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誰也不許再提

第11章:誰也不許再提

稍愣之後,大傢伙的心中,大致想到了一塊去。

一箭三雕:首先,這樣一來,許大茂下不來台,只能降低甚至免去賠償老母雞的錢;

其次,許大茂目前的確沒有子嗣,應該會有對賈梗的同情,甚至生出喜愛之情。真要是這樣,許大茂下鄉時,經常能夠帶回一些小恩小惠,秦淮茹一家說不定也可以分到一點;

最後,以後許大茂再說何雨柱與秦淮茹的壞話,那就更要慎重了。因為許大茂和秦淮茹,才是更為接近的人。

秦淮茹是個心思細密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她仍是愁苦地抹著眼淚,卻已經是一顆懸著心放穩在肚中。

其他人大致能夠猜出賈梗的用意,暫時沒有作聲。

鄭曉寶覺得賈梗這樣做雖然有點突然,但的確可以使得目前的亂局得到緩和。

現場的人,只有何雨柱覺得:一直很關心棒梗兒這小子,沒想到是個認賊作父的叛徒!好在提前知道,以後就別多費苦心了。

許大茂聽著賈梗喊了「爸」,驚愕得嘴巴合不上。

婁曉娥對秦淮茹的狀況有同情,對賈梗的淘氣能夠忍受。

婁曉娥娘家條件好,許大茂也有外快,所以一隻雞並不算是太大的事。她之所以鬧,只是為了教訓一下賈梗,再就是和何雨柱質氣。

另外,她和許大茂婚後幾年沒有孩子,她暗猜可能是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此時賈梗要當眾認乾親,對於婁曉娥來說也有點心理安慰:真要是不能生育,有這麼個苦出身的乾兒子,肯定能夠養老,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這,」許大茂略微冷靜后,心裡不樂意:占點兒秦寡婦的小便宜,是可以的。但要過深交往,自己豈不是要替她養家了嘛!

他連忙擺手說:「小子,你為了五塊錢來這套?」

不待他說完,婁曉娥就抬手把他的手打了下去:「怎麼跟孩子說話呢!別嚇著棒梗兒!」

賈張氏見到這個場面,心裡雖然覺得彆扭:賈家的獨苗,怎麼就這麼跑了呢?

「棒梗兒,」她起身要去拽賈梗,被秦淮茹拉住了。

「乾親怕什麼。」她低聲對婆婆說,「要不,現在這事怎麼解決?」

賈張氏從慌亂中回過神來:認乾親倒也不怕,只要別真的過繼就好。

重新坐穩,她和秦淮茹繼續抹眼淚。

二大爺和三大爺,想要繼續找何雨柱的茬子,此時也找不出來了。

二人對看一眼,再看向秦淮茹一家,只得心中暗自佩服他們的精明。

許大茂擰著眉毛,還要和妻子說什麼,卻聽她低聲說:「五塊錢換來一個兒子,這還不夠好嘛!」

看著妻子犀利的眼神,許大茂心中一凜。

他也猜測,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不能生育。現在認下來這個乾兒子,好歹能夠讓他在大院里有點面子。

