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大使之序傳 第十一章 靈魂容器

很明顯，她的同伴為了錢背叛了她，尤麗安娜對這一令人震驚的轉變既沒有感到憤怒也沒有感到絕望。當她被守衛包圍著繼續前進的時候，她幾乎沒有感到任何空虛和驚愕。在沉溺於自己的悲慘境遇之前，她發現這件無價的朗戈里亞傳家寶並沒有落入一個外國領主手中，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沒有浪費時間去尋找過去的罪魁禍首，而是把注意力完全轉向對不遠的未來的悲觀猜測。

在尤利安娜的腦海中，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景是，她將被放逐回Langoria，在那裡，她預計會因叛國罪而被監禁和審判——可處以死刑。即使她的父親對他唯一的孩子有一點點的感情，他也不可能在公眾面前庇護這樣一個高調的罪犯。

不，我們必須殺雞儆猴。

正是因為她是一位公主----還是一位騎士隊長----她不得不面對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以表明沒有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除非--除非這片土地的主人另有打算。

她的賞金似乎不是來自Luctretz王子，也不是應她父親的要求，而是來自統治Grelden和附近土地的當地貴族。

在尤利安娜的記憶中，這位貴族是一位名叫諾倫巴格瓦靈頓(nolenbaghWalington)的人，他是Haywell封閉莊園的公爵，也是Grelden的市長。

這位年輕的公爵是在他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市長，在一次狩獵旅行中去世后，六年前獲得了鎮長的職位。這個頭銜不是世襲的，但是格雷登的人民喜歡老市長的兒子幾乎就像他們喜歡他的父親一樣，所以沒有人反對他的任命。

也沒有理由去懷疑任何卑鄙的事情，比如年輕的公爵在他父母的死亡中扮演了一個角色，去搶奪他的位子。這位老人在一次非正式的狩獵旅行中從馬上摔下來，被一隻流浪的獅鷲擊中致命受傷。這是一起自然而悲慘的事故。

尤利安娜過去曾與諾倫巴格見過兩三次面，但僅有的幾句話仍停留在膚淺的外交禮節層面上。不管怎樣，雖然她身邊沒有任何東西，但是指望這樣一個人對公主尤麗安娜沒有興趣可能是太天真了。

他是否認為通過交出一名通緝犯就能從Langoria那裡得到好處？這是不可能的。她仍然是一位公主。雖然他們確實希望抓住她並把她送回來，但是這些剛鐸人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外國人真的這麼做。

公爵也不太可能要求贖金或財產來換取她的安全返回。這個人可能並不缺錢，以至於冒著失去職位的危險，更不用說他的脖子了，只是為了敲詐一個皇室成員。

難道是責任感使公爵不受命令就行動了嗎？或者是更可憎的東西，尤里安娜甚至無法想象的東西？公爵有沒有打算釋放她，或者讓任何人知道她在他手上？

小隊護送公主穿過河流，分開了小鎮，來到了Grelden的東邊。鎮衛隊總部就在連接各區的石橋旁邊。這不是一個骯髒的城堡，而是一個簡單的，高大的公寓樓，裝飾著城鎮的綠金色旗幟。尤麗安娜被留在一間有兩名警衛的辦公室里等候，而隊長則去報告她被捕的情況，並詢問如何處置她。

她不得不等了好一會兒。

上午快到中午的時候，塞爾蒙船長回來了，尤麗安娜被護送回了外面的街道，而不是進了拘留室。

一輛漂亮的深紅色馬車在那裡等著她。

「你的保釋金已經交了，你可以走了，」騎士告訴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你看這輛馬車像自由嗎，塞爾蒙?」尤麗安娜問。

「這不是我喜歡的，但我也不能拘留你，」他回答。

馬車載著兩對全副武裝的騎手向東駛去，穿過城鎮。考慮到他們的目的地，尤麗安娜懷疑她的目的地是市長的私人莊園，她也沒有弄錯。

在城外大約8英里的地方，沿著一條蜿蜒的蛇形道路穿過廣闊的農田，在一個被石牆包圍的寬闊山頂上，矗立著Grelden的領地。

它沒有她自己在南海岸邊的家庭別墅那麼豪華，但是尤麗安娜不得不承認它仍然是一個適合貴族居住的地方。

主樓有四層樓高，一個可以容納五十匹馬的馬廄，一個供傭人使用的獨立房子，一個儲藏室，一個警衛室，還有其他一些較小的建築，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

