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勢已定

第一章、大勢已定

異世界○一年二月一日，朱雀網域修復。三日，修羅鬼部斬殺麒狼魔鷂後下線，歷時一個月的青丘危機終告結束！

網域剛一開通，點擊率立即急速上升並達到可怕的程度，關於這次危機的起因、過程、**、結局、細節、戰例等議題佔了絕大多數。小白貓、霞雲飛、大刀、且飲江湖等人因在這次「異世界中國區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網職戰爭」表現傑出而被津津樂道廣為傳播。廣大青丘玩家還評選出了青丘十大名將，小白貓名列前茅，其他基地首領均榜上有名。青丘十五萬玩家一起增援秋臨風，以及此後八城援兵挾勝西逐進犯不夜的流寇等威勢更是被渲染得驚天地而動鬼神！此前還默默無聞的各基地骨幹隊伍由此也威名赫赫。不夜城由於外城被毀樣子甚慘而被認為防守並不成功——「如若沒有八基地回援則難保」——在青丘榮譽史上實在不值一提，因此反而探討得比較少。不過青丘網域上多有呼籲黑甲加強不夜城防建設的建議。在此情景下，青丘威名更甚，「檀山、柢水、箕尾、鵲山四盆地九十二村莊就勢響應宣布與青丘聯盟」，黑甲勢力擴張到五盆地近五百個村莊近七十萬人，占朱雀城區50萬平方公里的四分之一！不過「不自量力來犯的流寇」的來歷卻含糊不清，有說是旺財組織，有說是嘰吧走狗，即使有不同的微弱聲音也給刻意淹沒到人民輿論的汪洋中。

朱雀青丘危機更象是一個序幕，其他城區、國區在隨後的一兩個月時間裡大多發生了差不多的事情：先是鎮石開發，隨後是網職組合的火併——其規模波瀾壯闊只有九年前導致電子網路時代衰弱消亡的那次可比！新網路時代，小西部曾說過地「腦波定位儀精確定位之前的屬於網職的時代」正式到來！

對朱雀以及中國國區來說，影響最大的還是青丘貨物在腦網之上的明碼標價與大幅度降價。軍事是政治的延伸，政治是經濟的體現，這話在網職里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朱雀城區三百一十萬玩家中有近四十萬的專職或兼職網職。大小商業組合近萬個。在青丘最為混亂地時候主城與各行政村布告欄出現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商業布告出售各種遊戲貨物，價格與青丘未降價前差不多，而降價讓其他各盆地發布公告的商團措手不及。大規模的集約化生產的成本優勢體現無餘！青丘貨物價格可保證10%的純利潤，在這個價格下其他盆地的小型化生產機制連成本也收不回來——甚至到青丘購買販運貨物更有利可圖。青丘公告一出加之朱雀七大幫會公開的安全保證，各地趕往青丘、檀山地商團絡繹不絕。這也是異世界中國城區首次大規模的價格戰。

青丘再次公告：三月初柢水盆地將享受青丘檀山一樣的統一價格與折扣優惠，四月初箕尾和鵲山盆地也將如此，目前三盆地貨物價格還為自由浮動。被稱為青丘聯盟的五盆地商圈確立！

二月十日，青丘聯盟披露五盆地擬組辦舉辦十大半年度聯賽。如傭兵團聯賽、死亡球聯賽、異世界籃球聯賽、異世界足球聯賽等等，形式賽制參照已經很成熟的美國國區與歐共體區。

二月十五日，專業建築人士選定好基礎后，青丘碑塔正式開工。碑塔高一百二十七米，底座為八十米地正方形內四十米中空，形體方正雄渾除塔頂四角四邊設八個烽火台外沒有任何裝飾，全部採用數噸重的巨大岩石砌造，可用來攀岩。也可用作極限運動或者滑翔跳傘等。青丘十城如貓隊各出二百人以月輪流作為固定勞力，其他人力均為自願招募。

