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裡外不是人
秦淮茹一愣之後,不再理會許大茂,而是勉強對秦京茹說:「傻柱被這麼稱呼不假,但人挺好的。」
「聽到沒有?」許大茂呵呵地笑著,「京茹,就連你姐也這麼叫他的。」
秦京茹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堂姐,擔心她給自己下了圈套。
「他們倆一直不對付,別聽他瞎說。」秦淮茹連忙解釋,「他這是有意攪局的。」
「秦淮茹,呵呵,」許大茂歪著嘴冷笑,「棒梗兒的事兒,過得去嗎?」
臉上泛紅,秦淮茹當然擔心:「許大茂,說了不能找后賬!」
秦京茹不明所以,看著這兩人的對話和神色,不禁暗自詫異。
秦淮茹嘴上勉強爭辯,但神色已經慌亂。
許大茂見她服了軟,更是趾高氣揚。「沒傻柱在這事裡面攪合,還不至於鬧那麼大呢。」
「得了,得了,就算他傻,得了吧?」秦淮茹連忙說。
「許大茂,你不好好乾活兒,跟人瞎聊什麼吶!」婁曉娥趕來觀看電影,看到丈夫又在和秦寡婦嘀嘀咕咕,不禁在遠處大聲呵斥。
「哦,沒事,沒事。」許大茂陪著笑臉,站了起來。
還是忍不住看了看秦京茹的嫩乎乎的臉蛋,他咽了口口水:「淮如,你可不能一直做事都是前瞻後顧,哪頭兒都想占著。」
秦淮茹不敢多說什麼,只得用杏眼盯著前方,餘光看著他走回放映處。
心裡的慌亂暫時平定,她正要再婉轉地解釋幾句,卻不見了身邊的堂妹。
想著堂妹可能是去廁所了,秦淮茹只好一邊來回扭頭看著,一邊做在寒風裡耐心等待。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許大茂那邊開始放映影片,她也沒見到堂妹回來。
「找什麼吶?」婁曉娥不禁低聲說了一句。「人早走了。」
聽到這個提示,秦淮茹也就確認了:堂妹應該是聽了許大茂的話,被氣跑了。
只得對賈梗的乾媽道了謝,她拿著兩個小板凳,匆匆地離開了露天電影場。
想著食堂里的何雨柱也沒露面,秦淮茹先走去食堂通報。
正巧,忙乎完了的何雨柱換了身乾淨衣服,和她走了個對臉兒。
「著急了吧?這領導們剛吃上,我就急著忙慌地跑出來了。」他帶著歉意說。
看著興沖沖的他,秦淮茹覺得很抱歉。囁嚅一會兒,她還是說出了實情:「我堂妹回家了。」
「嗯?」似乎沒聽清,何雨柱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說好了見面嗎?」
「嗐,我就直說吧。」秦淮茹隱瞞不了,只得說是許大茂壞了這個好事。
何雨柱原本以為被別人「傻柱」、「傻柱」地叫著,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卻不成想,因為這個稱呼,丟了個對象。
「好嘞,這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
秦淮茹推卸了責任,但卻又引發了新的衝突。
畢竟何雨柱幫助她最多,她即便出於對未來仍有私心,也是想幫何雨柱和自己的堂妹相對象的。
現在,她心裡肯定是怨恨許大茂。
可是,因為許大茂既消弭了賈梗偷雞的事情和賠款,又還答應了賈梗的認乾親。
按照正常觀點來看,秦淮茹一家應該和許大茂夫婦走得更近才對。
秦淮茹犯了難,何雨柱也是心裡氣憤:這就是你答應認乾親的後果!原本最起碼還能大罵幾句,現在連多說幾句也不敢了。
「得了,你接著看電影或者回家去吧。領導們吃飯,隨時可能加菜,我得回去候著。」何雨柱沉著臉說。
「傻柱,你先別著急。我會再去和我堂妹說的,她肯定不會只聽許大茂的一面之詞。」秦淮茹著急地解釋。
何雨柱本來就是直脾氣,此時乾脆地說:「你還能怎麼解釋?這不就是『黃』了嘛!」
嘆口氣,他再埋怨著說:「棒梗兒認乾親是為了躲事兒,你們當大人的也就這麼認了?得了,以後的『好事兒』還多著呢!」
被他一再埋怨,秦淮茹也有點不耐煩:「好事兒多不好嗎?非要我們孤兒寡母過苦日子,這就好嗎?」
她生了氣,原本的何雨柱應該趕緊陪笑臉安慰才對。可今天的何雨柱,心裡覺得實在憋火。
「先都甭說了!」何雨柱甩下一句,大步流星地回了食堂。
秦淮茹還想解釋幾句,已經沒了機會。
露天電影場那邊,電影里傳來「馬鈴兒響來玉鳥兒唱,我陪阿詩瑪(阿黑哥)回家鄉。遠遠地離開熱布巴拉家……」的歌聲。
都不是好東西。秦淮茹暗罵一聲,索性遠遠地離開這兩個人,遠遠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回到榆樹衚衕四十號院,秦淮茹進屋后,見到一家人坐得很齊,包括堂妹秦京茹。
賈張氏問了一句:「還沒吃吧,就剩一口白菜湯,窩頭只有半個了。」
說完,她看了看秦京茹:「你這堂妹飯量不錯,跟棒梗兒飯量差不多。」
這意思很明顯:原本還想指著把秦京茹介紹給何雨柱,藉以能夠多得到些實惠。卻沒想到,自家先多付出了幾個窩頭。
白了秦京茹一眼,秦淮茹吃了幾口涼窩頭:「你可真行,兩句話都沒有就跑了。我一個人晾在那兒,怎麼跟傻柱解釋啊!」
「姐,你也說是『傻柱』。」秦京茹晃了一下腦袋,「既然都知道他傻,那還介紹給我,這不是害我嘛!」
秦淮茹不想跟她多說什麼,賈張氏搭腔道:「叫傻柱,其實他不傻。」
說著,她就把何雨柱被他已經離散的父親。當初喊這個外號而傳開的事,跟秦京茹說了出來。
秦京茹笑個不停,秦淮茹恨恨地說:「這下好了,我這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越說越生氣,她把窩頭丟在盤子里:「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我沒吃飽。」賈梗搶過來,塞進了嘴裡。
想著孩子這是長身體,肚裡沒油水才吃這麼多的。秦淮茹看在眼裡,又是心疼不已。
傻柱沒有回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點的飯菜跟他一起回來。
記起早上見到鄭曉寶拿了魚回來,或許還能有點剩的。秦淮茹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暗自思忖著兒媳婦近來與一大爺似乎走地很近乎,賈張氏裝作上廁所,跟了出來。
果然,她回頭看去,秦淮茹走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