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身份證明
「我就先走了,我去看看小隱,程老師,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劉柏深深的看了一眼程琳,然後轉身離去。
程琳看著劉柏的背影,咬牙切齒。
「老師?」伊小源小心翼翼的出聲,把程琳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別擔心。」程琳對伊小源微微一笑,輕聲安撫。
剛才這場鬧劇引發了不少其他學生來看熱鬧,其中漪郁就站在那些學生之中,一臉擔憂。
剛出了這種事,伊小源自己也不好開口繼續挑戰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敢來挑戰。
其實如果說實力的話,獨白並不差,單打足以碾壓全場,只是教導主任規定的勝利三場看起來是不太可能完成了。
「你們都圍在這兒幹什麼?程老師?」剛帶著剩下的學生回來,結果就看見這個地方聚集了一大群人的教導主任眉頭一皺,看著程琳。
「兩個孩子鬧出了點矛盾。」程琳輕描淡寫,但教導主任還是敏銳的聞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地面上暗紅色的血漬太過於顯眼,以至於教導主任臉色有些難看:「這是誰幹的?」
程琳快速走到了教導主任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著什麼。
隨後,教導主任的臉色明顯有所緩和,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小源懷中的索羅亞。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到了教導主任例行詢問生態區精靈們的意見時,獨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願意。
他願意跟著伊小源。
教導主任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在一個冊子上寫了些什麼,令人意外的是,陳卓遠那邊卻是主動放棄了這隻和他搭檔了一節課的精靈。
等熬到放學的時候,伊小源看見漪郁白著一張臉從教室里出來。
「他又欺負你了?!」
伊小源神色一凝。
「我沒事。」條件反射一樣的說了句「我沒事」以後,漪郁扯了扯嘴角,強行扯出了一個很難看的微笑:「倒是你,那傢伙現在算是徹底恨上你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伊小源一愣,摸了摸趴在肩膀上的獨白的小爪子:「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先帶他們去登記拿身份證明了。」
「那你今晚還去看看那隻六尾和伊布么?」
「好。」
伊源百無聊賴的跟在伊小源身邊,跟著他走進精靈中心,在給精靈辦理身份證明這裡停留了下來。
此時正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因此人格外的多,遠超同天的其他時間段。
給精靈辦理身份證明的流程也不複雜,把精靈的來源講清楚,然後錄個精靈的某處身體特徵,例如爪紋,再拍個照,就會自動生成一張小卡片,這隻精靈的信息就會全部儲存在卡片之中,甚至和人類的身份證一樣,同時開通了銀行卡這個功能,也就是說可以存錢。
而身份證明的作用卻遠遠不止存錢這一項,無論是中考還是高考,或者參加各種比賽,甚至是各種跨省的出行,全都需要登記精靈的身份證明。
相反,如果這隻精靈沒有身份證明,基本上是會被視為野生精靈而攔下來的。
身份證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等輪到伊小源的時候,剩下的人仍然不少,登記人員拿著個表格,詢問伊小源關於獨白的一些信息。
「種族?」「索羅亞。」
「名字?」「獨白。」
「性別?」「雄性。」
「從哪裡得到的?」「學校里的生態區。」
「好了,拿著表格去那邊給這孩子體檢一下,體檢完了拿著檢測報告過來。」登記人員把表格遞給伊小源,順勢往裡一指。
「好的,謝謝姐姐。」禮貌的向登記人員道了個謝,伊小源抱著伊布軀體,肩膀上托著獨白直奔體檢區。
倒也不是不給伊源辦理身份證明,只是他這個狀態……還是等他徹底復活了再說吧。
復活哪有那麼容易……像是知道伊小源在想什麼一樣,伊源在心裡嘀嘀咕咕。
雖然今天早上短暫的體驗了一小把活著的感覺,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次他被從身體里甩出去了,再想回去就是難上加難。
抽血,拍片,心電圖,五官,牙齒等等,一套全部檢查下來,天色就已經開始泛黑了。
事實上精靈辦理身份證明是需要繳費的,而且費用還不便宜——主要貴在體檢上。
500塊錢辦理一個身份證明,其中體檢要交的錢就佔了450塊,比人類辦理身份證都貴。
不過效率高也是實打實的,現場拿到獨白的身份證明,伊小源帶著兩小隻出去吃了晚飯,這才去漪郁家和漪郁一起去了布布和琥珀所在的醫院——主要是獨白和伊小源吃,伊源只能看著。
不過自打用光鏈和伊小源建立了鏈接,之前動不動就會餓會困,還一睡就睡很久的情況就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伊小源食量暴增——比如桌子上擺著的三人份食量的盤子。
當然,也更能睡了……
以往八個小時就足夠的睡眠,現在沒個十二小時是不可能的。
儘管如此,單從伊小源的外表上來看這並沒有什麼壞處,反而他自己都感覺自己更強壯了點。
獨白目瞪口呆,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還沒伊小源那盤子一半大的小碟子,再揉了揉自己已經飽了的肚子,再看看伊小源似乎還準備再來一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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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胃王恐怖如斯,惹不起惹不起,怕了怕了。
回到家,伊小源翻箱倒櫃的找到了和收服伊源同樣款式的一顆紀念球,正式收服了獨白。
這次去醫院漪郁的父母倒沒跟著,只是詳細囑咐了一番。
到達醫院療養區的時候,琥珀正和布布笑嘻嘻的鬧著玩兒,在看見伊小源懷裡抱著的伊布軀體時,布布瞬間停止了玩耍的動作,耳朵一豎,眼睛一亮,直奔伊布軀體跑了過來,軟糯的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哥!!!」
「我在。」伊源一邊輕聲回應著布布,一邊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抬爪,輕輕的揉了揉布布的小腦袋,一如既往。
儘管早已物是人非。