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絕無僅有

第四百六十七章:絕無僅有

秦淮景隔着笑容點了點頭:「那可要把你們的家底都揭出來了,不然我的皇后可沒那麼好娶。」

「行了,能湊出來的都給你,給我們幾個留點老本就行。」郁子明一揮手,十分的瀟灑。

而在場的那一群大臣,已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要知道整個大齊國基本上大部分的生意都被這三個人給佔領了。

這三個加起來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如今卻要把家底全部都借給皇上娶皇后。

天拉,到時候皇上還得起嗎?

看到眾人的神色,韓子明勾唇笑道:「難道你們是在懷疑他的能力嗎?」

這一句話醍醐灌頂,若是別人她們肯定覺得做不到的,但如果是皇上的話,還真的難講。

或許是這麼多年的,無論什麼難題秦淮景都能夠解決,所以這些大臣認為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今日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帝王對已是王明下跪,對自己的教導無方下跪,敢做敢認,那才是他們該擁護的人。

太上皇嘴角抽了抽拉了拉自己兒子的袖子:「小九能不能商量一下借一個的就行了唄,我還有些私庫,到時候都借給你。」

本來兒子不喜歡這個位置,被強行多少太上皇,還是有一點於心難安。

在那個位置上做了那麼多年,有多少苦有多少累,他是最明白的,所以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受這樣的苦。

若是喜歡權勢也就罷了,但是小九無心這方面,所以才會心中有愧。

秦淮景搖搖頭:「你的那些還是留着自己養老吧,以後我可是窮光蛋養不起你的!」

「…………」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準備給自己養老送終了嗎?

下面的那些大臣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個也沒有開口。

好像覺得現在。自家的皇上真的變成了一個窮鬼,連自己老爹都養不起了,但是他們很想說。

太上皇養老的,本來就可以從國庫裏面出的有俸祿存在的。

看來皇上是不準備動用國庫裏面的東西了,他們一方面唏噓不已,一方面倒是欣慰。

若是國庫的東西不被這些皇族所消耗的話,到時候不管是哪裏有天災有人禍,那都是可以支援得的。

要知道,先前的皇上這些年來,可沒少在後宮裏面揮霍,出行的話也是帶着一大票的人,然後花銷什麼的都特別厲害。

再加上皇上不讓收那麼多的賦稅,所以國庫真的沒有那麼充裕。

新皇登基,按理說要花費不少,要替他建好幾個行宮,以便於新的人住進去,畢竟之前所住的地方是要推翻的。

若是這個皇上沒有發現任何錯誤,也不是被扁掉的話,那麼那一個新公式可以用的,但是之前的皇上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是直接被太上皇驅逐了的。

那麼他之前所住的那些行宮是不能再保留的,這樣的話也會不吉利。

一旦那麼多貴重的東西弄下來,再加上一些重大的典禮,還有一些新的分配,總歸來說花銷絕對不會少。

先前還擔心皇上與皇后根本拿不出聘禮來,現在有的借了。

被赦免了的七皇子,咬着自己的嘴唇轉過頭,有些愧疚的看着秦淮景。

「九皇嬸,我這邊還有不少,現在既然贖罪,你把你的都交出去了,我便把我的交給你。」

說完轉頭看向穆雲兮,眼中神色有那麼一點點的閃躲,像是不敢直面她。

「皇嬸,對不起!」

穆雲兮只是那樣看着他面容,親的並沒有說沒關係,但是也沒有說任何責備的話。

或許看在他和環境之間的感情,自己可以不說,但是潛意識的種種都不可能抹去。

對於把一個人上來來說是最簡單的,但是穆雲兮覺得一個人活着贖罪才是最痛苦的。

他既然犯了那些錯,就應該用自己的一生去償還。與其讓七皇子死了,不如把它留着,到時候替環境辦一些事情,那時候也能減輕不少負擔。

不再看七皇子一眼,轉頭看着秦淮景:「今日茶堂上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你趕緊去休息吧,身子要緊。」

如今剛剛重新換了皇上,所以秦淮景身上的傷勢不得對外透露,這樣的話會導致朝綱不穩。

本來現在秦淮景就等於是整個大齊國的頂樑柱,再加上這邊經歷了這番風雨,別的國家很快會得到消息,若是在傳出秦淮景受傷的消息那麼可能就會面臨戰亂。

本身別人畏懼的人也就是秦淮景,一旦得知他受傷又做了皇上,肯定是會試探一番。

此時看着秦淮景,額頭的傷穆雲兮都有些心疼,看着秦淮景,似乎還有事要和那些大乘說,便吩咐夜叉把自己的藥箱拿過來。

等到藥箱拿來之後,秦淮景在一旁與大成說這事情,牧雲熙就認真地替他處理著額頭的傷口。

下方的大臣看着穆雲兮眼神有些古怪,因為之前穆雲兮的傳聞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覺得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如此無用,到後來的夏考第一名以及才藝表演都是讓他們驚嘆的。

