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心中答案
樓下傳來折虞的聲音,「太子殿下!」
三人頓時有些吃驚,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前來。
離反應迅速,一個翻窗,就消失了。
文種和雲溪武力均不行,只好坐在原地隨機應變。更何況折虞還在樓下,雲溪也走不了。
「撲通」、「撲通」,太子走上了二樓。
姬友臉上掛著招牌式溫柔而真誠的笑容,對著文種行禮道:「文相,好久不見。」
文種也早已站起來,「太子殿下。」
「我們本是舊識,文相又是雲姬的老師,此次來吳國出使,友早已經備好了禮物去拜訪,也設下了酒宴,想和您同雲姬一起暢飲敘舊。您們二位怎麼就不等等我呢?」姬友臉上還掛著笑容。
雲溪心裡難受起來,她一心只想阻止文種借糧,卻不曾想和他私下見面會讓姬友怎樣誤會。
「殿下……」
「真是舊人相聚,迫不及待了。」姬友打斷雲溪的話,「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雲姬還以男子身份示人時,為我擋下刺客的一劍受了重傷,卻拚死把我關在屋外。一定要等到文大夫來,不肯讓我查驗傷口。看來,文大夫確實是雲姬最信任和依賴的人。」
「殿下,那時是……」
「那我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姬友又一次打斷雲溪,直直地看著她,幾分慍怒里的眼神里夾雜著一絲的委屈,最後他笑了笑說:「你們繼續吧。」
說完,轉身下樓。
「殿下、殿下!」雲溪一路喊著追了出去,留下默默看著的文種和案几旁她剛從懷裡掏出的手帕。
跑了半條街,終於追上了飛快暴走的姬友。
她拉著他的半個胳膊,氣喘吁吁。
姬友卻想起那時在狩獵營地的靶場,她也是這樣抓著自己,不禁往回拽了拽袖子說道:「不要故技重施,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殿下真的誤會了,我真是有要事,想勸勸他。」雲溪連忙說道。
「你之前要麼說魚不適應環境怎麼樣,要麼說你知未來事。現在想想,都是在敷衍我罷了。」姬友說起來很是傷心。
「沒有,沒有。」
「沒有,那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同我……」姬友沒有往下說。
雲溪聽到這句無法反駁,頓時沉默了。
姬友苦笑著說:「離的事你瞞我,我生氣,但總想你是有苦衷的。可今天的事才看清了,你騙我的真正原因。我一直以為你是沒有心,原來是你的心,沒有在我身上。」
伴隨著姬友的話,那個一直困擾雲溪的謎團也終於浮了上來。它一團朦朧,卻越來越大,似乎再不把它捅破就要把自己的心撐炸,可是卻無從下手。
「現在才想起你與文相的點點滴滴,那時因為你男子的身份我從未懷疑,現在看來,我真的是太傻了。真的……」姬友喃喃地說,像在自言自語。
他甩開雲溪的手,默默地朝前走去。
「殿下不帶我回東宮了嗎?」雲溪只說出這一句話。
姬友有些失望地回頭道:「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雲溪,我知道吳國和東宮留不住你。」
雲溪站在街邊看著姬友離去的背影,想跑過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想離開又捨不得,臉上有些癢,她摸了一把,滿臉的淚水。
折虞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並不知道雲溪的心意,所以也不知該怎麼寬慰她。
「別站在大街上哭了,好多人看著呢,進來吧。」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把她拉進旁邊的一個店鋪。
到了沒人的屋裡,雲溪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離示意折虞拿手帕給她,折虞摸了摸懷裡有些遲疑,離只好立刻從自己袖子里甩出一方遞給雲溪。
「想回東宮就回東宮,想回越國就回越國,哭是什麼意思?」離看折虞不頂用,只好自己上去安慰。
雲溪聽到漸漸止住了哭泣,嘴裡嘀咕著:「回東宮?回越國?」她頓了頓,接著嘀咕:「越國我回不去的,東宮,太子又不讓我回了。」
「太子什麼時候不讓你回了?我只聽見他說東宮留不住你。」離說著挖了挖耳朵。
「對啊!」雲溪仔細想了想,她使勁拍了拍離的肩膀,手掌卻傳來一陣劇痛,趕緊捧起手來吹。
離把她的手抓到眼前仔細地看了看,說道:「我給的葯你用了嗎?怎麼好得這樣慢。」
「等等,」雲溪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把手抽回來說道:「我把和文相見面的地址、時間都燒了,以折虞的能力也不會被人跟蹤,殿下是怎麼找過來的呢?」
「我怎麼知道。」離雙手抱肘。
「昨晚你說你準備看場好戲,看什麼戲啊?」雲溪往前湊了湊,一雙眼睛緊緊看著離。
離抱著雙臂向後仰了仰,說道:「你離我遠點。我也在那裡,太子來了我有什麼好處。」
「但是你很快逃了呀,好像有預案一樣。」
「反正不是我,」離頓了頓,眯眼笑道:「不過,你好像真的挺在意太子殿下的。」
「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這次的計劃你不能再從中阻撓,不然我們就要從太子殿下入手了。」
「你試試,文種好像還不知道你在鳳凰組織的事對吧?」
「我的這個事情吧,好說,你那個男女之間的事誤會就大了。」
「殿下信任我就沒事。」
「好,那你快去博得他的信任吧。」離依舊抱著肘,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雲溪找水洗了一把臉,仔細擦乾淨,伸了個懶腰,把手帕還給離,笑道:「我這就去。」
離突然不再笑了,說道:「你也不必一定這麼做,他不信任你,你可以留在吳國做別的事。」
「什麼?」雲溪有些沒聽懂。
「我說,姬友不要你,你可以為我做事。」離又換上以往戲謔的語氣。
「好啊,以後有什麼計劃,咱們一起商量。」雲溪一本正經。
「說真說假?」。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