熱鬧向來為國人所愛，現在有青丘黑甲挑頭自然是越熱鬧越好。碑塔計劃一出青丘應者雲集，當日就聚集了上萬玩家！碑塔破土之日就有網游評論家稱：「青丘碑塔無疑將成為朱雀城區的標誌與精神象徵，其剛雄之氣正代表了台海統一之後我中華兒女的豪情」

隨著青丘一項項計劃逐步推出。朱雀各大門派莫不目瞪口呆！

遊戲，誰規定了不可以這麼玩？！

當然，知情者都明白一點，所有舉措得以實施地原因歸根到底是不夜鎮陰暗神秘的地下洞穴。

一千七百一十三套火龍甲與一千零八套紫冰甲售價不菲。最終以每套五萬金幣成交。利用這筆資金與新開採的鎮石，不夜、高山、翠曉、秋臨風、流花、水鏡、冷影、銀風、寒潭九基地全部升級為中級鎮，每鎮固定人口初步控制在一萬，各基地附近各成立五個自然村，青丘人口限額上升到三十萬。各基地骨幹擴充到兩千人採用與關帝廟類似的煉獄方法，另又新成立人數在二、三百稱號為黑魔的核心。原黑魅擴充到千人，而黑甲固定為三百一十五人（另有一人為編外人員——凡凡）。

檀山、柢水、箕尾、鵲山四盆地的規劃與青丘完全不同，每個盆地把中心地區一村莊如長白升級為大鎮——可鑒定百級以下職業——骨幹隊伍二千到五千不等。二月。長白基地組建黑魔級核心三百人，其他盆地暫時不動。事實上柢水、箕尾、鵲山三盆地對黑甲眼紅嫉妒或者不滿的幫會不在少數，在這種情況下黑甲決定不派一人前往三盆地，而是利用其他各種辦法慢慢自然融合。

青丘忙忙碌碌，其他各盆地、門派也沒有閑著，都開始大肆併合擴充實力。朱雀盆地七百自然村一分為三，斧門佔據以君軒村為首的北部三百多自然村，紅花擁靜雨為首地南部二百村。三國紅門據有區吳、鹿吳、漆吳、櫃山四個盆地；鬼門連通長右、羽山、夷山、浮玉；世外北占會稽、夷山、洵山；寒門得南禺、令丘二盆地。令丘盆地有部分與朱雀星城城區相連。而要到達南禺則經過紅門的鹿吳盆地才行。大秦則只有主城附近大秦村等二十來村，一信以主城為主。

朱雀十九盆地一主城被瓜分一空。村莊宣言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2月14日。鵲山東北部十二個自然村忽然宣言成立自由同盟，並推舉一個名叫明教的幫會為首，揚言獨立自主拒絕外幫入內。在青丘勢頭蒸蒸日上的時候出現這個聲音實在刺耳，連小白貓都怒瞪雙眼立即調來所謂明教的資料。看到資料時，幾個人不由啞然失笑！明教，一百三十二人，等級六十左右，幫主查無忌。下設查姓左右護法四大長老四大堂主如此如此。

正在不夜商量事情地曉風聽說后自告奮勇願帶二百曉風會骨幹去清剿，被毒蛇勸阻：「算了吧。老妖怪說只要他們不搗亂，不宣布歸附其他門派就隨他們去折騰。」不但如此，青丘商會還特意慎重其事地派人前往洽談協商有關合作事項。

這批低級網職肯定是受人挑唆，其預期結果不外有三：一，黑甲清剿，則可激起鵲山盆地玩家的公憤；二，黑甲不清剿。則假扮青丘勢力去製造混亂栽贓嫁禍；三，可收買明教投誠製造民意，或多製造此類自由同盟以牽扯青丘。因此，我私下給幾個門派發去語氣委婉的消息，大意是：鵲山自由同盟如被人攻擊就形同向黑甲宣戰；鵲山自由同盟如宣布倒向哪個門派。則那門派就是黑甲敵人。