馬車停在一個面向前門的石頭噴泉前面。

尤麗安娜被護送進去，並受到市長僕人的接待。

她被剝去盔甲和衣服，洗了澡，然後穿上了一件更適合政治犯穿的時裝，一件紫羅蘭色的絲綢連衣裙，簡單而美麗。

這套衣服雖然穿在她身上很好看，但卻使公主感到噁心。它的選擇暴露了主人太多的性格和意圖。事先準備好的，正好和她的身材一樣，好像她最終落在他的手掌上只是時間問題。

於是，尤麗安娜吃了一頓簡單的飯，然後又離開去等待。

太陽快要落山了，一個女僕終於來把她接走了，

「殿下，我的主人，沃靈頓公爵，現在要見您，請跟我來。」

「哦，我的誘拐者最終會引起我的注意嗎?」尤麗安娜酸溜溜地答道。「你覺得他配得上我嗎?」

女僕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帶路。兩個武裝騎士不斷跟蹤她，使得尤麗安娜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她。

真卑鄙。

公爵甚至從鎮上的衛兵中挑選士兵作為他的私人侍從，這顯然不在他們最初的職責範圍內。這是暴君的行為，而不是人民的僕人的行為。

公主被領著穿過寬敞建築令人迷惑的走廊和樓梯，來到東翼一間安靜的客廳，專門接待客人。它比宴會廳更私密，比主人的私人辦公室更正式，是走廊和一個更大的展示室之間的中間空間，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園。

角落裡擺了一組古董傢具，但是尤麗安娜沒有坐下。女僕叫她等一會兒，然後離開了，騎士們跟在後面。

尤麗安娜獨自一人聽到門在她背後被鎖上的聲音。

我不喜歡這樣。

最後，展示室一側的門打開了，讓她等了一會兒，主人親自出現了。

」尤麗安娜·達·維·布蘭南殿下幸會」

走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身材苗條，舉止端正。他穿著一套正式的黑色服裝，外面套著一件合身的短外套和直褲，腳上穿著乾淨的皮鞋，身上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繡花背心和一件珍珠白色的襯衫。他中等長度的黑色劉海整齊地梳向一邊，略微高過眉毛，眉毛下面露出一雙幽默的眼睛，但有點冷酷。如果沒有那雙眼睛和嘴角扭曲的低俗笑容，公爵可能會被稱為英俊。然而，他給人的最後印象卻不怎麼好。他的手裡，包裹著尤麗安娜的寶劍，那是她早上從鐵匠那裡買來的。

她一看到那個男人，尤麗安娜就震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你不是海威爾公爵!」她叫道。

雖然他們過去的交往很少，公主還是沒有忘記市長的樣子。不至於讓她把任何陌生人都當成他。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管那個人是誰，他不是沃林頓家的親戚。

」「哦，那麼你見過那個人了？哈哈哈!」在被揭穿是個騙子之後，他只是笑了笑。「哦，這難道不是一個驚喜嗎？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真的很感動。您眼力真好夫人。好吧。」

他瘋了嗎?尤麗安娜對他粗俗的行為感到厭惡，怒視著那個陌生人。

「你到底是什麼?小偷?間諜?強盜?」

「我向你保證，這些都不是，」他說。「在Grelden，除了我，沒有別的公爵了。畢竟，我是被正式任命擔任這個職位的。只不過不是那些你們認為是這片土地統治者的人。不是，是一個比Efastopol少年王子級別高得多的人。是的，殿下，我只效忠於Tratovia皇帝。」

