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浴室里的一場「戲」

第十一章 浴室里的一場「戲」

金程痴痴的坐在男浴室里,他在等一個聲音,來浴室自角落的聲音。

金程每次想主動找阿拉燈,阿拉燈像故意躲着他一樣,每當準備放棄的時候,阿拉燈才會不緊不慢的出現。金程感覺阿拉燈一直都在,只是在有意和他博弈,每一次金程都是輸家,這次也不例外,還是同樣的結果。

「大姐,你每次都姍姍來遲,我等了你好久了!你能不能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讓我能主動聯繫到你!」金程抱怨道。

「我需要找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阿拉燈沒有任何語氣的說。

「你說的那個文物不見了!」金程更想說壓根就沒有什麼文物,自己的一直都是被他牽着鼻子走,引導自己選擇他安排好的一切!

「我知道不見了,一會兒會有人送過來。」

「你又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幸虧你知道,要不我就說不清楚了!」金程抱怨道,「那個賊是怎麼進來的?」

「這與你無關,你找我就是要和我說這個嗎?」

「當然不是!」金程剛剛還一肚子問題,被阿拉燈這麼一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你的第二個願望還沒有實現,但現在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代價是你可以追加一個心愿。」

「其實除了錢,我真不清楚我還需要什麼,不過加一個心愿,這事我不反對!你要我幫你辦什麼事?」金程說的很痛快,他想的很清楚,因為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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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燈把一切交代完,便消失了。

金程坐在浴池邊上,腳蹚著泡浴池裏的水,回味着阿拉燈剛才交代自己的事,讓自己幫忙演一齣戲,看在五百萬的份上,勉強可以接受,但是要讓自己做有違道德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等人來了后,見機行事。

金程見歸還「贖罪金簡」的人還沒有來,便一頭扎進了泡浴池,太久沒有洗澡了,今天可以洗個夠了!

直到金程全身泡的有些頭暈,才從泡浴池裏走出來,恰在此時,綠毛出粗車司機從浴室外面走了進來。

「是你?」金程疑惑的問。

「是你!」劉鐵柱驚嘆道。

「好巧!」金程說。

「巧嗎?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嗎?」劉鐵柱說。

兩個人一個光着屁股,一個穿着衣服,站在男浴室里,這畫面有一些違和,更有一些怪異。

「是你脫了說,還是我穿上說?」金程幽默的問道。

「我沒有特殊的癖好,你穿上衣服吧,咱們在更衣間說吧。」劉鐵柱說着就往更衣間走,手裏還拿着一個背包。

金程看到背包想到眼前的綠毛司機就是還「贖罪金簡」的人,阿拉燈就是讓自己和他演場戲。

「世界太小了,又見面了。」金程說。

「不是太小了,是你故意安排的。東西我還回來了。比你要求的時間稍微晚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劉鐵柱看到金程氣就不打一處來,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黃嘴丫子沒退齊的小青年耍的團團轉,但又明顯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把柄還在對方手上。

劉鐵柱打開背包,拿出「贖罪金簡」放回到原處,「物歸原主,你驗一下吧。」

劉鐵柱再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對方因為超過約定時間而不依不饒,那就大不了魚死網破,可哪曾想過會遇見「正主」,他認為金程就是神秘的目擊者,他和被自己撞飛的那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他們之間一定有聯繫,就算不是雙胞胎,也一定有非常近的血緣關係。

既然對方對自己的底細一清二楚,劉鐵柱覺得說話沒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對我的過去那麼了解,我過去是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但現在我已經改過來了,至於那起車禍,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太困了,沒有看清楚到底撞了什麼,直到第二天看新聞我才知道撞的是人,如果當時我就知道撞的是人,我就不會跑了。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還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

金程一見綠毛司機想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大堆,竟然還有車禍,還逃逸!對方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目擊者,原來目睹了一場車禍,那今天這場戲,我是正義的一方,談不上正義,我也是個旁觀者,這樣變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就按阿拉燈交代的去說就沒有問題了。

「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的過去那麼清楚嗎?」金程問。

「不想。」劉鐵柱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緊接着補了一句「想!」

「我們有專門的人收集你的資料,並且暗中跟蹤你很久了!」

「我有什麼好跟蹤的?」劉鐵柱不解的問。

「我們是一個秘密組織,我們專門收集某些人的能搜集到的一切信息。」

「我也值得你們搜集信息嗎?」劉鐵柱更加不解了,疑惑的看着金程。

「被收集人的選定標準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的清楚的,簡單點說吧,你知道電影《七宗罪》嗎?」

劉鐵柱剛想說知道,金程又接着說,「七宗罪分別為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淫慾和暴食,我們選定的標準和這個類似。你知道佛門十誡嗎?」