波瀾不興，事情就這麼簡單而霸道地解決了。

17日，排行榜上已經跌到百名開外地綠魔村十三神魔帶老魔頭、小魔頭等人來不夜指名要見我，說是商量遷村事項。這三個月綠魔也小有發展。據說到現在為止已經有百級主力八百多人，成立了行政村後人員也擴張到了三千。不過在異世界急速發展地形勢下小進即退，不要說原本默默無名的青丘八大基地，連綠魔村周邊幾個村莊在南禺、紅花靜雨地扶持下實力已經超過一直桀驁不訓的綠魔，只是顧忌黑甲干涉才沒有下手。群敵環繞虎視眈眈，綠魔地生存空間已經被壓縮得很小。在情報部門的評價中，十三神魔並非是甘願久居人之下的人。去年主城十派會談時我曾提議他搬遷來青丘，被他憤憤謝絕。現在來可能是形勢所逼。也可能是鵲山自由同盟陰謀不成而想安插人進來。

一組黑魅帶著十三神魔到私下被稱為黑魅堂的蒼穹大廳。九十八級的神魔看著來來往往忙忙碌碌著的數百黑魅不由倒吸了口氣，對還在擦著身上怪物殘汁的我說道：「這麼多黑甲嚇人啊！傳言老妖怪上月陣亡過一次，我就想絕不可能，肯定又是你的疑兵之計！」

沒經過改造地黑魅二十多天下來等級已到一百四五十，我因為要獻血等級也就這麼多，如果他知道六十二名特級黑甲都已經超過二百四十不知道心裡又有什麼感想！蒼穹大廳里的黑魅是特意安排給他看的，這戲對於只認實力的綠魔這種老式網職比較有效。一黑甲拿來份青丘聯盟地圖，我說：「咱們之間就甭客氣了。你看看。挑一個地方。盡量給你安排。」

估計十三神魔沒有預想到我這麼爽快，居然有些局促起來。他看了看地圖猶豫權衡了半天說：「青丘已經是銅牆鐵壁。要不你就在檀山隨便個地，我幫你看一把吧？」

檀山長白基地上月損失慘重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他的胃口不小。胃口小有小地做法，大也有大的做法。我問：「你覺得朱雀今後發展趨勢是什麼？」

「這還不都裝在你的腦子裡？」十三神魔抬手拍出一個馬屁：「誰不知道現在朱雀由黑甲說了算。」

「得！中國國區四十城區近千盆地，青丘算什麼！」我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黑甲想打通城區，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腦網上各城區間三百公里無人區的資料稍有披露。去年十二月世外地努力的確失敗了，當時他們五百七十級以上的主力僅進入幾十里就因怪物兇猛損失過大無功而返。鎮石開發前，無人區外圍的怪物等級大多八十以上，鎮石開發后據說都達到了百級——而這僅僅是外圍數十里。十三神魔頗有自知之明。訕笑：「我們綠魔算哪棵蔥？世外都不行，我們哪行？跟在你們後面跑跑腿還差不多。」

「柢水盆地東北是井城，東南連接鬼城。井城多水網，鬼城多島嶼，兩個城區的異化區域以水和沼澤為主，缺少象朱雀這樣內陸性城區地多種多樣異化區域和異化材料。而現在的異地投生的運輸方式攜帶貨物量太少，如果能打通這兩個城區地通道呵呵。你考慮一下。」我點到為止。

十三神魔立即領會，不過他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首先。綠魔必然因此而徹底成為黑甲附庸，而不能象青丘這樣整體發展。其次，綠魔的結構就得轉型為象金寶商團這樣的運輸性組織。他想了想，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看青丘情況而定，快則預計在下月出發。」我順便加了點暗示：「本來我們還想在柢水就地選擇一些幫會合作，你們來得正好。」