再到如今朝堂上的那一片侃侃而談,還有武功,更是讓整個朝堂無人能及。

如今那熟練的清理傷口,手法一看就是老手,小小年紀有這麼大的能耐,與太師可以對答如流,並且獲得所有人的認可。

武功一招制敵,如今還會醫術,關鍵是她的才藝也不錯,文采也可以。

一群大臣真的很想問問,這個未來皇后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秦淮景自然也看到了下方那些人的神色,驕傲的笑道:「她便是世人傳頌的小醫仙。」

這就如同一道重鎚敲在他們的腦海,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一到聲音弱弱的開口問:「皇上據臣所知,那小醫仙不是穆二小姐嘛?怎麼就變成丞相府的穆大小姐了?」

這畫像是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之前就連皇上都承認了,如今換個皇上連小醫仙都換了嗎?

這身份還能跟着人改變的,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穆雲兮挑挑眉:「那是因為她盜用身份,之所以隱藏是因為沒有暴露的必要。」

「可是當初不是進宮確實治好了病重中的前皇?」

「對呀,當時的他可是病得不輕,一副葯就給治好了,怎麼能說是假的呢?」

一旁的葉插,看了看秦淮景,見對方點頭便直接走出去沒多久,提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策劃這一切的墨源,狼狽的。抬頭看着上方的秦淮景,他弄了一下那陰損的目光,就那樣定定的看着穆雲兮。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莫要多廢話。」

說完這話看着七皇子面色帶着嘲諷:「沒想到你為了苟且偷生,竟然做到這般,頭都能磕破了,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這樣子他都能讓你活下來,看來你這九皇叔對你還真是不錯的,背叛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會相信你,當真可笑。」

七皇子就那樣面色淡淡的,看着他對於現在的一切已經選擇了接受。

既然做錯了事情,也有了悔改之心,那麼便,用一生去贖罪,至於別人說什麼在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

已經選好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再多的流言蜚語也敵不過九皇叔,對自己的那一份真情。

若說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或許就是九皇叔對自己的好。

亦父亦兄的存在,若是可以守護那麼別人說什麼又有什麼重要呢?

已經看夠了,他彎下脊樑的樣子,已經看夠了他流淚的樣子,所以七皇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有半點動搖。

秦淮景,看都不看他一眼對下方的大臣道:「當初那個女人之所以冒用小醫仙,就是因為它讓人給皇兄下了毒,那藥方不過是解毒的方子罷了。」

「才會導致太醫無法醫治的東西,他一個不會醫術的女人卻治好了。」

「當初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查清楚,之所以沒有捅破,就是為了找出幕後兇手。」

「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墨家二少便是那個指使的人,而真正的小醫仙是未來的皇后穆雲兮。」

穆雲兮就淡笑着看着他們,所有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覺得他們的皇后簡直就變成萬能的。

如果皇后是小醫仙的話,那麼小醫仙的師傅在她還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教得這麼好,是不是更厲害呢?

若是有這麼厲害醫術的人存在那麼,他們這些大臣是不是多少可以沾皇上和皇后的一點光?

讓皇后給治病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但是如果真的病入膏肓了,皇上也不可能看着不管。

一想到家裏若是有人重病,便可以求皇上一下,他們心裏也火熱了起來。

不知是誰帶頭開始紛紛下跪:「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等叩見皇後娘娘!」

這一拜就等於是他們心悅誠服認下這個皇后了,要知道自古以來皇后的定奪都是逃不過大臣的意見。

作為一個皇后,必須后加,能夠對皇上起到作用,能夠起到穩固的效果。

並不是帝王喜歡誰便讓誰來做,畢竟那是一國之母,所以要經過大臣的商議和皇上的認可。

如果只是依靠喜歡就可以的話,當初皇上的母妃也不可能只是一個貴妃。

而像穆雲兮這樣完美的一個皇后,是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了,會醫術,會武功,會治國之道,竟然連兵書也是不落下風。

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樣一個女子作為他們的皇后是他們的榮耀,是大齊國的幸事。

這個皇后不認他們估計會後悔的要死,畢竟丞相府的人都是很正派的,這麼多年以來就算是老將軍也是一個正派的人物,效忠整個大齊國。

太師府對於皇族那也是忠心耿耿,只忠於站在上方的那一個人,從不與人拉幫結派。

兩個如此症。派的並且是國之棟樑的家中養出來的女子這般能幹,他們怎麼可能不認?