「原來是個間諜!」她重複道。

「要比那更精緻的。」假公爵走到窗前繼續說:「這裡沒有什麼秘密可以讓我窺探，明白嗎？在這一點上，Luctretz不是一個可以合謀反對的敵人，甚至也不是一個主權國家，而只是皇帝花園裡的另一個蘋果。而我只是代替一個典獄長。」

「你是個瘋子，你想說什麼?」

「沒關係。這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小姐。重要的是你們知道我是誰，Haywell公爵，諾倫巴格·露西爾·瓦靈頓。因此，我歡迎你們來到我簡陋的房子。祝您在這裡過得愉快。恐怕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我承認你之前，太陽就會倒退，變成一個綁架者身上的冒名頂替者，」尤麗安娜惡毒地回答。「真正的諾倫巴格在哪裡？背後被人用匕首刺殺？或者你用了毒藥？你以為格雷登的人民不會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麼嗎?」

「哦，他們現在已經很容易地接受我了，你不必擔心這個。相反，從現在開始，你難道不應該更關心自己的未來嗎?」

尤麗安娜咬著嘴唇，繼續盯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轉過身面對著她說:

「昨晚深夜，朗戈里安特種部隊的兩名騎士被氣急敗壞地帶到我面前，我感到非常驚訝。他們幾乎停不下來喘口氣，給我講了一個如此神奇的故事——Langoria太子妃如何從城堡里偷走了一件珍貴的東西，然後逃跑了。毫無理由地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她的國王。他們告訴我，一隊忠誠的精心挑選的騎士，由一位憤怒的父親指揮，穿過大山，一直追到北部邊境，追了她好幾天。在一場駭人聽聞的暴風雨中，這場戲劇性的邂逅使得這場追逐逐步升級。還有各種各樣的胡言亂語，比如一道道閃電上上下下，揮舞著劍的惡魔從陰影中出現，被肢解的頭顱滾動等等，非常生動ーー坦白地說，我已經跟不上當時的敘述了。但是我確實明白了其中的要點:公主逃走了，來到了盧克特魯茲。去格雷登。我自己的城市。幾乎好得不像是真的。」

尤麗安娜咬緊牙關。

所以那些騎士跟著我們，而不是回去?傻瓜。

「我相信你知道後面的事，」那人說。「聽了這個故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懸賞你的人頭，懸賞金足以讓鎮上的每個人都睜大眼睛，以防他們看到任何符合你描述的人。請原諒我的「生死攸關」之言，但我真的認為沒有人有能力或膽量殺死那位著名的騎士公主。這只是為了增加一點情趣。我的騎士們會處理的，我知道。正如他們所做的。這讓我們得出了這個令人高興的結論。」

「為誰高興?」尤麗安娜問。

「當然是為了人民，」假公爵張開雙臂回答。「你知道，明天晚上，我將在Haywell舉辦一個宴會。所有附近的房東、貴族、Grelden值得注意的人物以及我選擇的其他一些人物都受到了邀請。這只是一個例行的「上油」活動，我確保省里的車輪繼續轉動，上議院仍然對我有利。但是現在你來了，我改變了計劃。你，我親愛的夫人，應該是這場演出的明星。」

「星星......?」

「是的。在這些肥胖的混蛋的生命中，他們渴望已久的光輝閃現。在這次宴會上，殿下將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宣布您與我們真誠的訂婚。」

「我知道它來了，我知道你是瘋了，」尤麗安娜回答，搖搖頭。「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

「當然，你知道，」男人聳聳肩。「這不是什麼秘密。我的意思是，女人還有什麼其他用處？但是，請注意，這只是個開始。還有更好的。這是一個美麗的背景與禁忌的浪漫，跨越國界。你會看著那些遲鈍的老男老女，直視他們水汪汪的眼睛，向他們解釋為什麼你別無選擇，只能逃離你父親冰冷的城堡，因為你的心不允許你與你的真愛——我——分開。他們會像黃油一樣在陽光下融化。這個故事會傳開的。找到他們自然的解釋，關於你作為叛徒逃跑和被否認的謠言就會煙消雲散。Langoria將別無選擇，只能恢復你們應有的地位和特權。否則就會和Luctretz陷入外交醜聞。」

