
「我想請您下令，讓守衛部隊投降。」格林希爾富含磁性的聲音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庫布斯里沒有回答，他直覺告訴自己，對方的話還沒說完。而接下來的部分應該才是重點。
「現在時局動蕩，百廢待興。」格林希爾頓了一下，「我想請您出任救*事委員會的副主席。希望您不要拒絕我。」
海尼森郊外的五月天餐廳外，一陣喧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將一個容貌美麗的金髮女子夾在中間，直接推開大門闖了出來。幾輛軍方的車停在門口，女子不斷的掙扎著，但是顯然在四個士兵的控制之下，她的努力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士兵將女子強行塞進車子，斷後的人又推倒了幾個從門口衝出來的穿着餐廳侍應生服飾的人。但是混亂中更多的人沖了出來，一個紅頭髮的小個子侍應生用托盤成功的砸翻了一個士兵。
「該死的！」憤怒的士兵拉開了光束槍的保險。
勇敢的紅頭髮小個子絲毫不懼的怒視着他，「放開露西斯小姐！你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帶隊的士官長趕過來，拉住了下屬的肩膀，「記住我們的命令，不要把事情搞大！」
受傷的士兵顯然已經出離了憤怒，被一個平民打傷所帶來的恥辱感讓他不能就此罷休。隨着喀拉一聲撥動保險的聲音。紅頭髮的小個子突然發現自己飛了起來，一股濃濃的腥味瞬間佔據了口鼻的感知系統。關了保險的士兵直接用槍托朝着他的臉發動了攻擊。紅頭髮侍應生向後飛起撞倒了一個同事，手腳抽搐了下就帶着滿臉的鮮血歪頭倒在了地上。
「班克斯！」車裏的女子大聲驚呼起來，她用力的拍打着車窗。可惜能防禦子彈射擊的車窗不是那麼好弄開的。
「馬上開車！」帶隊的士官長皺着眉頭拉住了還想繼續動手的下屬，「到此為此！這是命令！下士！」
載着女子的軍車快速駛離了現場，斷後的士兵們將眾人逼退之後上了剩下的車輛也匆匆離去。
街角的一個露天咖啡店，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靜靜的注視着遠處發生的一切。店裏的人都紛紛站起來，彼此議論著看到的一切。軍車離去之後，眾人還在激烈的討論著。墨鏡男子招呼了侍應生一聲，將幾張紙幣壓在杯子下，悄然離去。
男子順着街角的拐彎到了一處公共電話亭，然後撥了一個號碼。
第一艦隊駐留地，後勤部辦公室。帕斯卡爾上校面前的桌上的扔著一堆黃色臂章，他那圓圓的胖臉上的難得的沒有慣常的笑容。辦公桌周圍或站或坐的圍着十幾位後勤軍官。如果帝*的穆魯克·瓦格中校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激動的怒吼起來。萊普尼爾要塞攻防戰里，正是眼前的眾人洗劫了要塞。
「他們甚至連我們的備用軍服都弄走了！」
「……」
「宿舍里的私人財產也是一點不剩的掏了個乾淨！連藏在壁櫥里的珠寶都丟了！」
「……」
同盟軍撤走之後，趕來接應的帝*吉爾菲艾斯艦隊的軍醫官們，花了比處理傷口更多的時間來安撫激動的同僚們。
「上校，我們要怎麼辦呢？」皮爾諾上尉搔了搔頭髮。
「好像其他部門的人都套上這玩意了。」羅布森少校用收撥弄了一下黃色的臂章，「說真的，戴上之後視覺效果非常難看。」
帕斯卡爾用彷彿有點惱火的表情盯着桌上的袖標，熟悉他的人會很清楚，惡魔的私語者對於當前的交易狀況非常不滿意。黃色的臂章是救*事委員的統一標示，其成員都要在右臂佩戴，以區別尚未加入這一組織的軍官。而自從艦隊副司令布萊塔少將宣佈加入救*事委員之後，艦隊里反對他的人都遭到了拘禁。派特中將直接在床上遭到了逮捕，這位剛上任的司令甚至連艦隊人員都尚未完全熟悉。
布萊塔提督顯然早有預謀，在逮捕了派特中將之後，同時對艦隊的其他部門採取了措施。眼下後勤部的辦公室門口，整整一個小隊的士兵在送來了黃色臂章之後堵著門不走，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不過帶隊的小隊長對帕斯卡爾上校倒是非常恭敬，一再表示是奉命行事而已。對於上峰下達的限時表態的指令也只是告知對方，並沒有催促的意思。