而且,婁曉娥難得這麼熱衷,正好把他是「不能下蛋的公雞」這話遮過去一些。

兩手拍了拍被何雨柱揣在身上的腳印,再拄著膝蓋,許大茂大喇喇地坐著,盯著賈梗不說話。

一大爺見狀,知道這是難得的解決此事的好機會。

「棒梗兒,你說的話,許大茂可能沒聽清。」他提示著說。

「許爸爸、婁媽媽。」賈梗再走近許大茂幾步,鞠了躬。

「這孩子,還是不懂事。」一大爺易中海嘴裡說著,臉上已經現出笑意。

「不怪孩子,剛開始認生是正常的。」婁曉娥為自己夫婦平白得了個大兒子,感到很開心。

「別說吃了一隻雞,」她摸著口袋,掏出了一塊錢,「拿著,乾媽還給呢。」

許大茂此時正在看向秦淮茹,待他發現那一元錢被賈梗拿在了手裡時,已經來不及阻擋了。

肝兒顫之後,他只得呵呵死咧著嘴角說:「得嘞,這是一隻大肥母雞換來的乾兒子。」

說完,他也要掏口袋。

賈梗連忙說:「許爸爸,不要了。」

「什麼叫『不要許爸爸』啊!」許大茂很不滿意,咬牙拿出來同樣的一塊錢,「拿著,兒子(zei)!」

說完,他像是一隻剛下了蛋的雞一樣,昂著頭來回掃視著。

皆大歡喜,只有何雨柱低頭不語。

棒梗兒為了逃脫受責,直接認了可惡的許大茂做乾爸。秦淮茹和賈張氏,也沒有一點硬氣,都算是認可這事了。

為人執拗好面子的何雨柱,即便情感上可以理解,但心裡覺得膩歪:就是賠點錢,也別這樣啊。你棒梗兒認了我的死對頭當乾爸,這不是讓我難堪嘛!

何雨柱這樣的感受,未必值得。因為按照正常的生活軌跡來說,後來的他會被賈梗一再侮辱和蠻橫對待。

但此時好面子、好爭口氣閑氣的他,心裡很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事情能夠迅速平息,就是糊弄著和稀泥的人,心中感受到的最大慶幸。

一大爺站起身來說:「吃雞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棒梗兒以後,對秦淮茹、許大茂、婁曉娥,都要好!」

賈梗連連點頭,拿著兩塊錢回到母親和奶奶身邊。秦淮茹抹了眼淚,趁著手放下的當口兒,立即從他的手心裡拿走了兩張紙鈔。

「等一下啊!」許大茂拖著長聲說,「吃雞的事兒,給我兒子吃了肯定不能再提。但是傻柱今天拎回來的飯盒裡,卻有不該有的東西!」

難怪此時的人們鼻子「尖」,那是因為沒什麼油水兒。

何雨柱心裡一震:壞了!小半隻雞架子,還沒來得及給秦淮茹呢。

三大爺立即來了精神:「的確是。傻柱經常拎著飯盒,沉甸甸地回來。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一大爺易中海很看好何雨柱,想著讓他養老,當然要儘可能維護他。

但易中海還沒來得及遮護,就見二大爺板著臉質問:「傻柱,你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何雨柱心中知道:雖說只是雞架子,但要是被當場發現自己拿回來送人,在廠子里做不做檢討先不說,現在就很是難堪了。

「是一點雞架子。」畢竟「身經百戰」,他稍想后大聲說,「聾老太太說天冷了,總有流浪貓在屋頂上嚎叫。所以讓我帶點剩飯菜回來,拿去喂餓得發慌的野貓。」

好理由。一大爺不待其他人說話,趕緊大聲說:「我在後院住著,也經常半夜被這野貓鬧得睡不著覺!說起來,還應該感謝傻柱呢!」

二大爺和三大爺對看一眼,只有暗嘆:一大爺在大院里的地位高,我們只能處於「聽喝」的狀態。

「那也不對!傻柱總拿回來就不對了吧!」許大茂不依不饒地說。

何雨柱指著他罵:「你丫就是眼紅!」

「我眼紅你?」許大茂撇著嘴說,「哥們兒經常下鄉,看得上你那些剩飯剩菜?」

說著,他扭頭看向賈梗,帶著得意的語氣問:「小子,告訴乾爸,老母雞怎麼樣?」

「很肥!」許大茂剛問完,賈梗回答后,立即又笑嘻嘻地說,「呵呵,您也經常往家裡『划拉』。」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許大茂這是烏鴉站在豬身上,只看見別人黑,發現不了自己更黑。

鬧了個大紅臉,許大茂白了賈梗一眼,用手指點著他說:「你小子要是活在古代,就沒呂布希么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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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閑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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