「我想，這個陰謀不是為了我好。」

「這是為了大家好，」公爵說。「大家都是贏家。你看，最好的還在後面。一旦牛奶罐里的風暴過去了，接下來將會發生:盧克特魯茲王子將宣布一項特殊的軍事協定，在這項協定中，他將無條件地把他的領土交給特拉托維亞帝國使用。蘭格利亞在一個寒冷的秋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被包圍了。會有流血事件嗎？哦，不，因為就在那時，你，作為未來的未來——不久的將來——Langoria女王，將開放你的國家邊界，允許和平佔領。」

「我收回我的話，」尤麗安娜驚駭地說。「你沒有瘋。任何語言都沒有足夠的詞語來形容你的瘋狂。」

「儘管我很想這麼做，但我不能為這個計劃居功，」公爵說。「它是由遠遠優於我自己的思想構想出來的。你和我所能做的就是盡我們所能地發揮我們的作用，以便在成功的果實上獲得我們微薄的份額。」

「那麼你的『微薄份額』是多少呢？我？公國？還有更好的嗎，我的國家？我擔心這些都不是你能掌握的等級或技能，無賴。」

「現在，現在。「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我的公主，」那人回答說。「我擔心你會失去這一切的合理性，因為你那種粗暴的騎士行為。但是請再想一想。你出生貴族家庭的那一天，所有的出口都為你封閉了。不管怎樣，總有一個角色為你準備好了。被我，被你父親，被別人。你所能做的就是選擇你的劇院ーー或者從舞台上消失。如果你不能滿足於帝國給予忠實的臣民的利益，那麼除了廢除你別無選擇。不管是死是活，記得嗎？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單憑身體，你就可以被用來對付蘭格里亞的國王。我要把你一塊一塊地送回去，直到他的靈魂屈服為止.」

「你......」尤麗安娜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了手掌。「你這個一千次的瘋子！不要以為這對你來說就那麼容易!」

假公爵繞著她走，沒有理會那個女孩，而是開始拔劍。

「這就是傳說中的艾米格拉?」他檢查了兇器。「不出所料，幹得漂亮。這是已知最具彈性的材料ーー從它被鍛造到現在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但它的刀刃上卻沒有任何痕迹。好像從來沒用過一樣。是精靈偽造的，對吧？把手上刻了個符文。這不是精靈語吧？那麼，尖耳朵能自己做什麼呢？你知道它代表什麼嗎?」

「我一點也沒有，」尤麗安娜笑著回答。

「真的嗎?」他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這不是什麼密語，一個激活寶劍隱藏力量的咒語，只教給王位繼承人？這難道不能激發你的想象力嗎?」

「歷史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一個粗魯的騎士公主，記得嗎?」

「是啊......真可惜。」

這個人一點也不謹慎。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把尤麗安娜看成一個女孩，雖然他有武器，但是到處都有空缺。

如果我不抓住這個機會，我就是個傻瓜。

尤麗安娜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走向他，因為他的注意力被手中的刀片吸引住了。公爵注意到眼角有動靜，於是轉過身，舉起他那帶劍的胳膊。

但是他的反應太慢了。

尤麗安娜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彎下腰，用她那隻空著的手掌朝他的下巴打了一拳。不管是貴族還是冒牌貨，他都沒有足夠的技巧來避免這種情況。

他不需要這麼做。

「什麼...?」

尤麗安娜驚呆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被一個奇怪的旋轉擋住了視線。看起來好像空氣本身在驅趕她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壓在上面。

與此同時，她看到房間在她的左邊晃動和扭曲。

一個黑影似乎從虛無中走了出來。

一個男孩或者一個年輕人，外表看起來比尤麗安娜大不了多少，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遮住了他身體的大部分，除了伸出來的手握著一根細細的黑色權杖，比他的身高還要長。長長的黑髮勾勒出了這個陌生人的容貌，這種容貌更適合用雌雄同體的方式來描述，而不是英俊。尤麗安娜那雙天藍色的眼睛銳利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那雙環形的耳朵尖尖的，向上拉長。