第一艦隊後勤部的眾人默默的看着辦公桌後面的帕斯卡爾。不管是軍階還是實際權力，惡魔的私語者都是第一艦隊後勤部當之無愧的領袖。這趟跟隨帕斯卡爾出征的人都安全歸來，並獲得了晉陞。第一艦隊後勤部的名頭一時之間大為響亮，歸來的軍需官們邀約不斷，隨時都有其他部門的同僚折節宴請，想聽一聽大遠征時的精彩故事。
雖然堵門的士兵都拿着武器，後勤軍需官們倒也不是太放在心上。他們關心的只是長官的決斷而已。在帕斯卡爾思考的時間裏，閑着沒事的人透過窗戶打量著門外佈防的士兵們。
「哼哼，槍都開了保險呢。好膽量~」
「這是維羅納的小隊吧，平時駐防在軍械庫外圍的。每周一、三、五全天值班，具體位置是哪裏來着？」
「按照計劃，這周應該是守衛東門。」
「嗨，好小子，還敢瞪我。」
「等著！這事情過去之後慢慢找回今天的場子！」
「嘻嘻，他們最討厭吃的菜式是什麼來着？」
「好像有超過60%的人討厭胡蘿蔔，另外有50%的人不喜歡吃茄子。」
「好極了，2個月內他們是別想換菜譜了。」
後勤軍需官們無意降低說話的調門，門口的人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談話。朝窗戶里張望的士兵立刻就被同伴拉走了。
守在門口的維羅納少尉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身位下層軍官的他並不關心誰掌握政權，也不是太清楚電視里的大人物說的那些個大道理。他只知道一個樸素的真理，不管局勢變成什麼樣，自己都得領薪水吃飯。所以絕不能得罪屋裏的這些個大爺！
「都離窗口遠點！」
「保險都關上！誰#￥%給你們權力打開保險的？！」
帕斯卡爾上校臉上的線條終於重新變得柔和起來，眾人熟悉的那種和藹的微笑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現在實際上執掌第一艦隊的是布萊塔提督對吧？」
「嗯。」羅布森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麼現在就是他說了算咯？」
眾人繼續點頭表示主管大人說的沒錯。
「那麼我們就是奉命行事了。」帕斯卡爾拿起一條黃袖標甩了下，「不管以後局勢變成什麼樣，自然都是布萊塔提督一力承擔。」
眾人都是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大點其頭。
「眾位，還愣著幹嘛，按上峰指令辦事吧。」帕斯卡爾一邊往胳膊上套袖標，一邊招呼下屬們一起動手，「升職加薪水的話我們絕不能漏。上軍事法庭什麼的就是大人物們的事情了，和我們沒有一丁點的干係。」
後勤部的易幟順利完成，如釋重負的維羅納少尉立即讓手下撤走。看得出他還想和帕斯卡爾上校解釋什麼，但是顯然上校完全沒有心情理會他了。惡魔的私語者毫不客氣的推開了維羅納，自顧自的朝外走去。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司令部門外的商鋪全部都在營業。帕斯卡爾經常會在中午下班的時候光顧一家名為「冠軍」的便利店，買一包法薩魯小圓餅，然後就著免費供應的茶水作為午間的消遣。便利店老闆波利是帕斯卡爾的中學同學，靠着老同學的關係也攬了不少給司令部送貨的買賣。今天也和往常一樣，帕斯卡爾邁著穩健的小方步走進了冠軍便利店。
「波利，生意怎麼樣？」
「今天馬馬虎虎，沒幾個客人。」
波利笑嘻嘻的把小圓餅遞給帕斯卡爾，看似漫不經心的補充了一句，「五月份上市的藍莓減產了。」
帕斯卡爾拿着法薩魯圓餅的手指瞬間變得僵直，今天剛送來的新鮮小圓餅被他肥短的食指捏扁了好幾個。波利有些迷惑不解的瞟了一眼店裏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客人，小聲的補充道，「只有這一句。」
帕斯卡爾有些粗魯的撕開包裝，直接拽出兩塊塞進嘴裏，開始大嚼起來。緊接着他就像一口吞了一整隻肥豬的巨蟒一樣瞪起了眼睛。有些驚慌的波利趕緊給他拿了杯水。帕斯卡爾喘著粗氣用整杯水把喉嚨里的點心衝下去。