當然也不會擔心他們會造反,若是別的皇上坐在皇位上被造反還有可能,但是這個可是淮陽王做皇上。

七皇子這麼多年的隱藏不是也沒用嗎?皇上出手,隱藏多年的仇恨不是也沒報嗎?

所以誰坐在皇位上都有可能被謀朝篡位,唯獨秦淮景坐在那裏,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要抹茶酸味的上前都只是送人頭的,他們這群大臣才不會傻到去操那個心。

之前反對穆雲兮來管理朝政,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年紀太小,怕他無法勝任,並且也沒有女人管理朝綱的先例。

如今既然他有這樣的才能,就算滿大殿的人都比不上那麼何不讓他去試一試呢,就算做的哪裏不對,還有丞相,還有太師,還有他們這一群大臣後面還有秦淮景這個大人物。

就連太上皇現在也是還在的,所有的民權也不在丞相府和太師府的手中。

一切都掌控在皇上的手中,丹丹是管理,一個曹剛倒是無所謂的。

既然每一方面都是圓滿的,他們這一群做大成的又為何要去反駁?

俗話說能者多勞,既然他有這樣的本事,那麼就算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沒人能說出半句來。

就這樣穆雲兮被推上了頂峰,因為新皇需要養胎,每日上早朝的人就變成了她。

因為覺得穿着女人的衣服不太尊重,所以穆雲兮讓人做了一身稍微中性一點的官服。

並且也不去做那個皇位,只是在皇位下面的。控台上擺了一個座位,坐在那裏距離大成也能近一點。

對於穆雲兮這樣的安排,那些大臣更加滿意了,就算是皇后,那也是沒有資格坐上龍椅的。

如今他就算坐在這個位置,也沒有逾越半分,尤其是現在還沒有加入公中,所以每天就和他們一樣是來上早朝,就如同是工作一般的人。

穆雲兮也沒有多少的架子,當然了,在平時跟他們說說笑笑打招呼都挺好的。

但是遇到重要決策的時候,一生的氣勢就如同看到了當年的秦淮景,在朝堂之上。

她的氣場氣魄都讓這些大臣有了敬畏之心,直到一個月連續的上朝與管理以來。

這些大臣算是心服口服了,哪有一個女人能夠將事情辦得如此完美的,沒有一件事情是她無法批閱的。

更讓這些大臣鬱悶的是,他們每天寫的摺子還沒有上坐呢,開始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把這些問題點出來了,跟他們商量。

然後他們給出的辦法,有時也會被採納,然後稍作更改,有時會直接被否決而否決的理由也讓他們無從反駁。

對這個未來皇后是越發的敬佩,從先前的。不以為意,到後面的一見面就以臣子相對,沒有逾越。

百姓中自然也是炸開了鍋,完全沒有想到,如今管理整個大齊國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天吶,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夠上朝唉。」

「我說這位兄台你說話注意一點,那可是我們未來的大齊國,皇后一國的國母上朝也說得過去呀,人家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你沒聽說嗎?舌戰群臣,一朝便能將李將軍打趴下。」

「我說你這話是真是假呀?當年的武狀元李將軍上台的時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力道蠻橫的,估計伸手一掐都能把我的骨頭掐斷,你說他被穆大小姐給一招制敵了,穆大小姐那細胳膊細腿的,真能做到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穆大小姐穆大小姐的叫啊,現在人家是未來皇后,你直接叫皇后不就得了嗎?」

「抱歉抱歉,這不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嗎?咱們繼續說!」那個愣愣的青年撓著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笑着。

「對了,你剛剛說真的一招制敵嗎?你快回答呀,真快急死人了。」

另一名青年手中拿着摺扇,一邊扇,一邊道:「那是我爹回來形容的可精彩了,都快把皇后給誇上天了,我告訴你皇后那可是一個頂尖的人才。」

「不但是小醫仙,武功高強,他還有治國之道,還有與眾將談論兵事,都讓那些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天我在城門口看到身穿官袍的她,一點都沒有架子,還對我笑,那一笑簡直就是秦國秦城,皇上長得是最俊美的,那一個就是別的國家也沒有人敢與他的容貌相比,但是皇后的容貌卻又驚艷。」

「當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皇上興緻進腰,而未來的皇后也是聰明伶俐,一身氣魄絕不輸男人,更或者說好多的男人都不如。」