一個精靈?不...一個西雷洛，一個黑暗精靈？

為什麼有人要為帝國效力？

「也不是完全出乎意料，」巫師用一種深沉、男子氣概的聲音說道，與他年輕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稱。「我看到了人類文明的最高境界。也許你不再需要那隻手了?」

尤麗安娜意識到她無法把手臂從漩渦中拉回來。相反，一股看不見的力量似乎把她吸了進去，慢慢地纏繞在她的胳膊上，直到她的胳膊肘緊緊地擠壓著她。太緊了，開始變得很痛苦。

「放了她，約維埃爾，」假諾倫巴格說。「沒有這個必要。我們的客人只是...被這個戲劇性的消息震驚了。情緒化的，可以理解的。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還會有什麼傷害發生嗎?這讓我很擔心，」巫師喬維埃爾走近一點，檢查著尤麗安娜。「我在這個女孩身上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力量。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現在解僱她可能比等著看結果更安全。」

「她是生是死，」男人說，「那取決於女人自己。在我們的安全之前，皇帝的計劃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她作為一個自願的盟友仍然比作為一具屍體更有用。她任憑我們擺布。如果她拒絕的話，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殺了她。或者你不是想說她對你有危險，不管她體內有什麼？給奧爾德沃克的人？那麼為什麼這種力量現在不能幫助她呢?」

有那麼一會兒，小精靈什麼也沒說。

尤麗安娜感到四肢周圍的力量在波動，好像魔術師很難決定該做什麼。有時這種感覺強烈到幾乎使她的骨頭斷裂，但最終完全消失了，她自由了，儘管她的手臂麻木疼痛。

「不管是什麼，我邀請你來考驗我，」約維埃爾邊說邊從她身邊走到窗前。

尤麗安娜揉揉胳膊，挺直了身子。

「這就是你說服Grelden人民相信你是公爵的方式？用黑魔法？通過和那些被詛咒的種族聯手?」

「如果我是你，我會收拾好我的語言，」諾倫巴格回答說，「如果你認為死亡已經成為我的僕人，任意指揮，那你就錯了。我可能不能再給你一次機會了。你必須在日出之前考慮清楚，決定是接受皇帝的仁慈，還是迅速結束。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議，盡量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比如同時逃跑。我認為這是『不』。」

公爵說完了他想要的一切，就叫來了看守，命令他們護送囚犯到為她預定的房間。

儘管尤麗安娜很勇敢地表現自己，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的選擇看起來很殘酷。她相信自己可以對人類守衛做些什麼，但是在他的地盤上對抗巫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如果逃跑是不可能的，那麼接受她所剩下的一切呢？

背叛她曾經發過誓的國家，和這個冒牌貨結婚，為侵略者打開Langoria的大門？這是可怕的，可憎的，甚至作為一個想法。然而同樣可怕的是，如果不是更可怕的話，被處死的想法，只是讓她丟臉的遺體被剝削，從她的家人身上強迫讓步。國王，除了她的父親，還有她溫柔的母親都活不下去了。對於曾經在她手下服役的騎士們來說，這將是多麼可怕和屈辱的事情啊，因為她已經用她的遺棄讓他們蒙羞過一次了。

我為什麼要離開家？我甚至不能保護我自己的國家不受這些小蛇的侵害，我怎麼能想到征服世界之巔的托普哈姆呢？

她想變得更強壯。她能指望神聖的主把她從這種情況中拯救出來嗎？到目前為止，艾伊維什一直保持沉默，甚至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即使現在是白天，即使她應該擁有這種力量？

為什麼？

尤麗安娜再一次想起，她幾乎不知道她幾天前剛成為的靈魂的容器。這個女孩的命運對光之王來說重要嗎？或者她已經認為尤麗安娜註定要失敗，不值得做一艘船，現在只是等待機會擺脫她的身份回到Langoria？

由於這些黑暗的想法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公主至少有一件事心存感激。

被召喚的英雄並不是來看她的恥辱，而是繼續自由地追求她的夢想。

完美大使之序傳第十一章靈魂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