「今天的餅有些硬了，老夥計波利。」帕斯卡爾撐著櫃枱用力喘了幾口氣，不過抬起頭的時候他又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帶着些許的微笑，「我要是你，這周的貨款就先拖着不給他。」
櫃枱的小忙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帕斯卡爾拿着剩下的點心告辭了。按照慣例，他應該回到辦公室去午休。正午的陽光非常明媚，為數不多的幾朵雲彩被西風驅趕着飄向遠方，溫暖的陽光幾乎照拂到了地面的每一個角落。帕斯卡爾停下來看了看天邊的那幾乎已經跑得沒了影的雲朵，輕輕的對自己說，「帕斯卡爾老夥計，這下真的糟啦。」
行星仙德拉，同盟軍第三艦隊駐留地。今天的例會像往常一樣由辛達提督主持，特拉福斯提督忙於艦隊的訓練工作，並沒有回到地面上來。各部門的主管依次彙報著各自分管部分的進度，當前艦隊的一切工作重心都是圍繞着重建這個主題進行的。
「目前我們已經成功生產出了帝*艦載機所需的高爆融合彈，相關的實驗已經完成。」梅策爾德上校略微停頓了一下，以便自己將手裏的報告翻頁，雖然裏面的內容他幾乎能背下來，常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沒有立即念出下面的內容。
「帝*艦載機的列裝已經……」梅策爾德沒能念完他一個月來的成果。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看着突然急促亮起的通訊機。
月度例會這樣級別的會議級別並不算特別高，但也不算太低，能讓留守的值班參謀貿然打擾會議進程的事情可能不會太小。與會的眾人並沒有驚慌，他們靜靜的等待着那個熟悉的聲音定奪。
「請接進來。」辛達示意梅策爾德先坐下。
出現在通訊屏幕上的值班參謀向辛達提督敬禮，「海尼森來的緊急通訊！他們要求立即和辛達提督通話！」
徵得同意之後，通訊管制員將信號切到了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出現在屏幕上的人辛達並不陌生，那是新上任的後勤部長布倫茲中將。他的右手臂上戴着一條黃色袖標，臉上滿是笑容——或者說得意洋洋更合適些。
「好久不見了，辛達。」布倫茲的話語里透著親熱，他並沒有稱呼辛達的官階或是軍銜。兩人之前都在後勤部供職過，雖然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也算曾經的同事。
「確實如此，布倫茲中將，還沒恭祝您高升。」辛達不動聲色的坐着沒動，雖然對方是站着的，但是不知為什麼，辛達一點都不想站起來。
「救*事委員已經實際控制了海尼森，並接管了所有權力。」布倫茲因為辛達的舉動略略有點皺眉，但是隨即就自顧自的直入主題，說完之後滿懷期望的等著對方大驚失色。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辛達並沒有太吃驚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同盟憲章即刻廢止，一切以救*事委員的政令為準。辛達提督，現在救*事委員正式邀請你加入，擔任常務委員一職。」
辛達沉默了片刻之後並沒有正面回應，「都有哪些人加入你們了？」
布倫茲立即將叛軍陣營里的主要成員介紹了一邊，當聽到格林希爾上將、魯古蘭提督和布萊塔提督的名字后，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驚訝。然而出乎布倫茲意料的是，辛達仍舊沒有立即表示同意。
「布倫茲提督，茲事體大，我需要和艦隊同僚們商議才能給你答覆。」
布倫茲臉上的得意終於變成了猙獰，「或許看看這個能讓你快點做出決斷。」
畫面偏轉了一下方向，布倫茲的側面站着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的中間站着一個金髮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辛達的瞳孔瞬間收緊了。那是露西斯，雙手被拷在背後，嘴上貼著封條。
恭祝菠蘿小兵兵新婚快樂！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