劉鐵柱知道金程只是問問而已,不需要自己回答,邊等著金程繼續說,「不殺戒、不盜戒、不淫戒、不妄語戒、不酤酒戒、不說過罪戒。。。」說到一半,十誡金程只記住了六戒,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記東西,心想能記住六個就算不錯了,但不能讓綠毛司機看出來,浴室又接着說道,「等其他四戒,你一定是觸動了組織得某條紅線,才會被納入重點關注範圍的。」金程實在編不下去了,他忘記了阿拉燈的原話,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講了出來。

「你們一直在跟蹤我?」劉鐵柱問。

「跟蹤你不需要實時有人跟在你屁股後邊,現在這個社會,攝像頭到處都是,想跟蹤你太容易了,還有隻要你帶着手機,哪怕你關機了,我們也能找到你!」說着說着,金程覺得阿拉燈編的太離譜了,這種鬼話那個正常人會相信,偏偏面前的綠毛司機就不正常,他居然相信了,金程只好硬著頭皮把這出「戲」繼續演下去。

「那我那起交通事故也是你們通過附近的攝像頭拍到的?」劉鐵柱問。

「不,你撞的人是我哥哥!」金程想阿拉燈真是個天才,竟然能編出這樣的蹩腳謊話,為什麼要是自己的哥哥?阿拉燈和自己的哥哥有仇嗎?

「難怪你們長得那麼像!」劉鐵柱喃喃自語道。

「我們長得像?」金程奇怪的問。

「嗯,確實很像。」劉鐵柱肯定地說,他記憶深刻,他把人撞飛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對方的臉,那張臉除了表情木訥些,其他的容貌特徵和眼前的金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回輪到金程傻眼了,心想這綠毛司機一定是撞人之後太過緊張,神經錯亂了。

「中午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了。」劉鐵柱補充道。

「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金程只能把劉鐵柱看成是神經錯亂了,如果真如劉鐵柱所說,難不成自己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孿生兄弟不成。

「我還是不明白你們跟蹤我幹什麼?」劉鐵柱追問道。

「你只要記住你被我們標記了就可以了。」金程不耐煩的說,「根據收集的資料顯示以你的性格你開車出交通事故的概率很大,果不其然,跟蹤你沒多久,你就出事了,還撞到了我的哥哥。」

「那也就是說,你們也認為撞人是我的性格造成的,而不是我故意為之的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被原諒了?」劉鐵柱聽到自己出交通事故是性格原因,便開始覺得撞人與自己關係不大了。

「你這是什麼話,難倒菜刀鋒利,你拿着菜刀砍人就是菜刀的問題,不是的問題了?你殺人就無罪了嗎?」這一句不是阿拉燈交代金程說的,這是被眼前這個試圖逃避責任的綠毛司機給氣到了。

「我不是要逃罪,這是你說的啊,我以為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呢。。。」劉鐵柱不再參言。

「這隻能說明你有性格缺陷,不代表撞人了就把你這個人從不同的方面割裂開!」這句也是金程自己加上去的。

「是是是,你說得對!」

「如果你依然像現在這樣做事風格,再出事也是或早或晚,既然你被我們標記了,我們就想在你身上做一個實驗,看能不能避免再次發生悲劇。」金程說。

「標記就是成為了你們實驗對象的意思嗎?你們這算是在救我嗎?」劉鐵柱問道。

「是的。」金程答到。

「那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回去等我的電話。」金程心輕鬆了許多,因為這場戲終於要結束了,說了這麼多沒邊沒沿的話,太浪費腦細胞了!

「好的。」劉鐵柱隱藏了內心的喜悅,臉上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忘了跟你說了,我們隨時都可以把你交出去,抓你的理由也不僅僅只有交通肇事逃逸那一項,所以今天這場會面以及我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這是阿拉燈交代給金程說的最後第三句話。「你不覺得我就是那個被你撞到的人嗎?」這是阿拉燈交代的最後二句話,讓金程也匪夷所思的一句話。

劉鐵柱瞬間冷汗直冒,他不敢直視金程,「你說的是真的?」

「無可奉告!」這是阿拉燈交代的最後一句話。

劉鐵柱悻悻得的離開了,留下金程一個人愣在原地,心想阿拉燈到底在搞什麼鬼?如果我剛才複述得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會不會也是被標記的眾多人中的其中之一,那自己又因為什麼被標記得呢?細思極恐,可如果不想,這不就是一通亂說嘛,怎麼就會有那麼好多管閑事的組織!閑得蛋疼!

「你現在一定在想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吧?」浴室角落裏又傳來了聲音。

「又被你猜到了!」金程笑笑,感覺自己在阿拉燈面前就是透明的。

「你做的很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心愿需要我替你去實現了。」

「我的心愿是你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金程望向浴室角落,他不清楚阿拉燈是否能看見自己,但他還是固執的望着那個發出聲音的角落,他希望阿拉燈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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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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