這人說完之後收起扇子,目光還帶着一些艷羨之色。

邊上的人打趣道:「你就別鬧了,誰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人敢去坐在那裏上朝的,明明是太多的男人都不如好不好?」

「作為一個男人還挺慚愧自己的無能,不過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被女人壓着會丟人,反而覺得與有榮焉,這是什麼鬼?」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可是我們未來的大齊國皇后位,就算他坐在那個位置上,他越有本事,我們大齊國的子民就越有面子,當然不會覺得丟人啊,你是不是傻?」

「嘿嘿,這麼說好像也對哦。」

這些男人議論紛紛,但是對穆雲兮大多數都是佩服,而那些女人簡直可以稱之為瘋狂。

但凡是知道慕雲汐穿了什麼用了什麼,他們deca就會模仿起來,所以京城便流行了,除了暮雲淅川的冠服以外,但凡是他擁有的那些女人都是爭相購買。

穆雲兮的髮髻以及他的頭髮有多長,以及穿的繡花樣式之類的,總歸店鋪裏面是生意火爆。

而管理著這一切賺得盆滿缽滿的幻影,勾著嘴角走了,出來之前的病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因為對穆雲兮有點愧疚,所以他便直接攬下了,要出來賺錢的任務,而這賺錢不是為別人賺就是,為國庫賺的。

先前幻影多少有那麼一點不樂意覺得小師妹這是找了男人就忘了自己了,連賺錢都要給國庫。

不過漸漸地看着整個大齊國在一個月之內改變了那麼多,因為有了秦淮景的身家以及七皇子的身家,再加上現在到處開出來的店鋪所賺的那些銀子。

幻影在去一些偏遠地方的時候,看着那些的百姓,已經不像曾經那般吃不好穿不暖了。

如今的她們秋天也能多加一件衣服了,而這些衣服全部都是由官府發放的。

不但發瘋了,秋天的衣服還發放了冬天的衣服,並且給他們發了一些糧食,那些糧食全部是秦淮景,讓人從別的國家購買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樣的渠道,但是秦淮景就是有那樣的本事。

那些百姓不但不用繳付稅,還能夠領到吃飽的糧食和穿的暖的衣服,對着新皇與穆雲兮的推崇,已經到了一個瘋狂的地步。

甚至有人在各個地方開始建立寺廟,裏面供養的就是穆雲兮和秦淮景的塑身。

這一切在百姓的眼中都是能夠看得到的所以她們,並沒有經歷這一場變故,卻感受到了這變故中帶來的好處。

而那些在抵抗之時犧牲的官兵家人,都被妥善的安排,成為了富裕的人家,受人尊重,並且過得和和美美。

若是家中只有一個獨子,犧牲了的秦淮景,便安排自己的人去給他做乾兒子,替他養老送終。

若是家中還有妻兒老小的便替他安排一個大的院落,那些孩子都能夠進入皇家的德雲社學院學習。

這樣的安排對於這些人來說是莫大的殊榮,他們雖然惦記已經犧牲了的人,但是現在的日子也確實更好過一些。

不但沒有記恨現在的心慌,反而對他更加的感激,畢竟孩子在參軍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生死的準備,而現在戰死之後能夠換來這樣的殊榮,是他們一輩子想不完的。

或許那也是兒子參軍最好的意願,他們確實過上了安居樂業的日子。

而那個曾經守護他們的大英雄,只是在後宮之中默默的養著胎,經過一月的調養,身體也好了不少。

每天的奏摺都會由太師丞相穆雲夕三個人去看,最終看不過來了,就抓着老將軍穆正廷,還有穆棱也被抓過來處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事。

七皇子被貶到了邊疆,從一個無名小兵開始做,因為之前的事情,軍中的人有知道的,對他就並不是太好。

至於三皇子,在皇上被移交那邊的時候,陳貴妃與他們全部都被貶到了那邊。

至此城中再也沒有三皇子的消息,而離開的三皇子,看着那滿目的冰天雪地。

似乎是看到了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小心翼翼的那個人。

伸出自己的手摸過去,穆雲兮的身形便頓時消散了。

手僵硬在半空,他遙望着遠方:「穆雲兮,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忘了你,走到今天究竟是我咎由自取,還是不配擁有……」

說完這話他嗤笑一聲,眼中苦澀覺得眼眶有些酸:「你是天邊的仙女,我與你之間早已隔着萬里,或許,用不了多久,你便會將我這個人徹底的忘記……」

「穆雲兮,願你此生安好,之前父皇與我所犯的罪,我會在這裏用一生去償還,對不起!」

我不該冒用他的笑容與語調,我不該將你當初所有的好視而不見。

我不該與母與珍珠混亂,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一切。

「或許這才是上天對我最終的懲罰……」

陳貴妃看着兒子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滿目悲涼的樣子,也知道他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如今來到這個地方早就沒有了別的想法,大家都只是罪人,被看守起來的而已。