「這麼說你們自己不派人去開發？」

我照實明說：「台灣幾十萬網職大多集中在這兩個城市，柢水的商機在於三國紅門和旺財雨門。井城紅門佔優，鬼城恰好相反。上月青丘危機你應該有所耳聞。紅門與黑甲地誤會不會這麼快就解決。而旺財雨門錢多人傻名聲臭，黑甲也不方便出面。我原先的計劃是在柢水秘密劃出十個村成立一個經濟區——就象四十多年前的深圳。鵲山不是剛好有一個自由同盟嗎？那麼我就再成立一個，對外宣稱獨立自主與黑甲無關。綠魔能來那是最好，連招牌都有了。不過那樣地話，綠魔地名聲可能會有一些損失。」

十三神魔看著地圖沉默不語。

我詳細說起策劃部已經研究成熟的計劃：「異世界城區之間地商牌不能互相通用。必須兌換成現實貨幣再兌換成金幣，一進一出折損率在30%左右，而攜帶大額金幣又極其不方便。我們想了個辦法。根據我們的資料，每個城區統轄地邊界半徑為六百公里。超過六百公里就不屬於本城區。大鎮為七十五公里，鄉估計至少可到一百五十公里以上。我們可以在柢水盆地邊界選擇一村莊升級成鄉，利用鄉的範圍限制，可以在井鬼二城的界內成立屬於朱雀的行政村。這就讓大額金幣運輸的風險大大減少，可以讓城區間商牌流通地折損變成0——相當於合理避稅。我們只要適當收取一點費用其利潤就極其可觀。」

「是不是用柢水的自然村去申請井鬼城行政村更好？」十三神魔小心翼翼提醒。

「不錯，控制權還是要捏在我們自己手裡。而且還有一點對柢水盆地相當有利的情況。」我故意頓了一頓。

「什麼？」

「各盆地內的異化區域層數有多有少，比如不夜地異化洞穴有四層而翠曉的只有三層，目前大家的等級都比較低怪物還基本夠用。而無人區的怪物就顯得比較可怕。如果大家等級都上來了，高等級的怪物區域就比較寶貴。不瞞你說，現在黑甲的練級速度已經大大降低，即使是五層一百二三十級的怪物也只有零點幾的經驗。所以外圍盆地肯定是將來網職地目標」

「零點幾？！你們黑甲都多少級了？」

我微微一笑，遞給他一份計劃書：「裡邊有些股份、組織構架的設想，你先看看。如果可行我希望早點動手。注意保密。」

十三神魔轉著眼珠子走了，三天之內答覆。這幾天自告奮勇做我練級保鏢的北郭轉著眼珠過來：「小夥子毒啊！」

「老子給他個發財的機會，怎麼毒了？！」

「嘿！奶奶的還裝蒜。小心老子家暴！」二百三十一級的一級邪魔暗黑師北郭冷笑：「古代老皇帝大多養幾個奸臣幫他幹壞事。壞事暴露壓不住了就拿個奸臣喀嚓來一下，然後下面就萬事太平大快人心齊稱吾皇英明」

在普通玩家中。學會內力術等初級戰鬥技能作為一個標誌，而學會中級戰鬥技能后其戰鬥力才能構成對黑甲和其他專業網職主力的威脅。黑甲大多在四十級左右可學中級技能。貓隊六十五級可學，普通玩家則要百級左右。由於各項資料和鑰匙的資料越來越公開，國人最愛地練級速度也越來越快，最早出生並堅持到現在地玩家等級大多到了七十左右。預計在兩個月內將有大批玩家將學會中級戰鬥技能，那時候的戰爭就不會是專業網職獨領風騷了——即便是黑甲也難以單獨面對幾百上千名學會中級戰鬥技能地普通玩家圍攻。

因此，名聲是不能敗壞的，錢是不能不掙的。

戰鬥技能純粹以基礎能力數值為限制，生活與輔助技能則不同。通過不斷的交集衍生目前生活技能已經有幾百種。幾乎涵蓋了現實生活中的所有職業。輔助技能也有上百種，類似靈煉術、魔煉術以及麒狼魔鷂的鑰匙技能被稱為中級輔助技能。生活和輔助技能樹越來越複雜而且種類繁多花樣百出，不過有一個共同地類似職稱評定一樣的限制——等級。五十級以後才能領悟中級生活和輔助技能。在以前這方面就是人少精幹的黑甲的瓶頸，當時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力資源去研究開發新的生活和輔助技能，以至於被修羅鬼部搞得狼狽不堪。

至於戰鬥技能，雖然各個國區有著自己不同的稱呼，如某國區稱為認輸（忍術），某國區稱為愚假（瑜珈）。不過大體上都按照不同職業分為九大類。目前有低級戰鬥技能五十四種，中級戰鬥技能二十七種。

以目前的等級和戰鬥技能為標準，黑甲共有三個等次。二百以下為初級黑甲，等級超過二百達到中級技能如劍士職業學會內力、輕攻、劍法地為中級黑甲，超過二百二十的為高級黑甲。初級以及以下黑甲——包括我——有二百四十人。中級黑甲二十三人，高級黑甲六十二人。青丘有地下洞穴四十九個，二十個有四層，八個有五層。整個朱雀異化洞穴估計有八百個。村石鎮石都屬於戰略性消耗型物資。隨家小孩帶了三組高級黑甲在形勢稍微緩和后就秘密前往南禺等其他盆地專挖石頭，截止20日已開採二十塊鎮石，村石五十多塊。

紅客聯盟逐漸傳出風聲，說是在異世界、腦網與現實世界懸賞尋找幾個人的下落。內線打探得知異世界名字為大頭、小手、老五、小七等幾人似乎正是異化洞穴里碰到我的那八個人。獵鷹曾將那位二哥給我的商牌拿去鑒定，一個毫無特徵地普通g級商團不過裡面果真有兩百萬金幣——可惜非商團團長無法調用。真是奇怪。

21日。

「網安局黑甲專案組正式成立，由網路特種分部的精幹人員組成，統一協調異世界內針對黑甲的行動。而且遊戲部從其他區調了一些人來青丘調查你的似是故人來，小萬要我告訴你可別栽了。」偉大領袖兼青丘偶像小白貓找到我。

「哇哦！演戲嘛。差不多就行了，弄得那麼真做什麼。」我若無其事說道，順便調侃了一句：「但願那些人可別象你這麼聰明。」

「少挖苦人！」小白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躊佇說道：「事到如今，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是，當然是！」我笑著說道：「自從偉大領袖兼青丘偶像小白貓同志給我一個為人民服務戴罪立功地機會後，我就成為了網安局偉大光榮的低層卧底。」

小白貓鬱悶難當：「少東拉西扯！我本來就想拉個跑腿的，誰知道是一隻尾巴這麼大的狼！說嘛。不說我就公告青丘說黑甲boss是你！」

「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悖論。形同你去問別人是不是騙子。老實人說是，騙子當然會騙你也說是。再說我回答了有用嗎？放心，我也只有幾年時間好蹦達，等腦波定位儀精確后就沒戲好唱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簡單的是和不是的問題弄得這麼複雜！」小白貓軟硬兼施無效后惱羞成怒。

「其實這是電影院理論。」我說：「人生，或者腦網就是一齣戲劇，社會就是一個劇院，每個人都坐在裡面井井有序看著命運的演出。越是前排的人就越加投入津津有味。坐在後面地人視覺不佳，不過卻可以對前面的人打悶棍勒脖子，起火了還可以先開溜。這也是遊戲里普通玩家和網職的區別。而人生中所看到的戲都遮著大大小小的幕簾，國家、法律、道德等等規定了人們該看到什麼和不該看什麼，規定了人們什麼時候該鼓掌什麼時候該閉嘴。以前我是一個修理大幕的，而你就是看場子的。我不過就是修理得煩了又看得太多，想出去溜溜散散心而已。」

「只是出去溜溜？」小白貓眯起眼睛。

「這個表達的精確度有問題，我就想站在戲院門口利用內幕消息倒賣倒賣戲票掙點錢。還是錢最實惠！」

小白貓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