這一生只能在這裏卑微的活着,對於曾經已經失去,再也不回來了。

…………

另外一邊,穆雅琪已經被關在黑漆漆的牢房中,一個月了,到處都是老鼠。

她頭髮凌亂,身上穿着破舊的囚衣。這一個月以來,無論怎麼呼喊都沒有人將她放出去。對於外面的情形,更是一點也不知曉。

今日又被一隻老鼠咬了一口,她發瘋的在為難呢,你大叫。

「你們快放我出去,我是小醫仙,我是救了皇上的人,我是他的恩人,我是三皇子的女人,你們不能把我關在這裏,你們快放開我。」

「你們再不放我出去,到時候遠哥哥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你們一定會死的很凄慘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好不容易安靜幾天,這些獄卒正在喝酒呢,聽到她的大喊大叫,頓時就不耐煩了。

拿着皮鞭走過去,打開腦門進去就是一頓猛抽:「臭娘們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不消停,老子好不容易能喝頓酒,你他娘大喊大叫做什麼?」

「看你戾氣有得很,我不打死你,我呸,就你這貨色還想做小醫仙呢!」

「冒充小醫仙的名號,你他娘倒是用的很起勁,看我現在不弄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說你是小醫仙了真特娘晦氣!」

被打的在地上一直翻滾的穆雅琪,在這語氣之中抓到了關鍵的信息:「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我是冒充的小醫仙,我可是救了皇上的人!」

獄卒停下了揮動的手:「哈哈哈!你是說那個被流放一樣趕出去的人嗎?我呸就他也配做我們大齊國的皇上?」

此時的穆雅琪有些慌亂了,一邊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慌張的問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不配?什麼叫做他被流放了,怎麼可能呢?那可是皇上啊!」

看着她這慌張的模樣,獄卒反而來了點興趣,拿着鞭子,抱着手臂靠着後面的鐵門,就是不說話。

穆雅琪跑過去拽着他的褲腳:「你說話呀,你說呀,你回答我!」

那獄卒直接一腳將她踢翻在地:「張兮兮的娘們不要碰老子,你不是很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皇上已經被太上皇罷免了,並且把它發配到了極寒之地!」

「一生都會由人看守,也就是說他的好日子到頭了,已經不是皇帝了,而且變成了一個罪人,現在正被整個大齊國的人唾罵呢!」

穆雅琪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腦袋就如同是一道驚雷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那獄卒冷哼一聲,外面的人就開始催他喝酒了,看着被打擊得不輕的穆雅琪,他得意揚揚的走出去,將鐵門鎖好便離開了。

坐在地上的穆雅琪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一直抱着自己的頭。

一直以來被關在這邊都沒有人見過,而怎麼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呢?

剛剛下朝的穆雲兮今日有了點時間變位邊上的小春:「對了,讓張叔駕馬車去大理寺。」

扶着她上馬車的小春問道:「小姐,我們今日不是應該去邊防營那邊看一看嗎?」

「已經訓練了那麼久,今日不去會不會不妥?」

穆雲兮擺手:「不必了,今日我讓二師兄過去了,有他在不必擔心這些,而被我遺忘的一個人,終究是要找她的。」

說這話的時候,穆雲兮嘴角勾起了一絲嗜血的微笑,讓小春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不敢多說什麼,便很快讓一旁休息的張叔駕着馬車去了大理寺。

來到大理寺之後,張良辰得到消息走過來就看到穆雲兮要往牢房那邊去。

「雲兮,你這是要去見她?」

「嗯,畢竟關在這裏那麼久了都沒有過來看看,我就是進去一會兒,舅舅你先忙吧,不用管我!」

「好,有什麼需要便吩咐他們去做好了,我這邊正好有個案子,我先去忙。」

「好。」我雲兮點點頭后,走入了所謂的大理寺監牢。

裏面黑漆漆的,與外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有昏暗的油燈。

進入之後,便是一排排的刑具擺在那裏,原本在喝酒的幾個獄卒聽到腳步聲一回頭看到事穆雲兮趕緊跪在地上。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今對於這個還未過門的皇后,沒有人再叫穆小姐了。

穆雲兮雙手負后,微微點頭:「嗯,起身吧,帶穆雅琪去密室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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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寵夫無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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